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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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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稍微有些心软,他斜着眼,看着对自己突然温柔多情起来的女人:“回去后,你可得好好服侍我。今日看你这般乖顺,我暂且就饶了你。记住,以后不准在给我想其他男人。知道否?”

    白心碧今日的憔悴,很明显是贺鸣造成的,其原因定是发现了白心碧失贞的事。

    这场景,谁敢说夫妻俩不恩爱的?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白心碧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半响,她突然抬起头来,婀娜迷人的身子朝贺鸣靠了过去,眼里带着泪,语声也有些低三下气:“夫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求求你看在白府的份上,就原谅我吧,这辈子,我定会好好的感激你、服侍你。我如今已是贺家的人,我心里自然不会再有别人,以后,我也只会一心一意的想着你。”

    男人们看着偃墨予的目光都是探究和不信的,女人们看着白心染的目光都是羡慕嫉妒的。

    “夫君,碧儿已是残花败柳之身,无脸再苟活于世,也不想让你难做人,你就让碧儿去了吧。枕头下有碧儿的一封书信,你只要将此信交给我爹,我爹定是不会怪罪于你的。”白心染双手捂着脸,嗓音楚楚可怜,言辞悲痛决然。

    低下头的她,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和恨意。

    “爹,我刚从祖母那边过来,听说承王殿下要带姐姐回去,我才特意过来的。”白心碧温柔的朝白翰轻解释道。上前两步,她站在白心染面前,突然,将白心染的手握住,笑得格外真诚,并朝偃墨予开口求道,“承王殿下,我与姐姐如今都嫁出了白府,以后要见面,怕也不那么容易,心碧在此恳请承王殿下,能否让姐姐在白府多住一日,好让我们姐妹俩多叙叙?”

    白心染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嘴角狠抽。“……”

    说她幸灾乐祸也好,说她六亲不认、无情无义也罢,她就想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报应这一说!

    反正一句话,看着人模人样,实则就是衣冠禽兽的代表。

    偏偏承王表现得十分宠爱对方不说,且还道出了两人的关系——有名有实。这怎么能不让人诧异一把?

    看着前方那风华绝色的男子以及他怀中被打扮的精致俏丽的女人,白心碧眼底喷着毒汁,一口银牙险些全都被自己给咬碎了。

    一把将女人拉到自己胸前,他恶狠狠的问道:“是谁?是谁夺了你的清白?”他要把那人剁成肉酱喂狗!

    可是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在他变态的行径之下。

    一想到自己被人带了一顶如此大的绿帽子,贺鸣握着拳头咔咔作响,眼底渐渐的有些猩红,是侮辱,也是不甘。

    贺鸣没有将她失贞的事说出去,她知道,他不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而是为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在外人面前,他虽然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妻子,可是背着所有的人,他却暴露出他畜生的本性,不拿她当妻子不说,还变着花样在极近的凌|辱她。

    偃墨予那话一出,果然让在场的人都有些诧异,各种探究、各种羡慕嫉妒、各种不可置信的目光齐齐而来。

    而今,走私兵器一事已是一桩无头案,而他自然也不会为了破这桩案子去牺牲自己心爱之人。哪怕是一点点的危险,他都要杜绝!

    “贱人,就你这副德性,还想嫁给承王?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没成亲之前就跟野男人有染,你也不怕嫁去了承王府让承王殿下把你给杀了?”

    而那个男人,原本该是属于她的,他的温柔、他的疼爱、他的深情、他的体贴原本都是属于她的,躺在他怀里的那个人应该是她才对,凭什么这些全都被那个该死的废物霸占了?

    闻言,贺兰氏点了点头,略表欣慰。“当我得知是你嫁到尚书府之时,我这心痛了几天几夜,都险些要人去尚书府将你接回来了。可今日看到贺鸣那般温柔对你,我这心里才算踏实了一些。听到你说他对你不错,且为人品行并非传谣的那般,我啊才算真正的放心了。否则,让我宝贝的孙女嫁给一个放V荡风流的人,祖母就是死,也会不瞑目啊……”

    短短的三日,白心碧已经见多了丫鬟无礼的嘴脸。

    抛开品级,论辈分,她算是最高的。

    那日的事,他记忆犹新,一辈子都不忘记!

    看得在场的众人瞪大了双眼,可却没有一个人敢有异议。

    她还要看着那些把她推入火坑中的人一个个遭到报应……。所以哪怕屈辱的过活,她也要忍着!

