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她的人,腰间突然一紧,在她还未回过神来之际,她双脚已经腾空,稳稳的被那双大脚的主人给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喜堂门外走去——
远处的鞭炮声,近处的人语欢笑声,眼前遮住视线的红布,让她渐渐的回过神来,这才想起今日貌似她要和那个男人成亲。
直到新房门被人推开,一身酒气的新郎走了进来。
听到陌生的男声,坐在床边的新娘不知为何,突然将头上的喜帕给掀了开,紧接着一双美目似震惊、似恐惧的盯着进入房间的男人。
“什么?”闻言,贺鸣红光满面的脸突然黑了起来,邪气的眼底也露出几分凶色,“爹,都这个时候了,难道新娘子还反悔不成?”该死的,要真是这样,他定是要把那女人抓来活活弄死!
这女人,自以为有大学士府为她撑腰,高傲成性,谁都不放在眼中。
吉时已经过去,可是新娘轿却迟迟不到。满座等着观礼的宾客已经开始了窃窃私语,可不止新娘没进府,就连贺家父子俩都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闲杂人等,一名侍卫头领这才朝八名轿夫冷面挥手:“把轿子抬走!”
贺正州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皱着眉头低声道:“前去迎亲的人说新娘是上了喜轿的。你先别急,为父已让人出去查看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且先去把宾客稳住再说。”
新房之中
可是为什么血影会将她打晕?
尚书府
众人都知道承王殿下今日娶的女人乃是白府的一名身残之女,即便新娘此刻的步伐蹩脚不雅,也无人觉得不对劲,相反的,凡是看着新娘出现的人,都用着一种羡慕的眼神关注着。
此刻的承王府
不!她的清白……
可是独坐在喜床边蒙着盖头的新娘却紧紧的绞着手中的红丝绢,似是被笼罩在莫名的寒意中一般,全身都明显的发着抖。
能与承王殿下成婚,不管对方是何身份、是何摸样,都注定她是承王妃,这座府上的新主人。就算有笑话的,那也只能偷着私下笑话,谁敢不要命的跑到承王府来打承王的面子?
连拜堂这等大事都敢戏耍他、戏耍他们尚书府,哼,看今日他折磨不死她!
此刻的女人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她的清白没了!
接下来的过程,就跟白心染预料的相差不远。在一道高呼声中她被人搀扶着与身旁的男人完成了某种仪式。
好在一左一右有人搀扶,才不至于她跌倒无法走路。
一旁守候的丫鬟只当新娘子是在紧张,倒也没多在意。
好在今日太子赏脸大驾光临,让在场的宾客即便非议颇多,也没人敢大声喧哗造次。
“嗤!”贺鸣愣了愣,待听懂她的话后突然冷冷的嗤笑起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一把将女人受惊的小脸给掐住,狭长的双眼中迸着一股厉色,“怎么,大白天的就以为见鬼了?连你夫君是谁都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