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一 罢官

，叹声道：“我也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总之真的很糟糕，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罗娉儿亲自迎到院门口，颇伤感地说道：“没想到余姐姐还会来看我。”

    罗娉儿皱眉道：“余姐姐的心里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余琴心淡淡一笑道：“你也不过来坐坐，我就只好自己过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妹妹总不会让我站在这里说话吧？”

    罗娉儿可怜兮兮地说道：“现在人们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我就是丧门星……”

    余琴心这时揶揄地说道：“你和方安嫔……皇上好像一点也没怪你，既然这样，你也不用担心啊。”

    罗娉儿好似还没回过味来，怔怔地看着余琴心。

    余琴心十分放松地歪坐在软塌上，她的一双杏眼轻轻瞧了一眼罗娉儿那婀娜的腰身，仿佛在想她“磨镜”的事儿，余琴心不曾想一想到那样的羞事自己竟然也有些脸红起来。

    这时正巧有个将领进来禀事，朱燮元便说道：“老夫过两日等赫图阿拉的战俘押到沈阳，便押俘回京，兵权由秦良玉叶青成等大将接手，由蓟辽督师熊廷弼协调节制，分批调回关内。”

    冯西楼陪笑道：“皇爷英明。”

    张问一拍额头道：“朕倒将这事儿忘了，前几天忙着想罗宁妃那边的事儿，看折子都没心思。你这么一说，朕想起来，李芳好像是说过这件事……罢官了么？大臣们都同意这样办？”

    他暂且放下这件事，又找来一个太监问了一番永寿宫的情况，太监说罗娉儿的饮食起居都很正常，张问这才稍稍放心了些。刚出事那几天，张问把她接到养心殿住了几日，但不能长久这么住在一块儿，不然厚此薄彼其他嫔妃就会有意见，于是等她的情绪稳定后，张问又让她搬回永寿宫去住了。

    张问“哦”了一声，便不再和冯西楼说话，低头只顾看奏章。其实他心里也在猜测，意图促成海禁这件事究竟和沈碧瑶有没有关系？按理沈光祚是沈碧瑶的伯父，从他的态度便可以猜测一二，但正因为如此，沈光祚的身份太特殊，就算他也有参与其中，在朝廷里他也不会明显地表明支持海禁的。

    冯西楼忙道：“一开始有的人说要把习梦庚押解回京治罪，有的人说先把他弄回来，然后交由三法司审理有无罪过。后来才采用了折中的法子，既不纵容这样的言论，又厚道一些，便决定罢官。”

    总之张问的心里仍然没有底，如果沈碧瑶和他们没有关系，这件事倒是容易处理，国家大事决策在中枢，下边那些人能怎么样？如果太过分了，只有大开杀戒。关键如果沈家也有份，这就让张问有些难办了。

    “对了，上回那份上书海禁的折子，朕叫大臣们商议，可议出结果了么？”

    朱燮元说罢，即回到书案旁边，提起笔开始写奏章。

    “不是，不是这样的……”罗娉儿脸一红，急忙想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想罢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让她心放宽些，多学些在宫里生存的法门之类的云云。余琴心有个爱好是研究服饰，见了罗娉儿的姣好腰身和她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在临走的时候又忍不住说道：“对了，你身上这身衣服不适合你，衣服的腰太宽了，重新做一身正好合身的，特别是腰部，别用太多料子，你要是不嫌弃，要不姐姐给你做一身如何？”

    “哪里？”余琴心浅笑道，“你也不必烦恼了，现在皇上和皇后都出来为你撑腰，严惩了那些多嘴的奴婢，有什么不好的？”

    张问笑道：“大势所趋，天道使然，乱世之后必然有治世。”

    她的世界变得灰暗起来了，觉得什么都没意思，自己就像一个满身罪孽的囚徒一般，欢笑仿佛已渐行渐远。她觉得自己就是行尸走肉，不知道为什么活在这个世上。

    “自然不会，姐姐快里边请。”罗娉儿一边说，一边便将余琴心请到内院中喝茶。

    张问想了想说道：“沈光祚一开始是什么态度？”冯西楼道：“沈大人一开始就说罢官。”

    余琴心笑道：“没事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余琴心心道：没想到这个出身清白的女孩儿还真是重口啊，磨镜也就罢了，居然找方素宛那样的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