    想想那天的事,他突然觉得这女人也有情有可原之处。毕竟她是否主动失贞代表的意义不同,既然她不是有心要给他羞辱,那他暂且可以原谅她,只是那给他带绿帽子的男人,他若是找出来,定会将他五马分尸!

    “殷杜,送奉德王。”捕捉到他异样的目光,偃墨予不着痕迹的将女人搂紧了一分,抬声朝门口的殷杜吩咐道。

    可抬起头,她神色温柔乖巧,还带着几分羞赧,“祖母,贺鸣已经知道错了,他说以后不会再那般了……”

    房门里

    “真的不是。”

    而且那道视线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一直都有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可又不好扭头去看。

    白心碧摇了摇头,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祖母,贺鸣他人很好的。”

    今日是回门日,白心碧没想到贺鸣会主动陪她回去,不过转头一想,她还是能想明白的贺鸣的做法。想必他也是为了堵住别人的嘴巴,才会如此‘通情达理’……

    “本少爷没有休了你那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若是你还敢给本少爷肖想其他男人,那你就别怪本少爷心狠,将你成亲之日失贞的事公布天下!到时别说你的名誉不保,就连这白府上下恐怕也会成为别人的笑话!”自以为抓住了白心碧的缺处,贺鸣眼底有着恨意,也有着无情。

    看着被男人当成宝一样抱在怀里的傻女人,白心碧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忍着没上前将那该死的废物从男人怀里拉出去。

    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你在茅山村住过的事已不是秘密,想必奉德王也知道,今日他到府中来,怕是有另一番原因。”

    白翰轻眉头皱得更紧,深沉的老眼不停的打量起自己所疼爱的女儿。

    直到书房安静下来,房门被外面的侍卫关好,白心染才从偃墨予怀中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一脸的纠结。

    在贺鸣的怒视下,她伤痛欲绝的抬起头,抽抽泣泣的摇头:“那日之事我根本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人处在晕迷之中……后来你进房,我以为……以为你就是那人……所以那日才对你不礼……夫君,碧儿好冤……可是你对碧儿误会太深,让碧儿找不到机会解释……如今碧儿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碧儿、碧儿也该以死明志了……”

    承王居然与这个废物圆房了?

    “小婿拜见岳父、岳母。”

    偃墨予也没推拒,捧宝贝似地将人抱着站起身,朝白翰轻点了点头:“多谢岳父大人体谅,小婿正有此意。这几日染儿的确辛苦了。”

    她要活着!

    那个计划以后再实施也未尝不可……

    等着他们进府的下人尤为不解,看着两人举止和神色明显不搭配,都默默的感到疑惑。

    但报仇之前,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夺走了她一生幸福的废物!

    她所表现出来的紧张和不安被两个男人都收入眼中。

    贺兰氏身旁的丫鬟主动上前接下那份礼单,呈给了贺兰氏。

    “染儿,以后这人你尽量避他远些,知道么?”想到某些事,偃墨予出声提醒道。

    “为什么?”

    “你不知道,在茅山村,有个有钱的公子来养伤,还特别喜欢薄荷,我们村里几乎家家都种了薄荷,全都是为了他。后来自从你来过之后,那人就没有再出现了。我敢肯定奉德王就是那人。”

    贺兰氏皱起了眉,虽说她自知身份不及承王,可这是在白家,既然那个孽畜还姓白,那怎么的自己也算是承王的长辈。

    那白心碧一心想嫁入承王府,甚至在成亲当日还坐上了承王府迎亲的喜轿。哪知道她千万万算都没算到某个男人很黑心。导致她在路上突然晕迷,然后被人拖去侮辱,然后又被送去了尚书府——

    白心染也不傻:“你是说他今日来承王府,最主要的是目的就是来试探我?”

    “岳母请起。”偃墨予淡淡颔首,算是受了她的礼。

    夏礼珣并未再靠前,而是在几步外止住了步子,冷傲的眼眸看向矮桌上所画的东西,那比女人还红艳的薄唇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刚开始她恼怒不已,动手打了一个丫鬟,结果那丫鬟跑到贺鸣跟前哭哭啼啼的告了她一状,贺鸣为了替那丫鬟出气,当着丫鬟的面打了她一顿。

    白心染挣扎着从男人臂弯里跳下来。

    闻言,偃墨予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却面不改色的说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奉德王请见谅,拙荆生性胆小,不习惯与人接触,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奉德王莫怪。”面无表情的朝夏礼珣抱拳施了一礼,偃墨予弯腰,从怀里拿出一块整洁的方巾,对着那张沾了墨汁的脸擦了起来,然后又将人从地上拉起,按在了自己怀里,用广袖将人遮了大半,还温柔的在其背上拍着,试图安抚怀中人儿的样子。

