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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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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政

    成王初政,周公告以图治莫要于任贤,而任贤必先慎重择大臣。大臣既贤,则所举皆得其人,而政无不立矣。史臣记其语,遂以立政名篇。

    【原文】周公若曰:“拜手稽首,告嗣天子王矣。”用咸戒于王曰:“王左右常伯、常任、准人、缀衣、虎贲。”周公曰:“呜呼!休兹,知恤鲜哉!”

    【直解】嗣天子,指成王。常伯,是牧民的长官。常任,是公卿任事的。准人,是有司守法的。缀衣,是掌服器之官。虎贲,是执射御之士。休,是美。恤,是忧。周公将率群臣以戒王,而先告之说:“王虽幼冲,如今已嗣天位而为天下王矣。凡我诸臣,当拜手稽首,致敬而告以君道之大可也。”乃同辞以告于王说:“人君治天下,固无所不谨,而用人一事,尤当谨之大者。王左右之臣,有牧民的常伯、任事的常任、守法的准人,这三样官,是大臣之长;又有掌服器的缀衣、执射御的虎贲,这两样官,是近臣之长,皆任用之所当谨者。”于是周公又叹息说:“美哉,这几样官。大臣位望隆重,为天子之股肱;近臣职任亲密,为天子之心膂。岂不美哉!然大臣乃天下之治乱所关,近臣乃君心之邪正所系,皆当慎选贤才,以充其任,勿以小人参之,而后治道可成也。但为君的,每视为常员,狎为近习,而不知加意。若能以不得人为忧,而简任于始,保全于终,使朝廷之上,人称其职,而任当其才者,实不多见也。所以说知恤鲜哉!”周公将详告成王以任贤图治之道,故先警之如此。

    【原文】“古之人迪惟有夏,乃有室大竞,吁俊尊上帝,迪知忱恂于九德之行。乃敢告教厥后曰:‘拜手稽首,后矣!’曰:‘宅乃事,宅乃牧,宅乃准,兹惟后矣。谋面用丕训德,则乃宅人,兹乃三宅无义民。’

    【直解】迪字,解做行字。大竞,是十分强盛。吁,是招呼的意思。迪知,是深知。忱恂,是笃信。九德,即《皋陶谟》中所称宽而栗等九样才德。宅,是使之居其位。事,即常任。牧,即常伯。准,即准人。谋面,是看人的面貌而度量其贤否。义民,是贤人。周公告成王说:“在古之人,能迪行立政之道,以不得人为忧者,惟有夏之君大禹为然。当其时,地平天成,万邦作乂,王室固已十分强盛矣。然其心犹不敢自满,常念说:‘人君当尊敬者,惟是上天。然上天无言,而以其事付之于君,君不能独理,而以其事分之于臣。若不得其人,则天工旷矣。’乃多方招延贤儁之士,布列庶位,与他共治天事,以为尊事上天之实。然非但其君能以求贤为心,当时为大臣的,亦都以荐贤为急。凡群臣有九德之行者,既深知而诚信之,实见得某人有某德可用,某德有某事可征,乃进而纳诲于其君,拜手稽首,仰呼而告之说:‘吾君欲称为君之实,当尽用贤之道。凡此九德的人,有可为常任的,使他居常任之官以任事;有可为常伯的,使他居常伯之官以牧民;有可为准人的,使他居准人之官以守法。如此,则事无不治,民无不安,法无不平,而为君之道尽矣。若不能深知笃信,只就人外面的模样,而度量其中之所存,便以为大顺于德而信用之,使居三等之任,则此三宅的官岂复有贤人君子,可称此任者乎?’”既不能任贤立政,则亦不可以为人君矣。立政者尚鉴兹哉!

