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她们好吗?”李淑贞脱口问道。
宫女陈沅急忙跪倒在地上,说道:“奴婢叩见皇上。”
李淑贞想了想问道:“我听说皇上下朝之后去了贵妃那里?沈贵妃是皇后的对头……刚才你说皇后那么厉害,沈贵妃不怕吗?”
听到异国的口音,张问觉得很有意思,他走到椅子旁边坐下,看着她的姿态心道:朕已经看到脸了,为什么又要遮住?便说:“这是朝鲜国的礼仪?”
“百花精萃。”陈沅道,“采取花的花瓣、茎、叶、果子,通过很繁杂的工序,提炼出来的精萃,然后稀释到植物油脂中做成,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很多,所以是很贵重的东西。”
李淑贞吃了一惊,忙用大袖遮住半边脸,也跪在地上,说道:“臣妾拜见皇上。”
站在角落里的陈沅听到张问这样充满了关切的话,幻想着是对她说的,俏脸上竟然浮出了两朵红晕,脑子晕乎乎的。
陈沅道:“这是宫廷御用的贡品,民间几乎不可能找到的,比金子还贵,内府有人专门管理,就算是宫妃,也只有在皇上临幸之前使用,所以奴婢可担不起贪墨的罪名。”
李淑贞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这些事她原本就有所见闻,此时听陈沅提起,不由得也带着忧伤的情绪叹了一口气。在最美丽的地方,也会有最残忍的事情。
陈沅一边娴熟地忙活着,一边说道:“皇上就是太忙了,他还要处理国事呢,咱们大乾的百姓都指靠着皇上……唉,就是可怜了宫里的女子,好多封了嫔、封了妃的女子,一年半载都见不着皇上一眼,东六宫那边有个姓杨的妃子,巴巴地等皇上,每天旁晚都站在门口等,叫人看了真心疼……”
李淑贞忍不住说道:“傻姑娘,你根本不了解皇上,我听说前不久皇上刚下旨将反叛他的叛军全部处死,而且全城的人都受到了诛连……”
李淑贞一听她话里有话,立刻注意到了她手里拿的那个瓶子,“里面装的东西很重要么?”
李淑贞忙低着头带着娇羞温柔地说道:“臣妾侍候皇上就寝吧。”
“臣妾谢皇上隆恩。”
其实张问疲倦是因为刚从沈贵妃那里回来,销魂了一番,确实感觉有些乏了。吩咐李芳送李淑贞过来的时候,张问并不打算去沈贵妃那里,但是半道上被她一叫,不好拒绝就去了。早知道如此,就该让李芳明晚再送贞妃过来。
“回皇上的话,是。”
至于第一次的疼痛担忧,在此时此刻李淑贞心里,反倒不重要了。当面临如此重要的时刻,身体的一点痛苦算得了什么呢?她看着这个让自己看一眼就心动的男人,心里又充满了畏惧。
陈沅低声道:“有机会准备也是福分,许多后妃等个十年八年的可能都见不着皇上一面,红颜也就老去了……”
放置香炉的屋子里很温暖,贞妃李淑贞闻着炉子里蒸出来的那股子特别的气味,身上软软的很是放松,感觉很舒服。这时陈沅撕开了一个抽屉的封条,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陶瓷瓶子,说道:“贞妃娘娘,奴婢可是刚刚开的封条,之前没有动的,您可看见了的啊。”
他想罢看了一眼北边角落里的床,东梢间虽然主要用途是皇帝休闲读书的地方,但也有一张可以睡觉休息的床。而且这里的床头和窗户上还被太监宫女们精心布置了一下,贴着红纸呢,暖色调的房间,气氛就更到位了。
陈沅在铜盆里仔细地洗了几遍手,然后跪在软塌面前,开始把李淑贞身上的液体四处涂抹均匀,一边还说道:“奴婢每天都会仔细修剪指甲,不会刮伤娘娘的,您放心好了。”
“是他们该死!”陈沅站了起来,“他们只想着权力,只想着对付皇上,他们都该死!”
张问点点头,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说道:“都起来吧,不必多礼了。”
听到这里,李淑贞心里也冒出一股子寒意。那个男人,属于太多人了,宫廷里的竞争一点都不比男人们在沙场上厮杀缓和,甚至更加残酷。
看到张问脸上的疲惫,他那张俊朗的脸带着倦色的时候看起来就像带着些许的伤感,多情而耐看,跪在角落里的宫女陈沅眼睛里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情意,带着母性的怜爱……只是张问根本就没注意她。
李淑贞摇摇头,说道:“皇上长得确实很耐看。”
李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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