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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国师语录卷第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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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觉开山佛光圆满常照国师拾遗杂录(九)。

    守塔比丘光一编。

    告香普说首座请益。师问云。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无。作么生。座云。遍界是刀枪。师云。错。座云。铁蛇钻不入。师云作家作家。座礼拜。复有僧问。记得一老人。问百丈。我错答学人不落因果一语。五百生堕野狐身。此意如何。师云。放憨作么。进云。狐云。愿和尚代一转语。贵脱狐身。老人再举。问百丈云。不昧因果。此意又如何。师云。小憨撞着大憨。进云。老人大悟还谛当也无。师云。青天无电影。进云。黄檗问百丈云。古人错答一转语。便堕狐身。只如转转不错。合作个什么。意在于何。师云。一家有事百家忙。进云。丈云汝近前来向汝道。檗近前与丈一掌。又作么生。师云。猫有歃血之功。进云。丈笑云将谓胡须赤。更有赤须胡。此意作么生。师云伎俩已尽。进云。司马头陀。举此话问沩山。山撼门扇三下。又作么生。师云。虎有起尸之德。进云。或问和尚代一转语。和尚作么生。师云。斩为三段。进云。且将此个真消息。七尺单前子细参。便礼拜。次有僧问。古人云。问在答处。答在问处。只如不问不答。还有佛法道理也无。师云。佛法岂有道理耶。进云如今学人有问。请和尚答话。师云。老僧口门窄。进云。记得。僧问石霜。教中还有祖师意么。霜云有。意在于何。师云。可与建长提水。进云僧云如何是教中祖师意。霜云莫向卷中求。又且如何。师云。将谓将谓。进云。今日敢问和尚。教中还有祖师意么。师云钉钉着悬挂着。进云适来已蒙师指示。向上宗乘事若何。师云若何不是向上宗乘。进云。大众证明学人礼谢。师拈起拄杖云。大众还会么。若向鼓声未动已前荐得。便请出来掀倒禅床。喝散大众。可以作丛林标榜。其或未然。别听山僧葛藤。靠拄杖良久。师复云。我来日本。教诸公久看公案者。放下公案。意在于何。只缘曾经做工夫。有省力而见功多者。有着力多而见功少者。我要诸人立地成就自己大事因缘令佛祖之道不绝。所以再三相劝。未看者须看。看久者放下。老僧十四上径山。十七岁发心。参狗子无佛性话。自期一年。要了当。竟无所解。又做一年。亦无所解。更做三年亦无所入。到第五六年。虽然无所入。这一个无字。看熟了。梦里也看。遍天遍地。只是一个无字。中间有一个老僧教我。你如今撇掉了这无字。我便依他话放下坐地。我虽然撇掉了这无字。这无字长长随着我。得年来所。这无字不见坐时。亦不见己身。只见空荡荡地。如此坐得半年。心意识如鸟出笼。或西或东或南或北。或坐两日。或坐一日一夜。亦不见辛苦。那时堂中九百来人。做工夫者多。一日坐去身心相离。不得转来。连单道我死了。有一老僧言。他定中被冻了。神息转不来。你但烘热被覆在他身上。他自转来。果如所言。转来问连单。一日一夜。自此之后。只管贪坐。夜间亦少得眠。合眼去时。但见空荡荡地。有这一片田地。这一片田地。行得熟了。只管在此游泳。开眼时却不见。一夜坐到三更。开眼惺在床上。忽然听得首座寮前三下版响。本来面目一槌打得见前。合眼时境界。与开眼时境界一般。即忙跳下床来。月下走出。含晖亭上望空。大笑云。大哉法身。元来如此广大。自此之后欢喜不彻。僧堂都坐不得。无事只管绕山。东行西行。或在含晖亭上看月出。看日出。又思量佛经中道。日月从东过西。一日经四十亿万里。我所居震旦指杨州地分。为之天心。到日出处。也有二十亿万里。如何日头一出。光便射在我面。我又思我眼之光。到彼日边。又快如他。我眼我心。即是法身。到这里。历劫关锁爆然破碎。历劫以来在蝼蚁窟中坐地。今日十方佛土。在我一毛孔中。我自谓。更不大悟也快活了。那时二十二岁。我每与人说。我被狗子无佛性话檐阁了我五六年工夫。中间泳象潭儒绝学与我说不然。你虽不从此公案得入。