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男人引起了耿直的注意。
……
谁也抵挡不住饥饿。
……
骆雪走到车头,将哈士奇抱了下来。
秦琴注意到蔡令手臂上的伤口似乎恢复的情况并不好,让牛老旺重新帮他包扎了一遍。
这时候,一个恶心而恐怖的念头从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秦琴也捻起来一小口,尝了尝。
他心中的预警程度终于向上升了一格。
……
大家都有了低血糖症状,神志和判断能力也都并不是非常的清醒了。
蔡令死活不肯吃,“不管是不是鹿肉,我都一定不会吃的!!我这辈子宁可再也不吃肉了!!”
然而车上的其他人却已经沸腾了起来。
耿直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假装只是头疼,用手捂着额头,却故意围着摩托车踉踉跄跄的绕了半圈,眼睛却仔细的瞟着摩托车上挂着的那些塑料袋。
这件袋子里的棉服?不是明启的,难道还能这么巧合了么?!
他将饭盒递给其他人。
“听我的,都吐出来……”耿直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人擦完了车,却就地坐在了地上。
几乎每个人都吃了一小口。
他反反复复的擦,但那车身其实已经非常的干净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现在这车人基本上都跟你一样了。大家都是平等的了……”秦琴微笑着说着,“生存,原本就是一个充满罪恶的过程,你吃着他的、他吃着你的……不是非常平衡么?哪个生命没有一点儿罪恶?你、我、大家,那些丧尸,谁又不是呢?”
“那你们这一路走得也挺远啊!一路下来吃了不少苦吧?”耿直说着,他依然没从这些人身上找到什么疑点。
他说的倒不是谎话,一开始,他们也并不是马上就想到了吃人……
“那么我们就同行走一段?”大嘴哥谦卑的说着,“我们也表示了自己的诚意了,也希望你能护送我们一程?”
……
“不要让我碰、不要再让我碰了……”
身后的吸血男人冷笑了一声。
不过他们当时并没有去红河,而是向东找到了离村子最近的一条小河,那条河也结成了冰,他们凿开冰面,却没有办法从里面弄出鱼来——也许北省界河河岸和南省水乡的人们具有冬天捕鱼的本领,但这些北省中部的村民们,一辈子没有和大河大水打过太多交道,自然也无计可施。
……
秦琴疲惫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紧接着,另外的一件事进入了耿直的视线——那人似乎将一串金链子戴在脖子上。
“你们,都是附近村子的吗?”耿直问着。
其中一个村民甚至自告奋勇脱|光衣服下河抓鱼,但他再也没有上来。
“难道说,刚才给大家吃的肉沫……根本就不是什么鹿肉??”
“我们也都是北边过来的!从北都市的东南边儿来的!”他热情的说着。
……
而这个人也就自然的勾起了他的注意力。
“不,还不一定是这样……我刚才一定是想多了……”
此时大嘴哥已经从河边走回来了。
说是沸腾,其实每一个人说起话来,都已经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了。
河面已经结冰,表面的冰层不知道有多厚。
“快点!我也要……”
……
……
尤其一个正常人,只知道姜才死了,明启可能也死了,如果没有其他线索,端着一碗肉沫,谁会想到这可能是人做的??连水浒传里,好汉也是吃出了毛发才想到了孙二娘开着人肉包子铺,普通人看见肉能够直接想到这里才不正常吧!?耿直惊悚的为自己开脱着。
更抵挡不住饥饿带来的一系列副作用。
他们并不指望一直依靠摩托车手们的接济,要想度过这个冬天,必须想办法找到食物。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表现的又那么富有诚意。
就是什么?
大家都已经饿急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谁也没有想太多。
“这狗……这几天怎么一直都不太对劲……”骆雪想着。
咦!?
人的怀疑毕竟也是存在局限性的,眼前这伙男人并不像是十恶不赦之徒——何况郑介铭他们一伙人有枪啊!
……
他用指头蘸了一小块,稍微尝了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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