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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被关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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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他是神经病都是夸他了。自己这副德性还敢朝他们乱吼乱叫,真当他们不敢揍他?

    “保重吧,我已经求柳老头在朝堂上为你说话了。你也知道我没什么本事,能帮你的就这么些。”背着男人说完,她头也没回的离开了天牢。

    那狱卒撇了撇嘴,有些不悦的走了。谁喜欢看一个死囚犯吃东西?这多半都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餐,看了都让人晦气。

    对上夏礼珣蔑视加无礼的神色,夏允浩非但没半点怒意,反而勾起了绯红的薄唇,笑得风姿绝色:“难道二弟看见本宫到来,是因为某些事而心虚了?所以才急着撵本宫走?”

    “启禀太子殿下,并非下官有意要阻拦太子殿下查案,而是此事事关奉德王声誉,下官认为还是等皇上回京之后再行定夺。更何况,太子殿下您说有奉德王犯案的罪证,可是却迟迟不愿拿出来示人,现在将奉德王打入了天牢不说,又要派人去搜查他府邸,这事要传出去,也极不服众啊。”邓超义一脸严肃,说得振振有词。

    忽然的,他仰头笑了笑,再看向柳雪岚时,眼底充满了嘲讽:“想不到你还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前一天可以跟我坦露爱慕之情,隔一天就能幻想和其他男人成婚恩爱。柳雪岚,本王还真把你看走了眼。”

    夏允浩打量着金碧辉煌的房间,脸上始终挂着一丝阴柔的笑:“二弟可真是会享受,这奉德王府的精致都快比过皇宫了。想必父皇还没来过二弟府中,若是父皇来了,怕是也会喜欢上这处豪华的居所。”

    尽管有茂密的枝叶遮蔽,但这会儿的夏礼珣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皇上暂时怕是回不了京。”偃墨予紧锁着丰眉,眸底也有着浓浓的担忧。

    白心染点了点头,随着他一同回了房。

    “墨予,你说皇上他们现在在哪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关上房门,白心染这才露出几分焦急。这事可一点都不能开玩笑,毕竟让血影把皇上带走的决定是她出的,这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脱得了干系吗?

    听到此,夏礼珣突然仰头笑了起来,嘴里嗤笑的问道:“太子可真是威风,父皇不过就是让你监国几日,没想到你就以为自己快要做皇帝了,这等威严,都快比过父皇了。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以何罪名取本王性命,可否说来于本王听听?”

    “为何?”柳雪岚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住。“他是皇子,现在受冤被押入天牢,你身为一国臣子,难道不应该出手相救?”

    “嗯。”偃墨予点了点头。“此事以后为夫再为你细说个明白,当今之计,就是要你去稳住兵部那边的人,不可让他们听信太子之言擅闯奉德王府,否则以奉德王这些年暗自养兵以及私造兵器所蓄藏的势力,蜀夏国会陷入一场内乱之中。你可明白这个道理?”

    柳雪岚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自然是真的,难道你以为我拿成亲这种事来刺|激你?呵!我明知道你不喜欢我,我犯得着刺|激你吗?”

    如今父皇不在京城,正是他下手的好时机。只要能进入奉德王府搜上一搜,哪怕没有罪证,他也已经准备好了罪证,到时,就算奉德王有千张嘴,他也解释不清楚!

    “姓夏的,不管你这次是死是活,大家算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说话就留些口德吧?我追了你七年,已经累了,早就该休息了。难不成你还想我追你一辈子?我可没那么傻。以后没我缠着你,你应该高兴才是,现在又何必再挖苦我?”

    看着面前说话阴阳怪气,甚至长得也不男不女的太子,夏礼珣冷傲的眸底浮出一丝厌恶,躺在榻上养伤的他也不见任何紧张,相反的,那对太子的嫌弃之色显露得格外明显。

    好不容易大学士府上门提亲,据说那白宇豪相当喜欢她,而他也颇为了解白宇豪的为人,虽然少了几分才气,但长得还算是仪表堂堂,且对方家世又好,父亲白翰轻乃当朝一品大学士,可以说这门亲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还执意要去喜欢那个奉德王。

    尽管心里明白,可白心染依旧不放心:“你留在承王府真的没事吗?”

    正是因为他们三人提前回来,所以让太子找到了一个除去奉德王的机会。

    偃墨予一直都冷着张脸,听到白心染的话,什么都没说,直接朝夏礼珣走了过去——

    “太子不在宫中替父皇处理政事,跑本王这里来做何?本王有伤在身,怕是不能迎候太子,况且本王这庙小,容不下太子金贵之躯。”

    “那邓超义以为阻拦了本宫,本宫就拿奉德王莫可奈何,哼,他未免太小看本宫了。既然如此,那本宫就提前了结了他,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不可能!”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朝那处低吼道:“柳雪岚,你还不给本王滚过来!”