还得此公案磨擦你胸中。许多业识又得掉却。你若不掉却。未必有此两解。快活也得。参此公案。气力也得。放掉了公案气力。老僧向他说。非我不证。非公不知。自谓千了百当。作颂子。去与先师无准云。一槌打破精灵窟突出。那吒铁面皮。两耳如聋。口如哑。等间触着火星飞。老和尚亦不道好。亦不道不好。但撇掉在地上。我自收了归僧堂。但知法身广大。亦不领老和尚钩头意也。过几日。上去问讯。老和尚云。你见香严悟道颂否。老僧云曾记得。老和尚教我念一番。又教我解说。我便说前头两句。本来如此。现成何用参寻。老和尚云。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聻。老僧便说不得。老和尚拈竹篦。便打出来。老僧也未晓。次年老和尚圆寂下灵隐。作住过育王。转净慈。净慈请作书记。不受。再上径山。此是第三番上径山。石溪和尚。见老僧来。甚欢喜。那时先师会中龙象。都不见了。僧堂里僧相识者少。胸中重新起疑。堂中又坐一夏。退耕作前堂。辛苦在他房中只管眠。眠了半月偶阅松源普说。看打牛车话。出到知客寮前。忽然如平地登仙一回。自说一千七百则公案。都无疑了。每到石溪和尚室中。一次入室须去三番。石溪被我掀簸。不奈我何。亦不忍施恶辣手。但顺摩捋。我思一顿竹篦吃。无人下手。那年再归净慈。作藏主。说禅诸公皆谓。老僧超出五山头首之上。第二年归灵鹫作住。因到鹫峰庵。参请虚堂。听他说话。都无讨头处。这老子向我说。你他年做一个说禅长老。我自谓。正要说禅。如何嫌我作说禅长老。一夏二十来次到庵中。动口便说东山下事。我益不晓。有时牵今引古千波万浪说之不了。见我两眼瞠瞠地。又微微笑。一日因做颂送巩石林衍冰谷珙横川三人往国清。他拈出示老僧。颂云因思三隐寂寥中。为爱寻盟别鹫峰。相送当门有修竹。为君叶叶起清风。老僧向这老汉道。里许都无些子禅。老虚堂拈起颂子。将老僧。蓦面一挥云。你敢称五山藏主。老汉一肚皮禅道。一齐打断。当下知他潜行密用处。日暮归到灵鹫。因看雪窦拈盘山公案。譬如掷剑挥空。莫论及与不及。斯乃空轮无迹。剑刃无亏。又悟佛佛祖祖灼然绝文字相。从前滞着一时脱去。秋后归天童。次年归大慈。第三年作净头。因看妙痴禅普说。出到井楼。打水牵动辘轳。不觉百千三昧皆在手头。香严击竹因缘到这里。如入他房室。更无丝毫间隔。无准老人。去世七年。一旦面目如生。当初一顿竹篦。和香严一时送出。即心即佛话。狗子无佛性话。当下绝消息。马祖赵州。皆在吾脚尖头也。佛祖之道不可以一旦便得到地头也。须宗师观机逗教然后引学者。不知不觉在其中。吾力劝诸人。久看公案者。须是飏下。有起疑之时。有破执之时。有勇猛精进之时。有停薪止沸之时。这则公案误赚了多少人。成就了多少人。好笑老汉。第三次上径山。有一权上座。号怪石。福州人。专坐硬禅。骂石溪和尚。堂中有七百来僧二百来人。皆从他参请。山中普说。恣意妄诞胡说。却在含晖亭。书一大无字。百余人。或立者。或坐者。或行者。中间有几人。从含晖亭里。跳出阑干。齐声叫无。如师巫下降。翻转两眼。颠得形消气索。归来僧堂。夜中亦乃如此。山僧怜愍。一火愚僧。被此魔军笼络。日间山前山后。都只叫无。斫柴担夫亦戏叫无。石溪和尚。畏其群党凶焰。亦不敢奈何他。老僧去与方庵和尚说。方庵其时在南塔婆罗庵。方庵曰。五十年行脚。见尊宿参禅。未尝见此一火邪魔外道。坏却人家男女。问老僧曰。侍者有何方便。我应之曰。此党方盛。未可触他威锋。且待几时过得两月。病者二三十人。死者数人。诸僧渐觉知非。老僧又与源灵叟庆云谷源别涧商量。诸公亦无道理。老僧曰诸公但来助我。我当破此魔军。众人曰。好我先去请益他。权曰侍者丛林名士。虽然同住。各各理会自己工夫。都不曾得请教。老僧曰。我大事未明。特来请益怪石。他见老僧从他参请。如虎捕翼。都不防我了。向诸弟子说。看这无字。死了烧时眼睛不坏。老僧又一日问他。前日数兄弟。含晖亭上同唱无字。死了烧时。怪石收得他兄弟几对眼睛。权无答。老僧又复问他。赵州又道有。聻。若参个有字。却是鼻孔不坏。那权皇恐。吾便大笑而行。权之本领在我手里。乃上方丈。说与石溪和尚。初一日方丈升座。我有十问。问权。他答得是莫管。他答得不是。请和尚依丛林打拄杖鸣鼓赶出。权知此举。与亲密人八九个。一夜起单走了救得许多兄弟。此参狗子无佛性话。魔入肺腑。发狂发颠。如来谓之失其正受也。可笑可笑。我又见无准先师。会中同参狗子无佛性话。