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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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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善孝为先

    【原文】《孝经》曰:“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是则之。”又曰:“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以顺则逆,民无则焉。不在于善,而皆在于凶德。虽得之,君子不贵也。”又曰:“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

    孟子曰:“不孝有五:惰其四支,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弈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五不孝也。”夫为人子,而事亲或亏,虽有他善累百,不能掩也,可不慎乎!

    【译述】《孝经》说:“孝顺,就像天上日月运行一样是永恒的规律,也像地上万物生长一样是不变的法则,更是天下民众的行为准则。天地间的规律,万民都要遵循。”又说:“不喜爱自己的亲人却去喜爱他人,这叫做违背道德;不敬重自己的父母却敬重别人,这是违反礼法。君王训导万民要尊敬爱戴父母,而有的人却违背道德和礼法,这种人即使能得志,君子也不以此为贵。”又说:“五种刑罚的罪状包括三千条,而其中罪恶最大的就是不孝。”孟子说:“不孝顺有五种情状:好逸恶劳,不顾父母的养育之恩,这是第一种不孝;沉湎于赌博和酗酒,不顾父母的养育之恩,这是第二种不孝;贪图钱财,只顾自己的妻子儿女,却不顾父母的养育之恩,这是第三种不孝;寻欢作乐,给父母带来耻辱,这是第四种不孝;喜欢打架斗殴而危及父母,这是第五种不孝。”做为人子,在侍奉父母方面如果做得不够,即便其他的长处优点再多,也不能掩盖他的罪过。所以为人子女能不小心谨慎吗?

    以父母之乐为乐, 以父母之忧为忧

    【原文】《经》曰:“君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

    【译述】《孝经》说:“君子侍奉父母亲,平日家居要尽量做到恭敬,赡养父母要让父母得到欢乐,父母生病了就要忧虑,父母去世就要表现得十分哀痛,祭祀父母时要非常严肃。”

    养父母而不恭敬,何异于养犬马

    【原文】孔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礼》:子事父母,鸡初鸣,咸盥漱,盛容饰以适父母之所。父母之衣衾、簟席、枕几不传,杖、履祗敬之,勿敢近。敦牟、卮,非馂莫敢用。在父母之所,有命之,应唯敬对,进退周旋慎齐。升降、出入揖逊。不敢哕噫、嚏、咳、欠、伸、跛、倚、睇视,不敢唾洟。寒不敢袭,痒不敢搔。不有敬事,不敢袒褶。不涉不撅。为人子者,出必告,反必面。所游必有常,所习必有业,恒言不称老。

    又:“为人子者,居不主奥,坐不中席,行不中道,立不中门。食飨不为概,祭祀不为尸。听于无声,视于无形。不登高,不临深,不苟訾,不苟笑。孝子不服闇,不登危,惧辱亲也。”

    【译述】孔子说:“如今的所谓孝子,仅仅称得上是能够赡养父母。但是狗和马,不也被养着吗?如果赡养父母不表现出恭敬来,那么这与养狗养马又有什么区别呢?”《礼记》说:子女侍奉父母,在鸡刚叫的时候就要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去拜见父母。父母所用的衣被、炕席、枕头等,不能去随便移动,即便是对父母的拐杖和鞋子,也要恭恭敬敬,不能随便靠近。父母使用的食器、酒具,在父母用完之后,才能使用。在父母的居所,如果父母有所吩咐,应答都要唯唯喏喏、恭恭敬敬。进退周旋要谨慎而庄重,举止行动要有礼而谦逊,不能放肆地打呃、打喷嚏、咳嗽、打哈欠、伸懒腰、跛行、斜靠、斜眼看人看物,也不能随便吐唾沫、擤鼻涕。即便是冷,也不能在衣服外边再套衣服;即便是痒,也不能去搔。如果不是受父母之命,不敢随便脱去外边的衣服。自己身上的衣服要穿戴齐整,不要拖来拖去,或随便撩起来。为人之子,出门必须向父母告辞,回家必须向父母问安。出游必须有规矩,学习必须有所立业,说话不能摆资格。

    《礼记》里又说:“为人之子,住房不能占据西南角尊长的位置,坐的时候不能坐在正中间,走路也不能走中间,站立不能站在门的中间,吃饭不能挑三拣四,祭祀时不能充当受祭者而接受别人的礼拜。默默倾听别人的意见,不要多插嘴;察颜观色,善解人意。为人子,不能登高临深,冒险行事,不能胡乱骂人,不能随便说笑。孝子不在暗地里做事,不到危险的地方,怕的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辱没了父母。”

    父母面前不显尊贵

    【原文】宋武帝即大位,春秋已高,每旦朝继母萧太后,未尝失时刻。彼为帝王尚如是,况士民乎!

