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悲喜交集（大结局）

;   “我要收音机干什么？看看每个人的脸色就清楚了。”

    人类第一次踏上了月球。这次伟大的探险来回共经过76万公里，历时195个小时，三位宇航员共同完成了一次到另一个星球的探险。登月归来后不久，共和五十五年，即西元1966年9月16日上午，三位宇航员将到国会大厦，在国会联席会议上发表了演说，畅谈登月的感受。

    发射场上，总高度达110.6米，相当于36层楼房的“后羿—10号火箭”沿着轨道缓缓进入的发射场，来自全世界三十二个国家的新闻记者、科学家们无不注视着这枚巨大的火箭，嫦娥登月计划开展八年后，终于在今天，最后一刻到了。

    30秒钟后中华通讯社跟着发电。

    “我是史安福。现有有一则紧急新闻。司马华之先生于今天上午突然逝世，时间是……”

    “希望能够成功吧！”

    罗臣伯喃喃着先生曾经的言语，他拉开抽屉，抽屉中放着一份“登月悼词”，这是他要求顾问书写的。

    7月16日，凌晨0时15分，五名宇航员开始进入太空舱，倒计时开始。在沿着通道进入太空舱前，穿着太空服施逸文手指朝着月球瞄了一下，然后会心的一笑，要飞向月球了。

    他们看到司马歪倒在椅子上，靠着扶手支托着。瞬间，他的亲人们呆住了，泪水从三个夫人的眼中流出。

    随着“东方一号”人造卫星的送上太空，人类进入太空时代后，太空几乎成为了中国的舞台，共和四十七年4月12日，身着100公斤重的太空服，人类首位宇航员程鹏乘坐重达4.85吨的“东方”号宇宙飞船进入太空，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进入宇宙空间和从宇宙中看到地球全貌的人。

    “别吵！别吵！”

    广播里传来的声音让距离发射场十数公里的观礼台上响起了掌声，终于在倒计时中，伴着声雷鸣般轰鸣，一团焰火刺穿了夜幕，火箭缓缓直升上天空，看着的电视机屏幕里的冲飞上天的火箭，司马紧张地站了起来，甚至于合起了掌那三名勇敢的太空的祈祷着。

    但是，到了九时3分，各个广播网和电视台都换上了播音员。所有商业广告、娱乐活动都停下来，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播了，电视台里，广播中都在传达着一个消息。

    在前往远郊司马庄园的公路上，已经挤满了汽车，从西北市开出来的汽车正像疯了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驶去，或许任何一座城市的公民都会忘记这个人，但是这座城市里的人却无法忘记这个人，对于其它的中国人来说，或许他是总理，但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他是老板，甚至于在很多人的眼中，他是少爷。

    “我在底下，在登月舱的脚架下，脚陷进去了三四公分，地面像粉一样。”

    从桌的雪茄盒里取出四支雪茄烟，司马将一支烟放进烟嘴儿里把它点燃，另外三根是给那三个英雄准备的。

    陈婉云、石灵和杨琳看着他笑了下，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司马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因为身体的原因，为那三名勇士举行的欢迎宴会，他并没有去参加，国务院和国会为他准备了另一个机会，在国会联席会议上，亲自为那三名英雄授勋。

    “打电话告诉国务院，我希望能够参加这三个英雄的欢迎仪式。”

    直到现在，罗臣伯才能体会，为什么先生在第一个太空人上空之后，会向舟冠升提出“飞向月球”的请求，登月计划的决策对中国的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是任何计划都不能相比的。

    “我知道，我正在看直播，祝他们顺利！”

    “多年来，中国一直致力于人造卫星的研究与试验工作。中国在国际地球物理的研究计划中，已经谈到过发射人造卫星的问题。经过各个公司和有关机构的紧张努力，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现在已经诞生了——9月2日，中国成功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卫星。”

    露西这个中俄混血儿问了句，子若点了点头。他们先听到一阵节奏感很强烈的音乐，然后突然中断。

    大街上有人问一位主妇看过电视或听过广播没有。那个主妇顿时哭了起来说。

    一旁的协助人员轻声提醒了一句，施逸文笑了笑，继续朝前走着。

    圣彼得堡、绅甸、汉城、京都、华沙、柏林、布达佩斯、布拉格、布鲁塞尔、伦敦、华盛顿……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的广播都开始广播这个急电，电视台停止了正常的节目，播音员们用各种语气报道着同一个新闻。

    有些失魂落魄的罗臣伯不知道车队是怎么走的，或许是那些市民看到国务院的车队后，为他让开的一条路，当车队到达先生的那座庄园时，却只看到庄园外已经停满了汽车，路上和草原上站满了人。

    “紧张吗？”

    “让我们一起去探索星球吧！”

    实业大道与西北第14街拐角的全国广播电台办公室里，24岁的戴德贤的正在值班。他听见中华通讯社的电传打字机铃声响了四下，忙把急电撕下来，脸色先是一变，然后便跑着持交上级。此时电台正在播送着例行的娱乐类节目，几乎全中国所有的电视台，电台，这个时候都是放着娱乐节目。