兄弟隔了三二十年。相会问他。近日如何。他云。我只看无字。三二十年相别参请只如此。只缘当初不曾遇好人说话。他日又无转智。所以缚住在这里。通天大路。日月之明。甘自将盆盖头。向黑山下坐地。山僧见此样人。谓之无枷锁地狱也。大慧和尚。教人看此公案。只缘见衲子堕在义路中。堕在事理中。堕在教相中。堕在寂默中。堕在言语中。堕在昏沉中。堕在意识中。堕在邪解中。堕在安想中。堕在虚无中。堕在平常中。堕在颠倒中。堕在断见中。堕在窠窟中。不能向脚跟下。直截挺身担荷。所以将赵州无字。抛将出来。所以以毒攻毒以楔出楔。如将蜜果换苦葫芦也。如将苦葫芦换蜜果也。了事人见之不直一笑。钝根人利根人向这里总蹉过。千山万水久受苦辛。于阴界中。妄自囚絷。无限光明无限自在不得现前。吾教兄弟看五年七年。一齐放下身心。间间地如不参禅相似。如未出家时相似。歇之既久。内外心念自不奔狂。心无所缘。犹如止水夜半三更。水定沙明。天象呈露。公案与本来面目。不用看自辊出来。你若将有所得心。只管妄想。只管计较。纵然有个失脚落手处。也是暂时浮识蹉机不是真归元也。譬如日本人入闷堂相似。忍气既久忽然出来。喷得口气。便觉身体轻快。便道我病脱体。非也。参公案既久。努力既久。心识不行。恍惚变动。忽然断裂。如浮云乍有乍无。如空华忽起忽灭。便道我真有悟处。此是妄想花。结忘想果也。或称。我见崖崩石裂。或称。地覆天翻。或称。得一番汗出。或称。虚空消殒。皆是无地头胡说。如来所谓虚妄浮心。多诸巧见。不能成就如来圆觉境界。瞠眉努目。便作禅面孔。或下喝或竖拳。肚里元无分晓。此等病痛。大唐如稻麻竹苇之多。非但是权一人耳。吾所以教人歇却心念。平平体究。间间体究。又且易入。又且得其真正本领。兄弟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又有一等兄弟。自己本领未入手。只管向册子上记把来应酬。子细教他解说。又便胡乱话。若如此参禅不如念佛。我去年汤药侍者寮中。见一小册子。都是撮出语录中言语。有三五百转。我看了不觉失笑。我及乎问人。元来日本诸僧。各各写一册。把作事业。掩彩杀人。皇恐杀人。参禅之道。贵要蠲除戏论之粪。你如今胸中本地风光不曾剔得。开眼睛皮。不曾迸得破。如何添许多竹头木楔。砖头瓦片。堆叠在胸中。逢人如羊撮粪相似。撒将出来。此是第一等地狱呑铁丸人也。兄弟千万信老僧。但去蒲团头。平平地抖擞精神。体教分明叶于四肢。六用门头。虚豁豁地。转辘辘地。得妙之后。那时也不用看语录也。不用看经教。一切语录经教。把到他面前。都是家中之物。乃至森罗万象。昆虫草木。墙壁瓦砾。左右逢原。拏来便用更不缺少。六祖大师便是如此。非但六祖。后来诸祖师亦如此。正所谓转山河大地。归于掌握。莫说山河大地。佛祖亦归他掌握。这谓之出缠事业。与你老鼠咬镬[匚@敢](亦作匣)者不同。须是从头翻却将此身心大死。十年五年光明自然发现。向日开山兰溪兀庵。教人看公案。吾深知日本人根器已熟。虽然根器已熟。又缚住在此。不能得入道。我今与你解却。空荡荡地。如老僧做工夫。我若自无转智。不得明眼人拨转路头。直到如今。作一个愚僧。古人说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得之于旨。伊兰作栴檀之树。失之于宗。甘露乃蒺?之园。灼然灼然。适间僧问百丈野狐话。只这不落不昧二字。更是迷却多少人。老汉在众中。请益几人尊宿。尊宿到这里。不敢动着。为何如此。他胸中呑吐他不过。老僧今日开门开户。与汝等说。我不是胸中无分晓含糊。只么提过去。热瞒汝等。吾向的切处。说向诸人。顾视左右。良久云。会么。若也悟去。便是个天上天下独脱汉。良久复云。百丈老人。些子药头。绵绵密密。坐镇家堂。与诸佛作用一般。点铁成金。只在手面上。是他老野狐。时节到来。平昔所重。一时冰销瓦解。岂料被黄檗对众揣剥出来一掌。直是辛辣打断诸圣命根。这老汉却道。将谓胡须赤。更有赤须胡。从前家计。一齐分付。那堪有个沩山。闻司马头陀恁么举。便撼门扇三下。??瞎诸佛眼睛。者个便唤作咬人师子也。这个便唤作破家子也。这个唤作灭胡种族也。汝等诸人。还有这个气概么。会得狗子无佛性话。便会百丈野狐话。会得百丈野狐话。便会狗子无佛性话。诸人子细体究。辄成一颂。狗子野狐同队走。金毛师子大哮吼。百千诸佛竞头参。拈得鼻孔失却口。喝一喝。下座。

