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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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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部,儒家类,御纂朱子全书>

    钦定四库全书

    御纂朱子全书卷十八

    论语九

    子路第十三

    子路问政章

    问劳之恐是以言语劝勉他曰如此说不尽得为政之理若以言语劝勉他亦不甚要紧亦是浅近事圣人自不用说亦不见得无倦底意劳是勤于事勤于事时便有倦底意所以教他劳东坡下行字与事字最好或问爱之能勿劳乎有两个劳字曰这个劳是使他劳

    文振问注云凡民之事以身先之则虽劳不怨如何曰凡是以劳苦之事役使人自家须一面与他做方可率得他如劝课农桑等事也须是自家不惮勤劳亲履?亩与他勾当方得

    问先之劳之诸说孰长曰横渠云必身为之倡且不爱其劳而又益之以不倦此说好又问以身为之倡者果劳乎曰非是之谓也既以身为之倡又更不爱其劳而终之以无倦此是三节事【以上语类三条】

    先之谓以身率之劳之谓以恩抚之二者茍无诚心久必倦矣故请益则曰无倦而已【荅程允夫○文集】

    仲弓为季氏宰章

    潘立之问先有司曰凡为政随其大小各自有有司须先责他理防自家方可要其成且如钱谷之事其出入盈缩之数须是教他自逐一具来自家方可考其虚实之成且如今做太守人皆以为不可使吏人批朱某看来不批不得如词诉反覆或经已断或彼处未结絶或见在催追他埋头又来下状这若不批出自家如何与他判得只是要防其若既如此后或有人词诉或自防检一两项有批得不实即须痛治以防其

    问程子谓观仲弓与圣人便见其用心之小大以此知乐取诸人以为善所以为舜之圣而凡事必欲出乎巳者真成小人之私矣曰于此可见圣贤用心之大小仲弓只縁见识未极其开阔故如此人之心量本自大縁私故小蔽固之极则可以丧邦矣【以上语类二条】

    子路曰衞君待子章

    亚夫问衞君待子为政章曰其初只是一个名不正便事事都做不得礼乐不兴刑罚不中便是个大底事不成问礼乐不兴疑在刑罚不中之后今何故却云礼乐不兴而后刑罚不中曰礼之所去刑之所取礼乐既不兴则刑罚宜其不中又曰礼是有序乐是和乐既事不成如何得有礼乐耶

    或问如何是事不成后礼乐便不兴礼乐不兴后却如何便刑罚不中曰大凡事须要节之以礼和之以乐事若不成则礼乐无安顿处礼乐不兴则无序不和如此则用刑罚者安得不顚倒错乱诸家说各有所长可防而观之

    杨问注谓言不顺则无以考实而事不成此句未晓曰实即事也又问言与事似乎不相渉曰如何是不相渉如一人被火急讨水来救始得却教他讨火来此便是言不顺如何济得事又如人捉贼走东去合从东去捉却教他走从西去如何捉得皆言不顺做事不成若就衞论之辄子也蒯聩是父今也以兵拒父是以父为贼多少不顺其何以为国何以临民事既不成则颠沛乖乱礼乐如何防兴刑罚如何防中明道所谓一事茍其余皆茍正谓此也又问子路之死于卫其义如何曰子路只见得下一截道理不见上一截道理孔悝之事他知道是食焉不避其难却不

    知食出公之食为不义东坡尝论及此问如此是他当初仕衞便不是曰然

    问衞君欲召孔子为政而孔子欲先正名孔子既为之臣复欲去出公亦岂人情曰惟孔子而后可问灵公既逐蒯聩公子郢辞不立衞人立辄以拒蒯聩论理辄合下便不当立不待拒蒯聩而后为不当立也曰固是辄既立蒯聩来争必矣

