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征那边登记完毕,众学子又回到各自座位上,张征抬起头道:“江舟,文章你可曾做好?”
周敦颐,按照课本上的介绍,生于宋真宗天禧元年,也就是公元1017年,现在是宋仁宗天圣六年,也就是公元1028年,周敦颐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想他也没有写出《爱莲说》,江逐流心中暗笑,周敦颐老弟,对不起您啦,这篇文章哥哥先借用一下。
江逐流连忙站了起来。
张征拿起戒尺砰砰砰敲着书案,一张瘦脸又拉长了两分,下巴都快碰到桌子上了。
偏偏崔一虎不知道进退,他恬着脸问道:“老师,俺这就坐下。只是俺还有个问题,那就是,老师,俺到底算第几等啊?”
这句话杀伤力更是强大,连那些强憋着笑的人也缴械投降,放肆地大笑起来,大厅内一片混乱。
江逐流起身回答:“禀老师,文章学生已经做就,题目为《爱莲说》。”
“请问老师,什么叫特等?”
还别说,崔一虎这么一闹,江逐流这么一放松,还真想出来一篇文章。那就是周敦颐的《爱莲说》。想起这篇文章,江逐流就想起了文学常识中介绍周敦颐的生平,嘿嘿,过目不忘的人就有这点好处。
“这里是讲堂,不是茶馆酒肆,尔等如此喧嚣,不觉得有辱斯文吗!”
“多谢多谢!”崔一虎向四周抱拳答谢,白胖的大脸甚是得意,“承蒙各位令兄抬那个爱,今天晚上聚贤楼贤弟做东。”
“爱莲?”张征精神一擞,道:“你快快念来。”
崔一虎去张征那里登记花名册却被张征轰了回来,美其名曰特等生不用登记这繁缛小事。他腆着肚子回来,看见江逐流还在苦思冥想,就乐了。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崔一虎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穷究精神。
崔一虎兴高采烈地坐下,原来特等的意思就是我的成绩已经好到不用学习的地步!看来千里马还得遇到乐伯。早知道伊洛书院有乐伯伯,我早该让死老头送我来这里读书了。
张征苦笑着说道。
“精彩!”
“绝妙佳作!”
“但是,并不是词写得好就一定能进入第一等上舍生。作为儒家弟子,你要修习功课还有很多,今天,我就考察一下你的文章水平。”
一些大胆的学子趁机起哄。
张征冷着脸说道:“江舟,王洞长的推荐信本座已经看到了。你填的半阙词本座也读过,确实是难得的好词。”
众学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听听这个被王曾王大人特荐的江舟究竟有如何本事。
张征面容一肃,刚短了两分的下巴又伸到桌面上了。
“谁是江舟。”
大厅内静悄悄地,仿佛江逐流的声音还在大厅内回荡。所有人看向江逐流的眼光都变了,而张征那张冷峻的长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悄然融化,代之而起的是七分欣赏三分惊异。没有想到,伊洛书院刚升格为府学,就来了一个百年难遇的文学天才!
“第几等?”张征自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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