    岁旦上堂。一二三四五竿竹。六七八九十枝花路。逢酒店须入去。不醉不倒不归家。阿呵呵。老胡如会此。应不过流沙。

    对众。开长乐和尚嗣法书。上堂断臂立庭前。为求无病药。钝斤聊一挥。立去鼻端垩。万木欣欣兮。大地春回。沧波浩浩兮。百川潮落。良久机先一句。已付长乐。

    上堂学道先须有悟由。还如曾斗快龙舟。虽然旧阁间田地。一度赢来方始休。福山今日则不然。学道先须有悟由。将军何必更封侯。雄兵百万填沧海。不比蓝田射石头。

    示众。父母非亲。阿谁最亲。一年将尽。只有两旬。流浪客莫因循。千闻不如一见。路富不如家贫。

    示众。心如虚空。佛亦无体。汝能空心。皆是佛用。

    示如空上座。此性本来空。添如空不尽。直下证空体。名曰无生忍。

    书简。

    答无象和尚书。

    某拜覆无象尊契西堂尊机。某半月不问动静。此心日切凝睇。正此坐驰。忽拜惠书。且知为况以道自牧。超然世表。日与万象说法。老怀不胜欣喜。甚慰所怀。某自退圆觉。得一月之安。深为得计。吾无象反为吾忧耶。是非知我者。流行坎止。当任前缘。不可加一毫力也。千万勿多深虑。吾无象且自安心。未可言动静也。风波正作。静心待之。世良由日有书。亦嘱其相招之意矣。幸且宽处。别无他祷。不宣。

    谢太守书(真迹见存圆觉)。

    祖元端肃皇悚申覆。玆承钧竿。缄至。圆觉供僧田产。将军公文。及钧座备申文状。共三纸。一一烧香览讫。山怀甚为法门为贺。诚是国家及大将军太守千年植福之基。万劫作佛之本。老怀预此钵饭。沾惠多矣。佛天照临。诚非小事。谨此申谢。来日参诣府墀面既。不宣。祖元端肃皇皇申覆。

    七月十八日。

    答太守书。

    祖元。今秋蒙钧旨面喻。老僧就圆觉方丈池西起塔。又承明因方丈诠首座。传钧命起塔。祖元思。圆觉公界。众屋未全。老僧岂敢重添坛那心力耶。所以老僧不敢应。非有他也。今久久不答钧旨。又恐。太守疑着。老僧有归乡之念。谨领。

    与圣一和尚书。

    某顿首再拜。上覆东福堂上法兄和尚禅师侍者。某昨值便邮。因布尊安字。忽拜慈染。知彻尊几。又审法候清胜有加。且仅谆谆诲药。抚劳存问。手足深怜。备见言外。某感镂入心。其可忘耶。小弟自入寺之后。与小众。幸安随分。丛林随分接纳。但臂长袖短耳。先师之道。乌可拟及万分之一。过沐奖与。益增惭恐。和尚德尊。年劭一国所归。当知不在众之多寡。产之厚薄。蒙示喻。当置诸下怀也。呵冻草草作谢。深负不谨。天寒多多为师道珍护。不宣。十一月十三日。福山眷末某。顿首再拜上复。

