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葛五

什么难的，还是三营，不过每营分设前后两营，前营接阵，后营防御便是！”

    “咱们温处道有这么多都司、守备的实缺吗？”

    更重要的是军饷军需同样源源不绝，现在红巾军积聚的物资足够全军三月之需，面对这样的大好前程，这些红巾军当然是谈得兴致极高。

    “谁叫他真心从贼，第一个就是灭了他！”

    “都司、守备的实缺任意挑？”下面的绿营将牟差点跳起来：“庆大人在信上真这么说？”

    许千总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取出一封书信：“瞿贼倡乱，乐城失陷，姚副将以身殉职，庆大人五内俱焚，只要平了这群红寇，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瞿杰应了一声，那边霍虬倒是应得甚快：“检点，这等小事就交给我和瞿哨长吧，我和兄弟们已经说好了，今天一定把三五十个弟兄和六杆鸟枪都带进城来，有他们照应着，出不了事！”

    他唤的是瞿振汉的旧名，瞿振汉也不见怪，已经上去牵着他的手说道：“谢过葛五爷了！五爷，咱们进城再说，已经替五爷备好了接风宴了！”

    绿营将牟已经张罗开了：“你私下藏了多少兵器，都拿出来！”

    虽然这个成绩在中学生军训都算不了什么，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了不起的成就，柳畅觉得再操练下去，能有更大的进步。

    他补充了一句：“庆大人可不是寻常人，他可是满洲贵人，天子门子，在咱们温处道做过了十多年的道台，后来上省又署理按察使，只要他一句话，便是副将、参将的实缺都得挤几个出来！”

    葛孟晋一甩手，金佩铨的话根本没机会说完，他就朝着瞿振汉喝道：“振海，你给个实在话，咱们会攻磐石是不是你的主意，为了这事我可是千辛万苦地从漳州洋面赶来，现在几百号弟兄都在海上飘着！”

    旁边金佩铨已经上前好声好气地跟葛孟晋细说缘由：“五爷，瞿帅这么做有全盘考虑的，只要拿下永嘉，欧江以北尽为我有……”

    不过他的训练也是卓有成效，三天里这一哨亲兵的队列虽然不能说是整齐划一，但已经有些模样，特别是排成两列，手持丈许长枪冲杀的场景，任谁都不敢只身面对这如林的长枪。

    我就出事啊！时不待我啊！今天已经是咸丰四年十二月二十二了，二十四日瞿振汉就要出兵永嘉了！

    瞿振汉大笑道：“检点放心，我也听人唱过鼓词，知道楚霸王不能成事，就是因为坑杀了二十万降卒，我还是懂点道理的。”

    葛孟晋拍着大家的肩膀，叫得亲切：“倪爷，你也发达了！佩铨，振海这番事业都是你的功劳，这位是？是柳检点，知道知道，殿前三十六检点，久仰了！”

    金佩铨说得没错，眼下还是用人之季，这柳畅还暂时杀不得。

    柳畅看了一眼下午的太阳，倒也算温和，只是北风凛冽些，他朝着瞿杰交代了一句：“你给我好好操练一番，我回来还要看弟兄们的漂亮活儿，你不要松懈了，晚上可是要给弟兄们加餐得！”

    “只要换个都司，我这条命都可以不要，这可是都司实缺啊！”

    在座都是乐清协的下级军官，虽然已经在狼多肉少的情况拿到了一个外委千把、外委把总的位置，个别人甚至拿到一个实缺把总的肥缺，但基本已经到了天花板，不要想再进一步。

    瞿振汉脸色就不好看了，自打起兵以来，谁不是对他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客客气气，口口声声一个“大元帅”，这葛孟晋倒好，一见面就揭短。

    这是湘淮军实力膨胀后的办法，瞿振汉那是眼睛一亮：“此言甚善！”

    正说着，那边已经有人来报：“葛孟晋葛五爷来了！”

    “我们起事，第一个先把孙胡子这厮灭口。”

    只是有件事还要许千总定主意：“许千总，您给说说，什么时候磐石营和大荆营的兄弟什么时候动手，到时候我等也好里应外合，将这些东乡的泥腿子杀个干净。”

    他已经想到柳畅这个架构的好处，这样一来可以多设六个营官，分派给西乡的余地就多得多了，但是前营后营之上又可以设置总营官，由原来的老营官出任，这样一来，红巾军还是稳稳地抓在虹桥人的手里。

    整个训练可以说是上了正轨，甚至不用柳畅亲自操练，瞿杰和霍虬也能把他的职责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