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玲这才忍住气。
一般动物天生三魂七魄不全,他们不能变成鬼,只能形成灵。灵和鬼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灵一般不会对人造成伤害,因为他们作为个体来说,是非常弱的。
一进屋,就看到有个小孩子在玩耍,身上脏兮兮的抱着只个皮球到处乱滚。
吴成话不多,很沉默,只简单和我们客套了两句。
“这几天我们家绝对没杀过鸡!”周玲玲保证。
想到了那只鸡的事,我自己不好问,于是让周玲玲去问。
大仙把周玲玲扯住,我喊:“周阿姨,算了,还得做法事,孩子打坏了,待会就不好办了。”
我看了看他嘴巴,里头伤痕很多,看样子都是嚼米造成的,然后翻了翻他的眼皮子。
我一时也没法判断吴雷是哪种情况,于是周玲玲赶忙出去找孩子,然后扭头看大仙,发现这厮竟然弯下腰,不顾自己腿伤,撅着屁股挖坑,没一会他提着一个鸡头问:“怎么只有一个头?”
我摇头:“还不清楚。”被灵上身之后,眼皮子底下会有比较雾的,难以察觉的白色,这叫“遮眼布”。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这话不做假,到了晚上“遮眼布”把眼珠子盖上之后,这人就只能任灵摆布了。
周玲玲知道之后,震惊了:“我是说前几天鸡舍的鸡少了一只,这畜生!非揍死他不可!”
这厮真是逞强到一定地步了。
但这些对天生杀孽重的人就不一样了,因为上辈子杀了太多生灵,和灵犯冲,有点像是一个健壮的汉子什么都不怕,可偏偏对花粉过敏一样。他们这辈子一旦被缠上,少说大病一场;往大了说,疯癫一辈子;更严重的还可能丧命。
我受不了,骂:“你大爷的快下来,别伤着了。”
我问他看到什么没,大仙手搭凉棚做远望状,阴阳顿挫,念诗一般喊:“一望无际的荒山!”
来到鸡舍,四下望了望,大白天,鸡都放出去了,里头也没什么奇怪的,只闻到了一鼻子鸡屎味。
我喊他们回来:“不慌,阿姨,你们家鸡舍呢?”
小孩抱着皮球,警惕跑过来,犹豫片刻,喊:“叔叔。”
先前听周玲玲的描述,吴雷一到了晚上就咯咯叫,还去“啄米”,显然是鸡灵附身,这事儿可大可小,还得判断吴雷结的是善缘,还是恶缘。
大仙性子急,瘸着腿追上去:“过来,为你好呢!”
周玲玲叹气:“这孩子……天师,您莫见怪。”
吴雷低着头不说话,突然哇一声哭出:“妈……不是我……”他嘴里还受着伤,吐词有点不清晰。
我哦了一声,让吴雷过来,准备好好给他看看,结果这熊孩子给我们做了个鬼脸,跑了。
大仙坐在围墙上哈哈大笑:“怕个毛!”
“被小兔崽子吃了?”大仙拧着鸡头,到处逛,边逛边问我。
抽了三五下,吴雷一个劲张嘴哭,由于太激动,嘴巴又开始流血。
我和大仙都一愣,心想,有那么老吗……
“这就是我家小儿子。”周玲玲指着小孩,“快过来喊叔叔。”
“你家孩子可能是中邪了,待会你把吴雷带过来,我给做场法事就好了。”我没把话说清,事情已经很明显,鸡可能是被吴雷虐死的,然后回来报复。
这在玄学上叫做“虚张声势”,山字派的师傅最喜欢弄这一套。
我白他一眼,四下找了找,除了这个鸡头外,只在院墙根上看到几根鸡毛。
人生都是公平的,你做的错事,总会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偿还。
而且事情还不好解决,在玄学上,这种情况叫做“报应”——上辈子造的孽,这辈子得还。
灵和鬼不一样,它们智商比鬼还要低下,甚至就是普通畜生的智商。随便开个法坛,就能吓唬它们。
吴雷被大仙逮住,哇一声哭起来,大仙慌了,一下放开,结果熊孩子嘻嘻笑了两声,从他手里挣脱,跑出老远,大仙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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