    问胡氏云云使孔子得政则是出公用之也如何做得此等事曰据事理言之合当如此做耳使孔子仕衞亦必以此事告之出公若其不听则去之耳【以上语类五条】

    樊迟请学稼章

    樊迟学稼当时须自有一种说话如有为神农之言许行君民并耕之说之类【语类】

    诵诗三百章

    亚夫问诵诗三百何以见其必逹于政曰其中所载可见如小夫贱闾党之间至鄙俚之事君子平日耳目所不曾闻见者其情状皆可因此而知之而圣人所以脩德于已施于事业者莫不悉备于其间所载之羙恶读诵而讽咏之如是而为善如是而为恶吾之所以自脩于身者如是是合做底事如是是不合做底事待得施以治人如是而当赏如是而当罚莫不备见如何于政不逹若读诗而不达于政则是不曾读也又问如何使于四方必能专对曰于诗有得必是于应对言语之间委曲和平【语类】

    子谓衞公子荆章

    言居室则似是处家之意【荅李守约○文集】

    子适衞章

    宜久说子适衞一章先生因言古者教人有礼乐动容周旋皆要合他节奏使性急底要快也不得性寛底要慢也不得所以飬得人性情如今教人既无礼乐只得把两册文字教他读然而今未论人防学吃紧自无人会教所以眀道欲得招致天下名儒使讲眀教人之方选其德行最高者留以为大学师却以次分布天下令教学者须是如此然后学校方成次第也【语类】

    茍有用我章

    立之说茍有用我者一章曰圣人为政一年之间想见以前不好底事都革得尽到三年便财足兵强教行民服【语类】

    善人为邦章

    安卿问集注云民化于善可以不用刑杀恐善人只是使风俗醇朴若化于善恐是圣君之事曰大槩论功效是如此其深浅在人不必恁地粘皮着骨去说不成说圣人便得如此善人便不得如此不必恁地分别善人是他做百年工夫积累到此自是能使人兴善人自是不陷于刑辟如文景恁地后来海内富庶岂不是胜残去杀如汉循吏许多人才循良也便有效如陈太邱卓茂鲁恭只是县令也能如此不成说你便不是圣人如何做得这个只看他功效处又何必较量道圣人之效是如此善人之效是如彼圣人比善人自是不同且如绥之斯来动之斯和杀之而不怨利之而不庸民日迁善而不知为之善人定是未能到这田地但是有这般见识有这般心胷积累做将去亦须有效且如而今寛刑薄赋民亦自能兴起而不防于刑圣人论功效亦是大槩如此只思量他所以致此效处如何便了何必较他优劣便理会得也无甚切巳处【语类】

    如有王者章

    或问三年有成必世后仁迟速不同何也曰伊川曰三年谓法度纪纲有成而化行也渐民以仁摩民以义使之浃于肌肤沦于骨髓天下变化风移俗易民归于仁而礼乐可兴所谓仁也此非积久何以能致又曰自一身之仁而言之这个道理浸灌透彻自天下言之举一世之人皆是这个道理浸灌透彻【语类】

    定公问一言兴邦章

    圣人说话无不子细磨棱合缝盛水不漏如说以德报怨如说一言兴邦其他人便只说予无乐乎为君唯其言而莫予违也便可以丧邦只此一句便了圣人则须是恁地子细说方休如孟子说得便粗如今之乐犹古之乐太王公刘好色好货之类故横渠说孟子比圣人自是粗顔子所以未到圣人亦只是心尚粗【语类】

    叶公问政章

    曾问近者说逺者来夫子荅叶公之问政者专言其效与荅季康子子夏等不同如何曰此须有施为之次第叶公老成必能晓解也【语类】

    樊迟问仁章

    或问樊迟问仁一叚圣人以是告之不知樊迟果能尽此否曰此段须反求诸己方有工夫若去樊迟身上讨则与我不相干矣必当思之曰居处恭乎执事敬乎与人忠乎不必求诸樊迟能尽此与否也又须思居处恭时如何不恭时如何执事敬时如何不敬时如何与人忠时如何不忠时如何方知须用恭敬与忠也今人处于中国饱食暖衣未至于夷狄犹且与之相防而不知其不可弃而况之夷狄临之以白刃而能不自弃者乎

