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似绕进了一团迷雾中,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白心染在某一天突然变正常了!
偃墨予拱手施了一礼:“那臣就先谢过皇上了。”
突然的,偃墨予手掌在桌上一震,只见白家族谱直直的朝殷杜脑门飞过去。
族谱上对‘白心染’被除名有着简短的解释——因其天生聋哑乃不吉之人,遂被逐出白氏一族,流放在外,生死由命!
身在白府有富足的生活,她是傻子才会装聋作哑!
白心染……
御书房内
看着画里眉眼温柔的女子,不知为何,他甚觉温暖。可当面对真实的人时,他心中却莫名的反感。
“还不快去?”偃墨予冷眼瞪了过去,受不了比女人话还多的手下,“今早天亮之前,本王要见到白家族谱!”
看着那道离开的背影,夏礼珣忍不住的磨了磨牙,放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下了早朝,偃墨予刚准备去御书房,就碰到刚从京外回来的三皇子奉德王夏礼珣从花园另一头过来,看样子,似乎也是去御书房。
白翰轻一直都想巴结自己,如今更是说通了母亲,想将白心碧嫁到承王府来。既然他想巴结自己,那就如他所愿好了。至于他要娶的人……
“白卿,听闻你府中有嫡女一名,年方双十,美貌过人、才情出众,可有其事?”
看似笑意,但偃墨予还是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
“将族谱送回白府,天亮之前回来!”男人面无表情的下令。
白翰轻点头,躬身谦虚的回道:“皇上,小女笨拙,那些都是外人对小女的谬赞而已。”
“奉德王也是去御书房?不如同去?”
该死的承王……
‘白心染’被逐出白家时年仅两岁,试问,两岁的孩童会有如此重的心计来装聋作哑?
只见划‘X’的下面郝然写着‘白心染’三字,按长幼顺序,居然是排在‘白心碧’之前——
若他猜得没错,茅山村那女人就是白心碧的双生姐姐白心染!
顿时,他几乎明白了一些事,可是转眸深想,却发现不对劲。
“茅山村一事,你可有加急处理?”
坐在太师椅上,偃墨予伸手在书桌下摸了摸,准确的拿出一轴画卷,放在桌上,摊开。
放下墨笔,他将承王的奏折重新打开,看着奏折中所写的名字点了点头。
放下手中奏折,他眼底多了一抹慈爱,说道:“你与白府小姐的婚事,眹也十分看好。不过眹也不能强迫白家嫁女,此事眹需问过白卿,方能给你答复。”
夏高眼底带着一丝喜色,面上却依旧严肃:“那如果眹给你女儿赐婚,你可同意?”
那‘白心染’到底为何又能说话的?那女人若不是‘白心染’,为何又与白心碧长得如此相像?
画中的女子,打着油纸伞,仰头望着一片桃花,恬静纯美的目光带着欣喜,那嘴边的笑温柔似水……
等到白翰轻走之后,夏高让宫人研磨,正提笔呢,突然想到自己居然忘了问白氏女子的名字——
殷杜嘴角狠抽:“……”爷这是要做何事啊?
按理说这种事在许多家族中都或多或少的发生过,孩子不健全,几乎都会被视为灾星,其家族都会厌而远之,更有甚至会在孩子出生时将其溺死,以示脱离灾难。
偃墨予点头:“回禀皇上,臣已经着手处理了。”
闻言,夏礼珣突然收起了笑意,下颚微微抬高,拒绝道:“不了,既然承王找父皇有事要议,那本王就不去打扰了。晚些时候再去向父皇请安也是一样。承王请吧。”
可不知为何,想到那女人过的生活,连普通人家圈里养的猪狗都不如,他心就莫名的酸涩发闷……
“……”殷杜骇然,指着主子手中的白氏族谱,颤抖,“爷,你别逗属下玩乐了,白家这一代成年女子就白心碧一人,你有何好挑的?难不成你还想养个白家的幼|女在府上当童养媳?更何况你明知道白翰轻心思不纯,你还要娶白家的女人,爷,不是属下多嘴,你这样纯属给自己找不自在!”
当晚四更时刻,殷杜出现在书房,几乎是连滚带爬赶回来的,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会被踢到梨院当差。
看着面前玉冠绝姿、论气质一点也不输自己的承王,夏礼珣突然勾唇笑道:“托承王的福,本王这腿疾才能好的如此快。”
而且那女人还不是傻子!
爷每次都来这招!
修长的指腹缓缓的游走在画卷上,将女人绝色的容颜一一划过,似轻柔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