    【译述】南朝宋武帝登基称帝时,年事已高,但是他每天清晨都要朝拜继母萧太后,而且从未错过时刻。他做了帝王,尚且能够这般孝顺母亲,更何况一般的士人百姓呢?

    【原文】梁临川静惠王宏,兄懿为齐中书令,为东昏侯所杀,诸弟皆被收。

    僧慧思藏宏,得免。宏避难潜伏,与太妃异处,每遣使恭问起居。或谓:“逃难须密,不宜往来。”宏衔泪答曰:“乃可无我,此事不容暂废。”彼在危难尚如是,况平时乎!

    为子者不敢自高贵,故在《礼》:“三赐不及车马。”不敢以富贵加于父兄。

    【译述】梁代临川静惠王萧宏的哥哥懿担任齐朝中书令,被东昏侯所杀,几个弟弟都被收斩。和尚慧思将萧宏藏匿起来,因此萧宏得以幸免。萧宏潜伏避难,与太妃异地而居,但是他还经常派人问候太妃的起居生活。

    有人对他说:“你正在逃难,必须保密,不应该和太妃来往。”萧宏流泪答道:“宁可让我去死,也不能不行孝道。”他身处危难之中尚且能如此尽孝道,何况平时呢?

    做为人子,不能在父母面前显示身份高贵,所以《礼记》中说:“三赐不及车马。”不敢在父兄面前表现自己的富有和尊贵。

    【原文】国初,平章事王溥,父祚有宾客,溥常朝服侍立。客坐不安席。祚曰:“豚犬,不足为之起。”此可谓居则致其敬矣。

    【译述】宋朝初年,平章事王溥的父亲王祚每当在家招待客人的时候,王溥就穿着上朝的衣服侍立一旁。客人坐着颇觉不安。王祚就说:“他是我的儿子,不必因为他是平章事就起身。”这可以说是为子女的平日家居就要表示对父母的恭敬。

    待奉父母,要有耐心

    【原文】《礼》:“子事父母,鸡初鸣而起,左右佩服以适父母之所。及所,下气怡声,问衣燠寒,疾痛苛痒,而敬抑搔之。出入则或先或后,而敬扶持之。进盥,少者奉槃,长者奉水,请沃盥,卒,授巾。问所欲而敬进之,柔色以温之。。”父母之命勿逆勿怠。若饮之食之,虽不嗜,必尝而待;加之衣服,虽不欲,必服而待。

    又,“子妇无私货,无私畜,无私器。不敢私假,不敢私与。”

    又,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凊,昏定而晨省,在丑夷不争。

    【译述】《礼记》说:“子女侍奉父母,在鸡刚叫的时候就要起床,穿戴整齐到父母的居室。到了父母的居所,要和颜悦色,向父母问寒问暖。父母如果有疾病痒痛,就要非常恭敬地去想办法解除。如果是与父母一起出入,就或者在前边引导,或者在后边侍奉,非常恭敬地去搀扶。扶父母进了洗漱间,年纪小的赶快端来脸盆,年纪大的给倒上水,请父母洗脸。洗罢,将毛巾递过去。然后再问父母需要什么,及时奉送上去,还要用柔和的态度来慰藉父母。。”对于父母的吩咐,不能违逆,也不能应付。如果是父母让你吃喝,即使不对你的口味,你也必须吃一点,然后听从父母的吩咐;如果是父母给你一件衣服,你即使不喜欢,也一定要先穿在身上,然后等父母让你脱,你再脱去。

    《礼记》又说:“儿子和媳妇不能私自积蓄家产,也不能有自己的用具东西。不能私自和别人借东西,也不能私自将家里的东西送给别人。”《礼记》还说:作为人的子女,应该奉行这样的礼数:冬天要为父母温暖被褥,夏天要为父母扇凉卧席;晚上要为父母安顿好床铺,早晨要向父母问安。而且不能和兄弟姐妹们有所争执。

    自己有节操,方能孝父母

    【原文】孟子曰:“曾子养曾皙,必有酒肉;将彻,必请所与。问有馀,必曰:‘有。’曾皙死,曾元养曾子,必有酒肉。将彻,不请所与,问有馀,曰:‘亡矣。’将以复进也。此所谓养口体者也。若曾子,则可谓养志也。事亲若曾子者,可也。”

