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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谁比谁更狠?一个比一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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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儿,乖宝……我在……”

    爬山涉水,好不热闹。

    不过,火锅同志坚持,她必须得领这个情,要不然,他在部队做事儿也不放心。

    笑着揉了揉小男孩圆滚滚的大脑袋,连翘笑着说,“我让这位叔叔带你去儿童乐园的管理处,让那儿叔叔阿姨用大喇叭告诉妈妈,让妈妈去接你好不好?”

    “怎么,你吃醋了?”

    嘟了嘟嘴,连翘翻了翻白眼,“哎呀妈呀,你老就别羞我了吧?这种艺术家的文艺细胞,我这个乡野村妇哪儿能看得懂啊?”

    “好。”舒爽笑着点了点头,将卫舒子放了下来,就要去抱那个小男孩儿。

    不过,周益军医么,就实在有些反常了。他的脸有些红,目光闪烁着依乎不敢与她对视,那种别别扭扭的样子,要不是连翘知道火哥的性向,指定以为这两个家伙背着她在这儿搞基情呢。

    每周末,都是三七的酷刑日,写字是最要她命的东西。

    “爽妞儿!”连翘打断她的话,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太过忧郁了?

    见到她进来,邢爷冷峻的面色依然平静,望着她笑了笑,指了指一边儿沙发。

    三七斜眼儿看着老爸发狠画圈的动作,摇了摇头,又说了一句。

    “别看我,我还看不出什么来,只看到……咳咳……我念念部,烈火,我真的好爱他啊……这辈子,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他的妻子,谢谢老天给我这样的机会,只是不知道,和他生活在一起会是怎么样的呢?……他会对我笑么?真的好想看看他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她啊,明儿晚上要跟铭诚回家吃饭,她问我该买什么东西呢!”

    偏着头,连翘不坐,笑得有些叽歪:“不怕检查?那就是另外有事儿。”

    人来人往的儿童游乐园,熙熙攘攘地人群,大多都是带着孩子的家长。不同的面孔,千篇一律的做着同样的事儿,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是挺诡异的!

    “妞儿,我觉得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放轻松点儿,给他,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就当为了儿子也好!”

    望了望静悄悄的楼道,她笑着又跟小久和沈老太太说了几句话,然后便嘱咐三七小丫头赶紧去小书房写字贴。

    良性循环。

    大笑一声儿,连翘见火哥沉得没边儿脸,抬起头45°角仰望天花板儿。心里对自己的女儿连三七女士,已经带着二百分的敬佩了。

    另外,不管她走到哪儿,屁股后面都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便装特种兵警卫。这样的结果就是,别人总拿异样的眼神儿瞧她,把人给瘆得不行了。

    因为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曾经在火哥的办公室里见过的,那本易安然的心情日记。没得说,里面肯定洋洋洒洒地写满了易安然对火锅同志的爱与思念什么的。

    可是,好好的一次户外活动,连翘却被频繁上厕所这事儿给弄得没劲儿了。

    “老爸,字贴写好了,检查作业——”

    咧着小嘴,卫舒子小朋友的脸上开心得不行。

    摇了摇头,她表示无解。

    竖起眉头,连翘斜斜睨着他,没好气地嗤道。

    从儿童乐园出来,司机先送了爽妞儿母子回家,路上遇到阻车,再绕了一大圈儿回到景里,属实花了不少的时间。

    因为三七姐姐告诉他,只要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妈妈的心情就会很好,只要妈妈心情很好,爸爸的心情就会很好,只有妈妈和爸爸的心情好了,对他才会更好。

    为难地望着舒爽,连翘看着这眼泪不停向外冒的孩子,“爽妞儿,要不然你带他过去看看?”

    身上一痒痒,连翘推他:“邢烈火,哪儿有你这样儿的赖皮?”

    尤其还是那种到哪儿都有人排队的公耐,去一趟,肝儿颤一趟。

    连翘心里了然了。

    连翘轻轻啜气:“火哥,去卧室……”

    撑着腰坐在沙发上,连翘审视着这两个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怎么?我是不是来得不合时宜啊?”

