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爬到楼里,是不是能够进去?等尸潮过去再下楼就可以了?”郑介铭想着,把刀咬在嘴里,腾出右手向右走。
帽衫女退回来一步,顺着郑介铭的手看去,发现是一个长木板。
帽衫女抬头,看见了郑介铭。由于帽檐挡住视线,她生气的把帽子往后一摘。长发从帽子下面洒出来,乌黑锃亮。再一看,面容姣好,皮肤白的吹弹可破。
“好了,那我走了!”帽衫女转头就走。
“是你!”帽衫女出语便咄咄逼人,“你在楼上跑什么劲!”
哗啦!
是在大巴车旁抢走他背包的帽衫女。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脚下屋里传出来。郑介铭生怕她把自己当做丧尸砍自己的脚,一边迅速收脚,一边大喊:“啊!抱歉抱歉!我不是丧尸!”
他抬头注意到乱七八糟的电线从电线杆上垂下来,还有很多网线也接到写字楼后面——这种老旧的平房区,私拉电线网线,实在是家常便饭。
“对啊对啊!”郑介铭连声作答,生怕她又跑了。
他蹭到阳台旁边,右手抓住阳台墙壁的凸缘,转过了身,面向阳台,却惊讶的发现,二楼的屋内也已经涌进去大量的丧尸!而屋内的丧尸发现了他,立刻朝窗口扑过来,郑介铭赶紧抓稳阳台边缘侧身躲闪,丧尸们一头扑下了楼。
他将木板搭在墙边,尝试借着木板的高度向上攀爬。
只能向胡同的方向去了。
随后再一次折了回来。
现在他在楼的正面,要到达楼的侧面,这横沿本身就窄,在拐角处更是难以落脚。郑介铭心里只叫苦,万一一个不稳,掉到尸潮里,恐怕一瞬间就被咬碎了。
“嗨!这儿呢!”郑介铭笑着,向帽衫女摆手打招呼。
“你才住在这儿呢!你全家都住在这儿!”
但是理智依然战胜了恐惧,郑介铭抬起头,尽量不去朝下看尸群,更不去看那只要命的女孩儿丧尸。他很惊讶的发现,在自己攀爬磨铁咖啡屋遮阳棚的时候,剁骨刀居然一直牢牢的抓在手上,他紧紧握住刀,就好像在快被巨浪打翻的小船上握住了一只船桨——尽管这种时候,船桨似乎也没什么用。
郑介铭见帽衫女走开,起身继续赶路,跳过几个屋顶,遇见一处天井,这里的房顶恰好做成了直角造型,天井跨度较大,他没办法也不敢直接跃过去。
“哼,我是看你会不会摔下来,好拍手叫好!”帽衫女顶嘴。
郑介铭没有看见的是,胡同那边,一只特殊的丧尸正沿着住户们堆积的障碍物爬上了屋顶。
一只丧尸被刀砸了一下,刚抬起头嘶吼,后面的丧尸就将它推倒,踩在地上。无数只丧尸从它身上践踏而过。
“我是招你惹你了!干嘛砸我!”帽衫女一脸怒气。
而天井下面,恰好有一块长长的木板立着,郑介铭打着木板的主意,心想着如果能够有办法利用上,或许可以不绕路就越过天井呢?
楼下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郑介铭蹲着低头向下看,只见帽衫女从窗口鱼跃出来,一个翻滚,站稳在天井里。
“呵!遇到你准没好事!上次遇到歹徒!这次遇到尸潮!连楼顶都给我踩塌下来了!”帽衫女一脸不乐意。
在直直的横沿上,想要蹭过去还容易,但是郑介铭很快就面临第一个困难——横沿的拐角。
北都市第二医学院,就在前方!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郑介铭内心充满喜悦,他依然在房顶上,稍微往胡同方向靠过去,发现丧尸大潮已经堵在了后门门口。他只好远离后门,打算翻墙进医院。
“帮我把那个木板递给我!”郑介铭手指着木板的方向。
“最后一句话。”帽衫女侧身看着郑介铭。
“那我走了!”帽衫女转头就要跑。
女孩儿丧尸就在他脚下,红色的眼睛凶恶而冰冷的望着郑介铭,嚎叫着想要爬上来,爪子不断的抓咖啡屋的玻璃门,发出瘆人的兹兹嘎嘎的声音。郑介铭本身就恐惧,又听不了这种声音,他浑身打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瞬间觉得自己还不如就在这里抹脖子自刎了强。
郑介铭不由得暗暗感叹了一句。
他小心的将右手抓住楼的阳角,一毫米一毫米的蹭,将右脚蹭到了侧面的楼沿。随后他慢慢的将左脚收过来。
“反正停电了。”郑介铭心里想着,抓住了悬在自己右边的电线,向下拽了拽,感觉还很结实。
“算了,本姑娘就帮帮你吧。”
他向右看了看,右侧有一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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