    与哲侍者书。

    自汝上京。老怀无日不念于汝。不知辨道无恼否。事业胜进否。老拙凡事一一如昨。秋凉能归省一回否。匆匆活乎玆。

    长乐一翁长老书。

    院豪昔年参礼大宋径山无准老师。问曰宗门用工夫也无。师曰工夫也得。无工夫也得。院豪成一颂曰。

    工夫也得松元直。不用工夫棘自曲。荣悴头头无异艳。枝枝叶叶火中绿。

    一日问师。曰心者名也。作么生。是其体。师曰作个一问。是谁。又曰会得么。曰不会。师曰不会最亲。又成一颂曰。

    电光影里扣玄津。会得分明不会亲。一步翻然超百亿。河沙诸佛脚跟尘。

    一日问师。曰不假方便。直示一句。师曰烧了二卷来。与你云一句。曰烧了来。师曰烧了后作么生受用。当时不觉举手开合。师呵呵大笑。乃拈笔书曰。豪上座有向道之姿。又成一颂云。

    二卷烧了总成灰。不觉手头合亦开。万事皆梦何日觉。驴儿未去马儿来。

    院豪杜撰见解。不敢隐藏。谨以录呈。切望慈悲改抹为幸。院豪九拜。申呈建长堂上师兄和尚大禅师足下。院豪顿首九拜。申覆建长堂上师兄和尚大禅师足下。某玆者特来礼拜。仰荷宽慈。不以卑弃。特蒙于□私心万感。但语音不通。不能细叙委曲。今托笔舌。略申大概。伏念。某自少已来。志慕玄宗。拨草瞻风。寻师访道。为法忘躯。不惮艰劳。第天性昏蒙。徒费草鞋。而后闻大宋径山佛鉴禅师。法道大兴。开甘露门。拯济群品。于此私心景仰。不胜踊跃。遂于淳祐甲辰年。发志航海。梯山乃抵四明。径诣径山。礼谒佛鉴大禅师。再三扣问。特垂慈诲。直指径截。机锋峭峻。蒙昧莫测其由。虽然向道之心。犹切犹深。继而拜辞东还。佛鉴嘱某。再出其言叮咛。其后再欲入唐以扣未闻之诲。不幸佛鉴已圆寂。不遂此愿。今者天假大檀越投诚归敬。远请大和尚归国。荣董巨福名山。振起丛林。提唱玄旨。学徒奔凑士庶崇重。正是保社一新。法灯重辉。乃见佛鉴和尚再出世也。某不任感激。辄成一颂。谨用拜呈。师是大唐间世人。我侬日域一梦身。奇哉今日重相会。稽首和南。笑转新。建长堂头大和尚大禅师足下。院豪顿首九拜申覆院豪顿首九拜上建长堂头和尚尊宿大禅师。院豪久不拜一笺。少伸寒温之恭。惟是寸心未忘。朝夕思渴中。忽辱诲帖。尊体安和为喜甚幸。院豪如今鄙体少健。和尚灵药遣贶。始知灵验。未伸谢悃(缺)。

    展读太守问病。信使病体如服万金之良药也。感佩无已。光侍者病。不知什么病。图知土风些子别。吃物不好作病。苦哉苦哉。和尚亲迹三佛事弊寺宝物。珍之宝之。大贝南金不足为此宝也。迫夏已热。未得参见。临书拳拳尊仰不宣。

    六月九日。长乐比丘院豪顿首拜复。

    院豪咨目再拜覆建长堂头大和尚尊前。院豪老病困卧。谢遣药饵日久。政切怀仰之中。忽辱行者到来。捧出亲染。烧香奉读。慰诲勤勤。如侍左右。病怀恍然如醒。且喻象驭迂临垂访。又得一番瞻觐。极深感慰。然而正当暑中。深虑跋涉之劳。今已驻辕。亦便于寿养。院豪重念。顽微之迹。滥厕空门。每怀佛祖出兴之由。不敢自堕。即以斯道为己任。未尝敢自欺也。不谓天假前年。造诣筹室。一言之下。机感相投。畅快平生。喜不自胜追思因缘。岂其偶然哉。乃誓持寸心。少报高天之德。其奈何年老无所堪任。而今又如斯。此心慊然。今月初间。谢寺事。归塔头待尽。即以院事令空首座接续寺务。亦是老和尚子孙也。第恨山川辽邈。不得再拜慈颜。永决此生。极不满意。去年令愚侍者垂喻之事。嗣后不蒙指麾。不敢遽然。极是在怀。如欲举此。可与断岸商议。盖一家事。必以济事虏事获捷甚喜。惟望深护法体。俯为人天。久住世间。提摆众生。赈诱含识。俾祖风慧命长得常住。以副末学之望。伏乞慈察。

