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杨辉?
骆听寒说话的时候带有几丝的忧郁,只是她的忧郁我不能懂,我不懂她这淡淡的伤感从何而来。那时我脑中想的,更多的是后面还有紧追不放的歹徒,或许不久就要赶上来,要置我们于险境。
骆听寒在一旁只是观望,没有举动,突然说,把短刀给我。
什么谁?在我的意识里师傅就是师傅,所以一时间没有明白田豆的意思。
田豆侠没有理会我的虚情假意,径直唤醒了瘦马。不多时,瘦马便飞驰在了前往诡刀门总舵的路上。
我是说,我们或许可以找个别的地方。
黑衣强压住怒火,又道,这小子的命是我们的,得罪了!
果然师傅说得没错,女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
我是说,什么来头?
大约两个时辰过后,我们在一处河岸边停了马。骆听寒说瘦马的睡觉时间到了。马还有睡觉时间,我虽然诧异,但也不好提出异议,凑上去说,听寒,我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没有多想,随手递过去,一边介绍说,是快刀班的兵器,名字是穿肠,喜欢的话可以送给你。
骆听寒话音落处,三面闪出四条黑衣。我迅速提足精神,随手摸了贴身的穿肠,短刀出鞘。四下扫视一番,瘦马还在独自酣睡,如今以二敌四,是名副其实的背水一战。
咯咯,我逗你玩的。田豆说着收回手中的刀。看把你吓成这样!
四人不再多话,噌噌拔出随身长剑,却一起扑向了骆听寒。骆听寒冷哼一声,随手从腰际解开一条素色的长带,但见长带诡如游蛇,左突又闪,伴着一阵清脆的啪啪声,转瞬之间四个杀气腾腾的凶徒未及近身便闷哼声起,纷纷扑通栽倒,想必性命丢了大半。
柔情杀客单竹馨被逐出师门,天下皆知,素袖派是要护那一根翠竹杖和杖里的秘笈周全吧?
不知羞耻!田豆不再多言,取了长鞭便道:晚辈斗胆,领教大林寺不字辈大师高招!
好,念在你对我有恩的份上,为了你的安全,我就舍命护你一程。我自然明了没有田豆的帮助想要刺探拇指山诡刀门总舵,势必多花费许多力气。
我是担心瘦马马力不支。有那么急吗?喂?好吧。
这诡刀门倒是第一次听说,快刀司马班更是闻所未闻,我初入江湖,不知道何时与他们结了梁子。我自顾自地说。
冷不防“嗖”地一声短刀划破空气,穿肠刺向了我的脖颈,下一刻我甚至于感觉到了刀尖上的冰凉。你,要做什么?我说。
晚辈有下情禀报。柔情杀客单竹馨本是师祖不尘子座下弟子,鄙派现任掌门单竹筠的同胞姊妹,晚辈斗胆,禀遵掌门人令,誓死保护师叔遗孤周全。
我在理顺杀客的问题,田豆言中的杀客好像大有来头,而且我又缘何有一个发音如此相像的名字沙珂?难道只是巧合?
杀客其实有三个:柔情杀客单竹馨,是一个女子,加上血情杀客沙一刀和孤情杀客杨辉。田豆的突然开口,加重了我的疑惑。我没有插话,等田豆继续说下去。
你善良?杀快刀班眼皮都不眨一下,连尸首都不放过,还破人家的相!
此距拇指山不过百里,即便星夜赶路,我们还是迟了一步。等到了山下,天刚破晓,四周安静得有些蹊跷。等上了石阶,果然大门敞开,一路畅行无阻。到了内里,迎面是刺鼻的血腥味,一番查探过后确认全舵上下皆在睡梦中遭人袭杀,无一生还。
惹不起终归躲得起,当我决定睡觉以补充精力的时候,田豆却坚持即刻启程,赶赴拇指山诡刀门总舵。我问此行的目的,田豆想了一下说,难道你不想知道仇家为什么要杀你吗?
黑衣为首一人上前两步,语气里有不情愿的善意,常听人说,素袖派的众仙子个个能歌善舞,果然耳听不如眼见,今日真是大饱眼福。叨扰了,仙子莫怪。
田豆还待再言,却见前路闪出两个人影,拦住去路,于是急拉缰绳,瘦马长嘶,生生勒住。
无论如何,在女人面前是不能叫疼的,这是作为男人最基本的尊严。我假装全无妨碍,不顾扯裂伤口的危险,几个大步赶上去,再次上了骆听寒的瘦马。
我说,好。随即握了穿肠,俯身给四人分别补上一刀,并在每个尸首的右脸上画了一个血叉。
这鬼地方,你睡得着吗?田豆脚下不停。
要睡你睡!
通过这一番唇枪舌战,我为师傅对女人的偏见找到了注解,那就是永远不要企图在和女人争辩的时候讨到便宜。
田豆直直地盯着我看,这让我浑身不自在。你是不是传闻中杀客的传人?田豆说。
田豆难以全部掩饰心虚。我是碰巧看见,你管得着吗?
那你为何在杀过的人脸上做同样的标记?
杀客成名之初不过弱冠,狂傲不羁,纵横江湖,自大可敌天下。三个乳臭未干的小辈也敢自称无敌,这教武林同道名门诸派何以情堪?于是有人前往挑战,各大门派不甘示弱,纷纷派出得意门生,却都有去无回,只见尸首。久而久之,杀客仇家遍天下,终于遭到江湖各派联合剿杀,柔情杀客单竹馨、血情杀客沙一刀被诛,孤情杀客杨辉负伤远遁,一十八年江湖不见其所踪。
四人中有一人性情躁烈,嚷道,素袖派又怎样,这人杀了我们师傅,此仇必报!
骆听寒不给正眼,自顾自的舞动,只是冷冷地说,既然知道我素袖派的名头,还不快滚。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没办法回答田豆的问题。
你跟踪我?我意识到了问题之外的问题。
骆听寒称自己是“漂亮女子”,我笑了笑,没有提出异议,随口说了一句,那男子呢,男子也是吗?
师傅?对了,你师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