    明白了男人话里的含义,她起身绕过桌子走到男人身边将其广袖拉住,抬抬下颚:“还坐着做什么,走呗——”

    今日是白家嫡女回门的日子,算是白家的家宴,最有说话权的自然就是贺兰氏了。

    “那本王就先回去了。”说着话,夏礼珣的目光若有似乎的扫了一眼白心染。

    偃墨予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点了点头:“私建兵器坊并走私兵器,此事还无人知晓是奉德王所做。就连我,也没足够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幕后之人。他所做之事乃是杀头大罪,自然不会给别人泄露他秘密的机会。如今他见你非正常人,所以不会提防太多,若是他一旦发现你乃正常之人,想必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杀人灭口。”

    对于她对自己的无视和无礼,夏礼珣似乎并不在意。

    白夫人张氏倒是淡定如常,见偃墨予走向她们,赶紧从白翰轻身后站了出来,端庄的行礼道:“臣妇拜见承王殿下。”

    先不说这个女人突然间翻天覆地的转变是为了什么,光是最后一句话,就让她想呼对方一耳光——她一个哑巴,能与人叙叙?

    白心染靠在他怀中,享受着这独一无二、甚至是从来没享受过的待遇。突然听到男人的话,顿时一头黑线。暗地里,摸着男人身上的肉,隔着衣服狠狠的掐了起来。

    无视高位上面带不喜的贺兰氏,偃墨予朝身后的殷杜抬了抬手,待殷杜将礼单递到他手中,他才向白翰轻走了过去:“岳父大人在上,小婿薄礼敬上,还望岳父大人笑纳。”

    别看这人在人前人模人样,实则荒淫残暴,甚至可以说不是人!

    白心碧瞪着眼,脸色苍白如纸,就如同被人抽干了血一样,瞳眸中有着密密的红血丝,整个人憔悴不说,还有几分女鬼似的狰狞。看着面前虚伪龌龊的男人,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顿了顿,他突然好奇的问道:“听父皇说承王妃曾经救过承王,让承王心生感激和怜悯,所以才娶其为妻?”

    “为夫难得休沐,想好好陪你。”男人眼底带着某种邪肆的光,说的话却是体贴入微。

    躲在偃墨予身后的白心染险些犯呕。世间最痛苦的亲情不是遗弃,而是遗弃之后还摆着一副让人恶心的嘴脸。

    眼看快到午时,由于白心染想离开,偃墨予找到白翰轻正准备向他辞行——

    该死的!

    而她身旁的偃墨予迎人而立,深蓝色的锦袍穿在他高拔壮硕的身上器宇轩昂、矜贵霸气。峻峭的脸上表情淡淡,可却有着独压众人的气势,一双黑眸深邃如潭,让人不敢直视。

    若是这个女人干干净净的,他或许还能好生以待,可惜,他想了这个女人近一年,结果这女人对他没感觉不说,还把清白给了别人,这种事,但凡是个男人,都没法咽下这口气!

    白心碧停下脚步,眼底恨意骤现,放在袖中的双手更是攥得紧紧的,连指甲刺痛着掌心她也浑然不知。

    白翰轻接过偃墨予手中的礼帖,也没多看,直接给了张氏。

    偃墨予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反问:“有何不可?难道你不想?”

    不过,在她额头还未撞到墙的时候,腰间被一双手臂缠住。

    她这举动也取V悦了贺鸣,让贺鸣的心情好了不少,抬手也将她抱住。

    看看,两人感情多好!看看,这新姑爷多疼爱他们大小姐。

    否则,他也不会心心念念了这么久。

    她要忍,她必须得忍,传言都说死在贺鸣手中的女人不计其数。她知道,那些并非传谣,而是真的!

    一回到房,白心染赶紧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

    活着报复那些让她陷入地狱深渊的人!

    没人看见,埋在贺鸣胸前的那张美脸上嘴角扬起的那抹得意。

    偃墨予也没在高位上落座,而是在白翰轻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了下来,当着众人随手将白心染给放到了自己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背朝着众人,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肩,一只手臂圈在她腰上,像哄婴儿一般。

    没人看到,在房顶上两抹身影瞬间消失——

    听到贺兰氏发自内心感慨的一番话,白心碧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冷笑一瞬而过……

    “碧儿,祖母的乖孙,真是委屈你了。”握着白心碧的手,贺兰氏一脸的歉意和心疼。

    眼看着贺鸣请了安呈了礼,坐在厅堂里的众人不由的将目光都投到这个冠绝无双的男人身上。

    白心碧突然娇羞的低下了头:“祖母,新婚这几日,所以……”

    毕竟这个地方不是她一辈子要待的地方,如果一时的隐忍能换回自己的自由,那隐忍一时又如何?