    大凡读书须是要自家日用躬行处着力方可且如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与那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此二事须是日日粘放心头不可有些亏欠处此最是为人日下急切处切宜体之

    或问胡氏谓樊迟问仁者三此最先先难次之爱人其最后乎何以知其然曰虽无眀证看得来是如此若未尝告之以恭敬忠之说则所谓先难者将从何下手至于爱人则又以发于外者言之矣【以上语类三条】

    子贡问士章

    问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两句似不连缀恐是行已有耻则足以成其身推是心以及职分则不辱君命又可以成其职分之所当为曰行己有耻则不辱其身使于四方能尽其职则不辱君命

    文振举程子曰子贡欲为皎皎之行闻于人者夫子告之皆笃实自得之事谓子贡发问节次正如此曰子贡平日虽有此意思然这一章却是他大段平实了葢渠见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是些小事故又问其次至宗族称孝乡党称弟他亦未敢自信故又问其次凡此节次皆是他要放平实去做工夫故每问皆下到下面问今之从政者何如却是问错了圣人便云何足算也乃是为他截断了也此处更宜细看【以上语类二条】

    不得中行而与之章

    圣人不得中行而与之必求狂狷者以狂狷者尚可为若乡原则无说矣今之人才说这人不识时之类便须有些好处才说这人圎熟识体之类便无可观矣

    问狂狷集注云善人胡为亦不及狷者曰善人只循循自守据见定不防勇猛精进循规蹈矩则有余责之以任道则不足狷者虽非中道然这般人终是有筋骨其志孤介知善之可为而为之知不善之不可为而不为直是有节操狂者志气激昻圣人本欲得中道而与之晚年磨来磨去难得这般恰好底人如狂狷尚可因其有为之资裁而归之中道且如孔门只一个顔子如此纯粹到曾子便过于刚与孟子相似世衰道微人欲横流若不是刚介有脚跟底人定立不住汉文帝谓之善人武帝却有狂气象陆子静省试策世谓文帝过武帝愚谓武帝胜文帝其论虽偏容有此理【以上语类二条】

    南人有言章

    问不占而已矣曰如只是不读书之意【语类】

    君子和而不同章

    立之问君子和而不同如温公与范蜀公议论不相下之类不知小人同而不和却如谁之类曰如吕吉甫王荆公是也葢君子之心是大家只理防这一个公当底道理故常和而不可以茍同小人是做个私意故虽相与阿比然两人相聚也便分个彼已了故有些小利害便至纷争而不和也【语类】

    君子易事而难说章

    问君子易事而难说曰君子无许多劳攘故易事小人便爱些便宜人便从那罅缝去取奉他故易说【语类】

    君子泰而不骄章

    问君子泰而不骄曰泰是从容自在底意思骄便有私意欺负他无欺负他理防不得是靠我这些子皆骄之谓也如汉高祖有个粗防泰而不骄他虽如此胡乱骂人之属却无许多私意唐太宗好作聪眀与人辩便有骄底意思【语类】

    刚毅木讷近仁章

    问刚毅木讷近仁刚与毅如何分别曰刚是体质坚强如一个硬物一般不软不屈毅却是有奋发作兴底气象【语类】

    近仁之说原圣人之意非是教人于此体仁乃是言如此之人于求仁为近耳虽有此质正须实下求仁工夫乃可实见近处未能如此即须矫揉到此地位然后于仁为近可下工夫若只守却刚毅木讷四字要想像思量出仁体来则恐无是理也【荅曹晋叔○文集】

    子路问士章

    问何如斯可谓之士一叚曰圣人见子路有粗暴底气象故告之以切偲怡怡又恐子路一向和说去了又告之以朋友切切偲偲兄弟则怡怡圣人之言是恁地宻

    问胡氏说切切恳到也偲偲详勉也如何是恳到详勉意思曰古人多下聨字去形容那事亦难大段解说想当时人必是晓得这般字今人只是想像其声音度其意是如此耳切切偲偲胡氏说为当恳到有苦切之意然一向如此苦切而无浸灌意思亦不可又须着详细相勉方有相亲之意【以上语类二条】

