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事儿吧。”花奉进屋,看着几个伤员,问方心平。
“换句话说,所有人都是公平自主的。是去是留,都可以,如果愿意留下,我就留在这儿做个旗帜,带着大家继续留下。愿意走的,也别吃了亏,等孙程回来,谈妥了,都可以。谁如果过去以后还想回来,如果对方同意,可以。”
“一共死了几个人?”
“也就是说,现在普遍都还是愿意加入孙程那边。所以,那现在我们就只有两个问题了,第一,怎么跟他们说,让我们相对更加体面的过去;第二,是大家一起过去,还是愿意去的自己去。”金虎说完,看了看之前愿意留下的几个人,意思是,你们自己选择。
“除了周记堂,死掉的有顺强夫妇、鬼男。就他们三个。受伤的,还有你、耿直、陈皓洋和薛永钛,别人都无大碍。”金虎回答。
……
原本在平台上讨论着的众人全都安静下来。
郑介铭睁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他一直在听着薛永钛的惨叫声。
“你们不打算看看郑介铭的情况么?不打算听听他怎么说??”常冰在旁边忍不住发表意见,“一直以来都是他做为带头人,这么大的决定,不征求他的意思,把他完全绕开,好么?真的好么?!”
有人甚至暗暗希望郑介铭干脆死掉,“他一定不会同意大家走,所以这家伙死了才好。”
郑介铭的手已经勉强处理完毕。
他这算是表态,金虎本人并不是个有很强领导欲望的人,他其实同样也希望所有人能够顺利的生存。
方心平开始替耿直处理伤口。
那左手虽然已经被包了起来,但很明显,废掉了。
“现在外面,大家是不是都挺悲观的?”郑介铭又问,“不至于出现内讧吧?”
郑介铭艰难的抬了抬左臂,又缓缓的放下——这过程很痛,但他忍着不让自己的疼痛显露出来。
但想到这里,他又转念,关我什么事儿?反正秦琴他们在哪儿,我在哪儿就是了。
方心平每动一下,耿直就觉得自己疼的钻心,他的手抓着自己的膝盖,膝盖上多出来好几道指甲印子。
“麻醉针?哪里有……有也不敢随便给他用,还担心他过敏呢。”方心平回答。
“没事儿,没什么大碍,应该都挺得住。薛永钛……也能挺得住。”方心平当着薛永钛的面,并没有说他可能会死掉,嘴上说他没问题,脑袋却对着花奉摇了摇头。
“损失严重。”郑介铭吸了口气,他本来以为,能够在这个碉楼里安安全全的安顿下来了。
花奉和金虎看了看郑介铭被缠上厚厚纱布的螃蟹手,只觉得自己也肉痛了一下。
金虎自然明白花奉的眼神什么意思,遂说着,“大家都希望能够好好活下去,有谁敢内讧的,首先我替大家下手除掉他!”
“那当然没有问题,因为我也留下。”郑介铭说着,“愿去愿留,大家悉听尊便,留下的,我们重新构建自己的基地,愿意过去的,他们也有自己的生存权和选择权。如果说所有人都愿意过去,仅仅只有我一个人留下,那我再随着大家一起过去也未尝不可。我最后再来行使自己去留的权力。”
薛永钛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疼痛却无法消除掉。
“那几个受伤的怎么样了??”杭鸣问王鑫蕊。
“其他人呢?”郑介铭问。
“你就不担心他们对我们不利?或者慢慢的把我们的人拆散了?”花奉问。
“你还好吧!?”杭鸣问郑介铭。
方心平回头看他,他的眼睛还是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能给他打点儿麻醉针什么的么?”陈皓洋问,他实在无法忍受薛永钛那可怜的声音。
……
“他还能撑下来么?”陈皓洋问方心平。
郑介铭转头看了看脸上缠着一圈纱布的耿直,“你毁容了。”
“据我所知,工商所那边,律师协会的小楼还是空着的,如果我们能够跟他说,搬到那边,协防生存,你们看如何?”郑介铭问。
“肯定有不少人愿意投奔孙程,之前也有人表了态。现在碉楼这边,也七零八碎了,或许过去也是比较好的选择。”郑介铭说着,“不过,我们人员健全的时候过去,和现在被迫过去,并不一样。如果大家都有心,等谢佐森回来,我跟孙程谈一谈,看看他的意思。”
他虽然很虚弱,但还活着。
碉楼的门打开,郑介铭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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