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求学

的茶，而是瞪眼看着她，鼓了半日腮帮子，憋出一句话，“不是你笨，是我笨”

    门外响起曹氏关怀的问候声。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老头瞪眼喝道，对他的慢动作很不满意。

    这句话如同一道灵光在她混沌的脑子里滑过。

    暮光消失在天际，少女的身影才又从茅屋中出来。

    夜幕上来时，老头并没有回来，黑暗吞没了顾十八娘的视线，她才惊醒过来，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什么？顾十八娘愣住了。

    老者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带着些许不耐烦。

    顾十八娘低着头没有说话，除了书，她还能从哪里学？

    见她闷葫芦一般不说话，依旧用油纸忙碌，老者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

    “起来，我给你做一遍，你好好瞧着，”老头说道，一面瞪了顾十八娘一眼，“真是笨死了，这点道理想了这么多天……”

    顾十八娘点点头，“对呀，书上…”

    只有把真的琢磨透了，才能做出假的…

    “你这死老头…”顾十八娘大怒，蹭的站起来瞪眼看着那老头。

    少年一愣，从山石后挪出来。

    站在屋外不远处阴暗角落里的少年，听着里面不时传出来的责骂声，间杂着竹条抽打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脸也忍不住抽搐两下。

    听到身后有人咳了一声，顾十八娘转过头，看到老头耷拉着脸站在一旁。

    “哎呀，老头，这样也行啊？”顾十八娘大喜过望，笑着喊道。

    老头脸色还不是很好，闻言更有些郁闷，哼了声，他能生谁的气？自己吗？

    顾十八娘抿嘴一笑，没有说话，站起身让开，看着老头坐下来。

    “老丈，你来的正好”她原本憔悴的脸上容光焕发，双眼精神熠熠，“你瞧，你瞧，我知道这蟾酥怎么取的量大了”

    山参铁皮石斛…顾十八娘扯了扯嘴角，这老头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吧？那些药，就是卖一年的蟾酥不吃不喝也弄不来……

    梳洗打扮简单的吃了口饭，顾十八娘就急匆匆的冲出家门跑向位于城边上的茅屋。

    “真的琢磨透了…”她喃喃道，猛地抬起头，疲惫一扫而光，从桌案上翻出一本本草经，飞快的翻了几页，找到蟾蜍一页，开始认真的看起来。

    这老头说话难听，还真下手打啊，他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这个姑娘不是住在大宅子里的好人家的小姐吗？怎么会学这个？被一个脏老头子呼来呼去的……

    几天之后，看着满满一篓子成型的蟾酥，顾十八娘不由笑容满面，如今一天制的蟾酥相当于她以前三天的量。

    “你的脑子呢？”他伸手戳在顾十八娘的头上，声音焦躁不满，“你就不能自己想想”

    少年忍不住嘴角扯了扯，快走几步，捡起竹篓大步而去。

    “我本来就很笨…”她苦笑一下，从屋子里找到一个茶碗，给老者倒了杯茶递过去。

    “虽然资质是差了点，但这份心智也是可以了…”他苦笑一下，说不上欣喜还是难过，要说心智，他这一辈子见过的聪明人多了去了，真没想到，最后却只捡到这么个…

    与以往相处的那种玩笑态度不同，这几日老者看她制药时，神情带着几分严厉，说话也越来越不客气。

    小木棍便敲在她头上。

    清晨，阴寒的风在街道上呼啸而过，将路旁的一间简陋的茅草房几乎要掀翻。

    “…手手放哪了又…”

    是因为这几日亲眼看自己制药，发现自己的真实技艺而大为失望吧？发现自己一直以为的聪明绝顶的人原来是个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