p; 听说在京的文武官员都齐聚到了奉德王府,其热闹可想而知。
王爷说过要她时刻守着王妃,特别是饮食上更是要注意,不能有一丝意外发生。
白心染邪笑的伸长脖子凑到她耳边:“老实说,你们这段时间住一起,有没有那啥?”
红烛摇曳,暖床红帐,看着四处这样的情况,殷杜猛得清醒过来,不由得狠狠的鄙视起自己。
白心染抿了抿唇,早知道自己还真不该问这么多的。
柳雪岚突然就紧张的抓紧了他的手臂。
席间,殷杜也露了面,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给大伙敬过酒后,也很快的回去了新房。
用过早膳,闲来无事,她就带着美娇和美玉两人去了库房,准备挑选一件像样的东西给柳雪岚作为新婚贺礼。
这问题,让偃墨予刚才还布满阴霾的俊脸突然一下就转晴了,浓眉挑得高高的,嘴角嚼着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不管男女为夫都没意见。”
“我……”张了好几次嘴,他终于吐出了一个字,可是接下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彼此之间的平静。突然想到外面一群人正在吃吃喝喝,他随即问道,“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龚嬷嬷带着美娇美玉三人守在新房内,见天没黑新郎官就回了房,一大两小都暗自偷笑。让新人喝完交杯酒后,就赶紧离开了新房把空间给了这对新人。
好在,她终于熬出头了。
白心染一头黑线:“怎么,他们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夏礼珣接着咬了一口她的脖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一双黑眸盛满了浓浓的火焰。
她记得她这身体的娘就是姓季,几个月前还见过那位名义上的外祖母。如今又来个什么表哥,好端端的没事找她做什么?
“血影?”像是不敢相信似地,他喉结滚了滚又滚,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轻唤了一声。可别不是娶错了人啊!
好在这女人今日还算规矩,虽然把新房弄得乱七八糟,但好在人没乱跑。
他觉得自己有些缺氧,主要是面前的女人转变太大,太让他意外了。不是说他不喜欢她现在的样子,相反的,他很喜欢,喜欢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像是做梦一样,有点不真实,很想出去抓个人来问问到底有没有将新娘弄错。
女人都喜欢八卦,白心染觉得自己也不例外。
血影愣了愣,随即果断的否认道:“王妃,小的并无忤逆您的意思。”
自己是不是太怂了?这分明就是他的新婚夜,他一个大男人居然紧张得下不去手!
她的肚子的确不正常,至于为何不正常,他现在还不打算告诉她。这段时间她已经够吃力了,若是再告诉她原因,只会让她紧张不安罢了。
抬起她的头,他紧绷着脸,很是严肃的说道:“那种保小弃大的做法为夫不会做,不管发生何事,为夫都会保你周全。”
真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她知道那男人整天都惦记着,特别是晚上,再明显不过了。可没成亲,她就是不想便宜他。所以不管他怎么哄,她都不让步。
“季白两家多年失和,两家太夫人之间的矛盾更是突出,在京城,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那白府太夫人故意在季家人面前炫耀,说是跟你关系甚好,而白宇豪正是由于你的关系才得以顺利进入铁骑军。所以季家才想从你这里下手。”
闻言,白心染总算明白了。不过明白之后顿时也有些怒了。
血影没动,似是觉得今晚的男人跟平日里有很大的不同,遂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闻言,白心染扑哧一声又笑了起来。
白心染皱眉:“这老太婆又做了什么事啊?”
白心染哭笑不得。行了,她不跟他解释了,这男人一直都对她放心不下,她觉得她解释得越多,他越容易想歪。
进来的时候白心染没怎么注意她,当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双腿有些不自然的拐着走路时,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这丫头,怎么就傻得这么可爱呢?