    六月二十四日。院豪咨目再拜覆。

    院豪咨目拜覆建长堂头大和尚尊前。院豪自入病乡。将近月日。饮食日减。无复生意盖亦老景使之然也。中间叠承诲帖。益增不敏。玆者仰荷眷念。特赐妙药。且服几日。如何亦信造物。适间愚兄等上京。甚非所宜。左右岂可无一人亲随。万一有缓急。特孰能趋承前后。为之病怀转使不安。今明兄暂且上去。意谓特为问讯。可便归如何。留则须看时宜而裁度。野语特劳批抹。不胜感激之至。所留余语更加斤削。庶几早得揍成小册。病中不及子细。凡事明兄必能剖露。伏乞慈察。

    四月二十四日。长乐住持院豪咨目拜覆。

    院豪咨目百拜申复建长堂头和尚尊前。院豪前日仆归。乃辱损答。焚香捧读。如侍左右。仰荷眷念。感激良多。昨者录去拙语。极为不文。但为法之故。忘其乖疏。今蒙称美。过分。令人愧恶不少。又承普说六册。尤深。□喜日工后。多印几本。布施善信四部众。为好。院豪自于前月二十九日夜间。忽阴疾发作。痛楚不可忍。日增一日。饮食无进。第此地无医人。亦无药饵。至今不能调理。看来此回不能复初。拙语万乞。慈悲早赐改正欲得一日无复遗恨矣。弊寺今夏安百有余人。常住本无长产。只凭十方檀信。亦告龙天打供。但卧病不能陪众。特烦悟首座。归前版督众。喜得屑就。乃感道义。此亦出于巨芘之所及也。明兄在此安乐。但寂寞难堪尔。适闻镜藏主上京。恐非所宜。未闻。更冀以道法崇重。大副后学之望。病中不觉缕缕。伏乞慈察。

    四月十六日。

    长乐住持院豪咨目百拜申复。

    长乐一翁和尚。在老师会中。同住。彼彼不知。山野到日本主巨福。特特垂访备道前后工夫辛苦之情。且云。我不习语言。拙于提唱。乞野人证其是非。野人因举香严悟道偈探之。翁乃大狮子吼。野人升堂说偈。普示大众。时弘安二年十一月一日。巨福住山无学祖元书。

