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帝赐赏了护送西行的班直将士,而让他最为失望的不是曹王坐车,而是曹王竟然不会抓在笼络军心的机会,没有为尽职救护的赵卓请功,而曹王为什么没有为赵卓请功,主要因为了恼羞,次之是顾虑父皇会疑他图谋不轨,班直都是皇帝的近卫。
周皇帝回到了皇宫,纪王在入宫后下车去给了母妃请安,事实上纪王若是有心争储,除了年少是弟弟的劣势,还有纪王不是皇后所出,而太子却是皇后所出,曹王是贵妃所出,曹王的母族姓范,曾经是已故宰相范质的女儿。
周皇帝欣慰点头,太子又道:“父皇,儿臣也想请教,父皇去西风楼,可有深意?”
周皇帝平静点头,纪王又看着父皇,道:“父皇,儿臣与陆天风在一起,陆天风从未说过什么支持儿臣的言语,也从未有过巴结讨好的意图,但儿臣却是能够有一种很是温馨的感觉,就好像,陆天风是一位兄长。”
纪王吃了一惊,道:“父皇调走河湟军力,那河湟怎么镇守?”
“沈轶伦上书请辞了,朕也不宜为难他,会调归进入政事堂,而京兆府那里,朕不放心用了别的人。”周皇帝温和道。
周皇帝眼神温和点头,纪王又忧郁道:“父皇,儿臣没有争储的心思,儿臣一直是愿意四哥做太子的,而且儿臣认为,若是借用外势争储,会造成了挟天子之祸。”
周皇帝点头,道:“你年纪虽小,却是能够看清了很多的本质,借用外势军力的后果,确实会太阿倒持,历史上的董卓,就是一个例子,父皇当年身受重伤,不得不重用了赵氏兄弟,用以制衡其他的功臣势力,直至如今,赵氏却是成了尾大不掉。”
周皇帝点头,但又道:“陆天风已然是尾大不掉,但他只是外势,暂时威胁不到大周的根本。”
“儿臣知道不会,事实上陆天风也与儿臣探讨过,他说日后的很多事情是未知的,也会有很多事情是不由自主的,所以不愿对儿臣说些空话,儿臣听了,心里反而欣慰。”纪王轻语回答道。
纪王点头,道:“这么说,过了年,陆天风也会回去了河西。”
“怎么说的?”周皇帝温和追问。
周皇帝是在文德殿下车的,一下车就看见了太子和曹王,他的眉头微皱了一下,事实上纪王是被他支使走的,他准知道太子或曹王会来见。
纪王一怔看了父皇,道:“父皇,儿臣没有别的见解。”
周皇帝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西部需要稳定,你不可在外妄言。”
纪王轻语道:“父皇,儿臣觉得,陆天风是很重情义的,所以儿臣也曾动过与他结义的念头,只是儿臣终究是皇子,需要顾虑了很多。”
进入了文德殿,周皇帝坐在了龙案后,眼睛温和的看了太子和曹王,太子起礼道:“听说父皇出宫去了西风楼,却是惊了儿臣们,儿臣们担心父皇的安康。”
※※※
“传谕,赵卓尽职护主,升赵卓为马军司备身都虞侯,其他护主将士,各犒赏百贯,录事积功。”
周皇帝听了点头,道:“你的来信里,说过此事。”
“陆天风与你说过?”周皇帝问道。
班直一走,周皇帝的脸色立刻阴沉了,眼神流露了失望,两个儿子的出行细节,他当然没有过问,班直也不可能禀报了两位亲王是骑马还是坐车,但陆天风的西风楼之言,却是变相的阴了曹王一棒。
“陆天风是河西与北庭宣抚使,朕将河湟,兰州和会州,也归他宣抚。”周皇帝说道。
纪王点头,道:“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纪王明白点头,周皇帝又平和道:“河湟已然是打残了,人口流失的太多,朝廷没有财力去给养了河湟和防御吐蕃,更重要的是,京兆府过于了空虚,所以朕只能有所取舍,让陆天风去为朝廷分忧戎边。”
纪王点头,忽又道:“父皇是担心陆天风也会尾大不掉。”
“朕无妨,是熙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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