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军官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突然用力一挥手,从嘴巴里逬出了一个字:“搜!”
鬼子军官再次挥动了军刀,女人异常平静地死去了。
临死之前,锁柱还是恨自己,为什么要睡着?
鬼子兵立刻或拔出军刀,或给步枪上好刺刀,冲向了人群。
三年来,鬼子试着进攻了无数次,但因为怕把桥炸了不敢动用重炮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司务长告诉他,那是给营长准备的,因为营长中午要招待几个《中央日报》社的记者。
狗儿哭道:“狗儿不要新衣服,狗儿要糖。”
小孩立刻哭了。
女人二话不说,扯着号兵就进村了。
鬼子军官叫保长将村里的人都召集起来。
司务长铁青着脸告诉他,中午吃饭的时候,营长向记者们诉苦,说军饷已经两个月没发下来了,希望记者们能帮帮忙,向上面说一声。
女人抱起了狗儿,突然哭了,边哭边说:“狗儿听话,娘给你买糖!咱不吃畜生给的糖!”
锁柱要喊,鬼子却塞了一团布在他的嘴巴里。
锁柱眼睁睁看着鬼子从自己身边跑过占领了大桥南桥头,又眼睁睁看着大队的鬼子从北桥头通过黄河大桥冲了过来。
营长的军饷也是两个多月没发下来,但营长还是一狠心从身上掏出了剩下的所有钱,让司务长给整一顿好的!好不容易有记者来了前线,不能让他们瞧不起二营!
鬼子军官突然看见了人群中的一个小孩,不由微笑起来,从口袋中拿出几颗糖,走到那小孩面前,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孩,糖果的,拿去,咪西咪西!你的,告诉我,你们家有没有外人来过?”
狗儿哭得更响了。
号兵找到了!
寂静!
门背后,是一双孩子的眼睛,这个孩子刚满三岁零一个月!
鬼子军官再也受不了那样的眼神,突然拔出了军刀,大声说了一句日语。
天亮的时候,鬼子来了。
号兵没有死,虽然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但号兵还是没有死。
女人脸色一沉,抱着狗儿就往回走。
女人看向鬼子军官,那眼神里的愤怒让鬼子军官感到害怕!
鬼子虽然人越来越多,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老人拼命向鬼子军官磕头,颤声说:“您行行好,家里就老人、女人……”
吃过饭,记者们没上前线就走了。
哨兵锁柱已经将自己的皮带收紧到了极限,但还是觉得饿!
上哨前,锁柱又特地跑到伙房,问司务长记者的事。
这个孩子,是我的父亲!
锁柱拼命打醒精神盯着河面,但却渐渐眼冒金星,终于还是睡着了。
已经两个月没发军饷了,吃的也越来越差,今天的晚饭说是说粥,但却稀得跟米汤没什么区别!而且还是稀米汤!
平素一直对锁柱很好的司务长老乡这回没让他动那些鱼肉。
三年了,驻防的国军始终牢牢控制着黄河大桥!
鬼子军官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大声说道:“老乡们,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大日本皇军来到你们支那是为了和你们共建大东亚共荣圈!是为了给你们带来幸福的生活!请告诉我们,黄河大桥被我们皇军打散的支那军人都藏在哪里了?”
是在女人家找到的!
枪响后,号兵一头栽倒在地。
女人走到号兵身边,蹲下了身子,将水递给了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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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军官微笑着剥开了糖纸,将糖塞进了小孩的口中。
好半天,女人终于听清楚了号兵说的是:“娘!我疼!娘!我渴!”
吃过饭,一个记者打着饱嗝剃着牙训了营长一顿,大意是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作为军人就是要能吃苦!如果都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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