    偈颂。

    信笔为宝光书。

    得月楼前春未饶。青山影里雪初消。隔池两树梅花白。仿佛孤山第四桥。

    与江田五郎。

    勒起天骢事若何。风尘动处偃干戈。要为无上觉王将。先斩心中五阴魔。

    砂金。院豪。

    大唐日本古今信。藏在囊中经几年。今日当阳拈出去。河沙功用绝尘缘。

    绵袄。同。

    工夫绵密显家风。不在针锋一线通。寒夜全提轻搭着。起居动静在其中。

    祖元伏拜慈染。且仅新偈。宠赐绵袄。百感满怀。续控谢。

    烹金炉冷五峰前。屈指于今五十年。此日再看光灿烂。断肠重忆旧因缘。

    右谢兼金。

    针头自是不通风。一绵聊为小弟通。成见接来成见着。不愁风雪到山中。

    太守惠新纸试笔戏呈。

    雪茧初来试枣心。冰光一片出波深。因思十里山阴路。万杵秋风落夜砧。

    礼石桥。

    眼中历历旧音毡。落涧飞泉尚宛然。冷坐石桥间濯足。重来又是一千年。

    戏题万年松。为徒弟镜子书。

    石上茏??思不禁。津津引我百生吟。儿童不计何年有。竞惜窗前一寸阴。

    题樱花。

    满树高低烂熳红。飘飘两袖是春风。现成一段西来意。一片西飞一片东。

    示思寂禅人。

    六用门头似印空。纵横妙用是灵通。灼然佛祖传流底。不在顽然湛寂中。

    次韵圆意禅人立春

    昨宵﨟尽晓来春。角奏梅花调转新。莫谓从玆清昼永。暗添多少白头人。

    题北涧旧趾。

    庭前积积长蓬莱。庭树阴阴翠未材。蛛引丝缠新画像。鸟衔花落旧香台。百年翰墨今犹在。千古音容唤不回。回首夕阳南塔后。眼枯无泪堕苍苔。

    戏和约翁梅诗。

    古殿苔梅弄晓光。素妆寂寞对红妆。日斜照见高低影。风到谁分两样香。

    戏引笔一偈为理公遮壁云。

    相见又相别。默默无可道。犹如冰涵空。处处自恰好。他年逢知识。莫骂我落草。

    墨梅。

    青鞋与竹杖。寻访过前村。一度见颜色。微月正黄昏。

    墨竹(二首)。

    清湘千百亩。此处三两竿。虚堂坐来久。飒飒夜生寒。玉立映苍苔。禅房一半开。通身风露冷。午夜定初回。

    画猿。

    归心半落水云边。又看巴江江上猿。一声啼断碧天莫。回首何人在故园。

    芦雁(二首)。

    七八叶芦秋影动。两三双雁水痕多。老僧倚杖看不足。万里衡阳几日过。

    悠悠云水两依依。恰称长空自在飞。望断衡阳秋色里。目前饮啄已忘机。

    荷鹭。

    沙头立孤鹭。荷露晓风吹。一棹渔舟去。水天清浅时。

    偈赞。

    题蚌壳观音。

    劈破虚空作两片。尘沙苦海露慈颜。不知又落渔人手。开口方思合口难。

    此颂大慈作。今三十年集中不收。仍记得书付惠某。

    赞观音。

    从无住相。现一切形。驴鸣犬吠。水绿山青。入诸国土。救苦寻声。众生业海几时停。

    圣一和尚顶相存耕请赞。

    人天眼目。佛祖榜样。同吃无准竹篦。中间有痛有痒。道行日本国里。一喝平沈万象。存耕句下知归。画得十分相像。老夫点出精神。挂起虚堂供养。咄。

    赞布袋。

    长汀江上底。兜率陀天底。时或拈出砖头瓦片。时或拈出干鱼干屎。遇贵即贱。遇贱即贵。唤作当来下生。我也从来疑你。

    赞如意轮观音。

    紫竹旃檀林。杨柳枝头雨。常转如是轮。救护一切苦。

    小佛事。

    受衣佛事。

    若欲染色。先去尘垢。若要为僧。须去俗衣。俗衣去了。比丘相圆。通身不挂丝头许。薝卜丛丛带露寒。

    授钵法事。

    击钵(三下)。如来应量器。是名第一法。于此受用得去。如朗月在空。如莲花出水。离尘离俗。无欠无亏。他年成佛后。此钵(缺)。

    为小师慧轮说偈付衣。

    祖翁付授没丝头。盖覆毗卢体已周。要作金轮真种草。不堪提掇转风流。

    慧灯付钵盂。

    昔日黄梅夜半。今朝巨福黄昏。一等分付衣钵。声前要汝自分。慧灯慧灯。万劫千生无别物。莫教辜负释迦文。

    付衣一翁长老。

    佛佛授手。祖祖相传。堂堂密密。此土西天。一翁长老。一肩担荷求人去。更看花发菩提树。

    大法翁。既荷负千万流通。佛祖授受。间不容发。出纸索书。因书此。以示将来云。时弘安三年中夏。无学翁祖元书。

    法语。

    示显日长老。

    祖宗授受之际。不在棒喝上。不在言语中。亦不离此二端。临机展演。亦无定踪。看事宜如何耳。若洞下尊宿。一语不契。须要相类方乃分付钵袋。吾临济下则不然。有时前遮后拥。有时赤膊辊毬。有马骑马。无马步行。初不造作也。显日长老。工夫稳密。见地超拔。是吾家真种草也。吾以先师一衣付之。冀其将来续续不已之传。他日求人之时。一棒一喝。不可不举。藏身处没踪迹。没踪迹处勿藏身。宜审细付授。

    示世源长老。

    佛祖不传之妙。全无影迹。却有来由。所贵英灵汉。见机于风惊草动之外。方可以握手于千里万里。若寻言滞句。觅玄觅妙。何异水面求杖痕也。岂不见。临济建立黄檗宗旨。一棒一喝。家常用底。轶格超群。倡出四种料拣云。有时夺人不夺境。有时夺境不夺人。有时人境俱夺。有时人境俱不夺。汝如何定当。贵要一口呑却。又要吐却。百不知百不会。全身荷负之后。不可坐在无事夹中。更要入他房室中。与他作大队。用些娄罗。呼九作六。手面去来。迷天下人眼。古今能事者克符其人也。光福源长老。久参兀庵法兄。住院已十余年矣。每每以此事未稳。为不满。一日怀香。远远相访。老夫将香严击竹偈验之。下语未契云。正为此事三年。发心来不可不了当也。留建长半年乃有夹山易服散众之作。奇哉。不半年于此公案。别得转身一路。乃述一偈投机云。草鞋破处脚头穿。才到家时洗脚眠。昔日枉成岐路泣。今朝见得火中莲。吁方知老汉不汝欺也。吾语之。佛法如用兵一般。不可执法。执法则弊矣。须是解倒用司农印。临机变化妙在鬼神莫测始得。长老自为佛祖出气。

