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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独立三营那么多伤员怎么撤?”
虹军的撤退还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只是很快独立三营那边遇到了困难:“独立三营彩号太多,牺牲的弟兄也不少,现在撤下来有些困难!”
“只要胜了这一仗,我肯定能能升个协镇或是镇台之流!”张玉良告诉大家自己的规划:“大家谁也不会被亏待,毕竟这是浙江,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何桂清中丞与王有龄想必是不会亏待了咱们,明天打到了郑义门,拿到多少金银辎重,我一文钱都不要,都给弟兄们当犒赏!”
“检点上来了!”
这话说得十分硬气,许多伤员与士兵眼里的泪水一下子落了下来,这一刻的情景与对话,永远铭记在他们的印象之中。
今天的战斗掺烈程度出于他的意料之外,红贼果然是少见的剧贼,打到现在,张玉良的部下伤亡了将近六百人,也只是拿下几个外围据点而已。
那边孙胡子倒是说道:“检点,你上来了,我们就有信心了,张玉良再有能耐,我们磐石营也能守得住,独立三营那边也会有援军!”
“而且我们已经跟石景芬石府台联络过了,他率壮勇出城截击红贼,此外尚有兰溪民团可堪一战,我已经派了两拔人去兰溪县请民团出援了!”
原来独立三营的一部分干部是准备掩埋一部分遗体,以腾出一点银子与烟土的负载,现在听到了柳畅这句话,纷纷询问道:“那烟土与白银、制钱损失了怎么办?”
有些干部不大同意:“郑义门这里的战利品堆积如山,我们手上的载具不够,一时间运不走!”
都司、千总、把总都唤了声好,因此张玉良又说了:“明天我们上来的兵马更多,我这也是千金买马骨,弟兄们不要以为我这是偏心啊!”
“那就丢掉吧!”柳畅已经下了决定:“全部丢光,明天我一个回马枪就能夺回来了!”
郑章玉一回到独立三营就说开了:“检点已经叮嘱过了,开始撤退,银子、烟土全部丢掉,尽一切可能把伤员与遗体都运回去,运不回去,我郑章玉把他们拖回去!”
因此郑章玉就说道:“如果把烟土与银子丢下来的话,勉强能把伤员撤下去。”
他告诉自己的部下们:“增援的红贼来得再快,怎么也要明天才能从武义赶过来,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在同样的夜空之下,张玉良也在旁算着明天的战事。
“好!”下面又是一声欢呼,那边张玉良又说了一声:“今天新入伙的兄弟们,很是卖力气,死伤不少,我个人掏个腰包,先拿一千五百两出来给新弟兄们意思一下!老弟兄们也不着急,明天还有的是银子!”
陈玉成最喜欢佯败,再一记回马枪杀得清军胆战心寒,今天柳畅也决心依样画葫芦:“郑义门那点盆盆罐罐,全扔给张玉良都没问题,只要缴到了张玉良几百杆洋枪,杀他一个胆战心惊就连本钱都回来了!”
“三十检点回马枪!”
“可为什么要撤?”
“知道了!”
“怎么困难了?”柳畅询问来报告的郑章玉:“需要我替你解决什么问题!”
“这些东西贵重得很,而且两三辆大车就能拖走!”郑章玉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万一我们明天杀回来不大顺利的话,恐怕就没了!”
而现在柳畅一说这个名词,磐石营与独立三营的干部立即明白过来:“检点,明白了,我们立即就撤,明天再杀清妖一个回马枪!”
但是这支伏龙队却是屡屡大挫清军,陈玉成平时都不用这支伏龙队,一直到双方激战到黄昏时分,眼见收兵,才令这支伏龙队杀出去,这一手回马枪往往杀得清军大败,以致于湘军一直寻找战胜陈玉成的办法,最后鲍超与多隆阿总结出来绝不能与陈玉成正面交战,省得陈玉成杀出这一手回马枪。
同样的兵勇,拿给浙江那些弱将统带,与交给张玉良这种屠夫统带,那是完全不同的结果,特别是那些新入伙的兵勇,个个都在传颂着昨天张玉良拿一千五百银子出来给新弟兄当犒赏、抚恤与汤药费。
柳畅却不同意这样的观点,他告诉孙胡子:“力行,我是带了骑兵营上来了,可是除去跨马的骑兵之外,现在身边还不到一百骑,得在关健时候用上,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得撤!”
“还会是我们的!”柳畅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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