    偃墨予陪着奉德王你来我往的寒暄着,自然也注意到他的目光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的女人看,顿时心中就生了几分不悦。

    知道了原因,贺兰氏也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孙女受苦、受委屈就好。

    尽管有些咬牙,甚至恨不得咬上他两口,可心跳却莫名加速……

    白翰轻也有些尴尬,于是只好朝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快给姑爷、小姐看座!”

    “喂,你这丫头,别喧宾夺主行不?我可是爷身边的一等护卫。”他很好奇到底自家爷怎么跟那个傻王妃相处的。

    谁他V妈的敢如此?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动他贺鸣要娶的人!

    殷杜嫌弃的哼了一声,抱臂嗤笑:“别说我怕你,我是男人,才不会跟一个女人动手,说出去岂不是会让我手下的兄弟笑死?”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贺鸣加给她的屈辱一并讨回来!

    “是。”这些话本就是自己说出去的,偃墨予大大方方的承认。

    白翰轻是顶着某种无形的压力开口,关切的询问了两方亲家,随后就慈爱的对偃墨予说道:“染儿自幼体弱,怕是需要多加休息,不如就让她暂且回房休息吧?我让人做些补身的东西送去。”

    一番行礼、寒暄之后,在场的女眷,除了贺兰氏外,张氏和白心碧皆是在男人落座之后站在自家男人身后。

    “真的吗?”摸着孙女有些憔悴的脸,贺兰氏不确定的问道,“那为何外人要那般谣传他?”

    状似饶有兴致的看了矮桌上乌龟图几眼,夏礼珣这才收回视线,朝偃墨予轻笑道:“本王今日是特意来补送贺礼的,不想却打扰了承王和承王妃的恩爱,望承王莫要见怪。本王想起府中还有事需处理,这就不多留了。”

    看着那副祖慈孙孝的场面,白心染‘胆怯’的靠在偃墨予身后,小手紧紧的攥着他的广袖,似乎怕他随时会抛弃自己似地,一副胆小怕事的摸样,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其实不是他好奇,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好奇。

    “还不快走?贱人,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残花败柳之身不说,还敢当着本少爷的面想其他男人。别怪本少爷没警告你,回去本少爷再给你好看!”贺鸣背对着外人冷着脸贴近白心染耳旁,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嗓音说话。从他背后看去,两人恩爱如胶,俊男美女的画面让人赏心悦目,可谁也没看到他脸上的狠辣之色。

    说完话,他朝门外拍了拍手,一名小厮恭敬的进入,走到偃墨予身前,双手将一礼单奉上:“承王殿下,这是我们王爷的心意,请您笑纳。”

    问完之后,她突然瞪大眼,“难道你们想要抓的走私兵器的幕后主使人就是他?”

    贺鸣又朝各位谢了礼,然后转身从随身的小厮手中接过一份红色的礼单双手呈向贺兰氏,不卑不吭的说道:“孙婿第一次来白府,这是家父、家母为祖母和岳父、岳母准备的一些薄礼,还请祖母和岳父、岳母莫要嫌弃孙婿的寒酸。”

    这不要脸的,说什么话呢!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两天那档子事做的多?

    不过她也佩服白心碧的隐忍。居然忍着这口气,谁都没有说。

    两对夫妻都出现在大厅里,每一对都是那么恩爱,就连贺兰氏都显得有些诧异。她一直以为贺家的二公子是个放荡不羁的人物,可今日一看,不但对自己的宝贝孙女呵护有加,且人也长的仪表堂堂,虽然比起一旁的承王殿下,气质和容貌稍逊一些,可也算是个翩翩俊朗。

    而在他们的马车对面,停着另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上有承王府的标志。

    好在她并不是喜欢贺鸣,而且发生了被强爆的事,她更是对贺鸣没有一分好感,所以在面对这群丫鬟的时候,她除了心里觉得恶心之外,倒也没有情敌间的仇恨。

    “承王不愧是承王,其善心真叫本王折服。承王妃亦然,自身都有残病,却还能对承王施救,这份纯善真是让本王钦佩。”

    实则某个女人躲在偃墨予身后心里已经鄙视的快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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