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大,旧红巾军出身的干部比例相对减少,但这批人却是柳畅的基本盘,而刚才的争议之中,无论是冯思贤、瞿杰还是朱顿,他们都坚决反对南下。
这个主意柳畅觉得不错:“还有什么建议没有?”
有了柳畅这句话,大家都宽心了不少,当即就有人提到了叶娘子的水师:“叶娘子那边已经重新控制了玉环岛,现在她手上虽然只剩下了六百多人,但都是靠得住的,如果我们水陆联防,把握就大得多了!”
他倒是担心苏镜蓉在海上的威胁:“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苏镜蓉与布兴有的合流,他们加起来接近两千人,我们无论哪个沿海的县城,都经不起他们的一击。”
“关健是打完温州府,绝对可以在九月之前回师宁波!”
有的干部站在孙胡子这边:“瞿振汉去了福建,倪廷模又去了处州府,现在温州府没多少兵力,都是老弱病残,又时有团练起事,不如我们去温州府!”
高梁材也恭了恭手说道:“如果不是国朝不兴跪拜大礼,我可是要给你陆兄跪下了!”
“在善叶军校行政干部队!”陆平告诉高梁材他儿子已经有着落:“新朝虽然要兴科举,可是我听到风声,不准备以八股取士,而且科举不是正途,这军校出来的才是正途。”
现在龙枪团主力正在宁海县内实施军事管制,扫荡那里残存的清军与团练,并逐步建立起县乡政权,瞿杰告诉柳畅:“没出什么问题,宁波的清妖,守未必有余,攻肯定是不足的!”
但是进入五月下旬以后,意外之喜是越来越多了,五月二十四日,虹军不战而攻占了仙居县,打开了通往金华府的大门,而三天之后,虹军又占领了台州府最后一个属于清军控制的天台县,在那里插上了红色的战旗,完成了对整个台州府的控制。
柳畅也绝了南下的意见:“现在还是那个问题,如果龙枪团与楠溪团西进,台州只有两个营,那守备怎么办?”
“好好好!”高梁材也听到这样的风声,他本人就不是科举出来的正途:“没错,实务才是正途,背熟了八股文难道就能治理州郡了?我看未必,科举出身的混个教谕就可以了。”
会上立即起了纠纷,柳畅原本有南下温州的念头,现在看到整个会场都吵成了一团粥,特别是龙枪营出身的干部,更是非常激烈地反对南下温州吞并红巾军。
陆平也是恭了恭手道:“老县尊现在做了知府,台郡二百七十万子民尽寄于知府大人一人之身,实在是太过客气了!”
这固然是喜,可是下面的知县如冯思贤、施退季还有符闻道,都对他很尊重,算起来了他手下有七个完整的县,虽然有些县还没有结束军事管制,虹军也没有正式任命知县,但是高梁材这个知府却是做得有滋有味。
因此他们虽然少了些钱粮,反而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多时已经把陆平请了进来,高梁材看到的陆平已经不再是那番苦酸相,和自己的长随一样,都是身穿官服,头戴官帽,意气飞扬:“陆平陆老哥,你这么久没来来看我,可是等苦了我!前次若不是与陆老哥良言,我差点就白白赴了黄泉,哪有现在的风光日子。”
“没错,打温州府最轻松不过了!”
他重申了西进战役的时间点:“各步兵连、营、团要在六月中旬以前完成部队集结,随时准备出动!”
他已经为处理红巾军问题定下了具体的基调,接着他继续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今天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谁都不许翻旧账!”
天气越来灼|热了,而高梁材高知府的心情也越来越灼|热。
高梁材骂了一句:“现在都是吃官家钱粮的人,没收陆先生的门包吧?”
“不敢当,不敢当!”陆平连忙说道:“这次是给我那个不孝的儿子送衣物来了,顺便来看看老知府!”
“没错,血浓于水啊,虹桥人不打虹桥人啊!”
虽然还有着柳畅这位顶头上司,但是没有以往的官场旧习,高梁材也变得勇于任事起来,事事追求开拓进取,而且还得到了柳畅的鼎力支持。
他转头询问瞿杰:“宁波方面的情况怎么样?”
陆平当即回答他:“名额是满了,但是府台您发个话,检点还能不给面子不成?可笑乡间无知之辈屡屡从中阻隔,竟是白白耽误了子侄辈的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