    四肢百骸犹如通电的小女人,脑子都不太好使了,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指了指自己鼻子,连翘嗤嗤笑,“周医生,我怀孕的样子,变形有那么严重么?瞧把你吓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到了世纪末恐龙!”

    里面安静了。

    然而,世界上没有一个做了妈妈的女人能狠心拒绝这种哭泣的小屁孩儿的要求。

    “唔……不要,火哥……”小脸儿上满是红润,动情时的女人轻咬着下唇,低低地吟唤着他的名字。

    因此,见她绿了脸,他立马就解释了:“连翘,你不觉得这副画的色彩,处处都透着诡异么?”

    “这副画的确是她送我的。”肯定的点了点头,邢爷喜欢看她不舒服的吃点小醋,这证明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不过,吃醋是可以的,要是怄气可就伤身了。

    锐利的视线柔化下去了,一个妻一个女,都是难缠的人物,邢爷心有戚戚焉,赶紧敛住神色,就怕老陈醋都翻出来。

    恶魔,简直是恶魔。

    怀孕的前几个月还好一点,现在六个多月的胎儿已经越来越大,而子宫变大后压迫着膀胱,她差不多半个小时就想上一趟厕所。在家里呆着还好一点儿,一旦到了外面,找公共厕所就纠结了。

    还有,三七小美妞清脆的童音。

    聚拢到极点的欲望无法得到纾解,邢爷环住怀里虚软无力的女人,眸色被火烧得通红,慌乱地整理着两个人的衣服,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小声说:“连翘,我敢保证,这丫头是故意的。”

    忍俊不禁,连翘闷声笑了笑,一把推开他的大脑袋,在他刚毅的下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特别柔情地笑:“邢烈火同志,别人都说你是正人君子,要是让人知道你背地里这副流氓样,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下巴给吓掉?”

    幸好,她没有发现其它的东西。

    这次小男孩儿点了点头,扁着小嘴还是不停的抽泣,“阿姨,你带我去找妈妈好不好?我妈妈刚才在那边儿?”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喜欢得不行。”

    爽妞儿斜着眼睛,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说:“连子,你属牛的。现在跟你站在一块儿,我脸上都有光啊。”

    “丫的,真幼稚,好了好了,我们来研究你的破画儿吧!”

    一见这状况,旁边的两个警卫对望了一眼,就想过来拉孩子。

    尿频尿急,绝对是孕妇的恶梦。

    而隐忍在他心里的别样感情,他从来都没有提过一句。

    背着手,洋洋摆摆地走进来,三七笑眯眯地问:“老爸老妈,你们刚才在聊什么?这么愉快……”

    和爽妞儿商量着,她俩正准备带着孩子回家呢。这时候,一个小男孩儿带着哭声冲了过来,抱住了连翘的小腿,呜呜地抽泣着哭嚷:“呜……阿姨……我的妈妈走丢了……我的妈妈没有了……呜……”

    太过聪明的骄傲女人啊!

    现在,小小的他已经完全摆脱了爱哭鬼的行列。

    连翘最受不了他这样子,腻歪的笑容温柔又多情,低沉性感又带着磁性般憾人的嗓音,更是她的致命软处。不由自主的,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柔腻似水,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腻歪歪地说:“才不呢。火哥,你是我一个人的,我可舍不得和人家分享。靠,你丫要是敢分享,姑娘我得全灭了,包括你。”

    看谁比较狠!

    沉着小脸,她问得贼逗:“邢烈火同志,你先告诉我,里面有没有限制级的东西?要不然,我可不敢看。”

    “火哥……你在里面忙吗?”

    “你看看这个——”

    最主要,他不擅长说谎。

    而她的快乐,让做为父母的邢烈火和连翘,生活就更加快乐。

    心沉了沉,她问:“火哥,你身体哪儿不舒服么?周益是来给你看病?”

    后果,吃亏的肯定是他,而且,绝对很惨。

    摆了摆手阻止了警卫,怀着孕的她弯不下腰,只能用手轻轻拉开小男孩儿,微笑着问,“小朋友,你记得妈妈的电话吗?”