“岚儿……”
他吻着有些小心翼翼,也吻得格外认真,发现她细微的变化,他一边止不住的纠缠她,一边将她双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借着两人相拥的姿势,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含着笑,她什么话也没说,回房从墙角的柜子里取了一只小瓷瓶,返身回到房门外,忍着笑将小瓷瓶塞到殷杜手中。
雪岚算是真的不容易了。在这个社会坏境下,她还能坚守着她的原则,让她这个现代人都不得不称赞佩服。
“为什么?”白心染有些不解。除了孕事他会如此强硬的要求自己外,其他的时候他可是很少这么强硬的给她下令。
转眼,奉德王大婚。
闻言,殷杜耳根突然就红了。
“你很热?”
天黑的时候,柳雪岚就被夏礼珣给强硬的带走了。
“……”殷杜低头,看了一眼,顿时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啊啊的飞过。
“我不管,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否则明日你就等着给本王收尸吧!”
白心染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笑道:“你也是,好歹给他尝点甜头,我今天瞧着他那样子,十足一副怨夫样,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偃墨予沉着脸,也不听她解释:“不管是哪样,你都不能多想。父皇已经找了京城最好的稳婆,你只管顾好身子,其他的勿需你担心!”
偃墨予带笑的眸光闪了闪,抬手抚上她日渐圆润的脸颊,“别管为夫喜欢什么,只要是你生的,为夫都喜欢。”就算这一次全都是女儿,也够他欢喜的了,况且他们又不止生这一次……
“拿去,给血影好好擦擦,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让我知道你这么欺负她,小心我罚你!”作为女人,白心染知道那种滋味,有些心疼血影,所以忍不住的就小小的警告了一番。
“呸呸呸!”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柳雪岚忍不住的回过神来朝他怒道,“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你今晚就别在这里待了,给我滚出去得了!”
喜庆的婚房中,一室的旖旎,各种不和谐的声音,不断的回荡在房里,久久的都没有停歇——
她就没明白,他平日里紧张得要死,不让她这样不让她那样,然后自己一个人却躲着笑,到底是为何?难道是太紧张所以导致精神间歇性时常?
龚嬷嬷都给她暗示过好多次了,说她这一胎最好能生个儿子,这样不仅她地位稳固,对他都有极大的好处。不用想她都知道,皇上肯定是盼孙子的。
“……”柳雪岚羞窘得都想钻地缝了。片刻后,她红着脸突然小声的问道,“心染,你说我要是顺从了他,会不会伤到孩子?”
面前的女人一身红妆,本就精致的瓜子脸此刻经过精心妆绘,简直妖美得让他不敢相认。特别是那狭长的丹凤眼,平日里只觉得很冷傲,可今日那微勾的眼角说不出来的媚惑,就跟勾人的妖精一样,迷花了他的眼。高挺小巧的鼻子,红艳的薄唇,每一处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陌生。而且这是他第一见到血影穿如此艳红的衣裳,简直把她以往冷冽的气质都给颠覆了。
白心染继续撇嘴。这分明就是安慰她。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夏礼珣一身喜袍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高大挺拔的身躯被喜庆的红色包裹,那妖孽冷傲的五官更显得邪魅迷人。
白心染其实很想跟着去看看的,可想了想,还是算了,人家夫妻俩房里的事,她还真不好过问。
白心染撇嘴:“你少安慰我了,我就不信你不喜欢儿子。”
“那季家的人没一个安好心,远离他们,对你有好处。”偃墨予沉着脸说道。
正想动手做点什么好让女人转移视线,突然,血影冷幽幽的问道:“为何跟画上的不一样?”
殷杜垂在上方,盛满火热的双眼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身下的人,尽管血影的神色没什么大的变化,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身体自然的反应,她在颤抖,而且她双手抓住两侧的床单,紧紧的攥着,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指关节开始泛着青白。
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暴饮暴食,最多比以前多吃了一些。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肚子就跟吹气一样的长。
殷杜摸着耳根子,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才红着脸一脸尴尬的说道:“王妃,您应该懂的,属下、属下不好意思说。”
此刻,两人谁都没动,女人一脸的平静,坦然自若,而男人则是满面绯红,眼神躲闪。
“告诉他,王妃有孕在身,不便见客,请他回去。”
“当初你若是自觉一点,为夫也不至于那般心急。”他在她耳边轻笑道。
偃墨予给她揉着小腿肚,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突然勾勒了一下,随即收回视线继续专注的揉着她经常酸痛的小腿肚。
低头,他没好气的咬上了血影的耳朵:“那你喜欢画上的还是我的?”