    【译述】孟子说:“先前曾子奉养他的父亲曾皙,每顿饭一定有酒肉;往下撤的时候一定要问,剩下的给谁;曾皙若问还有剩饭吗?曾子一定回答,‘有。’曾皙死了,曾元养曾子,也一定有酒有肉。往下撤的时候,便不问剩下的给谁了;曾子若问还有剩饭吗?便说:“没有了。”意思是留下预备以后进用。这个叫做口体之养。至于曾子对父亲,才可以叫做顺从亲意之养。侍奉父母做到像曾子那样就可以了。

    可以委屈自己,但不能委屈双亲

    【原文】老莱子孝奉二亲,行年七十,作婴儿戏,身服五采斑斓之衣。尝取水上堂,诈跌仆卧地,为小儿啼,弄雏于亲侧,欲亲之喜。

    【译述】老莱子孝顺地侍奉父母,年纪快七十了,还玩婴儿的游戏。他身着五彩斑斓的衣服,把水端到堂上,装作跌仆卧倒在地,又假装小孩啼哭,在父母身边摆弄小孩,目的是想让父母高兴。

    【原文】汉谏议大夫江革,少失父,独与母居。遭天下乱,盗贼并起,革负母逃难,备经险阻,常采拾以为养,遂得俱全于难。革转客下邳,贫穷裸跣行,佣以供母,便身之物,莫不毕给。建武末年,与母归乡里,每至岁时,县当案比,革以老母不欲摇动,自在辕中挽车,不用牛马。由是乡里称之曰“江巨孝”。

    【译述】东汉谏议大夫江革,少年时丧父,与母亲居住在一起。时逢天下大乱,盗贼并起,江革背着母亲逃难,历尽艰难险阻,常常靠采拾野菜来赡养母亲,因此母子得以幸免于难。江革转而客居下邳,因为贫穷,就赤着脚行走,他依靠给人打工来赡养母亲。随身所用之物,都给母亲准备齐全。建武末年,他与母亲一起回到故乡。每至岁时,县里就清理户口,江革因为老母害怕摇动颠簸,就自己驾辕拉车,不用牛马。因此乡里称他为“江巨孝”。

    【原文】晋西河人王延,事亲色养,夏则扇枕席,冬则以身温被,隆冬盛寒,体无全衣,而亲极滋味。

    【译述】晋代西河人王延,很孝顺地侍奉父母,夏天就在父母枕边扇凉风,冬天就以身为父母暖被。隆冬严寒,他自己体无全衣,而父母亲却生活得很好。

    端碗先思父母饥饱

    【原文】宋会稽何子平,为扬州从事吏,月俸得白米,辄货市粟麦。人曰:“所利无几,何足为烦?”子平曰:“尊老在东,不办得米,何心独飨白粲!”每有赠鲜肴者,若不可寄至家,则不肯受。后为海虞令,县禄唯供养母一身,不以及妻子。人疑其俭薄。子平曰:“希禄本在养亲,不在为己。”问者惭而退。

    【译述】宋代会稽人何子平,担任扬州从事吏,每月俸禄所得的白米,总要拿去卖掉买粟麦。有人说:“卖了米再买粟麦获利并不多,何必要那么麻烦呢?”子平说:“我母亲住在东边,不能得到白米,我怎么能独自享受白米呢?”每次有人送给他好吃的东西,如果不能寄到家里,他就不肯接受。后来他担任海虞县令,所得俸禄只供养母亲一个人,完全不顾及妻子儿女。有人怀疑他过于节俭小气。子平就说:“我之所以出来求官,原本就是为供养父母,而不是为了自己。”向他问话的人羞惭而退。

    【原文】同郡郭原平养亲,必以己力,佣赁以给供养。性甚巧,每为人佣作,止取散夫价。主人没食,原平自以家贫,父母不办有肴饭,唯餐盐饭而已。若家或无食,则虚中竟日,义不独饱,须日暮作毕,受直归家,于里籴买,然后举爨。

    【译述】同郡郭原平侍养父母,一定要靠自己的劳动所得来供养。他秉姓灵巧,每次为人做工,只取散夫零工的价钱。主人供饭,郭原平认为家中贫穷,父母吃不上荤菜,自己也就只吃盐饭。如果家中没有粮食,他也就整天不吃饭,等到天黑收工,拿了工钱回家的时候,再出去买些粮食,然后回家做饭。

    自己有忧愁,不必告父母

    【原文】唐曹成王皋为衡州刺史,遭诬在治,念太妃老,将惊而戚,出则囚服就辟,入则拥笏垂鱼,坦坦施施,贬潮州刺史,以迁入贺。既而事得直,复还衡州,然后跪谢告实。此可谓养则致其乐矣。

