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男完全无法理解在过去这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小杜关进了车厢里,而车莫名其妙就开走了。
次日清晨。
郑介铭觉得这种情况下,大路始终稳妥一些,便带着大家向东拐了过来。
郑介铭看了他一眼,低头瞅了瞅,血迹上还印出了一些车辙的痕迹。
他们顺路向南,没走多远,这路就向东拐过来了,只剩下一条泥泞的乡间小路向南。
“不,我倒希望是方心平他们在这儿……”耿直说着。
“发生什么了!?为什么要把我锁在里面??”
他又迫切的期待快些到早上,他想要和孟奇文多说几句话,无论对方是骂他一顿、打他一顿,甚至想要拿刀杀他,他都会觉得舒服一些。
只不过,进了大堂以后,却发现这楼有多高,这里面其实也就是多高的一个厅,往往大厅里会布置的如同温室一般,到处都是热带雨林般的景象,散客们就坐在温室树下吃饭,贵宾们,来自周围各大中型企业的经理们、老总们、官员们宴客,则藏在不起眼的大包间里,既有档次、又比较私密。
……
……
潘其化已经把蔡令和姜才视为了自己的马仔,而他俩也确实老老实实的服从着。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凶横的男人非常的可靠。
他的注意力一提,手握着枪,站了起来,但并没有走向车厢门。
“我们回到动车基地了。”小杜皱着眉头说着,他的心里还在为刚才攻击孟奇文(未遂)的事情忧虑。
“不走。我就在这里,如果你们要走,你们走,给我留下点儿吃的就行,我自己待在着。”孟奇文说着。
她只觉得,在这末日中,任何人都已经成为了空壳,任何人似乎都没有办法完全信任。
鬼男倒是睡了一个好觉,他虽然觉得离开军区有些惋惜,但并没有如同小杜设想的那样,有很强烈的反应。第二天天亮了,他舒舒服服的睁开眼睛。
小杜紧张的朝四周望望,确认没有丧尸围过来。
她突然就放下了之前的忌讳,也放下了对这群人迫使自己和唐丽流离失所的恐惧。
但是,就在这群人将一箱一箱的马栏山二锅头、农夫平原矿泉水搬到卡车车厢后,等待着集中把门打开往上运的时候,潘其化却清清楚楚的听见车厢里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什么啊!?你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黄成图那群人还在东边!他们离这里很近的你知道不?”小杜着了慌,“就在那边儿那栋楼!”
“你是怀疑,这车辙是昨天偷了咱们车的那三个人留下的?”
小杜下车后,先将进入动车基地的门封死,随后走向车厢背后。鬼男被小杜放出门外,第一反应是揪住小杜的领口。
他们没注意到潘其化阴郁而充满怀疑的眼神。
“那群人,孟奇文认识,她说那些人曾经杀光了她之前的求生伙伴。”小杜说着。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黄刚要去开门,被潘其化拦住。
只不过,当小杜提议要走的时候,孟奇文却一口回绝。
另外一方面,潘其化和蔡令等人昨夜也在一直向南走,他们所选择的路线继续走下去,也很有可能会经过动车基地附近。只不过,在抵达动车基地之前,这伙人先找到了一个大型餐馆歇了歇脚。
“你看这血迹,新的。”耿直说。
“不……谁也不投靠。但我不想再走了,我想停一停。”孟奇文回答。
一会儿认为自己所做如同禽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可能没有犯什么大错——“我毕竟没有成功啊!”
他走到那些尸体旁边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朝仍然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郑介铭招了招手,将他唤了下来。
鬼男并不是一个喜欢强求别人的人,他见孟奇文确实不想搭理自己,也就接受了小杜的意见,两人到职教教室里休息去了。
“你是打算投靠他们?”小杜问。
但小杜却一夜不安心,未曾入睡。
鬼男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异常,他觉得孟奇文的状态非常不好,显得极其消沉。
他们经过动车基地的侧门,很快就看见了死在路中间的牛的尸体,以及二十多只被撞死、碾死的丧尸。
“怎么?”郑介铭问。
这是北都市南城郊偶尔可见的大型餐饮酒店,占地面积巨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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