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大人,这个怕不合适吧?我的诉状天圣二年交上来,现在已经是天圣八年了。”方磊那边也步步进逼。
一个衙役路过江逐流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下,一本卷宗掉落在江逐流脚下,江逐流弯腰捡起,却见卷宗封面上写着:狄青杀人案!
“行!两个月后我准时过来!”方魁也认可了江逐流的方案。
虽然江逐流做出自信满满的样子,郭松这边却对江逐流的话将信将疑,方家两兄弟背后的势力那么大,且不说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就那天雄知军和京畿道转运使两位官员,也岂是江逐流一个小小的八品县丞所能抵挡的?也幸亏江逐流没有把更深地背景告诉郭松,如果郭主簿知道这场小小的官司朝廷里百分之八九十的官员都牵扯进来,估计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方磊也道:“县丞大人,方磊的官司还有劳大人给断一下。”
“两位公子,本官能不能和你们打个商量。你们的两起官司换个地方去告行不行?荥阳县衙门太小,怕断不了你们兄弟二人的官司。”江逐流苦笑着求道。
方魁、方磊为江逐流咄咄逼人的气势所慑,面对江逐流利若刀锋的词锋,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罢了!”江逐流一咬牙,跺脚道:“以两个月为期。两个月后,无论本官有没有把这些陈年积案审理完结,都会审理你们两兄弟的官司的,如何?你们六年都等了,想必也不在乎再多等两个月吧?”
工夫不大,方磊也来到公堂之上,一见方魁,马上深施一礼,“方磊参加大哥。”
“县丞大人,留步!”
江逐流让张保坐在公案后,他站在公堂前面望去,完全看不到张保的人影,江逐流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那四个月?”江逐流继续打商量。
方家两兄弟心中俱想,今日先让你嚣张一下,我看两个月后,你这个小县丞对我们的官司如何收场。
“还长!”方磊道。
“这个么……”江逐流用手摸着鼻子,一脸为难之色,“你两兄弟的官司一定要打下去吗?”
“不行!太长!”方魁摇头!
方磊躬身道:“刚才方磊语言唐突,先请县丞大人原谅则个!”
过了片刻,方磊才又说道:“县丞大人,方磊知道你很辛苦,也知道荥阳县有很多陈年积案需要处理。但是方磊的诉状交上来已经有六年之久,你难道不能先处理我的官司吗?”
方魁一下子跳了起来:“谁和他是血肉至亲?谁愿意商量?县丞,我的官司你必须给断!”
“对!”方魁也接声道:“你这县丞,也要给我们一个痛快话!”
这是方家老太爷死去之后,方魁、方磊兄弟唯一的一次一致对外,没有想到是在江逐流这里实现了。
江逐流却没有把两兄弟放在心上,他们走后,江逐流就让张保领衙役把卷宗搬会架阁库。
江逐流又苦笑了一下,道:“这个是本官的疏忽啊。这样吧,你们两兄弟既然一定要在荥阳县衙打这个官司,能不能给本官一些时间,等本官把手头的公务处理完,再为你们审理这两场官司,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是!我们必须分个输赢出来!”
张保在旁边听得痛快。五六年来,他整日里就看方磊、方魁两大公子趾高气扬地在公堂上任意呵斥,何曾看过这两人受过这样的憋屈啊。解气!太解气了!县丞大人年纪虽轻,但是手段和胆识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方磊在身后拱手说道。
江逐流把郭松送回家里,叮嘱他好好静养,不要操心县衙这边。至于明日方家兄弟要到衙门上来,江逐流告诉郭松也不用担心。方家兄弟虽恶,江逐流却还不怕,虽然他们赶走了六任知县和五任县丞,但是这次,该江逐流为这些前任出气了。
“这就是了!”江逐流朗声说道:“这荥阳县衙既非你们方家一家的县衙,公堂也非为你们方家一家所设,为什么我一定要先审理你们方家的案件呢?”
“我乃方家大公子方魁,今日特来向县丞大人查问我的官司。”方魁大模大样地说道。
方魁和方磊同时出声。
“方二公子啊,你也来了!”江逐流笑眯眯地说着废话,“这边请坐。”
“站住!”
方磊摇了摇头,道:“非也。”
郭松这边忧心忡忡地回去,江逐流又回到思补堂,好好把刚才的思绪清理了一下,他必须在明日方家兄弟到来之前,想好解决的办法。
方魁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倨坐在椅子上。
他上前两步,站在方魁地面前,咄咄逼人地问道:“请问方大公子,这荥阳县可是你们方家一家的县衙?”
方魁、方磊俱都斩钉截铁地回答,态度十分坚决。
“参加县丞大人!”方磊施礼道。
江逐流在后面听着,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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