“不……”看着他的手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身上,柳雪岚身子忍不住的颤栗起来。遂赶紧将他手腕抓住,有些没好气的瞪着他,“姓夏的,你就不怕伤到孩子?”
很明显,殷杜分明就是跟着学坏的。
血影没推开他,但殷杜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双手突然握紧,虽然女人的变化不明显,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就这么一点细小的反应,让他顿时有些激动起来,吮住她红唇不禁加了几分力道,甚至撬开她牙关,大着胆子探入她檀口之中——
看到她幽冷的眼眸有些涣散,眸光甚至是有些迷离,尽管其他反应不明显,可光是这些,就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
夏礼珣看着地上一地的果皮瓜屑,就有些脸黑。这好歹是他的婚房,居然就这样被两个女人给糟蹋了!
明明她也才五个多月,可身子笨重得让她走路都不敢走太久。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天都还没黑呢!
一件件衣物被人从床上扔到床下,大红的喜色扑了一地。
“雪岚,你说你们今晚该怎么过啊?”看着满屋子都是幸福的喜色,白心染笑得有些邪恶。
好几次她睡觉醒来,都发现他在盯着她肚子发笑,是那种很得意的笑。
这女人真的是他的血影?
白心染不等被撵,捂着鼻子赶紧站起了身:“雪岚,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过洞房夜哈。”
“心染,你坏死了!”
那些人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来接近她,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反正横竖都是拒绝,她不如就直接点,也好早点断了别人的念想、自己也能早些清净。
白心染没见到血影的身影,而是美娇和美玉俩小丫鬟伺候着她梳洗。
曾经她还没变‘正常’之前,那季老太婆来府里找过她几次,甚至还想贿赂血影,就是希望他们承王府能帮忙将她在狱中的孙子救出来。
白心染见她都快羞怒了,这才赶紧收敛了笑意,正经的看着她的肚子:“按理说初期同房是不行的。不过只要他小心点,也没事的。况且你身子底子好,这段日子都被养胖了不少。我看应该没问题。”
好不容易看到她孕吐的症状好了不少,而且人也长丰盈了不少,可瞅着她圆鼓鼓的肚子,他就提心吊胆。
“呵呵……”白心染将头埋在她肩上,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果然,听到他的声音,血影眼眸中那一丝朦胧渐渐的消去,变得清明起来。
中午的酒席异常热闹,白心染让管家周伯负责场面后,就撒手没管了,任他们自由活动。
喉结滚了滚,他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心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日子怎的就过得如此慢?
她觉得自己最近是太闲了,所以才整天想东想西的。偏偏这男人还总是安慰她,明明他比谁都紧张,以为她不知道?
偏偏她那勾人的眼神让殷杜越加紧张。甚至心里暗自腹诽,到底是谁将她弄成这样的?害得他现在紧张得都不敢下手了……
她实在受不了这只花孔雀身上的薄荷味,避免一会儿将人家的婚房糟蹋了,她只能主动闪人。反正热闹看够了,东西吃饱了,八卦也八卦完了,不闪难道还留在这里看人洞房?
察觉到他不大正常的反应,血影幽冷的眼眸微微闪了闪,长密的睫毛也慢悠悠的眨了一下。
她脸蛋有些红红的,瞪着澈亮的眼眸,尽管是一副凶悍的样子,但在偃墨予看来,却是一副娇嗔诱人的摸样。
两人面对面,彼此的神色都被纳入对方眼眸中。被那勾魂似的冷眼凝视着,殷杜突然觉得很是不习惯,不仅脸上滚烫滚烫的,就连呼吸都觉得不顺畅了。明明这女人他都很熟悉了,可这一刻,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