    即便是在梵蒂岗甚至教皇也在为这三名宇航员祈祷着，整个世界，整个地球，在这一时刻全部都围到了电视前，只为着同一件事。

    不再有纷争，不再有争持，有的只有一件事情，目睹这人类史上最重要的一刻。

    泪水从司马的眼边划落了下来，他喃喃着这句话，这句他熟悉的话语，曾几何时，在另一个时空中，这句话是美国人的骄傲，而在这个时空中，却是中国的骄傲。

    尚处于分裂中的美利坚联邦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如此回答着计划，就在头一天，南北美国因太空中出现在的电波，竟然出人意料的停火了，正像全世界所以为的那样，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是“外星人”来了。

    差不多同一时刻，在西北市的六号高速公路上，一辆跑车正疾速飞驰着，司马子若，这个司马的长孙，正和女友在一起享受着疾速的快|感。

    同样身为“嫦娥计划”负责人之一的钱学森朝着冯·布劳恩看了眼，可以看到他的神情有些紧张。

    这个数字让钱学森明白，换做任何人都会紧张，在北澳的一座天文台甚至将会作为信号中转中心，接收第一个踏上月球的人发回的信号，并把信号输送到安澜的任务控制中心。同时由安澜向全世界转播。

    冯·布劳恩点头笑了，笑时朝着自己的同僚们看去，参与“嫦娥计划”的104名德裔专家和386名中国专家都站在这个房间里，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喝一口咖啡，发射指挥官放下咖啡杯。

    “可以！”

    “我们准备好发射了！六十秒倒计时……”

    “我们可以看到你正在走下梯子！”

    “啊！”

    “谢谢！希望我这老头子到时还有精力站着给他们授勋”

    “我只是迈出一小步，但却是人类的一大步……”

    “今天上午，西北时间八时二十九分，共和中华前国务总理司马华之先生逝世。”

    泪如雨下的杨琳朝着自己的走去，司马已经闭上报眼睛，他走很安详，脸上没有一丝的痛苦，轻轻的抬手抚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扬琳蹲下身子，轻轻抬起那只垂下的手，轻放在脸边，泪水嗒嗒地流了下来。

    “……我们把节目中断，向听众们报道一则特别电信……”

    1954年9月3日凌晨1时36分，在全世界都被太空中出现的电波震惊时，各国通讯社的电传打字机上，同时打出了中华通讯社的一条电信稿。

    在车队将进入庄园时，他看到路边的一辆白色大众轿车上用油漆写着。

    “制动火箭！”

    “先生，总理的电话！”

    在静坐中活动了一下，司马看了看表。上午八时二十分了。他回头对自己的三个老婆一笑，说了句。

    更重要的是，“嫦娥”计划还引领了科技进步推动产业繁荣的浪潮，为现在中国鼓励高校科研社会化和产业化法案的出台奠定基础，这个计划给中国带来的改变，绝非一个简单的登月计划所能相比的。

    “我们努力了八年，花费了615亿华元，现在，就像中国人常说的那样，十年寒窗，是赶考的时候了！”

    共和五十五年，7月15日。

    从经济上看，虽然整个计划持续八年，耗资达615亿华元，但投入产出比却高达为1︰14，并推动了从医药到金属制造业等几十种行业的发展，而航天工业也已成为中国在世界上最具领先地位的产业之一。

    四十七年4月15日，在共和广场党举行欢迎程鹏的盛大欢迎议式上，时任国务总理舟冠升发表了“我们要登月”的演说。

    看着身旁的家人，司马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起身在离开了起居室，已经凌晨三点了，是时候休息了，他们还需要一百多个小时，才能到达月球。

    “你们相信吗？”

    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在高达580亿华元巨额拨款下，整个中国科技界都被动员了起来，最多时有20万人参与其中，全中国超过一万家企业参与到登月工程之中，即便是在俄罗斯、欧洲也在数百家企业为其服务，当北美大陆的人们在战火的威胁下度日时，在大洋的另一端，人们却为着一个梦想努力着。

    “有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这……就像是梦一样！可……它却是真实的！”

    “共和中华的前国务总理司马总统今天上午逝世……”

    广播里的播音员用一种近乎于悲鸣的鸣咽声播报着，几乎每说出几个字来，他的声音就会被自己的痛哭声打断，但没有人会怪他，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失态。

    “通知家里人，让他们都回家吧！”

    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司马长出了一口气，扭头看着身旁的家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告诉他们，我……爱……她……们……”

    【全书完】

    这时上了年纪的仆人杨森走到在门口停下来，朝客厅里瞧了一眼。他看到先生穿着身礼服的模样。

    “医生，陆军医院的直升机正在赶来，大约十五分钟后到达，医院已经……”

    安澜群岛，这座中国租用兰芳共和国岛屿，几十年前，作为荷兰殖民地的纳土纳岛，不过只是一座荒岛，而现在却是世界上最大的太航天中心所在地——国家太空总署安澜发射中心，此时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先生，您掉了什么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