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也该和大家一起分享。
那是一本画册,画册上的图画清晰刺目,倒不是图画有多大气高雅,而是那画中的男女一|丝|不|挂……
柳雪岚将那匹布缎抱了起来,洛明见状,赶紧接下。
“姓夏的,你还好意思说!”猛的,柳雪岚突然怒了,眼泪再也蓄不住,一个劲的往外涌,“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我没送过你东西吗?”
见她面露不悦,洛明赶紧闭上了嘴。这为新主子,连王爷都不敢惹,他更是没胆子惹她不快。否则今晚上王爷上不了床,他明日准会被王爷给砍了。
她竟敢在这方面怀疑他?
吉时前,柳雪岚也从奉德王府赶来了,夏礼珣同样也来了。只不过两人出现时,一个是满脸喜色来道贺的,一个则是黑着脸犹如来讨债的。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滚开!别来惹我,我不想跟你这种动不动就发火的人在一起!”她真的不想每天都在吵架中度过,想想人家心染过的日子,再看看她,她觉得委屈死了。同样都是帮男人生孩子,为何差别就这么大?
认识她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赚银子的方法。一想到她怀着自己儿子还要去跟人打架赌钱,夏礼珣头顶都快气出青烟来了。这女人到底有多不知好歹?
奉德王府
“谁让你看这些的?”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脑子凌乱,简直是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死女人,脏兮兮的也能睡得着,整日里不是闹就是哭,活似他虐待了她似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儿子教坏……
血影面无表情的摇头。
柳雪岚冷着脸,虽说没同他对吼,可说出的话却也冷漠到极点:“我柳雪岚福薄,你这金窝可能不大适合我,我可以穷得去要饭,但我绝对不会忍受别人的冷脸。你的东西我要不起,既如此,我不要就是。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己去赚银子,不会再花你一个子儿。”
一口气回了卧房,柳雪岚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平日里穿的衣服,准备打上包袱,突然手中的包袱被人给夺走了,然后还被人无情的扔出了房门。
一时间,他只觉得自己全身血液逆流,浑身高热不止,甚至连呼吸都变得不受控制的紧促起来。
“心染,你不想去看看吗?闹洞房哦,听说很好玩的。”柳雪岚一脸的兴奋,就是有些不解白心染为何不让她跟去。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
殷杜和血影的婚事对外人来说很低调,虽然没有那种大肆操办的热闹,但成亲这一日,承王府各个角落却都洋溢着热闹和喜庆,没有外来的宾客,所有的宾客都是承王府的下人。用白心染的话来形容,这一日就像是一个大家庭聚会一样。
伸手又要去抱她,却被柳雪岚一巴掌给打开了。
“怎么,不喜欢吗?”白心染见她不为所动,忍不住的问道。
这女人什么都不好,惟独肚子太争气了,就睡过一次而已,害得他现在一点甜头都尝不到……
这种苦行僧的日子到底何时才到头?
柳雪岚倏地眯起了眼,方才还红光满面的小脸此刻唰得就白了起来。
殷杜顿时一头的黑线。“……”
说完这些,柳雪岚已是泣不成声。
白心染险些失笑,赶紧摆手:“我可没到你们房里偷看,只是我自己猜测的罢了。”
“你为何要看那种画册?”
最最心情美丽的恐怕当属准新郎官了。几个月以来的阴霾似乎随着这道圣旨烟消云散,总算是能吃得下、睡得着了。
“是谁把我送的东西全都砸烂了?是谁说我的东西都是破烂玩意儿?是谁说我的东西都是穷酸货色?当初说这些话的人到底是谁?你还敢说我没送你东西?我他妈每次送你东西的时候你是怎么对待我的?在卢云山的时候,你甚至把我给你的衣服狠狠的丢在地上,你做那些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一提及往事,在柳雪岚脑海中回荡的都是那些不堪的场景,她承认,就算过去了,可她心里还是介怀,还是会有很多怨、很多恨。
“血影,你老实告诉我,这段时间殷杜对你可好?你不用在乎我的想法,你只管说你自己的想法,你觉得殷杜对你是好还是不好?”
“……”
等洞房的时候,他非得让这丫头哭得求他才行!
知道这些,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欣慰了。至少说明血影在渐渐的变了,她能说出别人的好,就说明她对好、坏有所辨别了。
柳雪岚缓过了气,冷着脸将他给推开,捂着心口生起闷气来。
“洛明,你过来。”来来回回选了两三遍,每一匹绸缎被她摸了又摸,才首先挑中了一匹淡紫色的绸缎,“将这匹布给承王府送去。”
“时候不早了,赶紧睡觉。”他决定不跟她说话了。
死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给其他男人送东西!当他死了不成?
平心而论,这女人不漂亮,只能说长的可人。那脸那鼻子那眼睛那下巴,每一处都跟小孩子似地,几年了,就没长开过。女人长得如此娃气的他还真没见过,有时候他都在想,要是再过几年十几年她还是这副样子,别人会不会说他有那种癖好啊?
