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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遭到忽略。这些预言者还命令说,朱庇特神的雕像应当加大,应当放到高处并且面向升起的太阳,而在当时以前,它是背向东方的。并且他们说,如果你们看到的神像面向升起的太阳、面向广场和元老院,他们认为便会发生这样的事,即暗中进行的反对罗马城和统治权的安全的那些计划将会暴露出来,使得元老院和罗马人民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们。于是两位执政官为要人承包建立雕像的工程而作了安排,但工程进行得十分缓慢,通过前两任执政官当政时期以及我们这一任期,直到今天才把它建起来。

    (9)但是在这里有谁能这样无视真理,这样刚愎自用,这样丧心病狂,乃至否认我们看到的宇宙万物,特别是这座城市是在不朽的诸神的意志和力量的统治之下呢?因为当作出来的回答是有人阴谋杀人放火并摧毁国家,而且干这些勾当的人也是公民的时候,这在某些人看来似乎是无法相信的,因为罪行太严重了。但是你们已经看到,邪恶的公民不仅策划,而且干出了这些罪行。而且,这件事干得又那么凑巧,就好像是遵照至高至善的朱庇特神的意旨干出来似的。要知道,就在今天早上,当阴谋分子和为他们的罪行作证的证人根据我的命令穿过协和神殿前的广场正在被带进来的时候,就在那个时候,神像也正在被立起来!当神像被安放在它的台座上并且使它转向你们、转向元老院的时候,正如你们和元老院都看到的,反对我们所有人的安全的一切阴谋已被搞得水落石出,已被揭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了。因此那些妄图以一场不义的和邪恶的大火不仅烧掉你们的家宅,而且烧掉诸神的神殿和庙宇的那些人甚至应当受到更大的憎恨和更严厉的惩处。如果我要说是我挫败了他们,那我就把自己估计得过高了,这种做法是不能容忍的。挫败了他们的是朱庇特神,是那位朱庇特神;使卡皮托利乌姆山上的朱庇特神殿、使这些神殿、整个罗马城和你们所有人得救,这是朱庇特的意旨。公民们,在不朽的诸神的指导下,我坚定了这一目的和决心,于是我得到了这些无可否认的证据。要知道,若不是不朽的诸神使他们的胆大妄为完全失去了节制,肯定朗图路斯和其他叛国分子在他们同阿洛布罗吉斯人的勾结中,绝不会这样相信这些不相识的蛮族,他们也不会这样冒失地把他们的信交给阿洛布罗吉斯人。结果又是怎样的呢?高卢人来自一个并没有完全被平定的国度,现在他们似乎是最后剩下的唯一有能力,又并非不愿意向罗马人民作战的一个民族 [93] ,然而他们无视罗马当局的希望以及我们的贵族自愿给他们的如此丰厚的报酬,却把你们的安全放到他们自己的利益之上,特别是当着他们有力量不通过战争而只是在那里不动声色便能以征服我们的时候,你们说这一事实的发生能说没有神意的干预么?

    (10)因此,公民们,既然已经发布了在所有的神殿都要对诸神表示感谢的命令,那么就和你们的妻子儿女庆祝那些日子吧。要知道,过去虽多次下令把早已应得的许多荣誉给予不朽的诸神,但肯定没有任何一次比这次是更为应得的。因为你们从一次最残酷和悲惨的死亡中被救了出来;不经过屠杀,不经过流血,不要任何军队,不通过任何斗争你们就得救了,你们身着和平的外袍,只在我一个人————你们的穿着和平外袍的领袖和统帅————的协助之下,你们便赢得了胜利。公民们,请回忆一下历次的内战,不仅是你们听到的,还有你们自己记得的和看到的。路奇乌斯·苏拉战胜了普布利乌斯·苏尔皮奇乌斯 [94] ;他把城市的守卫者盖乌斯·马略赶出了城 [95] 。他杀死了许多勇敢的人,并把许多人赶出了国家。格涅乌斯·屋大维担任执政官时用武力把自己的同僚赶出了罗马 [96] 。这整个地方到处是公民的成堆的尸体和血泊。后来秦纳和马略占了上风 [97] ;确实,那时最知名的公民都被杀死了,国家的光明被熄灭了。路奇乌斯·苏拉随后对马略和秦纳胜利时的残酷行为又进行了报复 [98] 。有多少公民被屠杀以及国家遭到多大的灾难那就无须再去回忆了。玛尔库斯·雷比达同一位非常有名、非常勇敢的人克温图斯·卡图路斯发生了争吵 [99] 。雷比达的死亡给国家带来的痛苦还不像其他有关人员的死亡所带来的那样多。而这些内战,公民们,它们的目的只在于统治大权的易手而不是毁掉这个国家。但这些人并不希望根本不要这个国家,而只是希望他们自己在这个国家里掌握最高的权力。他们并不想烧掉这座城市,他们只是想在这座城市里掌握统治大权。所有这些争吵依然没有一次是想把国家摧毁,但它们却不是通过和谐的调解而是通过屠杀公民才得到解决的。但是在这次战争里,人们记忆中最严重也是最残酷的这场战争里,任何蛮族部落对它自己的人民都不曾发动过的这样一场战争里,在由朗图路斯、伽比尼乌斯、凯提古斯、卡西乌斯作出这样一项规定————当国家安全时能得到安全的一切人均被看成是敌人————的一次战争里,在这样一次战争里,公民们,我采取的做法是:所有你们都要得到安全,而当你们的敌人认为只有在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屠杀中存活下来的那些人和只有没有给大火烧光的那部分城市才能予以保留的时候,我却把罗马城和它的公民保全下来使之安然无恙。