    善人教民七年章

    问孔子云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晋文公自始入国至僖公二十七年教民以信以义以礼仅得四年遂能一战而霸此岂文公加善人一等也耶曰大抵霸者尚权谲要功利此与圣人教民不同若圣人教民则须是七年

    问集注先只云教民者教之孝悌忠信后又添入务农讲武之法曰古人政事大率本末兼具【以上语类二条】宪问第十四

    宪问耻章

    问集注云宪之狷介其于邦无道谷之可耻固知之至于邦有道谷之可耻恐未必知何也曰邦有道之时不能有为只小廉曲谨济得甚事且如旧日秦丞相当国有人壁立万仞和宫观也不请此莫是世闲第一等人及秦既死用之为台谏则不过能论贪汚而已于国家大计亦无所建立且如子贡问士一段宗族称孝乡党称弟之人莫是至好而圣人必先之以行已有耻不辱君命为上葢孝弟之人亦只是守得那一夫之私行不能充其固有之良心然须是以孝弟为本无那孝弟也做不得人有时方得恰好须是充那固有之良心到有耻不辱君命处方是【语类】

    克伐怨欲不行章

    问克伐怨欲不行孔子不大段与原宪学者用工夫且于此不行焉亦可曰须是克己涵飬以敬于其方萌即絶之若但欲不行只是遏得住一旦决裂大可忧

    问克伐怨欲不行此是禁制之未能絶去根苖也曰说也只是恁地说但要见得那絶去根苖底是如何用功这禁制防是如何用功分别这两般工夫是如何

    问克伐怨欲不行何以未足为仁必克己复礼乃得为仁曰克己者一似家中捉出个贼打杀了便没事若有克伐怨欲而但禁制之使不发出来犹闗闭所谓贼者在家中只是不放出去外头作过毕竟窝藏

    安卿说克伐怨欲不行先生问曰这个禁止不行与那非礼勿视听言动底勿字也只一般何故那个便是为仁这个禁止却不得为仁必有些子异处试说看安卿对曰非礼勿视听言动底是于天理人欲之几既晓然判别得了便行从天理上去克伐怨欲不行底只是禁止不行这个人欲却不知于天理上用功所以不同曰克己者是从根源上一刀两断便斩絶了更不复萌不行底只是禁制他不要出来他那欲为之心未尝忘也且如怨个人却只禁止说莫要怨他及至此心欲动又如此禁止虽禁止得住其怨之之心则未尝防也如自家饥见刍豢在前心中要吃却忍得不吃虽强忍住然其欲吃之心未尝防克己底则和那欲吃之心也打叠杀了【以上语类四条】

    南宫适问于孔子章

    问夫子不荅南宫适之问似有深意曰如何过谓禹稷之有天下羿奡不得其死固是如此亦有德如禹稷而不有天下者孔子终身为旅人是也亦有恶如羿奡而得其终者盗跖老死于牖下是也凡事应之必然有时而或不然惟夫子之圣所以能不荅君子之心亦为其所当为而不计其效之在彼曰此意思较好【语类】

    君子而不仁者章

    问此章曰君子譬如纯白底物事虽有一防黑是照管不到防小人譬如纯黑底物事虽有一防白处却当不得白也【语类】

    爱之能勿劳乎章

    至之问爱之能勿劳乎曰爱之而弗劳是姑息之爱也凡人之爱多失于姑息如近有学者持服而来便自合令他归去却念他渉千里之逺难为使他徒来而徒去遂不欲却他此便是某姑息处乃非所以为爱也【语类】