    【原文】“桀德惟乃弗作往任,是惟暴德罔后。

    【直解】往任,是往昔任贤之事。周公又说:“大禹以任贤立政,而造有夏之业,使其子孙能世世守之,虽至今犹存可也。奈何桀为无道,逞其恶习德,不肯做往昔先王任用三宅的好事,其所任用的,都是暴乱凶德,助他为虐之人。是以天命去,人心离,至于丧亡而无后也。”夫夏之先王,任俊德而有室大竞,至于桀,任暴德而厥世殄绝,古称存亡在所任,岂不信哉!

    【原文】“亦越成汤陟,丕厘上帝之耿命,乃用三有宅,克即宅,曰三有俊,克即俊。严惟丕式,克用三宅三俊。其在商邑,用协于厥邑;其在四方,用丕式见德。

    【直解】亦越,是继前之辞。陟,是升。丕厘,是大治。耿,是光明。三有宅,是见居常伯、常任、准人之位者。三有俊,是有常伯、常任、准人之才,而储养以待用者。严惟丕式,是敬思而大法之。周公又说:“自古知恤之君,不独夏禹为然。亦越商之成汤自诸侯升为天子时,知道典礼命讨,皆出于天,从而大加厘治,敦之庸之,彰之用之,件件都修伤振举,使上帝之命,赫然昭著于天下。又以一人不能独治,乃博求贤哲与之共理。所用为三宅之官,都能称是位而无有虚旷职事的;所称为三俊之才,都诚有是德而无有名过其实的。然不徒用这而已。又心里严敬思惟他,虽一话一言,皆注念而不忽;又大以为法式,凡一政一事,必依从而不违。所以当时三宅之人,见居于位的,都得以效其职;三俊之人,储养待用的,都得以著其才,贤智奋庸登于至治。其在商邑近处的百姓,都相亲相睦,安于礼教,无有一个不协和的;其在四方,虽远而难及,也都观感兴起,如亲见成汤之德而大取法之,无有一个不顺治的。”盖成汤能任用贤才,以共承帝命,故其治效由近及远,至纯至大如此。

    【原文】“呜呼!其在受德暋。惟羞刑暴德之人,同于厥邦;乃惟庶习逸德之人,同于厥政。帝钦罚之,乃伻我有夏,式商受命,奄甸万姓。

    【直解】暋,是强暴。羞字,解做进字,是崇尚的意思。庶习,是群小近习。伻字,解做使字。奄,是尽。甸,是井牧之法。周公又叹息告成王说:“成汤以任贤立政而造有商之业,使其子孙世世守之,虽至今犹存可也。奈何受为无道,逞其昏暴之德,屏弃贤人而不用。所任为三事大臣者,都是崇尚刑戮,以凶暴为德的诸侯,与之共治其国家;其列在近密者,都是群小近习,备诸丑态,以纵逸为德的人,与之共治其朝政。夫受既身有恶德,而所任用者,又皆同恶相济之人,所以政乱于上,民怨于下。上帝震怒,敬致其罚,殄灭其宗祀,乃使我周有此中夏之地,用商家所受的天命,尽治天下之民。井牧其地,以供赋税;什伍其民,以供职役。盖当时尺地莫非其有,今皆为我周之基图;当时一民莫非其臣,今悉入我周之版籍矣。夫观商之所以兴,所以亡,与有夏之事,如出一辙。今我周其可不鉴于有殷哉!”

    【原文】“亦越文王武王,克知三有宅心,灼见三有俊心,以敬事上帝,立民长伯。

    【直解】克知,是知之真。灼见,是见之明。长与伯,都是抚治百姓的官。周公说:“自古知恤之君,不独夏禹商汤为然。亦越我周家文王武王,君臣之间,以心相信。真知那三宅的心,念念在爱君忧国,确然是可托之人;明见那三俊的心,惓惓要致君泽民,的然有可用之才。由是以这宅俊之臣,敬事上帝。如牧民,任事守法,天所欲为,而人君不能独为者,皆用此贤才以祗承之,将他立做民间长伯;如牧民,任事守法,民所仰治,而人君不能独治者,皆用此贤才以分理之。上焉天心无不顺,下焉民生无不遂,则为君者固可垂拱无为,而天下自治。此我文王武王,所以能尽知恤之道,而有光于禹汤也。”