    (11)对于我的这些重大的贡献,公民们,我不因勇气向你们要求任何报酬,不要求任何荣誉的标记,不要求任何颂扬的纪念物,我只要求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日子。我希望所有我的胜利、所有荣誉的装饰,光荣的纪念物,颂扬的标记都将安置并树立在你们心里。任何不会讲话的东西,任何沉默的东西,最后,任何没有什么价值的人所能得到的东西部不能使我感到高兴。公民们,我的事业 [100] 将要珍藏在你们的记忆里。它们将要在人们的谈话里被提高,将要在文献里变得历久而不衰。我知道,城市的安全和对于我的执政官任期的回忆注定要保持得同样长久(但我希望它们能保持到永久)。我还知道,有一个时期,在这个国家里有两位公民,一位公民 [101] 不是用大地的界限,而是用天空的界限来确定你们的国家的边界,而另一位公民则保全了这个国家的家园和所在地 [102] 。

    (12)然而,由于我所做的事情,其命运和遭遇不同于对外国作战的那些人的————因为我不得不同被我制服和战胜的那些人生活在一起,而他们却离开被他们杀死或征服的敌人————所以,公民们,如果说别人会因他们的功业而理所当然地得到好处,但你们却有义务注意不使我的事业在什么时候会给我造成伤害。我已经注意到不使那堕落的人们的罪恶的和凶残的意图伤害你们;而你们也有义务注意到不使他们伤害我。不过,公民们,那些人现在是不能对我本人造成任何伤害的。因为正直的人们有很大的保卫的力量,这种力量永远会保卫我的。共和国有很大的威严,它虽然不讲话却始终在保卫着我。良心的力量是巨大的,那些不要良心而想伤害我的人是会把自己暴露出来的。

    公民们,我们的态度就是这样,我们不会向任何人的厚颜无耻的行为屈服。恰恰相反,我们还要向所有邪恶的人们主动展开进攻。但是,不会加到你们身上的、叛国分子的全部暴力行为如果都转嫁我一个人身上,你们一定要考虑一下,公民们,你们想要为了你们的安全而使自己暴露在各种憎恨和危险之前的那些人今后处于怎样的境遇之中。至于我本人,现在在我的生活的欢乐上还能再增加什么东西呢?特别是当我看不出你们还需要加给我什么更高的荣誉而我也不能期待登上任何更高的光荣的峰顶的时候。公民们,下面一点我肯定是会做到的:作为一位普通公民,我可以维护并表彰我在执政官的任期中所做的事情,这样,如果我因为挽救国家而遭到憎恨,那只会使嫉妒的人自己受到伤害,只会提高我的荣誉。最后,在共和国里我将要这样地行动:我将永远记住我做过的事情并且注意到要人们认识到,这是通过勇气而不是由于偶然的机会才做出来的。

    公民们,现在天已经黑了 [103] ,请你们向朱庇特神、罗马城和你们的守卫者致敬,然后回家去吧;虽然现在危险已得到防止,但你们仍要像前一夜 [104] 那样,用你们的守卫和哨兵来保卫它们。我将要注意到不使你们在过长的时期里不得不这样做,并使你们能够生活在永久的和平里。

