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前相处过?”石汀兰倒是吃了一惊:“你不是金汤连出来的?”
“他就在我们城墙下打枪,我怎么也是收拾一下他,不必通知老冯,我最清漆老冯这人,好相处,但是有些好面子。”
“可是我听说这些土匪可是清楚咱们县城之内的实力,城里有五六百战兵,这些土匪不但不退,反而把县城堵住,现在又是深夜,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土匪,真是一片黑!”
枪声、厮杀声一下就爆发出来,仿佛这原来寂静而单调的夜色仿佛有人打开了油锅,一下子就爆炸开来,枪声一下子变得密集,至少有上千杆鸟枪在射击,无数人大声喊杀,甚至还能听到炮声——不知道哪个笨蛋开的炮。
在经历百死余生之后,这个团勇头目非常配合,他当即说道:“城下已有两三千练勇,虽然前头被你们打死了二三十人,明天应当还有一两千人赶来。”
他这么一说,石汀兰就问道:“现在城下有多少团勇?还有,苏镜蓉号称四万壮勇,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咱们检点的女人,能当检点半个家!”这个排长当即喝道:“知道我们检点是谁,就是你们说的柳绝户。”
“你若是说实话,我可以留你一命!”
“石姑娘,你不是身体不大舒服,所以才回黄岩县城,怎么不去睡觉?”
这个头目本来还算条硬汉子,但是刚才却是人生中最恐怖的一段,不在于这些敌人给他施展什么刑法,而在于那末知的恐怖。
石汀兰知道所谓“轮盘赌”是什么东西,柳畅也用这种手段收拾过人,只是不知道这种手法为什么叫“饿洛斯轮盘赌”,再看这位被俘的团勇头目,现在两条腿上都是血,勉强被包扎了一下:“在腿上玩?”
他老老实实地交代:“还有,苏镜蓉写了二十六函书信召集黄岩境内的团练头目,让明日带勇攻打黄岩县城,说是开城之外,大家都能发大财,人人都能盖房买地。”
“是的,苏镜蓉自己的队伍就有两千人,又硬拉了我们几支团勇过来,说是我们不到黄岩县城来,要灭我们满门,因此即便没有三千人,也有二千六七百人。”
她特别提到了那个俘虏所说的情况:“据俘虏所说,苏镜蓉动员了不少团练,而且号称四万义兵,我估计不止一千来人。”
绳子放下去了,几分钟后这个排长带着一张黑脸出现在石汀兰的面前:“捉到的应当是头目,可惜我们的兄弟伤了一个,还好伤得不重,都带回来了!”
她使劲擦了擦眼往城下看去,只是一片漆黑,她恨不得这月亮更亮一些,只是转眼一想,她又想着这月亮最好躲到乌云里,好方便那个不知道名字的排长组织好这一次夜袭。
“这?”石汀兰当即说道:“这不好吧?”
一切似乎就重归寂静,只是偶尔的零星枪声打破了寂静,石汀兰很快担心起来。
这个团勇头目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女人说了不算!”
“两三千练勇?明日还有一两千人。”石汀兰小吃了一惊:“有这么多人?”
如果这一班人有所损失的话,柳畅会不会责怪自己,自己该怎么向柳畅交代?
“那就好!”石汀兰笑了笑,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这城下不知道有多少土匪?”
“检点说过了,我们听你的指挥!”这个石汀兰记不住的排长笑了笑:“我们一切都听你的指挥。”
一想到下一轮射击随时有可能射出致命的子弹,对手在太阳穴上扣下了第一次扳机,他就差点吓尿,在射空之后,他又有一种极度企盼生存的想法,因此他说道:“这位姑娘,这位好汉,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我说便是,给我一个痛快!”
石汀兰往下看了两眼,起初还能看到他们灵活的身影,但是很快他们就在夜色之中看不见了。
他们可只有一个班人,虽然带着几把左轮手枪,但是夜里打完了手枪里的子弹之后,装填不易,那样的话,这么一班人就危险了!
石汀兰脸变得潮|红起来,幸好夜色已深,什么都掩饰过去了,只是她心底却有一丝暗暗窃喜的感觉。
太平军一向把团练称作土匪,而这个排长也顺着她的口气说道:“老冯不是估计过了吗?不过一千有余?”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很快又寂静下去,除了作为点缀的零星枪声,那个排长与他的一班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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