    小男孩儿看着也就三七那么大,或者还要大一点儿,圆圆的小脸儿上满是泪水,看着怪可怜的。

    刚才还担心她追问的邢爷,一听此话,深邃的黑眸里刹时便布满了笑意,勾起唇角邪恶地问:“你觉得呢?我跟他能做点儿什么?”

    “那他,干嘛……”

    连翘怅然的想了想,转而又掀唇笑望着她,挑了挑眉头。

    样子,忒媚人。

    眸色一沉,邢爷咬牙切齿,清了清嗓子,将声音调整到正常辐度,“你先去玩儿,爸爸一会儿来检查。”

    新仇旧恨,今儿一起算。

    喃喃低语着,男人的唇愈发炽烈。怀里的小女人,怀孕后丰腴的身体,带着一抹母性的光晖,一寸一寸都那么的撩动他心,将他蛰伏的邪火儿瞬时勾了出来。

    急忙摆手,周益窘迫得不行:“没事儿,没事儿,首长,嫂子,我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

    喜悦,真的能够传染。

    过了十来秒,才听到男人拔高了的声音:“进来吧。”

    听她复述着日记内容,邢爷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儿,使劲儿捏她的鼻子,“你这张小嘴啊,还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只会洗刷老子……”

    这,羞也不羞?

    “……滚,别提这事儿!”

    “看不起小孩儿?是会吃苦头的——”

    “老爸!”三七小美妞的话让埋着头检查字贴的邢爷抬起了来。

    关于人生,关于哲理,关于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点儿事,千百年来多少骚人墨客都研究过?

    因此,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了。

    这丫头,贼精!

    小男孩儿摇了摇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世的话题了。

    在连翘再一次从厕所回到旋转木马旁边的时候,爽妞儿望着她身后的跟班儿,忍不住失笑着打趣。

    人的情绪和行为受大脑影响,有异必有妖!

    小男孩拼命摇着头,哇哇哇的大哭:“阿姨……我妈妈在那边儿……你带我去。”

    “哈哈!”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总会有一批战士要光荣退伍,离开他们挥洒了几年汗水和青春的军营,带走的,不过就是为数不多的安置费,还有就是,一朵象征着士兵荣誉的大红花和退伍证。

    爽妞儿走到栅栏边上,伸出手准备接三七和卫舒子,脸上又恢复了母性的笑容,似乎刚才那点儿忧郁劲儿,完全没有过。

    舔了舔唇角,连翘比他更邪恶:“检查一下,铁杵有没有磨成绣花针……”

    因为她家嫂子是个最没脸没皮的女人,最常干的事儿,就是追问她和谢铭诚之间那点儿闺房秘事,而她说来说去,解释来解释去,嘴巴永远都敌不过嫂子那副铁齿铜牙,最终败阵,断断续续说些给她听。

    “小畜生,你这是要逼死我么……别急,我怕伤了你……”男人肯定比女人更加受不了,但是他却不能随意的放纵自己。面前的女人不仅是他爱着的女人,更是怀着她孩子的女人。

    “来,坐这儿,宝贝儿。”

    邢爷不理会,埋着头,使劲儿勾。

    “小畜生,你可真狠——不过,我喜欢!”禁锢着她笨重的身体,邢爷真心觉得,现在她怀着孩子要搞点什么事儿忒不方便,想了想,他低低地说:“宝贝,抱紧我的脖子。”

    “你丫这是变态,哪儿有喜欢看人吃醋和生气的?”

    一改刚才调戏她时候的流氓样儿,邢爷面色也沉寂了下来,锐利的眸子盯了半天油画,倏地,又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件东西来。

    “那你喜不喜欢呢?”被她揉皱了一池春|水的翘妹儿,此时的声音如同小猫儿的呢喃,承受着他忽轻忽重,忽深忽浅的吻,样子又柔又娇。

    就在连翘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突然云淡风轻的开始了文艺范儿的长篇爱情论调——

    “你?!”

    她放好包,笑着打趣,“啥时候过来的,瞧你,中大奖了似的,这么开心?”