    【原文】“立政,任人、准夫、牧,作三事。

    【直解】周公又说:“我文武能知恤如此,故当时得人独盛。言其立政之官,有若任人、有若准人、有若牧夫。任人,则委之以理事;准人,则任之以守法;牧夫,则用之以养民。这三等大职事,委任得人,则可以统率群僚,而纪纲庶务矣。”

    【原文】“虎贲、缀衣、趣马、小尹、左右、摧仆、百司、庶府。

    【直解】“言其侍御之官,则有虎贲掌射御的;有缀衣掌服器的;有掌御马的官,叫做趣马;有小官之长,叫做小尹。又有左右携持仆御之人,有内百司,若司裘司服之属;有庶府,若内府大府之属。这几样,是天子亲近扈卫的臣,亦必择人而授,不轻予之。凡在内之臣,不止于此,特举要者,以例其余也。”

    【原文】“大都、小伯、艺人、表臣百司、太史、尹伯,庶常吉士。

    【直解】表臣,是外臣。“言其都邑之官,则有大都之伯,小都之伯,有卜祝巫匠。执技以事上的艺人,有外百司,若外司服之属;有太史纪言动的;有尹伯为有司之长的。这许多官,都是有恒德的吉士。凡在外之官,亦不止此,特举要者,以例其余也。”

    【原文】“司徒、司马、司空、亚、旅。

    【直解】“言其诸侯之官,则有司徒主邦教,司马主邦政,司空主邦土,有卿之贰为亚,有卿之属为旅。诸侯官属尚多,这几样名位通于天子,故独举之。”

    【原文】“夷微、卢、烝、三亳、阪尹。

    【直解】“言其王官之监于诸侯四夷者,其夷国则有微,有卢,有烝,有三亳,又有阪。凡此险阻之地,不以封建诸侯,皆有尹以治之。王官所治不止此,亦特举其重,以见凡监治者都得人也。夫上自朝廷,内而都邑,外而诸侯,远而夷狄,无不得人以为官使,岂文武一人聪明所能周知。只是亲自简任三宅大臣,既得其人,他自能荐举贤才,以称任使,所以得人如此之盛也。”

    【原文】“文王惟克厥宅心,乃克立兹常事司牧人,以克俊有德。

    【直解】克厥宅心,是能有三宅之心。常事,即常任。司牧,即常伯。周公说:“文王于这三宅之人,知之既审,信之又笃,其心便是三宅的心,吻合交契,无一些猜嫌。其明于知人如此,故能设立这常任常伯之官。所委用者,都是能着实有才俊、有德行的君子,故百司庶府,皆得其人,而政无不举也。”

    【原文】“文王罔攸兼于庶言、庶狱、庶慎,惟有司之牧夫是训,用违。

    【直解】庶言,是朝廷的号令。庶狱,是法司的狱讼。庶慎,是一应禁戒储备的事,如颁行条列、收贮钱粮之类。有司牧夫,是管事的官。周公又说:“文王于庶言、庶狱、庶慎,这三件事,既选用得人,便专任而责成之,再不去兼理他的职务。只看那有司牧夫管事的官,有将这三件事,都奉行修举的,便是勤于职业,能用君命者也,则将谕他,使知劝勉;若于这三件事,不能奉行修举的,便是怠玩旷职,背违君命者也,则督责他,使知戒惧。”盖文王所操者,不过赏罚之权而已,所以为得君道也。

    【原文】“庶狱、庶慎,文王罔敢知于兹。

    【直解】周公又说:“这庶狱、庶慎,文王非但不以身兼其事,尤敬畏小心,不敢以心与知其事。盖法司的狱讼,律有定式,人无定情,人君若侵管其事,恐听察不审,或以喜怒为轻重。禁戒的条例,特因事置建;储备的钱粮,是有司出纳,一一去管他,皆有乖大体。其不及庶言者,号令出于君,虽不屑屑去亲理,亦不容不知故也。”然文王之所谓不敢知者,盖以得人分治,委任责成,非一切付之不理也。