    “好你个邓超义,本宫派人去搜查奉德王府,你竟敢派兵阻拦!连本宫都不放在眼中,你可是活腻了?”

    因为夏高曾经说过,若是将来找到机会将予儿的身份公布于众,看在她辛苦养育予儿多年的份上,会给她一个妃嫔的身份,伪造他们当年有一段旧情,只有这样,才能对世人解释得通予儿的来历。

    现在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居然让他去与太子作对,这、这不是要他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嘛?

    尽管不相认,但那毕竟是他的父……

    马车内,突然就没声了,只听得到某个男人重重的呼吸声,想必是被气得不轻。

    既然不能嫁个自己喜欢的人,那就嫁一个喜欢自己的……

    能私造兵器坊、走私兵器的人,能有多弱?

    语毕,她突然反应过来:“太子要对付奉德王?”

    “奉德王!”夏允浩冷着脸斥道,“少跟本宫装傻,你以为你装傻,本宫就拿你没法了吗?”

    本想给她找门亲事,可哪知道她却对奉德王死缠烂打,还一直都不舍不弃。心生爱慕也就罢了,竟然闹得满城皆知。

    夏允浩凤眸一眯,一丝戾气快速的从眼底划开,对着夏礼珣,一字一句冷冷的说道:“奉德王,三年之前,你私挖银矿,当以盗取国库之罪论处,一年前,你私设兵器坊,并向他国大量运输兵器,当以叛国之罪论处。你以为你做下如此多恶事,就能瞒天过海吗?本宫可是掌握了你全部的罪证。”

    而在梨院里

    偃墨予拧紧了眉:“此事我暂且帮不上忙。现在就看奉德王他自己的造化了。希望这几年他费心培养的势力并非嚎头。”

    白心染震惊:“难道皇上会遇到什么不测?”

    “墨予,现在该怎么做?”白心染没经过这样的情况,有些傻眼和不知所措。

    “我们收拾一下,入夜之后就出府。”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皇上让皇上先回宫。

    “墨予,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白心染抬头问道。既然他说不管奉德王那就不管吧,反正那厮也欠揍,吃点苦头就当锻炼身体。

    大雨已经停了,雨后的树林中更是添了几分萧凉。

    白心染心里算是有些明白了。在卢云山几次遇险,怕是都少不了‘太子’的功劳。也就是说,他们出去的那么多人之中,肯定有太子的内应,将他们的踪影都摸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他们三人回来了。

    柳雪岚也没否认:“我要你救他出来。”

    偃墨予哭笑不得,他倒是很想问她想如何收拾他,可这话一旦问出口就好似自己巴不得出点事一般,肯定要遭她骂,于是也只能扣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白心染懒得理他,转过头又靠在了偃墨予臂弯里。

    而皇宫之中,太子夏允浩正对着兵部尚书大动肝火。

    那个女人……他就知道她不是一般女子!等他收拾了奉德王,再来对付承王,哼……

    夏礼珣闭上了嘴巴。不过脸上一直都黑气沉沉的。

    可是某个女人自离开以后就再也没出现。

    提督巡捕府

    “我说你叫谁呢?”白心染看着树下那浑身都是雨水的男人,即便狼狈也掩饰不了他浑然天成的傲性。像是故意不知道似的,她讥笑的反问道,“奉德王,你在找柳小姐吗?不过她好像并不在这里哦。”

    白心染吐了吐舌头,一脸的心虚:“对不起,我去的时候不知道兵部尚书府在那儿,又不敢名目张胆的问路,所以就迷路了。”

    闻言,夏允浩嘲讽的勾唇:“你当本宫是傻子么?把证据拿给你看?不就是等于把证据拿给你销毁?这些证据本王已经交到了刑部,这种事自然该由刑部来定夺。”

    夏礼珣褪掉了一身锦衣华服,身穿一件囚服靠坐在石墙边。就算此刻当了阶下囚,那自身的冷傲和风华也照样展露无疑。

    不远处被他甩出去的外裳,孤零零又凄惨的忍受着大雨的欺凌,甚至还有泥水从它身上淌过,比树下的男人狼狈了不知多少。

    将奉德王送回府之后,他和白心染赶紧又去了宫里,一问才知道皇上还没回京。

    看着那走出去的背影,夏允浩气得一拳头砸在龙案上。

    磅礴的大雨下了近一个时辰,空气里全是泥土的气息,潮湿、沉闷。

    在房里待了一夜,夫妻俩都没怎么合眼。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除掉那些想跟她争名夺势的人。比如说那个姓白的女人!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哪知道这邓超义却突然带兵把守奉德王府,不让任何进府一步。

    况且,他也不相信奉德王是个愿意白白挨打的人。既然他能被太子从府里‘请’出去,那么他定是有自救的本事。否则,就算以后他要坐那个位置,他也不会服他……

    邱氏得知奉德王被抓的消息,顿时喜悦不已。

    “你——”夏礼珣气恼得准备开口,可是只发出了一个音,脖子一痛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呵!”柳雪岚迎视着他的怒脸,冷冷的笑讽道,“什么爹?我小叫花子可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哪来的亲爹?要说养父?姓柳的,我没求着你养我,是你把我给弄到柳家来的,你要看不惯我,直接送我走就是了。你以为我想在这里生活?你以为我想看着你们这帮人?没了你们我不知道有多自在!”