    反喀提林第四演说 [105] (西塞罗)

    (在元老院发表)

    (1)元老们,我看到你们所有的人面孔和眼睛都向着我。我看到你们不仅因为你们自己的危险和国家的危险而感到焦虑,而且,如果那一危险被防止的话你们还要因为我的危险而感到焦虑。你们对我的好意在我的不幸当中使我感到高兴,在我的忧虑当中使我感到宽慰。但是,不朽的诸神在上,把我的安全放到一边并且忘掉它,而是考虑你们自己和你们的子女吧。对我个人来说,如果我身为执政官因而我理应承受一切痛苦、一切忧虑、一切折磨的话,则我将坚定地、甚至心甘情愿地承受它们,只要我的劳苦能使你们和罗马人民保有尊严和安全。元老们,我是一位执政官,然而却是这样一位执政官,在他看来,无论是保存了一切正义的罗马广场 [106] ,无论是由于执政官的吉兆 [107] 而变得神圣的玛尔斯广场,无论是一切民族的最伟大的保护者元老院,还是人们通常可以托庇的家庭,还是用来休息的床榻,而最后,还是表示官职的这荣誉的座位 [108] 一直不曾摆脱阴谋的威胁和死亡的危险。对许多事情我保持了沉默,我忍受了许多事情,在许多事情上我作了让步,我纠正了使你们感到害怕的许多事情,但这当然也造成了我的一些痛苦。如果不朽的诸神要我担任执政官的目的就是在于使你们和罗马人民免遭最悲惨的死亡,使你们的妻子儿女和维斯塔贞女免遭最残酷的蹂躏,使神殿和庙宇,我们的最美丽的祖国免遭最可怕的大火,使整个意大利免遭战争的破坏,那么不管将来会是怎样的命运,也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吧。如果听信了预言者的话的普布利乌斯·朗图路斯认为命运注定要使他成为国家的摧毁者的话 [109] ,那么命运又几乎注定要使我的这一任执政官挽救罗马人民,对此为什么我不应当感到高兴呢?

    (2)因此,元老们,请你们自己加以考虑,并且保护我们的祖国,挽救你们自己、你们的妻子、你们的子女、你们的财产,捍卫罗马人民的名誉和安全吧。不要管我,不要再想到我。因为首先我应当希望的是,看守着这座城市的所有的神灵为此而把我所应得的赏赐给我,这样,如果我遇到任何不测,我将以心平气和与乐天知命的心情死去。因为一个勇敢的人不能不光彩地死去,一个担任过执政官的人不能过早地死去,一位智者不能悲惨地死去。不过我还不是这样的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乃至对于在这里的我最亲爱的和我最爱的弟弟 [110] 的悲痛以及你们看到在我周边的所有这些人的眼泪我竟然无动于衷。我的惊惶不安的妻子 [111] 以及我那被吓坏了的女儿 [112] 和我的年幼的儿子 [113] ————在我看来,共和国正在把他作为我的执政官职位的一名人质而拥抱着他,还有我看见站在那里等待着今天的结果的我的女婿 [114] 都使我的思绪回到我自己的家里去。所有这些事情都使我受到感动,但是都为了这样一个目的————即他们所有的人可以和你们一道得到安全,即使我个人会遭到某种暴力的侵害,而不是他们和我们会在国家的总的毁灭中与之同归于尽。

    因此,元老们,尽力拯救共和国,细心警戒威胁着你们的一切风暴吧,除非你们在事先能制止它们。这次和提贝里乌斯·格拉古的情况有所不同,他是想再次担任保民官 [115] 才受到审判和严厉制裁的;和盖乌斯·格拉古的情况不同,因为盖乌斯试图教唆想重新分配土地的那些人发动叛乱;和路奇乌斯·撒图尔尼努斯的情况也不同,因为他杀死了盖乌斯·美米乌斯 [116] ;我们监管起来的这些人,他们留在罗马这里是要屠杀你们所有的人,是要迎接喀提林,我们手里有他们的信件、他们的封印、他们的手迹,最后还有每个人的供词。阿洛布罗吉斯人正在受到引诱,奴隶正在应征入伍,喀提林正在受到召唤。他们的计划就是————把所有的人都杀光,不留一个人甚至为罗马人民的名称而哀悼,为这样伟大的政府的毁灭而悲叹。

