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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踹了贺兰氏一脚+兄弟俩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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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真的应该给她选一处清净的地方,送她去那里颐养天年!

    留下的人接着在沉静而压抑的房间里沉默不语……

    这一次,白心染没有等血影出手,而是自己亲自朝贺兰氏踢了一脚,将她那一巴掌给踢了出去。

    平日里冷傲不羁、潇洒出众的奉德王一脸青肿不说,且还被自家男人给搀扶着走路。

    白翰轻心下诧异。她来做什么?

    她和宇豪原本就该结为夫妻的,可是现在因为她,宇豪不但受别人的非议和中伤,还遭受这样的处境,她怎么可能再逃避下去?

    偃墨予没理他,抬脚就往书房门外走。

    对于她以及她的反应,白心染直接漠视。走到白翰轻和张氏面前,堆起一脸笑容的说道:“白大人、白夫人,有礼了。”

    “……”白心染反应过来后呆愣的看了过去。

    偌大的奉德王府在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内就将消息给传开了——他们王爷被承王找上门来打了!

    让她愤怒,让她……突然有些害怕。

    白心染收回目光,看向了身侧的张氏。“白夫人放心,宇豪我们肯定会去救他,你只管安心等我们消息就可。”

    这一场景,不仅在场的人都僵硬的呆愣了。就连白心染都有些不是滋味。

    可是这件事,凭着她的直觉和分析,她相信不是他。

    白心染靠在车壁上,一脸的疲惫。

    偃墨予走过去,垂眸将她手中信上的内容淡淡的扫了一遍,浓眉微挑,看向柳雪岚:“柳小姐,这事你如何看?”

    想来那盛子阳在京城已经将他们这几人之间的纠葛打听得清清楚楚,所以才会拿白宇豪做要挟。

    见儿子在一个自己最厌恶的人面前吃瘪,贺兰氏顿时就将嘴脸对向了白心染,怒骂道:“你这个孽畜,竟然如此同你爹说话,难道就不怕遭天谴、遭报应?”

    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过去,他薄唇淡淡的勾了勾,一抹嘲讽挂在他唇角:“你以为你多聪明?那姓盛的兄弟俩已经将白家长子抓了去,正准备用他来引出柳小姐,等到把柳小姐弄到手之后,你就等着乖乖的替他们办事吧。”

    白心染转身,将她给扶了起来,沉冷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朝着白翰轻的方向淡漠的说道:“白大人,请起吧。虽然你们不把我白心染当你们白家的一份子,但看在白宇豪还把我当大姐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们。但求以后我同你们白家能彻底的断绝关系,从此以后我白心染与你们白家再无半点瓜葛。”

    闻言,偃墨予眯起了眼,一把将他衣襟拽住拉了起来与他对视,冷眼看着他那已无从下手的脸,紧握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在自己家中,还需要如此生疏吗?”

    “本王警告你,再敢同那盛莫来往,休怪本王不念手足之情将你交给父皇发落!”冷眼瞪着那不甘心的男人,偃墨予恨铁不成钢的冷声警告道。这不成器的东西,简直是不知死活!

    在西云国,盛家虽然也有一定的势力和地位,但是还不足以威胁到谁。就算明目张胆的霸占了他们的东西,那也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难道他们还敢把此事宣扬出去?到时候别说西云国皇帝会协助他们,恐怕灭他们九族都说不定!

    这算什么回事?白心染一脸的纠结和不解。

    在别人眼中,不管她如何改变,她终究是白家的一份子,可是只有她和她家墨予知道,她同白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但下意识,她突然很想问问身边朋友对她的看法。

    看着他那要死不活的死样子,偃墨予眸光忽闪,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将他一脚给撂倒。貌似这厮死了对他没什么好处!

    “你……你……”贺兰氏瞪大眼,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自己儿子,“你竟为了那个孽畜如此责备我这个做母亲的?”

    场面再度陷入了沉静。

    “老爷,你说现在可怎么办啊?那人说要我们交出柳小姐,可是柳小姐都失踪快半月了,就连柳大人都未能找到柳小姐的下落,我们又上哪去找啊?”张氏哭肿了双眼,一脸痛色的看着白翰轻的方向。

    若白翰轻刚才还怀疑白心染前来的目的,那么此刻他算是肯定了一切。见状,他神色突然也激动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以及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突然朝白心染噗通跪了下去,虽说并未向张氏那般哭得声嘶竭力、楚楚可怜,但低着头的他声音沙哑哽咽。

    是,她是故意要抬着自己的身份出来。若不是这样,她在这些人眼中汗毛都不算一根。在别人眼中,能让亲生父亲向她跪下,何止是大逆不道,可是在她眼中,这位父亲跪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一缕现代幽魂。

    “心染?”柳雪岚挪到她身侧,握着她放在腿上的手,“你没事吧?”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或许就不会这么任性妄为……

    这个地方,她一点都不想多呆。若不是看在白宇豪对她还有那么几分姐弟情义的份上以及雪岚的面子上,她是真不想插手。说句不好听的话,别人的死活真的与她无关!

