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碰到一起,接着整列马队又开始了冲刺。
“骑兵营,向前进!”
“何况红贼在城外设有重兵埋伏,派兵出去报讯,必然是死路一条。”
“没了营垒,那咱们马队冲上去,就是一千清妖都冲得跨啊!”
他们看到前队战成乱局,当即吸收了前队受挫的教训,开始让开大道,直接退入大路两侧的密林、小兵陵,企图用火力阻止马队的前进。
“好俊的娘们,可以乐一乐啊!”
该怎么和红贼联络才好?
军官发现自己与大道上与这支马贼正面抗击是下下之策,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眼前的这支马贼装束既与红贼有些相近,又不大象,想必是传说中的柳绝户,因此他大声叫道:“拼命啊,咱们得对得起姚总镇!”
双方都没想在这里会遭遇到对手,这一队清军足足有二三百人,按照清军的说法那就是一“起”,他们看着眼前的大道上突然出现上百名骑兵,个个精明干练,显然不好对付。
只是和情况所说的一样,他们虽然能利用现成的地形,却不会构筑营垒与工事,因此在周秀英的眼中,这样的防线薄弱得象一层纸那么薄。
双方的射击都毫无准头可言,在这样的对射如果被铅子命中那只能用不幸来形容了,只是清军原来坚守在大道上的战术很快因为马队的逐步加速而成了摆设。
因此恒知府想到饶廷选的四千闽军全然无备,他试探地询问了一下自己的部下:“咱们要不要派人去通知饶总镇一声,红贼必然是冲着他们去的!”
清军在大道上的狙击防线几乎第一时间崩溃了,马队如同潮水继续向前,无情地斩杀着任何敢于抵抗自己的目标。
只是她们的骑兵营却被清军的前队缠住了,清军看到后队赶来,如同潮水般的退了下来,只是他们跑得再快,哪有马队追得急,周秀英银色的军刀已经全是鲜血了,也不知道砍翻了多少清军。
只是这一天向南搜索,始终没遇到饶廷选的清军,不过到了傍晚的时候,却从南面的商人获得一份情报,饶廷选的闽勇即使紧赶慢赶,还没过云和县,而且走得很慢。
周秀英笑了一声:“接下去就交给检点了!”
可是红贼绕过丽水城之后,却留下了一只小部队把丽水城困住了,这支部队规模很小,只是一个步兵连加上一个骑兵排,但是没有一名文武官员敢提出城一战的事。
尤其那些号称勇锐的亡命之徒,已经被虹军马队的马队砍翻了一大半,只是这时候,在清军的背后又杀出一起清军,总数约有三四百人。
大家在城头上看得清清楚楚,红贼最多不过死伤了一二十名而已,可是恒知府的一千二百壮勇有一大半没逃回去,更不要说这一千二百壮勇直接丢下恒太守就往回跑。
周秀英笑了笑,却是没缘由地想了柳畅,心中多了几分信心:“检点便是这么说的,大家小心些!千万别冲阵不成,自己倒把马丢了!”
“我看还是太太平平地过日子还好。”
虽然府城之内有兵勇数千名,但是起初恒知府带一千二百名壮勇出战的结果,大家也是亲眼所见,甚至看着柳畅的虹军缓缓开进,烈日当空,可这些官兵却是无视烈日的灼|热,行动如风,进退如一,让这些文武官员只有一个感觉:“这堪称天下至强之兵!”
闽勇的士气一下子就下来了,当即有人叫道:“总镇说了,只要赶到了府城,就多发一个月的军饷。”
只是他们也必须面对逃到大道两侧清军的射击,双方或是展开对射,或是白兵相接,这二三百名清军一下子就少掉了一小半,剩下的清军士气也低落不堪。
马队直接撞进了清军的队列,步枪声、硝药味、手枪射击、马刀砍在人身上喷涌出来的鲜血几乎混作了一场。
恒知府做了二十年的太平太守,今天终于知道了兵家凶险,他对武红船念兹在兹,却是不敢出城一步。
“可听说饶廷选那家伙从来不扎营立垒,是不是真的?那样的话,咱们骑兵就能派上用场了!”
“可惜放走了武红船,可惜了……”
整个马队的队伍拉得很长,在处州这样的密林山区作战,骑兵发挥不出奔驰冲刺的效果,更多时候是成了节省步兵体力的载具。
大家立即闭嘴不说话了。
大家的意思很明显,红贼惹不起也惹不得了,眼下的府城危如累卵,千万不能触动了红贼。
“嗯!”周秀英告诉自己的部下:“千万小心,现在咱们是全军的前锋,绝不能出半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