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容过来,但这也是施退季与符闻道手上唯一的机动兵力了,施退季刚想把这七十人投入进去,却听到了符闻道作出了意料之外的选择:“看到燕王殿下没有?”
左轮手枪的枪管已经按在韩众的太阳穴上:“或者去死!”
只是说话的瞬间,符闻道已经扣动了随身左轮手枪的板机,那是子弹在上膛:“去支援燕王殿下!”
“让燕王殿下置身于那样危险的境地,这是我们军人最大的耻辱!”符闻道已经下达了命令:“现在我把最光荣的使命交给你,韩连长!”
“为了皇帝!”
“我们是龙枪第二营!”
上千名穿着号衣的清军已经在刺刀的威胁之下大嚷大叫,然后变成一团雪崩,他们被裹胁过来了,在远方看去,这真是一副令人镇惊的场景。
柳畅已经拔出了马刀,而身边的骑兵也勒紧了僵绳,不管柳畅选择的方向是前方还是后方,他们都紧随不离,这是他们的使命。
施退季觉得这是他人生之中最艰辛的一天,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这么一潮又一潮的攻势居然会持续得这么久,现在的战场上,双方都是精疲力尽了,但是下一刻却能打出一记份量十足的直拳。
看什么?南博航第一时间就揭开了谜底:“燕王殿下,要亲自执坚备锐,这是我们军人的羞耻!有谁愿意的,跟我南博航来!”
孟托班已经看到了南博航带着大约两个步兵排的士兵挥动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冲上来的场景,他还清楚得看到,这些步兵当中有些人甚至没有装备武器,有些人则是使用了高级军官才有的左轮手枪。
而对面的法军也清楚得知道这一点,只要他们稍稍有一点退却的意愿,那么他们就再也无法从凯旋门下走过,双方都是用尽了一切手段,但是没有任何办法来打开眼前的局面。
“这只是最后的疯狂而已!”
……
他们越过了柳畅的马队,朝着对面的人潮刺了过去。
“开火!开火!”
“杀!杀!杀!”
除了柳畅身边的一个班警卫之后,两个步兵排的士兵就呼啸着冲了上去,还好他们没有忘记通知后面的总预备队:“让总预备队上来,是绝一胜负的时候了!”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而他们杀入法国队形的时候,正好是法军步兵裹胁着清军撞过来的关健时候,现在是整个战斗厮杀到现在最华丽的瞬间。
“把枪给我!”
他亲自骑上了战马,挥舞着赤色的战旗,战旗之下是近百名整个虹军都可能算得上士气最高的部队:“跟着燕王殿下一起冲锋……不……”
前线防线的部队,在经过苦战之后,已经只剩下一个加强连的兵力,两个步兵排的支援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甘霖一般,即使眼前还有着成千上万的法军与清军在那里集合,但是这不能制止他们的欢呼。
随时随刻都有人倒下,都有人在那里付出巨大的牺牲,但是战局仍然保持着僵持,虹军没有把法军打出去,而兵力占了很大优势的法国军队同样没冲破虹军的防线,柳畅又一次地举起了马刀。
“不,应当是龙枪第二团才对!”
“燕王殿下!”
“我看到了!”韩众年轻的脸上带着羡慕与景仰:“他就和我们在一起,他距离第一线仅仅只有两百米……”
南博航第一时间改变了说法,他奋力地挥动着拳头:“怎么能让我们在燕王殿下的身后冲锋,战友们,跟我来啊!”
因此孟托班顺理成章认为,这只是虹军最后的疯狂而已,但是事实证明,他的预估完全错误。
他还告诉这些虹军的士兵们:“如果我们不能顶住的话,燕王殿下将亲自执坚被锐在这里冲杀,我们难道还要背负着这样的耻辱吗?杀!”
“我们必须坚持……”柳畅还想到一点:“还要相信俄罗斯人的反应不是那么快……”
“为了皇帝!”
血,无数的鲜血在喷涌,刺刀无情地捅入人的身体,炮弹碾碎一切挡在前面路上的敌人,而双方不断失血已经让一些清军崩溃了,他们宁可被督战队活活打死也不敢参加这么激烈战斗。
来不及一一点名了,到处都是乱飞的枪林弹雨,韩众只能略略估计了一下:“大约还有七十人……”
“炮兵!霰弹,双份的霰弹!”
双方甚至没有留下俘虏的习惯,而是把全部的力量都投入进去,企图用一记猛烈的勾拳彻底干掉对手,但是事实证明,双方都是好对手,双方都没法分出胜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