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队列

着霍虬和牛车走去，霍虬首先给他行了大礼：“见过检点，检点交代打造的竹针，小人已经打造好十杆，今天连夜开工，还能再打造十五杆出来！”

    但是瞿振汉和金佩铨在谋划割据江北的时候，乐清城内同样有着他们不了解的暗流涌动。

    当带血的历史真相展现在这些纯朴的农民面前，他们爆发出来的力量超过了柳畅的想象。

    许千总翻了个白眼：“上了贼船还能下来，那叫什么？叫投名状，我找你们来到这来，就是要避开孙胡子。”

    霍虬却是深弯腰，给柳畅行了一个大礼：“霍虬只有一件事想要检点答应！”

    “扬州、嘉定、南京……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好！就等先生这句话，我们在永嘉过个好年！”

    瞿振汉却是稍稍犹豫了下：“我们暂时还需要借重他的神镜，金先生，你怎么看！”

    因此金佩铨估计了一下：“现在来投的新兵连锦不绝，义民捐献的粮饷军资也是前后相接络绎不绝，大兵也需要在乐城休整几日，二十四日出兵！”

    红巾军进入乐清城是十二月十八日，今天是十九日，离年关不过十日，因此瞿振汉又问了自己的谋主一句：“那何时出兵最妥？”

    “温州、台州、宁波、杭州……那都是我们的土地！”

    旁边金佩铨已经补充道：“瞿帅，柳检点用意甚深，昨夜霍虬连夜拜访，今天又放出风声，说是他几十个兄弟都投了柳畅。”

    整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何止一个霍虬，你看看他们操练如同儿戏一般，东倒西歪，成何体统！”

    在冬日的阳光之下，亲兵们的队形看起来不伦不类，但是柳畅却给他们做了表率：“你们做得非常好，非常努力，请记住，我们不会忘记那些名字！”

    眼前这五十名亲兵，按照十人一行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五行，在烈日下整齐列成了五行，柳畅时不时在那里下达命令：“向前看齐……第一排，向左转……”

    柳畅握住他的手：“霍虬兄弟，你便是我的及时雨啊！”

    正想着，前面已经快到了柳畅居住的院子，这原本是个闲置的大院子，足够一个宗族上百口居住了，在房子正前还有一大片平地，整整齐齐，可以塞得上小半营兵。

    牛车还没有停下，那边的杀气已经传了过来，只得柳畅一声怒吼：“杀虏！”

    自己的选择——没错！

    他继续给这些绿营将牟打气：“庆廉大人说了，我可以直升副将，诸位有功之臣，守备、都司的实缺随意挑。”

    他倒忘记自己只是个私盐贩子，这样的长枪就是打造出来也是完全无用，总是拿着这样的长枪去拼死拼活吧，盐贩虽然少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进，却还是为求财求平安啊。

    时间太紧张，如果有三个月时间就好，到时候怎么也能把这一队亲兵调|教成如臂使指，运用反掌观纹，现在这队形凌乱不堪，倒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在另一个的时空，就是同样觉悟了的农民创造了人间奇迹，手持旧式步枪，面对十七国联军在冰天雪地中血战，令帝国主义再也不能在东方海岸线上架起几门炮就能征服一个国家，他的名字叫做最可爱的人。

    “好！便依先生之言！”瞿振汉已经下了决心：“待到江北尽有我有，再了结这件事！”

    虽然他只是个三流的谋主，但有时候却不糊涂：“柳检点有句话说得不错，现在当务之急攻略永嘉，只要欧江以北尽为我有，那我们料理他都行！”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跪落入了很多有心人的眼中，倪廷模已经冷冷地看他起身：“柳检点玩得好把戏！”

    霍虬抬头看了看，柳畅手下这五十个弟兄与昨晚相比，似乎有些很大的差距。

    他找个辆牛车，带着几个手下就把赶制出来的竹针送过去，只是头脑里还是这长枪如林的恐怖场景。

    “我们不会忘记！”

    “觉华岛、沈阳、锦州、济南、扬州、嘉定、南京……”

    孙胡子并不清楚，自己的离间计最终还是起了作用，金佩铨也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广西佬心眼多，和我们不是一条心，瞿帅，您得防着点！”

    霍虬这才抬起头来，却是偷偷瞄了平地的五列亲兵。

    他继续说道：“我已经同磐石和大荆营的兄弟取得了联络，庆廉庆大人也派人送来秘信一封，到时候大兵一至里应外合，庆大人已经许了我接姚副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