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刘雄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他一手拉着老母亲一手拉着妻子,口中说着一些道歉的话,老妪和刘雄的妻子倒是很理解他,对于一家人同赴黄泉也不惧怕。
孙连海坐在宽大的木榻上,留的很长的小手指指甲抠着牙齿的缝隙,没一会便从缝隙里抠出一小块碎肉,他舔了舔嘴唇,又吹了吹手指甲,觉得舒服多了。在他面前,两个家将按着一个人的双肩,那个人跪在孙连海面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样子就知道被打的不轻。
老妪跪爬到刘雄面前,哭泣道:“儿啊!你就不要犯浑了,祖先卞和的苦难你不是不知道啊!为了一块未经雕琢的和氏璧,遭受了多少苦难,他想要什么你给他便是,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们死在你面前吗?”
孙连海闻听,抬头一看,前方是一处高山,不过山像是被切掉了一半,形成的断崖落差近百丈,山势崎岖,怪石凶险,倒是一个藏宝的好去处,“刘雄,你上去把宝物拿下来,如果稍有差池,你的老娘和妻儿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刘雄没想到孙连海狠毒至此,有心想要跳崖一死了之,可一想到自己死后老母和妻子所要遭受的折磨,他的心仿佛在滴血,看着孙连海的那些家将已经开始要八老母亲的衣服,他虎啸了一声,吼道:“老天爷啊!你睁开眼,救救我们这可怜的一家吧!”吼声令山林为之震颤,可这有用吗?
刘雄泣道:“娘,性命可以不要,祖宗的话却不能忘,卞和祖宗就是因为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才悟出了道理,想想多少人因为和氏璧丢掉了性命,儿所找到的宝物堪比和氏璧,我们一家因为宝物死掉也就算了,如果让那宝物再次成为第二个和氏璧,那将是多大的罪过啊!”
刘雄正哭天喊地的时候,听见身后响起了金属的撞击声,他回头一看,险些吓的滚落山崖,在他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个怪物,身上包裹着钢铁,手中还拿着一根银亮亮的武器,跟煞神相似。
刘雄一家哪里知道赵括在想什么,跪在赵括面前磕头谢恩不已,赵括倒是被他们絮烦了,再说既然想要装天神,那就得有天神的样子啊!哪有天神跑路上天的,赵括却不知道在刘雄等人的心中,他是煞神而不是天神。
刘雄已经傻了,尤其是听到赵括的说辞,呆愣愣的看了看下着毛毛雨的天空,口中嘟囔着,“老天爷真开眼了……老天爷真开眼了……?”
刘雄看了看周围,虽然称不上山清水秀,但也不是穷山恶水,埋骨在此也不错,他握了握母亲和妻子的手,此时再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刘雄头也不回的爬上了断崖的上方,已然累的气喘吁吁,看着山下的老娘和妻儿,泪如泉涌,喊道:“娘,孩儿不孝,不能伺候您了……。”
被按跪在地的刘雄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孙连海,不管孙连海说什么他都只当没听见,但是从刘雄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孙连海的滔天恨意,如果不是被绑的手脚动弹不得,他跳过去就是咬也要把孙连海这个人渣咬死。
孙连海不待刘雄说完,挥手就是一巴掌,直打的刘雄口吐鲜血,两颗牙齿也被打落在地上,这又引得一旁刘雄的家眷哭叫难抑。
山下,那个老妪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破碎了,露出了干瘪的乳|房和因为松弛而堆累起来的皮肤,赵括看在眼里,嘴角浮现出冷冷的笑容,和山下的那些人比起来,他所率领的二百轻骑简直就是仁义之师啊!
赵括怀抱枪戟看了看,确定没有走脱一人后来到刘雄一家面前,道:“我的使命完成了,要立刻回报老天爷知晓,尔等还不快些离去。”赵括嘴上说的严肃无比,心中却乐开了花,暗忖自己肯定塑造了一个神话故事,流传开来,老天爷的香火怕是鼎盛无比啊!
刘雄先入为主,认为那展开杀戮的煞神是老天爷派下来拯救他们一家的,否则哪会如此神勇,杀起孙连海的家将像捏死蚂蚁一般,他忙以这个来安慰受惊的老娘和妻子,倒也让婆媳俩情绪平稳了许多。
孙连海早料到刘雄会有这招,喝道:“刘雄你先不要跳,别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我让你先看看我的手段……。”孙连海说着,一把拽住刘雄妻子的衣服,一使劲撕下了一大块,刘妻惊叫一声,露出了衣服下雪白的身段。
赵括管这事,一半是出于愤怒,一半是出于好玩,他怪叫着从山上冲下来,一身铁甲包裹着他,倒是能唬人,孙连海的那些家将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呆了,等他们反应过来,赵括早就扑到了家将中间,手中枪戟也划拉开将老妪和那衣衫不整的少妇护住了。
孙连海在此地家大业大,是排在第一位的大地主,这次去拿宝物,排场更是大的不得了,刘雄一家在前面带路,二百家将簇拥着孙连海,一行人扑奔刘雄所说的山头。
刘雄在赵括开始追杀孙连海家将们的时候就下山了,他从死尸上扒下两套外衣来到母亲和妻子身边,用带血的衣衫给她们遮体。
孙连海闻听此言喜出望外,将手里的孩子给了老妪,道:“对嘛!你终于开窍了,你放心,我承诺给你的那些好处也少不了,我们现在就走,来人,准备一切应用之物,马上出发。”孙连海现在恨不得马上将那宝物拿到手,那可是他一生的富贵啊!
孙连海回头看了看刘雄的家眷,目露凶光道:“来人,把刘雄的儿子带来。”
“只要你敢死,我这一辈子就以折磨你的妻儿老母为乐,来人,把那老太太的衣服扒了,老太太死了丈夫那么多年,今天,我让这里的每一个家仆都当你的干爹,也好好浇灌一下你老母亲那干旱的方寸之地……。”
孙连海见刘雄油盐不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住了,随即脸色一变,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是给脸不要脸啊!来人,把他那一家子都带上来,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