    一整晚,派出去寻找的人都没有回来。早上,偃墨予简单的梳洗过后,就准备亲自出去寻找。但还没等他出门,就听到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启禀王爷,太子派了大队人马在承王府外,此刻已经将承王府团团包围了。”

    突然间,远处传来细微的声响。

    好在夏礼珣是被柳雪岚放在了一处地势稍高的树下,否则这会儿他多半都坐在了水洼里。

    闻言,夏礼珣只觉得自己浑身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凉意,甚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什么时候握成拳头的都不知道。目光冷测测的看着女人的侧脸,这张脸看了七年了,似乎都没怎么变过,依旧是个小女孩的摸样,她若不说,根本让人想不到她已经十九了。

    柳雪岚垂下眼,点了点头:“不管奉德王是死还是活,只要你尽力了,我都不会怪你。以后我的婚事我也没有任何异议了,你觉得该如何就如何吧。”

    偃墨予驾着马车,压根不理他。

    “对了,太子的人没有硬闯进府吧?”

    闻言,夏允浩一张美人脸险些被气得扭曲变形。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他听闻得来的,要真有真凭实据,他早就呈交给父皇了,还会让奉德王逍遥自在?

    闻言,柳雪岚一巴掌拍在他书桌上:“与白府的婚事是你定下的,要嫁你自己嫁,我这辈子就算当尼姑,也不会受你摆布去嫁人!”

    他是能救出奉德王,可这是他不能见光的势力,若是因为奉德王而将自己的一些事暴露出来,这个时候怕是正中太子的下怀。

    看着那件早就不能用的外裳,夏礼珣莫名的就烦躁不已。看着它,他就想到那个女人,就想到那个女人把自己丢在这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夫妻俩没打算惊动太子,直接掉头回了承王府。

    偃墨予目光沉了沉,轻道:“太子想要除去奉德王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碍于皇上在,所以他极少有下手的机会。或许在别人眼中,太子最忌惮的人是我,实则不然,太子最忌惮的就是奉德王,我只是一名外姓王爷,最算再得宠也威胁不到他的太子之位,但奉德王不同,奉德王若是要与他争夺帝位,那就是他最大的威胁。”

    太监不懂:“太子殿下,这承王不是被我们软禁在承王府了么?他是如何通知邓超义的?”

    偃墨予摇头:“那倒未必,有血影和殷杜在,我相信皇上定不会出事,但想要回京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了。想必太子此刻已经命人关闭城门了。”

    “太子殿下,您看现在该如何是好?奉德王府如今被这个邓超义的人封锁了,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这要如何把那些罪证送入奉德王府?”在夏允浩身后的太监见没人了,赶紧站出来问道。

    偃墨予单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将她揽住,垂眸温柔的看着她:“染儿想把他扔在何处?”

    夏礼珣纹丝不动,甚至连看她的目光都是斜视的,更别说说话的语气了,除了厌恶就没听出一点儿其他情绪:“本王说过,不想看到你,你如此阴魂不撒,别告诉本王你想陪本王送命?”

    这特么一个个的,都阴险狡诈到极点了!

    “墨予,皇上那边会不会出事?”既然太子要铁了心对付奉德王,那肯定就不会让皇上有机会知道他的行动。那皇上……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一遇到她,就会失了平日里的风度和冷静,就会忍不住的狂抓。

    柳雪岚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冷着脸看着面前这个名为‘养父’实则‘亲父’的中年男人,直言道:“我想跟你谈个条件。”

    “柳雪岚呢?那死女人去哪了?”一想到自己被那女人弄得这么狼狈,夏礼珣的口气就相当恶劣。

    而在天牢之中

    马车内先是传来‘嚯嚯’的磨牙声,随即再是一声低吼:“你们夫妻俩还有完没完?敢谋害本王,本王回京之后定不饶你们!”

    白心染怔愣:“那太子要对付的是谁?”

    偃墨予一回府就派了大批侍卫出去寻找夏高的下落。看着女人露出担忧之色,他赶紧将她带到怀里,低声安慰道:“兴许他们走的是小径,所以多耽误了一些时辰。今晚我们先在府中等消息,若是明日还不见他们回来,我们再出去寻找。”

    “那为父先告诉你,奉德王一事,太子手中掌控着大量对他不利的证据,明日朝堂之上,定是有一番争论,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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