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墨予依旧是冷着脸,将她双手反剪到背后,冷硬的迸出了一句:“我检查一下,看是否有受伤的地方!”
“雪岚,不是说要带我去赌场吗?你是老手,今日可得带我多去赢几把才是。”看着对自己好奇不已的柳雪岚,白心染笑着转移了她的思绪。
看着贺兰氏那愤怒不甘的摸样,白心染依旧没法解气,这老东西恨不得弄死她,她同样也恨不得弄死这个老东西。试问,有谁能受得了别人动不动就喊自己‘孽畜’的?
“王爷,不好了!王妃出事了!柳家小姐受伤了!”殷杜推开书房门就焦急的说道。
偃墨予冷着脸瞪她:“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让为夫如何向你开口?”
见黑衣人跟着飞了过来,她拉着柳雪岚就往人群里飞,四处乱躲。
看着柳雪岚明显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她心里看着都替她难受。
柳雪岚在旁边看得一惊一震的,完全被白心染凶悍无情泼辣毒舌的形象给震慑住了。虽然她跟这个承王妃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在卢云山的时候,她见到的那个承王妃可是淡然冷静从容谦和的,哪像现在这样,浑身都跟长满了刺一样,一碰就能扎死个人。
对一个见面就喊她‘孽畜’的人,她还需要跟她客气?
那是一个充满了活力和干劲的姑娘,可眼前这个,就跟霜打焉的茄子一样,不仅没干劲儿,连魂儿都像是被人抽了似地。
“血影呢?去何处了?”偃墨予气得不轻,从见到白心染开始,那脸色就没暖过,拉着白心染左看右看就差没把她脱|光了来检查一遍。
别说人家受着伤晕睡着,就是醒着对方是个女人也不该让你一大老爷们这么无耻的辱骂吧!
起初白心染也只想着以逃为主,但见黑衣人穷追不舍,且怎么都甩不掉,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恼火了。柳雪岚打了个开头,她也不干示弱,索性干脆跟人拼了。
柳雪岚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哀愁。“我马上要和她孙儿成亲了。”
看着一身男装的白心染,柳雪岚转移了话题,似乎不想再继续谈论她和白家的事。
“真羡慕你嫁给了承王这样的男人。”柳雪岚突然羡慕的说道。
正是因为有她在,她才不敢亲自跟上去瞧个究竟。毕竟邱水艳明面上的身份在那摆着的,肯定不能让外人发现她和男人偷情的事。且看这丫头好奇不已的样子,她敢保证,她要是跟了上去,那这丫头肯定也会跟着她去。
那邱水艳假扮他母亲不说,且顶着承王府老夫人的头衔与男人暗中亲密来往,这种事说出去丢的也是他的脸面。即便是她,他也是开不了这个口。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那太夫人貌似不喜欢你。”有那个老太婆在白府,就算嫁过去怕是也不得安生吧?这都还没成亲,那老太婆就主动劝离,还妖女、妖女的骂,这要是嫁过去了,岂不是悲催死了?古代的女子都以夫为天,对夫家的人更是要敬重才会说你贤淑孝顺。
这、这承王妃也太、太、太TM有种了!
“奉德王,今日拙荆出了些乱子,本王不便陪你,至于你所提之事,改日本王再给你答复。”收到自家女人的暗示,偃墨予朝夏礼珣拱了拱手,算是下逐客令。
“没点女人样,粗鲁又没见识,还好意思出去勾搭男人,也不怕别人把你丢臭水沟里!”
“是。”血影也没多问,应声离去。
柳雪岚也不含糊,接过钱袋子数都没数就走向了旁边一间用竹帘遮挡的小房间。片刻之后她得意洋洋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跟着白心染一起望着高台之上。
“对了,承王妃,想必你平日也极少出来吧,要不要我给你带路,带你四处逛逛?”
而在另一处的寝房内
可她瞧着这柳小姐也不像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人啊,否则刚才她也不会配合自己一起损骂那老太婆了。
突然一道女声从赌场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个女人匆匆跑了进来。
看出她有打趣自己的意思,白心染也没生气,随口回道:“若是他要娶别人,就让他娶好了,大不了我让位就行。”
白心染双眼一亮。这丫的该不会是个赌场高手吧?
柳雪岚见她不说话了,也学着她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朝白心染说道:“谢谢你刚才替我教训那个太夫人,我没什么东西报答你,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柳雪岚嘿嘿一笑,那两朵梨涡看着就像个单纯的孩子,可说出来的话却老腔老调:“杨哥,今日又得借你台子用一下了!”
提起某个男人,柳雪岚闭上了眼,可圆润的脸上却黯然无光,连清脆的嗓音都低沉了起来:“我跟奉德王是不可能的,也不是有人逼我成亲,是我自己决定的。那白宇豪人挺不错的,对我也很好。”
白心染佯装才看到她似地,眨了眨,一脸的惊讶:“哟,这不是上次到承王府要同我认亲的老太婆么?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谁辱骂你了?我们俩在这里聊天,你别对号入座好不?”
可邱水艳什么时候跟府里的管家搞一起的?
书房里,白心染这才交代了血影的去处。
总不能告诉她刚才那个妇女就是自己的婆婆吧?
反正有血影前去她放心得很。
这里赌真不是牌九骰子,而是搏击!
白心染刚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幸好茶水还没倒入口中,否则定是会喷得柳雪岚一脸都是水。
那高筑的擂台上有两人正打得你死我活的!