    想到周益心神不宁那慌乱的样子,连翘心下便有诸多疑问,扯了扯嘴角,她故意歪曲着理解:“喂,该不会,你和周益干了啥对不住我的事儿了吧?”

    “亲爱的烈火,这是……”

    “我怎么赖皮了?”挑着眉头,邢爷满是笑容的脸上充满了促狭的意味儿,“是你说要检查的,耍赖的是你吧?”

    看着这两个玩得起劲儿的孩子,连翘压下了想立马回家的想法,又带着孩子玩了几个儿童项目,其间又上了一次厕所。两个小孩儿乐得像两个小战士似的,玩得开心得不行,额角上全都是汗,头发和身上都被汗湿透了。

    双手环胸,爽妞儿望着她认真的样子,碰了碰她的手肘,戏谑地问:“喂,连子,你和你家首长那事儿还协调吧?我可给你说啊,女人怀孕的时候,是男人出轨的高峰阶段,小心点儿!”

    “你爸的爱慕者。”连翘开心的扬起唇。

    “这个世界,就你一个人知道就好,难不成你还想与人分享?”

    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连翘劝慰:“你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会失败呢?爽妞儿,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种优柔寡断的人啊?现在,咋回事了?横不起来了?”

    咦,今儿他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

    只不过,真的如邢爷说的,日记本里真的挺纯粹的,除了一些小女儿的忧郁心思之外,绝对没有限制级。

    周益是搞技术的,医术了得,但人际交往就差一点儿。

    其实,她心里也没有真计较。

    邢爷被女儿弄得心肝儿直抽抽,除了无语之外,他只能报复性地在她的习字本上多画几个圈儿。

    不过,这小恶魔大多时候做的事儿都能让人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她要真铁了心哄人开心,那小嘴儿甜得,一句句的话,听得人心花怒放,被她卖了,还得替她数钱。

    一点一点扩大,燃烧——

    那事儿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以为这厮早就已经放下了,哪知道心里却对这事儿越缠越紧。

    但是,她现在心里正不舒服呢,才不会这么告诉他。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不好,她必须将这个长期的方针政策贯彻到底,作他个满头疱。

    嘴唇再次一抽,对于女儿这句话,邢爷深信不疑。

    “不一定,他要是忙完了来接我,我就回去……要是他喝多了,估计来不了,那……那我就住在景里了。”

    实话说,她心里也觉得没太大的必要,感觉这样儿挺别扭的。

    使劲儿揉了揉她的头发,邢爷满眼含笑,“傻丫,继续吃醋啊,爷就看你这小模样儿!”

    视线里,是那副曾经挂在卧室的诡异油画。

    淡然地笑笑,邢爷沉沉开口:“没有,他来给我送个材料,关于部队卫生防御方面的。”

    江山代有人才出,青出于蓝胜于蓝。

    邢爷半环着她的腰,仰起头看着自己的媳妇儿,磁性的声音低低的:“媳妇儿,你要怎么检查?”

    “哈哈——”

    “连子,你说,婚姻和爱情是一回事儿么?爱情破镜重圆,相拥就是一出喜剧。可是破裂的婚姻再回头,还会和以前是一样的么?他妈现在见天的哀求我,见到我就哭诉,搞得我像多不懂事儿似的。我讨厌这样迫于无奈的悔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未来的日子那么长,难保她不会故计重施,到了那种时候,经过蹉跎的柴米油盐,如果卫燎对我的爱已不再像现在这样,谁还能来维护我?”

    委屈的扁着嘴,三七看到老妈满脸胀红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认真的摊了摊手,对老妈说:“打击报复的男人,真幼稚吧?”

    推开他的毛手,她果真认真地观察起这副画来……

    接着,他逃命的速度,更快了,几乎就在她话言刚落,那家伙就已经敬完礼‘逃窜’了出去。

    由于她有些字认不得,所以,整个的将易安然的日记读得狗屁不通,有些地方乱七八糟,笑得连翘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起身过来扶儿媳妇儿坐到沙发上,沈老太太对她企鹅似的身子,很是呵护,边坐边笑。

    不过,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出于尊重,叩了叩房门儿,便没有像往常那样推门而入,随着便询问。

    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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