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女记室

题：“咱们天国的大敌，一个是向荣，一个是大头羊！”

    一说到张国梁，柳畅就明白过来，张国梁现在是江南大营顶梁柱一般的人物，在江南大营溃灭之前，可以说是天国最凶恶的敌人，即使他战死之后，仍留下了冯子材这支余脉死守镇江。

    “布兴有确确实实有出动的迹象！”

    “到时候我虽失黄岩城，但是黄岩全境仍在我手中，可令临海轻兵分路红贼粮道，则必有所获，贼为图绝我后患，则再度北进临海，那时候我炽拒守坚城，背后义兵四出，必能大败柳绝户！”

    没想到才收刀两三年，这些无知小辈就忘记他布兴有的大名了。

    王有龄却是在这个问题支持起宁绍台道台段光清来：“镜湖此议，是上上之议！想必那两位义士也上深知临海、黄岩情形之辈，黄岩县城虽然为军镇驻地，却不足守御，贼若从陆上来攻，又携带重炮轰击，恐怕黄岩城不能坚守！”

    “最省钱的？”柳畅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明白过来：“那最好不过！”

    他布兴有全盛之时，整个中国海面，无论华人还是洋人，谁敢多看他布某人一眼！

    ……

    而石汀兰的毛笔字虽然写得十分娟秀，却有一种灵动的感觉，因此柳畅不得把这位王姑拿来充当自己的女记室：“石姑娘，你怎么看布兴有这贼子？”

    “亏你还是金田团营就从军的天国功勋了，他是天地会的人，以前跟着罗大纲混过一段，后来投了清军，现在应当是叫张国梁了！”石汀兰白了一眼，才告诉他：“这贼子比向荣还要可恨，硬是用我们天国兄弟姐妹的血混到总兵之职！”

    恰好石汀兰与杨长妹自告奋勇，要替他代为考察金清闸，为此他还叫周秀英派了一排骑兵护卫这两位国宗下去，结果先后考察了三四天，据说两位国宗到处，都是一片轰动，大家都没想到柳绝户派来两个女人，都说这和戏文里的女钦差一样，而且这两个女人比戏文里的女钦差还能干。

    石汀兰很从容地接受了柳畅的赞美：“我的字本来就这么好看，对了，这次和长妹去了一次金清闸，倒是有些收获！”

    对于葛五和叶娘子，他以后有过一点香火情，但是这两位后辈也不知会他一声，直接就夺占浙江洋面这么一大块地盘，他大义灭亲也是正常之极的一件事，倒是可以用这两位无知后辈的鲜血染红自己的红顶子，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海上之王。

    王有龄比他更清楚一些：“布兴有虽为洋盗，但是水陆两路皆能战，数次上岸大败我师。”

    “有怎么样的收获？”柳畅和石汀兰相处得久了，两个人熟悉之后说话也随意一些：“只要能拿出好的方案，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但不能太过份了！”

    只是石汀兰似乎好心地提醒柳畅：“那你就说错了，大头羊以前也曾在水面上称雄！别小看这布兴有，我们天国举事之前，他是满清的头号祸患，几次上陆都是大破了清妖！”

    只是王有龄的主意可不局限于这一点：“抚台，我觉得要平红贼，宜用降人，国朝定鼎，多赖三顺王和前明投诚官兵之功，今天能屡挫发匪于江南，大头羊之功不可不记，平定红贼，也应用降人！”

    石汀兰却是别了柳畅一眼：“你答应的条件，比得我翼王哥哥的一语承诺吗？因此我只给你推荐最省钱的方案。”

    “那有龄就替他们兄弟谢过了抚台！”

    石汀兰现在已经承担了一部分秘书的责任，别看这个女子是天国国宗，真正的皇亲国戚，但是在秘书这个岗位上，她完全胜任。

    不过这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而现在的布兴有，虽然只有六品顶戴，却是霸占着宁波附近的几个大渔场收取保护费收得不亦乐乎，全然一个大富家翁的模样。

    “我的嫁妆，我的翼王哥哥早替我准备好了！”石汀兰告诉柳畅：“倒是你这个检点，什么时候才能突破这台州一郡之地，为自己打出一块小小的地盘出来！”

    因此他走了胡雪岩的关系好不容易找到王有龄，让他在巡抚与诸位大人进上一言，他不但要血洗玉环岛，还要借机上陆大败那个黄毛小儿柳绝户，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布兴有的名字，让他超越前辈张保仔的成就，他的典范应当是三顺王才对。

    “若能有所斩获，本抚不但赏以重金，亦不惜参副之职！”他又问了一句王有龄：“只是这布兴有部虽在水上悍勇，可敢上陆斩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