    是,这件事换做是谁来看,都会怀疑到那厮身上。

    自从发生了那样的事,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宇豪了,她不仅欠他一场婚礼,更是辜负了他这些日子对自己的体贴和关心。

    如今的承王妃根本就不是他们眼中的那个废物,而是承王堂堂正正的妃子,且还是皇上的儿媳。在宫宴上,她表现得如此嚣张残忍,可皇上都没有骂她一句,还有承王的袒护,如今的承王妃,就算她说要横着走,怕是也没人敢站出来反驳。

    白心染摇了摇头,掀开了眼皮,看着她,突然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不等柳雪岚主动将信纸给她,她赶紧抽过来认真的看过。的确,对方的要求就是要柳雪岚前去湖口山以人换人,且未提半分银钱,而且还要求必须是柳雪岚一人独去。

    “承王妃,我求求您,帮帮我们吧……”张氏哭得有些泣不成声,“太夫人言语太过,我代她向您道歉,只要您肯帮我们找回豪儿,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求求您了……”

    既然今日有人想要作死,那她就让她死个明白!

    夏礼珣早就猜到某人会找上门来,可没想到某人找上门来,并不是找他要人,而是——打架!

    白心染冷着脸,她没想到自己好意过来,竟会遭到如此的对待。还有什么比那一巴掌更让人心寒、心恨的?

    对于她疏离的称呼,张氏倒还好,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她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资格让面前的女人叫她‘母亲’。可白翰轻就不同了,脸色顿时就沉了沉,有些不悦的看着白心染。

    “本王妃接到消息说白宇豪被劫持,第一时间赶到你们白府想确认情况,结果你们不知感激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把脏水往本王妃身上泼,‘是可忍孰不可忍’,难道你白大人没听过这句话吗?说她是我祖母?可是你们一个个用眼睛看看,她这个祖母有把我当孙女吗?别说孙女了,在她眼中,我白心染连个畜生都不如,左一个孽畜右一个孽畜,试问,我骂你们几声‘孽畜’你们会如何?”

    该死的!是想弄死他不成?

    那姓盛的不知道怎么搞到一处铁矿,就想着私造兵器,于是暗中找上他,并许给他丰厚的报酬。他心里清楚的很,同姓盛的做了这笔交易,不仅可以有庞大的利润可赚,甚至还可以在铁矿冶炼、兵器打造的过程中动些手脚,其最后所赚的,不仅仅是那点银子那么简单。

    “承王妃,也算老夫求您了。您若知道豪儿的下落就请告诉我们,老夫……感激不尽。”

    如果真要威胁雪岚,以奉德王傲慢无礼的德性,肯定是去找柳大人麻烦逼雪岚现身才对,怎么可能把目光投放到白宇豪身上?同样的道理,以他那小肚鸡肠的性子难道很喜欢看到自己在乎的女人为了救别的男人而奋不顾身?

    此刻的夏礼珣只想吐血,而他也是真的往外吐了一口鲜血。青肿的黑眸恶狠狠的看着身侧的某个男人,一脸的不甘。

    他知不知道他的这些行为若是被人发现,绝对少不了一个通敌叛国之罪?

    “母亲,你能否少说几句?”白心染的话一落,白翰轻突然朝贺兰氏斥道。母亲怎么会变成这副摸样?她知不知道她这一张嘴可以惹下多少祸?

    “嘭!”夏礼珣根本来不及反应,只顾着呕血了,顿时脑袋就撞在了地上,让他一时间不光呕血,甚至眼冒金光,差一点就给晕死了过去。

    想着那样的画面,那厮难道心中不难受?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这丫豪言壮语说得也太假了。还打死呢?上次在酒楼,她被那老太婆羞辱怎么不见她动手?幸好她没嫁去白家,她要真是嫁去了白家,不仅白家的日子难过,想必这丫头的日子更难过。

    贺兰氏和张氏掩面哭泣着,身旁的贴身丫鬟各个都小心翼翼,就怕自己的主子因为过度伤心激动而出什么意外。而白翰轻则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刻都没停下来。焦愁不已的他尽管走动不停,可内心却无计可施。

    闻言,白心染紧紧的盯着柳雪岚手中的信纸,似是惊诧又似不信。

    两人象征性的玩闹了一下,随后也就安静了下来。

    老管家赶紧退下。

    白心染转头看了一眼四下,突然哧哧的笑了起来:“家?白大人可有给过本王妃一个家?”