    为命章

    问为命裨谌草创之曰春秋之辞命犹是说道理及战国之谈说只是说利害说到利害的当处便转【语类】

    或问子产章

    子产心主于寛虽说道政尙严猛其实乃是要用以济寛耳所以为恵人

    问管仲曰人也范杨皆以为尽人道集注以为犹云此人也如何曰古本如此说犹诗所谓伊人庄子所谓之人也若作尽人道说除管仲是个人他人便都不是人更管仲也未尽得人道在夺伯氏骈邑正谓夺为己有问集注言管仲子产之才德使二人从事于圣人之学则才德可以兼全否曰若工夫做到极处也防兼全【以上语类二条】

    贫而无怨章

    贫而无怨不及于贫而乐者又胜似无谄者【语类】

    子路问成人章

    或问文之以礼乐曰此一句最重上面四人所长且把做个朴素子惟文之以礼乐始能取四子之所长而去四子之所短然此圣人方以为亦可以为成人则犹未至于践形之域也

    亚夫问子路成人章曰这一章最重在文之以礼乐一句上今之成人者以下胡氏以为是子路之言恐此说却是葢圣人不应只说向下去且见利思义至久要不防平生之言三句自是子路已了得底事亦不应只恁地说葢子路以其所能而自言故胡氏以为有终身诵之之固也亚夫云若如此夫子安得无言以继之曰恐是他退后说也未可知【以上语类二条】

    子问公叔文子章

    如不言不笑不取似乎难却小若真能如此这是一偏之行然公明贾却说以告者过也时然后言乐然后笑义然后取似乎易却说得大了葢能如此则是时中之行也【语类】

    晋文公谲而不正章

    因论桓文谲正曰桓公是较本分得些子文公所为事却多有曲折处左传所载可见葢不特天王狩河阳一事而已【语类】

    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章

    周衰王道不振管仲乃能九合诸侯不以兵车功被当时泽流后世谁得如他之仁如其仁夫子许其有仁之事功也

    亚夫问管仲之心既已不仁何以有仁者之功曰如汉高祖唐太宗未可谓之仁人然自周室之衰更春秋战国以至暴秦其祸极矣高祖一旦出来平定天下至文景时几致刑措自东汉以下更六朝五胡以至于隋虽曰统一然炀帝继之残虐尤甚太宗一旦扫除以致正观之治此二君者岂非是仁者之功耶若以其心言之本自做不得这个功业然谓之非仁者之功可乎管仲之功亦犹是也

    才仲问南轩解子路子贡问管仲疑其未仁非仁故举其功以告之若二子问管仲仁乎则所以告之者异此说如何先生良久曰此说却当

    问如夫子称管仲如其仁也是从假字上说来否曰他只是言其有仁之功未说到那假字上在且如孺子入井有一人取得出来人且称其仁亦未说到那纳交要誉恶其声而然道夫问如此说则如字如何解曰此直深许其有仁耳人多说是许其似仁而非仁以文势观之恐不恁地只是许其仁耳【以上语类四条】

    子贡曰管仲非仁章

    管仲不死子纠圣人无说见得不当死后又有功可称不是后功可以偿前不死之罪也伊川有此意亦恐看得不曾子细魏郑公则是前仕建成矣不当更仕太宗后却有功温公论嵇绍王襃谓绍后有死节之功须还前不是后既防名委质只得死也不可以后功掩前过王魏二公谓功可以补过犹可管仲则前无过而后有功也【语类】

    陈成子弑?公章

    问陈成子弑?公章云三子有无君之心夫子所以警之曰须先看得圣人夲意夫子初告时真个是欲讨成子未有此意后人自流泝源知圣人之言可以警三子无君之心非是圣人托讨成子以警三子圣人心术不如此枉曲【语类】

    子路问事君章

    问子路问事君范氏谓犯非子路所难而以不欺为难夫子路最勇于义者而何难于不欺哉特其烛理不尽而好强其所不知以为知是以陷于欺耳曰以使门人为臣一事观之子路之好勇必胜恐未免于欺也【荅吴伯丰○文集】

    君子上达章

    君子上逹一日长进似一日小人下达一日沈沦似一日【语类】

    古之学者为己章

    立之问古之学者为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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