    (3)证人们已经把所有这些事实揭发出来,罪犯们已经供认了他们的罪行,你们已经通过许多考虑周到的判断作出了自己的判决:其原因首先是你们对我表示了破格的感谢并且宣布说,正是由于我的勇气和毅力叛国分子的阴谋才被揭露出来;其次是你们迫使普布利乌斯·朗图路斯交卸了他的行政长官的职务,还有,你们作出决定,他和你们作出判决的其他人应当受到监管,特别是以我的名义进行了一次感恩活动————在公民生活中,先前还没有一个人得到过这样的荣誉。最后,昨天你们把最慷慨的报酬给了阿洛布罗吉斯人和提图斯·沃尔图尔奇乌斯。所有这些事情都会证明,毫无疑问,看来你们判定被指名监管起来的那些人是有罪的。

    但是我已决定把这全部案件交给你们,元老们,就好像这还是尚未解决的问题那样,对事件作出你们的判断,如何惩处也由你们来决定。首先我要讲一讲一位执政官应当讲的话。很久以来我便看到在国内一种严重的疯狂气氛已经成熟,那些新的灾难正在沸腾着、活跃着,但是我绝不曾想到的是,公民所策划这一阴谋竟是如此严重,如此凶残。但是,不管事情如何,不管你们的意向和感情倾向于哪一方面,你们一定要在今天黑夜之前作出决定。你们看到通报给你们的是多么严重一项罪行。如果你们认为只不过少数人参与在这里面,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这个灾难传播得比你们设想的要广泛。它不仅浸透意大利,现在甚至越过阿尔卑斯山悄悄地通过人们难以发现的途径而蔓延于许多行省。它不能通过动摇和拖延而被制止,它必须迅速地受到惩处,不管你们喜欢用什么办法。

    (4)到目前为止,存在着两种意见————戴奇姆斯·西拉努斯的意见和盖乌斯·恺撒的意见。西拉努斯的建议是,那些企图摧毁国家的人应当处以死刑。恺撒则不同意死刑,但是赞成死刑之外所有其他的严厉惩罚。每个人都按照自己高贵的身份和事件的严重性提出最严厉的惩办方法。西拉努斯认为那些想谋害我们所有的人和罗马人民的性命的人,那些试图摧毁统治大权并把罗马人民的名字抹掉的人,哪怕一瞬间也不应活命,并且我们同他们是不共戴天的。他还回忆说,过去在这个国家里人们常常利用这种惩办的方法对付堕落的公民。恺撒则深信不朽的诸神并不把死规定为一种惩罚,而是一种自然的需要或摆脱劳苦与烦恼之后的安息。因此哲学家绝不曾不情愿地接受死亡,而勇敢的人往往是高兴地接受死亡。但是监禁以及终身的监禁确实是人们想出的对于重罪的一种绝妙的惩罚。他建议把罪犯分送到各自治市去。如果你们想发布这样的命令的话,这种办法看来是不公平的;如果你们想提出这样的要求的话,做起来也是困难的。尽管如此,如果你们高兴这样做,你们就这样决定好了。我将设法执行并且我希望我将能找到这样一些人,他们将认为拒绝你们为了所有人的安全而发布的命令是同他们的尊严不相称的。如果任何罪犯逃跑的话,则他建议给予自治市以严厉的惩处。他要按照这些可耻的犯人的罪行的大小,用严厉的看守力量把他们包围起来。他还规定任何人都不能通过元老院或人民的决定减轻被他定罪的那些人的刑罚。他剥夺了人们在苦难中唯一能起安慰作用的希望。他还下令没收他们的财产。他只把性命留给那些邪恶的人。如果他夺去了他们的性命,那他在这同时也就使他们解脱了身心两方面的许多痛苦以及对他们的罪行的一切惩罚。因此,为了使现在世上作恶的人有所戒惧,古时的人们才想到在地狱里为坏人规定这样一些惩罚,这原因当然是:他们知道,如果没有这类惩罚,死亡本身便不可怕了。

