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不由说道:“司徒前辈,您刚才所说全是臆测之词,没有一点确实的证据。当初令郎遇害之时,晚辈也在扬州,对于令郎被害一事,还有些了解,似乎与扬州齐家没有什么关系。”
方天立即无语,这样的证明齐家清白的证据还真找不出来,齐家身处嫌疑之地,还真的难以洗清自身的嫌疑。而且,齐傲云身为魔门长老鬼王的弟子一事已是人尽皆知,凭此一点,司徒空所做的猜测,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
“好,不用说了,既然没有证据,又怎么能证明齐家不是与魔门勾结而杀害了胜儿呢?”
原来,当年的司徒空也曾是极力追求艳尼的人之一,在当时的江湖之上,与痴僧一起,在三人之间上演了一出三角恋爱,其间的过程到底如何,恐怕除了三个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最终的结果是:痴僧出家为僧,艳尼也带发修行,而司徒空则娶了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定居于中州洛阳,再不行走江湖。
彭远望一愣,左右看了一眼,一时不好作答。司徒空既然已经说出要为儿子报仇的话来,不答应吧,这里面还牵涉到少林和武当,相当于一举得罪了三大门派;答应吧,现在正是团结合作,一致对外的关键时刻,如果此时中原武林内部再起波澜,似乎对抗击西域武林的大局不利。
司徒空面色忽然一暗,道:“胜儿等三人在扬州无端遇害,至今都没能将那凶手抓获正法,在这里,老夫想请彭掌门作主,先铲除这隐藏于我们内部的内奸,找出杀害我儿和降龙、无相的凶手,将之挫骨扬灰,为小儿等人报仇雪恨!”
就在大厅里转为平和的时候,杨明雄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禀道:“启禀掌门人,有十个西域喇嘛闯进镇子里,已经打伤了许多人了!”
此话人人都知所指何事,全都不自觉地看着司徒空。
公孙飞龙也是一阵诧异,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司徒大侠,你可有证据?”
“是谁这么横啊?是司徒老儿吗?”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传入了气氛再度紧张的大厅之中。
公孙飞龙接道:“司徒大侠,认定扬州齐家为内奸,确认杀害了令郎等三人一事,事关中原武林的大局,关系重大,我们不可不慎!”
剑绝忽然长叹一声,道:“我很痛心!”
对于司徒空突然抛出来的这枚重磅炸弹,大家不由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哪一位会是内奸,全都惊疑不定。
空闻大师忽然说道:“肖前辈说得有理,现在是关系到中原武林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实在不是追究戒心遇害一事的时候。我们中原武林各派不管以前有过什么恩怨,都应该先放下争端,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共同击败西域武林这个大敌,这才是急务!”
“这……”众人齐齐一怔,然后面面相觑。不会吧?在江湖之中享有盛誉的十大高手之一的司徒空怎么会讲出这样的逻辑来?
青木道长也道:“空闻大师说得有理,我们就放弃前嫌,争取一切力量,先击败西域武林再说。”
一旁的张仲宣忽然说道:“司徒大侠,不知可曾查到到底是谁杀害了令郎?”
“但是。”司徒空话锋忽然一转,又道:“你说老夫所说全是臆测之词,那么,你说齐家是清白的,可有证据?”
“还能有谁?”司徒空恨恨地道:“在扬州的地面上出事,肯定是齐家所为无疑!”
彭远望道:“司徒大侠,不知您指的是……”
司徒空来不急多想,真力急迅运转,全身衣裳涨起,原本萎琐的身形竟然涨大了一圈,全身的气势也是迅猛攀升,对抗着遥遥攻来的无形压力。
众人立即转头,只见这位老前辈面现悲痛之色,黯然长叹道:“唉,西域武林入侵在即,我中原正值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如果我们内部再不团结起来,我中原危矣!想我那莫大哥一手造成我中原武林五十年的安宁,然而五十年后,再一次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我们自己人还在自削实力,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岂不是令人痛惜!”
司徒胜是他最心爱的儿子,其武学天赋也是极高,而且是最有可能继承他的衣钵之人,司徒空对这个儿子的重视可想而知。然而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得到,去扬州前的一别,竟成永决。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任他武学修为高深,却也难以抑制心情的激荡。
方天一愣,胸中一股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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