“你们两个孽畜,竟然敢如此辱骂我?”贺兰氏当真气得不轻,那目光就跟喷毒似的瞪着对面两个女人。
尼玛,这哪是一个高门大户的小姐,丫的就是一街头女汉子!
若是她没看错,从那奉德王高傲的眼中,她看出了那么一点点担心之色。
顺着白心染的视线,她望了过去——
“你!”贺兰氏捂着胸口,似乎下一秒就会喷出鲜血一样,又难看又狰狞。
“快看,柳无腰来了!”
眼看着白心染徒手被黑衣人包抄围住,她想都没想到的纵身飞了过去,并率先向黑衣人出手。
听到白心染提起赌场,柳雪岚果然一下就兴奋起来了。
白心染愣了愣,随即摸了摸腰间,问道:“输赢大么?我就带了几十两在身上。”
她要嫁也得嫁一个干干净净的男人,做人家妾室,那还不如直接出家当尼姑算了。
而此刻,柳雪岚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从腰间摸出一颗黑色弹子狠狠的砸在了自己脚边,顿时一股浓烈的黑雾像变魔术似地快速的在她们四周蔓延——
看着空空的台子,白心染见很多人并没有离开,猜到或许还有下一场,她正准备问柳雪岚这赌场的规矩,可当她刚转头的时候就见柳雪岚忽然运起轻功飞向了高台之上——
“承王妃,别跟这种势利眼的人多说,把她气死了别人还得找你算账,留她一口气吧。”
害得她将血影派出去,让她们俩女人少了一个帮手。
白心染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赌一把,自然就不会舍不得腰包里的银子。从腰间里摸出一个钱袋,朝她递了过去:“我只有五十两,你看着办吧。”
就在白心染感慨着台上的打斗有些血腥残暴的时候,突然有名男子走了过来。
白心染防备似的盯着她:“你别告诉我你看上我家男人了?”
“血影,跟着他们,晚上等我回去的时候向我报告。”白心染看向身后的血影,使了使眼色。
女人出来逛街,图得就是热闹,没热闹有啥意思。
柳雪岚叹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把那太夫人狠狠的打一顿,可是宇豪对我不错,我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我的,所以我才一直忍着没敢下手。”
见女人趴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也许是第一次骂人骂得如此爽快,又或许是其他某些原因,竟让他越骂越起劲似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将女人骂了个通彻。
“……”白心染瞬间愣了。
柳雪岚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纠结:“是啊,我要跟白宇豪成亲了,婚期都定了,可是太夫人找到我,说我配不上她孙儿,让我离开她孙儿。”
“是啊!不知道今天又是谁倒霉跟这个女魔头比?”
柳雪岚停下了脚步,看向她,笑出了两朵梨涡:“别这么见外,叫我雪岚就好了。”
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她赌技真的那么高超,自己岂不是要发了?
“长的又丑、身材又矮,就跟个矮冬瓜似的,还好意思出来见人,就不怕把人吓着了!”
白心染喝了一口水,才道:“我一个女人上街不方便,所以才搞成这副德性。我家男人这阵子挺忙,没时间管我,所以我就一个人出来了。”
白心染再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雪岚!”白心染一脚踹向了那举剑的黑衣人。
前方显然已经没有了路,后方全被赌博的人给挡了道,白心染冷着脸纵身快速的一跃,就冲那高台之上跃去。
看着那些无辜的人倒下,白心染心都绷得紧紧的,放开柳雪岚的手朝着空当的地方飞过去,试图将黑衣人全都引走。
那胆大的邱水艳行为如此不检点,若不是还没有查出母亲的死因,他都恨不得将她杀了!
去卢云山的前几天那男的出现在主院里,就是他把东叔挤去了后院,虽然后面她去了卢云山,再加上这阵子她和墨予都住在别院与其他人分开着,但那个男人她还不至于忘记掉。
连自己祖母都敢骂,真是可敬可佩啊!
思绪片刻,衡量了一遍,柳雪岚上前将白心染的衣袖拉了拉。
以前的她的确是受够了这些神经病。都说人是欺软怕恶的,果真说的一点都没错。对付这种老太婆,用得着跟她讲理吗?要耍横,她也行,要耍凶,她照样可以当个悍妇、恶人!
还是说那管家来承王府之前两人就搞在一起了?所以那男人才一进府就当上了承王府的管事。
此刻一时半会儿人是不会醒过来的,见夏礼珣赖着不走,她干脆将偃墨予拉出了房门去了书房,留他在房里看着柳雪岚。
“嗳,做什么啊?”这大白天的,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看着台上突然出现的人,台下的人顿时就有人欢呼起来了——
柳雪岚主动的打断她的话:“奉德王死没死都跟我没关系了。我现在不想再跟他有什么瓜葛,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嫁人。”
“心染!”柳雪岚也是同样震惊,即便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可突然在他们眼前死了这么多人,心里多少也有些震撼,甚至是愤怒。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这人是不是太阴损了?
“大朗——你在哪儿?”
“怎么,今天还带了朋友来?”男子见白心染看过来,挑眉继续朝柳雪岚问道。
白心染险些嘴角笑抽。没想到这丫头也是个嘴狠的人物。
说来也奇怪,那些黑衣人残暴不仁的杀其他人,可在对付白心染的时候却很明显的看得出来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不但白心染自己察觉到了,就连柳雪岚同样也察觉到了,这让她们俩更是不敢掉以轻心——人家摆明了是要活的!
拉着白心染边走边说:“心染,你放心,跟着我包管你赢!而且我告诉你,这家赌场跟别的赌场不一样,他们赌的不是牌九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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