    (5)现在,元老们,让我来看一看我所关心的是什么吧。如果盖乌斯·恺撒所遵循的国家政策被认为是民主政策而你们将采纳他的动议的话,也许我会少受人民的一些指责,因为正是恺撒提出并支持这个动议的。但是如果你们采纳这另一个主张的话,也许我会遇到很大的麻烦。然而还是把国家的迫切需要放在有关我个人的危险的考虑之上吧。正像恺撒本人的崇高地位和他的祖先的显赫声名所要求的那样,我从他那里听到的建议仿佛是他对共和国的永恒善意的一个保证。大家都清楚,煽动民众的人们的轻浮和关心国家安全的真正民主派的看法之间有着怎样的区别。我看到,想被人们认成是民主派的那些人,他们中间的某些人并不在这里。当然这是因为他们并不愿意在要处死罗马公民的重大案件方面发表自己的意见。前天恺撒监管了罗马公民并且建议以我的名义举行感谢诸神的活动。而昨天他又把极为丰厚的报酬给了证人们。那么现在,对于建议监管被告,感谢调查者和酬谢证人的人,他对于全部事件以及这一案件的看法如何,那是不能有任何怀疑的了。

    但盖乌斯·恺撒一定知道,有一项为罗马公民制订的显普洛尼乌斯法。而且他还知道,一个成了国家的公敌的人不可能成为一名公民;他还知道,提出显普洛尼乌斯法的那个人本人却未通过人民的命令而被国家当局处死了 [117] 。他也不认为这个如此挥霍浪费的人当他如此疯狂,如此不顾一切地想杀害罗马人民和毁灭这座城市的时候竟然能够被称为人民的友人。因此这位最仁慈和富有人道精神的人就毫不犹豫地给普布利乌斯上了镣铐并把他关到永远是阴暗的监狱里去,还庄严地作出决定,今后任何人也不能因减轻这个人的惩罚而以此夸耀,也不能为了表示自己民主而毁了罗马人民。他甚至还主张没收他们的财产,这样就使他们身心备受折磨,并且受尽贫穷与匮乏之苦。

    (6)因此,如果你们同意这个建议的话,你们就给我指定一位人民拥护和欢迎的同僚去参加群众集会。或者,如果你们愿意采纳西拉努斯的建议的话,那我将容易地保护我本人和你们,使不被指责为残酷并且我将认为他的建议要仁慈得多。可是,元老们,在惩罚如此不人道的一项罪行的时候,怎么能提到残酷呢?要知道,我是凭着自己的感情来进行判断的。既然我没有受到残酷的影响————有谁比我更温和呢?————而是受到一种极大的温和与仁慈的影响,那确实在重新得到安全的一个国家里我就可以幸福地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了。因为我好像看到这座城市、整个世界的光明和一切民族的堡垒突然都被吞没在一场全面的大火里。在我的想象里,我看到在祖国的坟墓上是一堆堆悲惨的、未经掩埋的公民的尸体。在我眼前出现了凯提古斯的面容和他那由于你们的死亡而欣喜若狂的神气。但是当我想象到取得了国家统治大权的朗图路斯————他承认是命运使得他抱有这样的希望的————他那穿着宫廷的紫红色服装的伽比尼乌斯 [118] 和率领着一支军队的喀提林时,我就因为母亲们的哭喊声,女孩子和男孩子们的惊惶失措以及维斯塔贞女的受辱而感到战栗了,并且因为这些情况在我看来是悲惨的、值得怜悯的,因此对于那些想干这些事情的人我就是严厉和无情的了。要知道,我要问你们,如果一位父亲他自己的孩子被一名奴隶杀死,他的妻子也被屠杀,他的住宅被烧掉,但是他却不对那个奴隶给以最严厉的惩罚,那么看来他是温和和仁慈呢,还是最不人道和残酷呢?至少在我看来此人是冷酷无情和铁石心肠的,罪犯的悲伤和痛苦并不能使他的悲伤和痛苦有所减轻。而现在我们要处理的这些人是想屠杀我们,我们的妻子儿女,是试图摧毁所有我们的家庭和国家的公共建筑,他们这样做是为了在这座城市的废墟上,在一个彻底被烧毁的国家的灰烬上能够把阿洛布罗吉斯人这个部族树立起来,因此我们若是极其严厉,我们才会被人们认为是仁慈的;但是,如果我们想表现得比较宽大,我们便背上最残酷的恶名,因为这样我们便有了把祖国和公民们断送的危险。除非也许有谁认为路奇乌斯·恺撒 [119] 这位十分勇敢又极爱祖国的人前天在他当着他的姊姊————一位十分有魅力的女性————的丈夫 [120] 的面并在此人听到的情况下说此人应当处死,并且还说,他本人的外祖父便是因执政官的命令而被杀害的 [121] ,而他的一位还是青年的舅父,尽管是奉自己父亲之命作为一名使节前来的,却仍然在监狱中被处死 [122] 的时候,他是过于残酷了。他们那些人的哪些行动能够同今天的阴谋分子的勾当相比?他们哪里有过什么想摧毁国家的计划?当时在共和国流行的是一种大把花钱的倾向和一种党派对立的情绪。当时这个朗图路斯的祖父 [123] 就是那个拿起武器来反对格拉古的著名人物。那位朗图路斯为了保卫共和国的尊严不受任何侵害,当时甚至负了重伤。可是这个朗图路斯却把高卢人召来颠覆国家的根基,教唆奴隶起来作战,他召请喀提林,他把我们分配给凯提古斯来杀害,而把其他公民交给伽比尼乌斯去屠杀,要卡西乌斯在全城放火,把整个意大利交给喀提林去蹂躏和掠夺。我认为,你们担心的是在对待如此可怕、如此不义的罪行方面你们的措施过分严厉,但我们更应该担心的是,由于我们采取了温和的惩罚手段,我们似乎对我们的祖国未免残酷了。而不是由于我们厉害的报复措施而显得对这些罪大恶极的公敌太严厉了。

