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不知,蝶舞却是病好了许多的回到了城里,如今落在小叶阁过活呢。”
陆七一愣,诧异道:“蝶舞病好了回到了城里?”
“我是慕名来的。”一听林小蝶是红倌,陆七立刻警惕的采取了陌生策略,等见了林小蝶之后,再决定怎么赎人。
不知不觉他走出了数里之遥,心情矛盾杂乱的他突的撞上了一人,那人被撞的后仰摔倒在地,立刻破口骂道:“你没长眼呀。”
“我要去小叶阁找蝶舞,婆婆愿意帮我吗?”陆七和声问道。
陆七一愣,刚要问怎么可惜了,忽门外有一女音急喊:“田婆婆,你带的客闹事了,快去看看吧。”
坐在车内,陆七的心头平静舒畅,老人的良心二字,彻底击碎了他心头的龌龊虚伪,大丈夫做事但求问心无愧,林小蝶是他的未婚妻,等于是陆家的人,陆家对林小蝶抛弃不理十几年,这是陆家的错,他应该义不容辞的弥补这个错事,身为人子更要完成先父的遗憾。
陆七垂手握成了拳,和声道:“晚辈是病了,谢谢您老的良言医病,银子是诊费,您老收着吧。”说完转身大步行去,路上雇了辆车直奔秦淮河的万花楼。
婆子点头道:“肯定是的,在秦淮河真正出名的红倌,是很少出卖肉相的,尤其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更是身价极高,一旦破身成了人人可陪的红倌,那身价会暴跌数倍还不止呢,当年琼花双蝶十五岁以才艺无双出的名,至十七八岁时更是名冠秦淮,她们想破身老鸨子还不愿呢,一旦破了身就会身价大跌。不过那次的文士出价三万要了她们的初夜,可惜接客之后,她们染病的事情传了出去,自那以后再无客肯问津了,老鸨子开始遍请名医救治,一年后见无药可救,就命人将她们送到城外小镇,任她们自生自灭了。”
陆七一怔,讶道:“琼花双蝶只接过一次客?”
婆子看了陆七一眼,微笑道:“万花楼的琼花双蝶红极一时,蝶舞虽是哑女,但姿容绝美,舞若仙子,与蝶衣在一起舞乐双绝,不知道倾倒了多少的才子雅士。”
婆子轻叹道:“也算不上好了,人是回城了,可惜一张美丽的脸儿毁了,只能在小叶阁给客人跳舞讨个活路,因为她得过病,小叶阁不许她宿客坏了名声。”
陆七一怔,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想了一下淡然道:“琼花双蝶比孔雀双竹的名气还大吗?”
一入侧门,果然如孔雀楼那样迎上一位婆子,迎来的婆子很富态,一张胖脸眯眼微笑着,恭敬的请陆七入了一间厅厢,待陆七坐下后,婆子微笑道:“公子是头一次来吧。”
陆七听的心一跳,强自稳住情绪,和声道:“哑女红倌,这么说蝶舞是位很出名的女子。”
留下了陆七一人好生懊恼,关键时刻却被人搅了,听这婆子说可惜了,难道林小蝶出事了,或是被人赎身不在万花楼了,陆七的心里混乱的猜度着。
走入万花楼左侧胡同,二十几米处还真有一侧门,侧门口有两名青衣龟奴懒散的靠门立着,对进出的两三平民大众只是搭下眼,陆七也没停步犹豫,径直走入了侧门。
婆子微笑道:“蝶舞应该是二十四岁了,而且是万花楼唯一的哑女红倌。”
婆子一愣,微笑道:“这是不好比的,孔雀双竹是十年前红极一时,而琼花双蝶是在孔雀双竹五六年后出名的,公子年龄很轻,竟然知道孔雀双竹的芳名,这么看孔雀双竹的名气,确实是压过了琼花双蝶。”
“当然可以了,公子随老身去吧。”婆子脸面立刻带笑的痛快应着,上前一步取去了几上银两,陆七神情淡然的起了身。
陆七皱眉道:“她不是万花楼的人吗?回了城怎没回万花楼来。”
“婆婆说的蝶舞是二十四岁吗?”陆七和声问道,他故意不提哑女特征,怕这婆子见钱起贪的顺话蒙他,如果寻到个假的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