    示灵妙道友。

    出生死路。别无他术。只要悟彻生死根本。根本不从天降不从地出。只在各人动用中。与生俱生。与死俱死。成佛作祖六道往来。皆由此也。参禅人须是穿过此物。打破此物。七十二番转折。弄来弄去。不出一个无所知体。得到此田地。方直拔受用。不用做造。万法辐凑。如海纳百川。不期深而自深。不期广而自广。此名一相三昧。二曰一真法界。灵妙道友。多年参禅。问父母生前面目。乃竖起拳头。吾笑谓之曰。汝所得法如泥瓶也。入水则与水俱化。未可以为瓶也。根本入手。加以智慧火。锻此瓶坯。何患为生死水所烂坏耶。吾欲葛藤。纸短卷穿。且止是事。虽然已自即当不少。灵妙勉也。

    示小师慧兰。

    大凡参禅须趁少年。须趁丛林。须趁名师。须趁良友。趁此四者不失其时。不失其所。附便可有问津路也。若失此四者皆为无成之客。慧兰年少。投吾为师两年。堂中要参禅。未知路从何入。路从何出。汝既不自信己躬光明盖天盖地。吾今示汝赵州狗子佛性公案。去蒲团上提撕三五年。提时如何提。狗子还有佛性也无。无。只如此提撕。久久自有般若成就时节。待汝有所解。老僧痛棒不为汝惜也。慧兰勉力。

    示政家道人。

    狗子无佛性。千圣顶门句。汝能细参详。一毛露全像。万法无所寄。尘刹无方所。咬断一丝头。十方成解脱。

    示意阁主。

    祖师心印犹如壮士握拳。一开一合。一动一静。任意撮弄更不由别人。德山棒。临济喝。如电掣长空。如风行大野。无一丝毫作相。无丝毫拟议。一一皆从现行三昧中流出。所以谓之佛祖向上一着子。亦是一切众生具有之体。荣意阁主工夫三十年。此事未得入手。虽不入手。现在阁主手中。佛云。有诸能入。反被入碍。放了求手。摆手出门。皆在屋里。更无第二人。也梦中吃老僧拳。觉来袖纸求语。问阁主。谁开谁合。谁动谁静乎。如此担荷将去。便是道之要径也。

    示光福长老。

    首座或有病缘。赴众不及。须当报书记藏主。出来赴众领众。是名表率丛林。不可各各不管以致上下内外添不美之谤。千万介意。

    拂子拈出。拄杖拈出。亦有重轻。拂子专以示人。拄杖示人。有纵有夺。有即有破。有褒有贬。有实有权。有照有用。头首秉拂之时。理不可用拄杖。拄杖乃师家法器。所以不同。

    师。岁夜问太守。一击亡所知。更不假修治。下一转语。守云。红炉一片雪。索云。动容扬古路。不堕悄然机。作么生。守云。一字入公门。九牛车不出。索云。太守语好了。请解说红炉一片雪。守竖起拳。师打通事一下云。错。下名言。

    示尼僧尔。

    僧尔见老僧。老僧为说法。老僧问僧尔。你闻吾说否。汝若更低头思量。千万里吾法如大虚。通身在里许。通身不可见。汝自细参详。钵盂莫安柄。

    示人。

    忙中几句。一字也无。官人向无一字处参。既是一字也无。我意在何处。你悟得老僧此意。与你父母未生前面目。更无问隔。此名活祖师意。老僧不向死水中□□趁强健。勉力进功。时光易去。身世如流。今世不修。后世转迷。能遵吾祖佛。道可成。汝自保任。莫落坑堑。

    示显日长老。

    提王库刀振涂毒鼓。正恁么时不可以语言造。不可以寂默通。不可以无心得。不可以有心求。所以道。若有一法过于涅槃。吾说。即如梦幻。轩知。个事非小根小智可得而仿佛。若英灵上士。向空劫以前。不动一尘。不拨一境。直下横身荷担。一程走三万里。更不回头。方可作吾家种子。若向言中取旨。句里呈机。此是倚草附木精魅。不足道也。迈常日师真吾家好种草。初未识面。老汉因到长乐。炷香请益。将夹山见船子机缘验之。机先颇能腾蹋。也有吾三十年前在先师会中见解。虽未精详入妙。要且气宇步骤。有衲子调度。吾嘱之云。若要扶竖宗门。当坚守戒行。明如冰雪。与解相应。无愧佛祖。是真扶竖宗乘也。勉之勉之。上古流传方册者。不在众之众寡。亦不在寺院之大小。道之灵验。自然照曜天地。吾落笔处。汝既知之。若是东山在边底。吾当别日分付。

    又云。今将无准先师法衣一顶。授迈常显日长老。流通法道。接续正宗。弘安四年九月三日。福山老僧。

    又云。绵绵瓜瓞。毛诗之名。言周文王武王天下皆起于公刘后稷。言其绵远积德。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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