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
常冰从购物车里翻出一包湿面巾,抽出一张,递给秦琴。
“啊?没事,就是脚踝。那我走了。”帽衫女如梦方醒,惊慌失措的想要站起身,然后哎呀一声,又歪倒在地。
郑介铭来不及起身躲闪,又一次被丧尸锁在身下。但这次,丧尸与郑介铭摆出一个该死的69造型。郑介铭两臂恰好被丧尸两腿夹住,动弹不得。而丧尸的脑袋对着郑介铭膝盖以上。
那是一把自制的弩。
“是人。我看见他把旁边那丧尸砍了。”常冰回答。
常冰等人围在桌前,桌上摆着硬面包、矿泉水、干脆面。
“那行,那你还是让我背着吧!我也省点力气。”
“那你别往那条路走啊!走左边!左边!哦不对右边!”
郑介铭这次反受为攻,立刻站起来,回头弯腰就把指头就往丧尸眼睛里插。丧尸发出一声哀嚎,两腿乱踹。
周记堂依然在窗口盯着。天色已经全黑,风越来越大,树枝随风来回晃动。
郑介铭扶帽衫女站起来,她左脚摇摇晃晃立在地面,右脚只能悬着。
“右边!我现在面朝后面的,你让我面朝前面!”帽衫女大声喊着。
郑介铭顺手抄起身旁一个花盆,对准丧尸脑袋就砸。花盆被砸碎,郑介铭也不顾瓷片扎手,拿起一个带尖儿的,插入丧尸喉咙。
随后迷彩服男人提着弩走到二楼。
迷彩服拉满弩弦,从背包中取出一块石头架在弩的导轨上,随后对准周记堂所在的窗口,扣动扳机。
但如果是人,威胁程度就不一定了。
“是望远镜吧?老子拉紧窗帘,不点蜡烛,让你看个够!”
“到底哪边?你别也不认识路了哈。”他故意原地转了个圈。
郑介铭一板砖撂在丧尸脑袋上,板砖立刻碎成两段。
“那是人还是丧尸?什么时候看见的?”周记堂进一步提高了警惕,他首先担心这是明秀派来的探子。
“李奶奶,如果平常状态下从医院往返,要走多少时间啊?”常冰脸色焦虑。
“你去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你从猫眼看看门口有没有情况。”周记堂小声吩咐常冰,他担心其他地方也有人。
常冰点点头,转身要去客厅,周记堂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郑介铭蹲下,小心的帮帽衫女解开鞋带,脱了鞋。粉红色的袜子下面,右脚外脚踝明显红肿。
“过去我来回一趟,花三四个小时也够了啊。”
常冰到客厅,给大家简单说了情况,然后轻声走到门口,把眼睛凑向猫眼。
迷彩服将架子拖出单元门,这个过程足足耽误了十分钟。
这声音洪亮,有着完全无法被质疑的口吻。
“你在看什么?”周记堂轻声问。
……
郑介铭站起来,走到帽衫女身边。
周记堂看了好一会,才发现树干背后露出的衣角。
“其他地方不痛么?”郑介铭抬头,问帽衫女。
“别动!一会儿掉下来伤着!你又走不了路!我把你带回你住处去!”
周记堂没有看清这些动作,他所能看见的,仅仅是有东西朝窗户高速飞过来,随后哗啦一声巨响,玻璃被打成碎片。
“什么情况?发现什么了?”周记堂立刻提高了警惕,他赶紧走到常冰身边,也从窗帘的缝隙向外看。
他打算守住门口。
那人爬上树,和二楼高度差不多齐平。周记堂这时才看清楚他的衣着,他穿着迷彩服,身后还背着一个迷彩背包。
“幸好拿的有外伤药。”郑介铭从散落的药里翻出一瓶南省白药,仔细的喷在脚踝和脚面上。等脚面差不多干了,替她把袜子穿上。将鞋带调整松,帮她穿好。
不一会儿,楼道里传来木架子和铃铛的声音。周记堂听见声音,认为迷彩服男人是打算从正门突破,于是独自走出厨房,关好厨房门,守在大门口。
常冰小心的躲在窗帘后面,观察外面那人的一举一动。
人还是丧尸?
是人!
“走不动了,右脚崴了。”帽衫女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郑介铭。药箱摔在旁边,药洒了一地。
“你看那棵树后面,就是正面那颗最大的树。”常冰小声的说,她害怕声音大了会被外面听见。
实际上,所有人都是如此。周记堂、董原等人进行过血肉搏斗,脑袋也是又脏又乱。
“屋里的人!出来一个,和我对话!否则我一个一个的杀死!”
“来,趴在我背上。”郑介铭弯腰,想要把她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