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应许之战争

    在白朔的疑惑之中，奥法之主轻轻的将为自己阻挡神威的白朔推开，缓缓的走到最前方。

    而所有人都一直在等待的什么东西，终于出现了。

    “算了。”白朔挥手：“反正我也不擅长这种事情，加快进度，跳过无聊剧情好了。”

    但是在此刻，原本无从用语言去叙述，也不曾被任何‘善’和‘恶’所形容的意志在甘地的灵魂浸染之下，却显露出得以被所有人观测到的形象。

    甘地回忆着记忆之中那令无限之世界都为之崩溃的恐怖威势，冷然低语：“你也跟我一样见过的吧？

    开始我们最后的征途！

    在最终意志的掌控之下，层层次元之壁障瞬间关头，通往根源之战场的隧道从灰色的漩涡之中出现。

    视线并非是落在甘地的身上，而是穿过了躯壳的束缚，透过了甘地的存在，落在此刻在这个世界中汇聚的魂灵之上。

    在甘地的嘴角上，似乎出现了一丝笑容，像是不屑，又像是嘲讽。

    略微的停顿一下，他展开手，展示着手中显化为双蛇轮转的王权。

    所以，在所有人的沉默之中，白朔抬起头看向远处沉默的甘地，带着期待的语气问：“既然看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说句话呢？”

    让这个世界……因我们的火焰而改变！”

    “不可能。”老人完全没有思考的摇头，毫不在意面前刺骨的杀机，低声长叹：“我可从来都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习惯。”

    “不想说，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呢？”

    宛如看着自己的子女，老人用苍老的手掌去抚摸他的长发：“就像是当年那些人教给我的一样，学会坚强的去面对一切事情吧。”

    时隔无数时光，足以令任何人失去实感的千万年之距，足以令世界再度崩溃的王权——‘永劫轮回’，于此显现！

    无声中，两道目光于此交汇，如此漠然或者愉悦的对视着。

    人言称之，则名为——最终意志！

    在这封冻的时光之中，有无形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化作无数世界此起彼伏的宏大交响。

    他抚摸着学徒的长发，低声说道：“你已经足够的强大啦。”

    在荒芜的世界之中，白衣的天演之王转身，带着沉默的王者们消失在战场之上。

    随着甘地彻底放弃了对意志的控制，王者的身体化作无形意志降临的容器。

    苍青色的眼瞳扭转，漠然的视线落在老人的身上，却依旧未曾吐出只言片语。

    在煌煌神威和轮转王权的拱卫之下，黑衣男人微笑着，穿过了王者们的悉数阵列，站到奥法之主的身旁，略微的歪头向着身旁的老人低声说道：“不好意思，回来得有点晚。”

    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对于老人来说，却是最好的回答。

    奥法之主不再留恋的转身，大笑着身后伫立的战友们走去：“走吧，老家伙们！

    面对着那恐怖气息的冲刷席卷，老人孱弱的身影却稳定如磐石。

    沉默而寂静的，它俯瞰着面前的叛逆者，眼神之中像是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绪所存在，但更像是将‘愤怒’、‘快乐’、‘哀伤’和‘欢喜’尽数包容在其中。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在双蛇相杀的无休循环中，白朔微笑着低语：“这个世界，第十个王者，众位可以称呼我从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个人身上继承的名字——水银之王！”

    直至良久之后，他才低声的呢喃：“甘地，我已经老到快要连曲谱到记不清的程度啦，可是却还有一件事情不能忘啊。”

    “别哭啊，我又没死。”老人笑了起来，从袖口中抽出有些破碎的丝巾，放进他的手里：“因帝科斯，我很高兴。”

    在那一双超然万物之上的眼瞳中，只剩下决然和果断：“用四个千年的时间去准备的你，如果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真能够于此刻罢休么？”

    “言语与你我皆为无用，有的问题从一开始便没有答案。”

    俯瞰着世界，最终意志说道：“既然你所渴求之物为‘变革之战争’，那我便予你一战之权！”

    沉默中，甘地低声叹息，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漆黑的眼瞳不知何时已经化作足以将万象都包容于其中的苍青。

    哪怕是封冻的时光也无法阻挡那涵盖无限之全域的和声。

    哪怕被看做是愚昧的想法也好，他都想要亲耳听到，最终意志如何回答自己，如何去面对昔日同伴为它进化所流的血和泪。

    是不屑，是无法理解，还是觉得根本没有去解释的必要呢？

    “就算是停止，你会罢手么？”

    他无惧的笑着，哪怕容颜苍老，但是眼神却亮的像是在燃烧：“在完成我们一起许下的诺言之前，要一直走下去的。哪怕是前面是悬崖或者是绝壁，都不能停。”

    “可我还不能死啊，我告诉过自己很多次的。”

    “永别了呀，我的学徒。”

    一瞬间，汇聚于此的无限之灵冲天而起，消失在漩涡之中。

    在他的身旁，银发的少年擦着眼角的泪水，带着哽咽低语：“老师……”

    “我最欣慰的，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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