    【原文】“亦越武王,率惟敉功,不敢替厥义德,率惟谋从容德,以并受此丕丕基。

    【直解】率,是循。敉,是安。义德,是有拨乱之才的。容德,是有乐善之量的。周公又说:“我周文王既尝任用贤才,与之建立事功,图谋治道矣。及我武王,欲率循文王安天下的功烈,故于所用义德的人,皆照旧委用,不敢更改,率循文王安天下的谋议;故于所用容德的人,皆照旧信任,不敢废弃。文武相继,得贤辅治,所以同享此莫大之基业也。王欲尽知恤之道,可不以祖宗为法乎!”

    【原文】“呜呼!孺子王矣。继自今,我其立政、立事、准人、牧夫,我其克灼知厥若,丕乃俾乱。相我受民,和我庶狱、庶慎,时则勿有间之。

    【直解】孺子,指成王。我字,也指成王,见君臣一体之意。若字,解做顺字,是心之所安。乱字,解做治字。相,是助。间,是谗间。周公既述文武开创基业之事,遂叹息而告成王说:“孺子今为天下王矣,当知嗣守前业,任大责重,不可不慎。继自今日以后,凡建立政务,于所立任事之公卿,守法之准人,牧民之常伯,这三宅之人,不徒谋之面貌,必要明知其心之所安如何。盖人心若不安于为善,纵然暂时矫饰,未有久而不变者。必须心之所安,全是天理,无有一毫欺罔,这才是正人君子。王当推心而大委任之,使得展布四体以为治。其居常伯之官者,责他相助,左右王所受于天于祖宗之民,使百姓每遂生复性,各得其所。其居准人常任之官者,责他和调整齐,凡一切刑狱,与一切禁戒储备,务令事事都得其宜。然不特与之以重任,又要加意保护,不可令小人谗间他,务使君子无疑贰之嫌,得以始终其治,然后国家享任贤之益也。夫灼知厥若,则能明察于未任之先,而匪人不得以倖进;勿有间之,则能笃信于既任之后,而君子不至于孤危。此两言者任贤之要道也。”

    【原文】“自一话一言,我则末惟成德之彦,以乂我受民。

    【直解】末,是终。惟,是思。彦,是美士。乂字,解做治字。周公又说:“我前言信任贤臣,勿以小人间之,固是立政之要。然使人君言词意念之间,稍不在贤者身上,则谗邪之徒,便得以乘其间隙而投之矣。我王于贤人君子,既知道任用他,必须念念在兹,不可暂时忘了。虽开口说一句话,道一句言,也终思想著那成德的美士,将令他治我所受于天于祖宗之民。如此,则任贤之心专一周密,而小人始不能间矣。”大抵国家养贤,所以理民,必贤者得行其志,而后天下得蒙其福。人君惟无时而不思夫民,则亦无时而不思夫贤矣。

    【原文】“呜呼!予旦已受人之徽言,咸告孺子王矣。继自今,文子文孙,其勿误于庶狱庶慎,惟正是乂之。

    【直解】旦,是周公的名。徽,是美。文子文孙,指成王说,成王是武王之子,文王之孙。其时礼乐法度,焕然有文,故谓之文子文孙。误,是失误。正,是当职的人。周公又叹息告成王说:“予旦所闻于人,如禹汤文武委任贤才之事,无非至美之言,已都告孺子王矣。然夏商之事,犹属久远,至于文王武王,克知灼见,选取用宅俊之臣,不以身侵庶狱庶慎之职,则我祖宗遗范具存,乃耳目之所睹听者。继自今日以后,王以武王之文子,文王之文孙,须效法文武所行的事。其于一应刑狱,一应禁戒储备,既已委任贤才,慎勿有所兼,有所知,以身去侵越众职,自家失误了。凡有庶狱,惟责那管刑狱的人;凡有庶慎,惟责那管禁戒储备的人。使当其职者,自竭心力以治其事,则狱慎无不理,而立政之道得矣。”

