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苦于没有线索,我也一直找不到头绪。
已经晚上。
当然我们被水鬼扯脚脖子的事情也没说,这事只能私底下跟刘警官说。
“少扯了。”我笑,“要是死了六年以上,那青铜酒壶那件事情之后,他前脚离开叶家村,后脚就应该死了吧?”
再后来钟老师把心不甘情不愿的钟娜接回去,我和二狗便又回了叶家村。
二狗悻悻然,的确,一野和尚肯说吗?
而且尸体在水里泡了六年,显然要比那天看到的更吓人,而且就算是泡了一年的尸体,也有些不对劲……
我又问:“那个溺死的警察呢?”
章子的确是盗墓的,但是突然惹麻烦了,怎么说呢?他盗出了青铜酒壶,然后惹到了不该惹的东西,不仅没能寻求到帮助,最后还狼狈逃走了。
但我们都不敢进去——因为没理由。只好装着玩耍,在四下乱晃。
再之后,章子一伙人在九江市贩卖古文物,被人捉到,章子跑路,去年还被九江市公安机关通缉,但始终不见踪迹。
结果就见到一个穿着警服的影子,蹲在乡派出所阴影里头。
我摇头,刚才已经仔细看过,水库被抽干,底下没有阴气特别重的地方,只是在水库底有个洞,山泉就从洞口涌出,这也是为什么抽水机一直抽不干水库水的原因。
难道又和鬼婴一样?我揣度。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托梦。
乡派出所就是个三栋楼房,房子很老,栏杆还是水泥制的。
我说萍水相逢,刘警官气的直翻白眼。
二狗却突然找到我:“钟娜怎么办?”
他的头发怎么那么长?
查案不是我们的专长,更何况,如果真想弄清楚一切的话,还要知道章子到底是盗的那个墓,又是怎么在公安机关的追捕下,逃到叶家村的。
一野和尚越是逃避,我的好奇心也就越重。
我和二狗这才舒一口气。
不过这家伙不是跑没影了吗?怎么死这里来了?
这事儿还是叶子虎给二狗爹说,二狗再缠着他爹知道的。
我和二狗当即决定去看看。
我连连点头,死就死了,还害人!我心里琢磨了下,山顶水库根本就不是在闹水丝儿,但也绝对不是水鬼。
我捏着桃木剑,四下比划,心里不是个滋味:“章子到底是叶家村长大的,他要逃跑肯定是往熟悉的地方逃,至于他为什么会死,可能是还有同伙和他一起把,但后来分赃不均,然后就出现了这事儿。”
时间是九点,我不敢在这里多待,毕竟回去晚了,少不得挨一顿骂。
“这家伙是盗墓的把?”二狗凑过说。
人想要和鬼对话,除非你会殄文,亦或者像鬼婴那样,形成一个小阎罗殿的环境,在其中对话。
二狗问我看到啥了,我指着大楼说:“还真闹鬼了,不过不严重,但为什么那个溺死警察的鬼魂会在乡派出所的大楼逗留?”
我收拾了一张草席,然后去弄了些生姜芽,包在枕头里,再拾掇了一张挡阳符、一些死人土,然后带着二狗回了乡派出所。
二狗苦笑:“这都我爹告诉我的。”
后来刘警官找我和二狗录口供,我们没把钟娜的事情说出去,省的钟老师担心。
于是连忙在派出所后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铺下草席,再枕着塞着生姜芽的枕头,睡了下去,我让二狗帮我留意四周,再把护身符取下给他。
章子的死状古怪,我隐约觉得他的死和市医院的鬼婴又千丝万缕的关系。
二狗问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我点头,章子是盗墓的,青铜酒壶就是他盗来的。
“麻痹,死都不死安分点。”二狗呸一口。
而且,他的死状和鬼婴一样,这点也太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