承王府
“……”洛明陪着夏礼珣在一旁看她兴致高昂的挑选,听到她的话赶紧过去,只是很是不解的问道,“王妃,为何要送去承王府?”
一看她那傻愣的样子,白心染就知道她有些接受不了。遂赶紧又道,“你不用想太多,有些事总得慢慢习惯的,知道吗?”
扶着她的双肩,让血影与他面对面的坐着。他压下心中的激动,与她对视说话。
简直是太伤他自尊了……
都是这死女人非要来凑热闹,还跟他一哭二闹三分手来威胁他。他又不敢让她一个人出来,最后不得已只能咬牙跟着过来。
“王妃。”血影如实说道,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看这些有何不妥,看着殷杜的眸光坦坦荡荡、平静得如没有风的湖面,一点涟漪都没起。
抬手,他一道掌风将屋内的烛火给熄灭掉——
比好奇心,她可是比谁都好奇,毕竟这一对新人是她撮合的,她还想看演播过程呢……
“你存心想吵架?”某男人彻底怒了。
血影点了点头:“回王妃,殷护卫对小的极好。”
白心染让她将布匹放在桌上,她上前将她手拉着在桌边坐了下来,可血影说什么也不坐她身边,不得已,白心染只要让她站在身侧。抬头,她认真的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
不等她气急而怒,男人突然将她给紧紧抱住,结实的手臂勒得她险些背过气去,耳边更是男人难听的怒吼声:“柳雪岚,你他妈是不是又打算跑?”
而且、而且就算她不懂房事,可是不代表他也不懂啊。虽说他也没经历过,可是他好歹是个男人,这些事就该他来主导,她看这些玩意儿,分明就是瞧不上他!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还有呢?”
就剩下血影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匹布,一动不动的,看着白心染的目光有些茫然。
“……”殷杜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个结果他早该想到的,除了王妃,其他人根本影响不到她。
“你!”夏礼珣俊傲的脸突然就冷了。“柳雪岚,这是本王给你的东西!”
血影低下头,应道:“一切全凭王妃做主,小的不敢有任何意见,更不会恨王妃。”
看着她平静如水的双眼,殷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跟她较真,这女人,你跟她较真没用。哪怕真的吐血吐死,估计她都不会掀一下眼皮子。
血影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微微拧眉,似乎对他抢自己的东西有些不悦。
闻言,夏礼珣突然身子僵震住,低着头瞪着她,眸底翻涌着浓烈的火气。“你犯浑是不是?赚银子?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敢给我走出奉德王府一步,我非收拾你不可!”
这几天晚上他好几次都险些忍不住把她给办了,再忍下去,估计她孩子没生出来之前,他就已经被憋死了!
他现在只想跟她好,又没打算再欺负她……
血影目光中的茫然之色更深。
血影抬头有些诧异:“王妃您如何知道的?”
人王爷成亲前不也是没接触过女人,可不照样把王妃‘伺候’得妥妥帖帖?
“呕——”
在柳府的时候,柳雪岚穿的也不差,可看着面前一排排花色各样的绸缎布匹,她还是感觉有些无从下手。貌似东西多了,眼都选花了。
“你做何?”她冷漠如常的开口。
大吐了一番,又稀里哗啦哭了一场,柳雪岚就似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疲软的只想合上双眼,好好的休息会。
听到她的话,白心染只觉得好笑,可又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盯着她肚子看了看,她笑道:“洞房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那点事吗?过阵子就该你成亲了,到时有你乐的时候。”
柳雪岚接着挑了第二匹布,朝洛明指了指:“这匹布缎是送给承王的,记得别落下了。”
白心染根本不确定她到底是真明白了还是机械化的应和,还有几日就要成亲,她觉得自己应该跟血影好好谈谈。
哪有女人家看这种书一点都不避讳人的?
看着她一身劲装,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白心染叹了一口气,很认真的跟她说道:“马上都要成亲了,以后就不要穿这些黑色的衣服了,怪丑的。咱们是女人,就应该要有女人的样子,不说要浓妆艳抹,但也不能太丢了女人味,知道不?”
其实她也没打算从血影那里问出些什么,她只需要知道,血影到底对殷杜有何看法。现在看来,血影似乎并不排斥殷杜,甚至还知道殷杜对她做那些事是对她好。
柳雪岚无语得都想吐他一身了。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男人开始这么无赖的?
血影点了点头:“是,小的知道。”
等到拜完堂,看着殷杜满面红光、得意洋洋的领着新娘回房时,柳雪岚就想跟着去闹闹洞房,白心染赶紧将她拦住,不让她去。
想他堂堂的王爷竟然跟一群下人挤在一起观礼,他没失手拍死那些人就已经算不错了。跟在柳雪岚身后寸步不离的,他就差没把柳雪岚脑后给瞪几个窟窿出来。
转身,她头也没回的冲出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