    首先,那男人没必要用这样卑劣的方式引雪岚出现。他已经知道雪岚在承王府中,以他的为人,直接闯承王府要人就是了,根本没必要弄得如此复杂。还把自己的情敌给牵扯进去,这分明就是给自己添堵,这样的事,那厮会做?

    “染儿可带柳小姐去一趟大学士府,问明清楚情况,看是否属实。为夫要去一趟奉德王府。信中要柳小姐丑时一刻到湖口山,待午时后我们再回府商议,应该足够我们准备。”

    “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得可以,有你这般愚蠢的兄弟,简直就是本王的耻辱。”黑着脸,他是恨不得再给他补上一拳,“那盛莫狡猾多诈,你以为他会白白把好处给你?想要横财,为何不直接将他杀了,将铁矿占为己有?到时你要多少随便取!”

    “心染,你说这件事会是他做的吗?”突然的,柳雪岚低声问道。

    “本王走不动……带我去见她……咳咳咳……”

    整个大学士府内还算平静,下人们规规矩矩、有条不紊的做着事,看似平静的大宅府邸,但后院某一处的房间里,却有着与府中其他角落迥然不同地气氛。

    那死女人,敢去救别的男人,他绝对要掐死她!

    他没银子赚,以后拿什么来招兵买马同他斗?

    张氏拿手绢拭泪的手指突然捏紧,但低着头的她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何表情,只知道她哭得很让人难受。

    大学士府

    夏礼珣再次呕出一口血。一双熊猫眼里盛满了怒火:“你倒是说的轻松,难道这么一大笔横财本王就白白的放弃?”尽管钱财还没到他手中,可是一想到要失去这么大一笔横财,谁甘心?谁不心疼?

    “你——”

    贺兰氏当众被儿子训斥,脸子挂不住,瞬间就黑了脸。

    亏他还好意思说的义正言辞,什么要壮大蜀夏国兵力。他这话说的好听,若是不小心让人发现,别说什么壮大兵力了,只怕他自己早一步引火烧身了。这样的事说出去有几个人会相信他是清白的?

    白翰轻眼底的怒气以及那充满绝然的神色,让贺兰氏一口气堵在心窝里,险些直接气死过去。这还是第一次儿子对她说出这么重的话!

    看着连自己儿子都无计可施,贺兰氏老泪纵横,又骂开了。

    “噗!”夏礼珣一口血气再度喷出。尽管浑身痛得直想抽搐,可被偃墨予这突然的一番话刺|激得顿时就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柳雪岚皱着眉头,双手握得紧紧的,态度有些坚决:“若是真有这么回事,那我肯定不能置之不理。我欠宇豪的,我定是要还给他。”

    冷漠的视线扫过在场的白家人:“摸着良心我白心染自问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白家的事,可是你们呢?说我是灾星、骂我是孽畜,将我弃之山野自生自灭不说,如今我回来了,你们依旧把我当仇人一样对待,轻则唾骂,动则挨打。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与我相比,到底是谁没有人性?”

    “两岁?一个两岁的孩子她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们如此弃她于不顾?你们可知道两岁的孩子会做什么?能做什么?论良心,论人性?你们有何资格说别人?”

    他现在连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寻找自己的儿子。且对方只说要他们找到那柳小姐,其他的什么都不讲明。这让他们能怎么办?

    “母亲,你能否清醒一些,这事跟人家柳小姐没关系,你莫把人扯进来行不?”若是找到柳小姐,他们还得求人家帮忙,若是让柳小姐知道他们一家在背后如此辱骂她,那她还会出手帮忙吗?

    柳雪岚先是愣了愣,随即咧开嘴露出两排白牙和两朵梨涡:“心染,我觉得你好棒!至少比我棒!这种人你居然还能忍得下去,要是我,早两拳过去就把他们打死了!”

    这一消息,在奉德王府一下就如烧开的水一样,沸腾了!奉德王府中的人没有不好奇、不激动的。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墨予,出什么事了?谁把他打成这样的?”问完,突然看到自家男人嘴角的也隐隐的有些青肿,她顿时瞪大了眼,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就将偃墨予扶着的男人给一把推开,紧张的瞪大眼在偃墨予身上全身扫射,“你怎么受伤了?谁动的手?”

    都将他打得半残了,居然还不肯放过他!

    而在他身旁的地上,坐着一高大的男人,褪去了外袍,此刻只着一身中衣,袖子卷到手臂上露出结实紧绷的肌理。

    这是要死了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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