    【原文】“自古商人,亦越我周文王立政、立事、牧夫、准人,则克宅之,克由绎之,兹乃俾乂。

    【直解】自古,是商以前,指夏禹说。商人,指成汤说。克宅,是得贤以居其职。由绎,是治丝的,由外面抽取,以尽其内之所有,喻用人能尽其才也。乂,是治。周公又说:“自古圣君,如夏禹、商汤,以及我周文王,立政用人之道,无有不同。如所立常任、牧夫、准人,这三宅之官,非徒苟且充位而已,皆能简择贤者以居是职,不使匪人滥厕其间。既已得人任职,犹恐贤者不获自尽,又能信任专笃,不间之以人,不误之以己,使贤者得展布四体,竭尽底蕴。如治丝者,䌷绎端绪,其中所有之丝,无不引出于外也。先王用人,既宅才以安其职,又由绎以尽其用。所以能使三宅之官,任事的,都能为君以理天事;牧民的,都能为君以子天民;平法的,都能为君以奉天法,而治道成矣。”夫自古国家未尝乏才,然往往不能成治者,使之而不当其才,任之而不竭其用也。能当其才,如置器者之得宜;又竭其用,如理丝者之必尽,天下何患不治哉!

    【原文】“国则罔有立政用人,不训于德,是罔显在厥世。继自今立政,其勿以人,其惟吉士,用励相我国家。

    【直解】人,是利小人。吉士,是善人君子。励,是勉。周公告成王说:“自古为国家者,皆必用贤而后成治功,无有欲建立政务,而用那利小人者。盖这人,倾巧辩给,其智足以耸动人主,其言足以惑乱视听,所存所行,都不顺于德。倘万一错用之,他是阴类,必降其国于暗昧,使人君没有光显的事业在世间。王当自今日以后,凡建立政务,切不可用这等利小人,只当用善人君子,一心委任,使他得勉力辅相我国家。这样吉人,他道足以正君,德足以服众,其所存所行都顺于德。他是个阳类,必能升其国于明昌也。”此章反复于君子小人之际,词意恳切,诚万世人君所宜深省也。

    【原文】“今文子文孙,孺子王矣。其勿误于庶狱,惟有司之牧夫。

    【直解】周公又说:“今王为武王之文子,文王之文孙,以幼冲即王位矣。凡所行只法我文王,不要下侵臣职,自家错误了一应刑狱的事。但以此责任那所司典守之官,使他用心去整理,然后人得以守其职而无侵官之患也。”周公初说庶言、庶狱、庶慎三件事,此独言庶狱者,盖刑狱乃民之司命,人君尤当加意详慎,择人而任之。若少任喜怒,而以己意听断,必至于刑罚失中,使民无所措其手足。故周公独举以告成王,而致其丁宁之意如此。

    【原文】“其克诘尔戎兵,以陟禹之迹,方行天下,至于海表,罔有不服,以觐文王之耿光,以扬武王之大烈。

    【直解】诘字,解做治字。戎,是戎服。兵,是兵器。禹迹,是禹所疆理九州之地。陟,是超而过之之意。方,是四方。海表,是海外蛮夷之国。觐,是见。周公告成王说:“今王缵承大业,当安而思危,治而防乱,不可忘了武事。必须修治尔戎服兵器,简择将帅,操练士卒,使武备精明,足以壮战胜攻克之威,杜奸雄窥伺之渐。将见王灵远振,还超越了大禹所疆理九州五服之地。由是威加四方,旁行天下,以至四海之外,九夷八蛮之国,无不畏惧詟服,莫敢横行者。如此,则周家之业,日以隆盛;文王之盛德耿光,益显见而不至遏佚;武王开基的大烈,益播扬而不至委靡。是为善继善述,而无愧于文子文孙之责也。”尝观前代继体守文之主,往往狃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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