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魔高一仗

。即使是创造它们的黑暗神也感到难以驾驭，所以最后决定将它们放逐到一个独立的小空间，让这种力量与世隔绝。很快，在巴萨利斯克的视线作用下，这个空间就成了沙的世界。‘你们将以沙为饮，以沙为食，直到世界的终结！’——黑暗神对它们是这样说的。”

    费尔姆公爵抢着道：“不是他‘帮’我们，我们只是合作而已。喂，说好的事成之后你拿走剑，其他都是我们的，这样没错吧？”后面这句是对斯瓦尔说的。

    费尔姆公爵冷笑道：“你要杀就赶快动手吧！反正他已经拿到了剑，我们的合作也就已经结束了！”事实上，他巴不得维拉立刻杀了斯瓦尔，这样就能把“断影”据为己有了。

    “我知道了！”费尔姆公爵忽然恍然大悟一般，“你一定是害怕得吃不下饭，所以才没有中毒！”说到这里，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洋洋起来。

    费尔姆公爵不服气地道：“小孩子？你知道制服他们两个费了我们多大的劲儿？”对蒂娜道：“听说这小子是库斯达将军的独生子？他怎么会变身成狼人？还是少见的红毛族……难道不败的库斯达将军偷偷养了个兽人老婆？”这句话立刻在兽人中引起了一阵猥亵的笑声——从很久之前开始，库斯达将军就成了巴布朗军方最头痛的人之一，大概是出于报复心理，巴布朗帝国境内流传着许多关于库斯达将军的低级笑话，“库斯达将军的兽人老婆”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是用了一点儿小小的手段，比如说，在水井里放一点儿对人类有特效的绿色药水……”他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来，看着蒂娜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没事？”他使用的是兽人巫医配制的迷|魂|药，这种药水只有人类在服用之后才会产生昏睡效果，而对兽人或者妖精之类的亚人类则无效。

    斯瓦尔一闪身，抢在扬风前面：“现在这里面没有什么魔法。不过如果你进去的话……”他忽然伸手在门边的一个花瓶上轻轻拍了一下。触手之处，花瓶上掉下一些细小的颗粒，露出一个指尖大小的窟窿。紧接着，“哗哗”轻响中，地上的颗粒越积越多，花瓶上的创口逐渐扩大，残破的瓶体终于无法支撑上半截的重量而从中间断开，重重地掉在地上。

    扬风道：“你当然不会听说过，因为早在诸神战争之前，巴萨利斯克就已经消失了！”

    “好吧！”蒂娜长叹一口气，“算你们赢了！”说完将“断影”插回剑鞘，然后将剑鞘从腰上解下来交给斯瓦尔。

    蒂娜反应最快，脱口道：“这屋里面所有东西都已经变得像这个花瓶一样，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散架？”

    斯瓦尔并没有阻止它，“桑利妮？这是那个精灵的名字？想不到在人界还能遇到有名字的精灵！”顿了顿，又道：“不过，只要有禁锢之石，用这个魔法就算是精灵王也能封印！”

    斯瓦尔点头道：“是的。”

    “是眼睛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桑利妮弓起背蹲在地下，两只眼睛紧盯着斯瓦尔，强大的魔力在她小小的身体周围盘旋凝聚，随时可能爆发。即使是那些对魔法感觉相当迟钝的兽人也清楚地感觉到了这种力量，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扬风气急败坏地就要拔剑冲上去，却被蒂娜拦住。

    “朦胧大人赐给我指挥那些魔兽的力量。”提到“朦胧大人”的时候，斯瓦尔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敬意，绝不像是做作。

    斯瓦尔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然后对蒂娜道：“公主殿下，请把您的剑给我吧！”虽然说得客气，却是不容反驳的口气。

    蒂娜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这是怎么回事？”

    费尔姆公爵忽然“嘿嘿”奸笑一声，道：“公主殿下果然不肯乖乖就范，不过幸好我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做了一点儿准备。”说着双手一拍，两个身材魁梧的狮人从后面走上前来。只见他们手里分别提着巴特恩和欧玛，两个孩子身上都有好几处伤痕，显然受到了粗暴的对待。见到蒂娜等人，巴特恩刚想说什么，立刻被抓住他的那个狮人按住嘴巴，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

    “乌尔达陛下想请你去巴布朗帝国看看，公主殿下一定没意见吧？”

    一片混乱之中，似乎有几声轻微的爆炸在兽人们脚下传来。转眼间，整个走廊都充满了黑色的烟雾。

    愤怒的吼叫声在使馆上空回响：“快去追！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费尔姆公爵分开兽人士兵走过来，呵呵笑道：“原来公主殿下在这里，让我们找得好辛苦啊！”

    这是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情，其他人都看得呆了。短暂的沉默之后，托利亚才叫出声来：“你对桑利妮做了什么？！”黑猫从扬风肩上跳下来，几下蹿过去将那块宝石含在嘴里，然后转身又跳回扬风肩上。

    斯瓦尔倒是丝毫不介意他称埃卡斯为“浑蛋”，道：“埃卡斯和我一样，都是朦胧大人的仆人。”

    乔兹喃喃道：“什么魔法会有这种效果？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这句话戳到了费尔姆公爵的痛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嘴里低声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道：“你这个老头懂什么？”

    蒂娜警惕地看着这个自称斯瓦尔的家伙，右手下意识地按在“断影”的剑柄上。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个普通之极的人类，但是蒂娜超越常人的敏锐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平凡的躯体里隐藏着强大的力量。

    这时一只宽大而柔软的手掌伸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感觉着手上传来的温度，蒂娜忽然感到心里一阵平和宁静。在她被水王石的魔力折磨的时候，海格尔时刻不离地守护在她身边，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正是这温柔而有力的手掌，支持着她走过那段痛苦的日子。

    乔兹冷然道：“居然拿小孩子作人质，你们也太卑鄙了吧？”扬风则在一旁小声嘟囔道：“不过书上的恶棍都是这么干的……”

    巴特恩小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憋气还是愤怒。

    乔兹和扬风同时惊呼道：“龙语！”

    “正像你们看到的，我只是碰了它一下。”这时那个花瓶已经完全碎裂成细小的颗粒，在地上堆成个小小的沙丘。

    “确切地说，我想要的是剑上的那块宝石，以及里面封印的水精灵王。这是朦胧大人交给我的任务，所以我必须得到它。”

    当烟雾散尽之后，费尔姆公爵发现蒂娜等人早已不见踪影，而自己的手下却有半数都挂了彩，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被自己人在混乱中误伤的。抓着巴特恩和欧玛的那两个狮人被割断了喉管，那两个小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斯瓦尔摇摇头：“所以说，我不喜欢和精灵打交道……”忽然举起右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奇异的符号，同时用一种奇异的语言开始吟唱。

    蒂娜转向斯瓦尔：“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指挥那些魔兽！”

    包括费尔姆公爵在内，在斯瓦尔对面的兽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不要！”有的转身就跑，有的则拼命向旁边挤过去，似乎是在躲避斯瓦尔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