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最后落在粗碗的缺口上,带着几分冷硬的薄唇忍不住的抽了抽。“……”
男人脸有些黑。“……”昨晚他可是瞧见她为了那只狗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还吃上了?
白心染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那红薯粒你可以当成是肉,米块你把它看成是鱼就好了。有什么好挑剔的?能有吃就不错了。”
翌日一早
撇了撇嘴,白心染有些不悦的瞪他:“拿自己的洗澡水做饭,我又不嫌弃!”
见男人已醒,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左手的粗碗放在男人身侧,然后将一双竹筷搁在碗上。
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从身后传来。
昨天挖地挖出一男人,不知道今天挖地会不会挖出一个儿子……
黑眸看过去,冷幽的眸光就跟在观察一名怪物似地。
在茅山村,难得见到一个外村人,看这男人说话中隐约带上的傲气,应该不属于种田一族。昨晚帮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发现他穿在里面的裤子居然是丝绸的。
“等等!”
当然,她绝对不是要趁机猥亵他,也没有要去看他那玩意儿的意思,这不都是形势所逼吗?谁让他伤在大腿上的!
“这是何物?”
“为何我没有?”看着自己身侧的粗碗,那低沉的嗓音有着浓浓的嫌弃和不悦。
白心染瞬间笑了,走过去,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回道:“我灶房里就只剩半桶水,你确定要用来洗澡?先说好,这地方用水可是要走五里山路,我这人懒得很,不会天天去打水。你要是不嫌弃中午我拿洗澡水做饭,那我这就去给你把水端进来。”
碗里的东西有红有绿,还有白色的块状物,那浓稠的汤汁几乎不能称为汤汁,连浆糊都比不上。
说完,她作势要走。
晚上男人也没开口跟她说话。
男人刚刚端起碗,突然的双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险些碗都掉地上去了。
一下午,白心染就在地里胡思乱想的度过。
只是当白心染在院里躲着洗完澡进屋后,男人躺在木板上再看她时,突然冷冷的问道:“不是说没水么?你何来的水洗澡?”
闻言,男人绷得紧紧的脸差点裂成碎片。冷幽的视线盯着白心染就跟瞧见了她满身跳蚤一样,何止一个嫌弃能形容的。
背后,男人极度低沉、极度压抑、极度冷幽的声音传来,“我不想洗了!”
由于狗肉吃多了下午嗓子发痒,晚上的红薯羹里她特意将红薯叶切碎煮在了羹里。美其名曰下火。
不是她好心要去救这个男人,而是她觉得留下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利。
等她吃饱后回去,见男人身侧的碗已经空了。什么话也没说,她默默的上前将粗碗端走。
言归正传,她就是希望这男人能看在她救过他一命的份上,帮自己离开茅山村。
出于对老天爷的不信任,白心染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使劲的挖红薯。
闻着空气中的肉香,男人看着身侧粗碗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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