    【译述】唐代曹成王皋担任衡州刺史时,受他人诬告将要被治罪。他想到太妃年老,将会为这件事惊慌、愁苦。于是出了家门他就穿着囚徒的衣服准备受刑,一回到家里就官服装束,装出一副坦然快乐的样子。后来他被贬为潮州刺史,就假装他要升迁调动,回家向太妃表示祝贺。不久,他的冤案得以平反,他又回到衡州,他才向太妃跪禀实情。这可以称之为赡养父母就要想方设法让他们享受欢乐。

    久病床前,亦有孝子

    【原文】《礼》:父母有疾,冠者不栉,行不翔,言不惰,琴瑟不御。食肉不至变味,饮酒不至变貌,笑不至矧,怒不詈,疾止复故。

    【译述】《礼记》说:父母有病的时候,成年子女不能梳头打扮,走路也不能像平日那样轻捷,不说闲话,不能鼓琴弄瑟。吃肉不能讲究滋味,喝酒要少,笑不露齿,怒不能骂人,父母病愈后,子女方能恢复常态。

    【原文】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鸡初鸣而衣服,至于寝门外,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亦如之。及莫又至,亦如之。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忧,行不能正履。王季复膳,然后亦复初。武王帅而行之,不敢有加焉。文王有疾,武王不脱冠带而养。文王一饭亦一饭,文王再饭亦再饭。旬有二日,乃间。

    【译述】周文王为世子的时候,每天上朝问候君父季历三次。鸡刚叫的时候他就穿好衣服,来到父亲的寝门外边,问掌管内外事务的值班人员:“君父今天可好吗?他老人家怎么样?”值班人员说:“很好。”周文王便喜形于色。到中午,周文王又来到父亲的寝门外,又如早晨一般问候。

    到日暮的时候又来问候。如果父亲有不舒服的地方,值班人员就告诉给文王,文王就表现得非常忧愁,连走路都是歪歪斜斜的。直到父亲重新开始吃饭,文王才恢复如初。后来周武王完全遵循父亲文王的做法行事,不敢有一点改动。文王有病的时候,武王则不脱衣服,不解冠带地侍奉。如果文王吃一次饭,他也只吃一次饭;文王吃两次饭,他也吃两次饭。

    这样整整一旬零两天,父亲的病才痊愈。

    【原文】汉文帝为代王时,薄太后常病。三年,文帝目不交睫,衣不解带,汤药非口所尝弗进。

    【译述】汉文帝任代王时,薄太后经常生病。三年之中,汉文帝没有好好睡过觉,也没有脱过衣服,尽心竭力侍候太后。凡是薄太后喝的药,文帝都要亲自尝过后才进献。

    【原文】晋范乔父粲,仕魏,为太宰中郎。齐王芳被废,粲遂称疾阖门不出,阳狂不言,寝所乘车,足不履地。子孙常侍左右,候其颜色,以知其旨。如此三十六年,终于所寝之车。乔与二弟并弃学业,绝人事,侍疾家庭。至粲没,不出里邑。

    【译述】晋代范乔的父亲粲,曾在魏国做官,担任太宰中郎。因为齐王芳被废黜,粲于是假装有病,闭门不出。他装作疯狂而不说话,终日睡在车上,脚都不沾地。他的子孙们经常侍奉左右,看他的脸色来判断他的欲求。这样长达三十六年,直到他死在他睡的那个车子上。这期间,范乔和两个弟弟都放下学业,谢绝人事,在家里侍候父亲。直到父亲去世,他们都没有离开所居乡里一步。

    【原文】南齐庾黔娄为孱陵令,到县未旬,父易在家遘疾,黔娄忽心惊,举身流汗。即日弃官归家,家人悉惊。其忽至时,易病始二日。医云:“欲知差剧,但尝粪甜苦。”易泄利,黔娄辄取尝之。味转甜滑,心愈忧苦。至夕,每稽颡北辰,求以身代。俄闻空中有声,曰:“徵君寿命尽,不可延,汝诚祷既至,改得至月末。”晦,而易亡。

    【译述】南齐的庾黔娄担任孱陵县令,上任不到一旬的时间,他的父亲在家里得了病。黔娄忽然感到心惊肉跳,全身大汗淋漓。他当下就弃官回到家里,家里的人都非常惊奇。他如此急地赶到家里的时候,父亲患病仅两天。医生说:“要想知道病的情况,只要能尝一下他的粪便的甜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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