    (7)但是,元老们,我不能装作没有听到传到我耳朵里来的报告。因为传到我耳朵里来的是那样一些人的话,他们似乎担心,我可能没有足够的守卫力量来实现你们今天所决定的事情。元老们,一切事情都已被预见到,有了准备并被决定下来,从而保全了人民政府,挽救了公共财富,这不仅由于我投入了极大的关注和拥有极大的能力,而且还由于罗马人民下了更大得多的决心。所有的人,所有等级,甚至各种年龄的人都在这里。广场上挤满了人,广场四周的神殿里挤满了人,这一地点和神殿的所有入口处也都挤满了人。自从罗马建城以来,这是所知的唯一案件,对于它的意见所有的人是绝对的一致,例外的只有那样一些人,他们由于看到他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宁愿死在全面的屠杀里,而不愿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死去。我把这些人排除掉,我倒是喜欢把他们放到一边,我也不认为应当只把他们归入邪恶的公民一类,而是应当把他们列为不共戴天的敌人。但是其余的人,不朽的诸神,他们是何等踊跃,何等热情,何等勇敢地为了公共安全和光荣而团结起来啊!关于罗马骑士,在这里我应当说些什么呢? [124] 虽然在地位和国事的商讨方面,他们把首位让给了你们,但是在爱国上面他们却要和你们比试比试。在同这个等级进行了持续多年的斗争之后 [125] ,今天这一案件已使他们重新同你们衷心地联合起来,使他们和你们团结在一起了。而如果我们今后使在我担任执政官期间所实现的这一结合永远保持下去,我向你们保证今后在国家的任何地区都不会发生内战和内讧。我看到同样的保卫国家的热情已经把司库们、那些最勇敢的人团结到一起。我看到今天偶然大量集合到国库这里来的书记员也把他们的注意力从地点的分配转到公共安全上来 [126] 。全体自由人的大群都在这里,甚至那些贫苦的公民。有谁对于这些神殿、罗马城的景色,对于享有自由,最后对于这光明本身以及祖国的公共土地能不感到亲切、可爱和高兴呢?

    (8)元老们,看一看被释奴隶表现出来的热情是有意义的事情,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国内赢得了一席地位,并且正当地把这个国家认成是他们的祖国,而另一方面,某些生在这里并且生在显贵之家的人却不把它看成是他们的祖国而看成是敌人的城市。私人的财产、共和国、最后还有最可爱的自由使得这些等级和这些人都来保卫国家的安全,但是为什么我要谈到这些等级和这些人呢?没有一个奴隶————只要他的被奴役的处境还过得去的话————看到这些堕落的公民的胆大妄为不感到战栗,不希望这些东西保存下来,不尽其所敢做和所能做的向国家的安全提供尽可能多的善意。也许外面正在流传的这样一个传说会使你们任何人都受到感动:朗图路斯的一个给他拉皮条的家伙正在到各个店铺去,想用金钱收买那些贫苦并且没有经验的人们的支持————他开始这样干了起来,但是却找不到一个人落魄或堕落到不希望自己每天干活、劳累和赚钱的这个地方,不希望他自己的躺椅与床榻,最后还有这一和平的生活过程是安全的。但绝大多数店铺里的人们,甚至更多是————应当指出这一点————整个这一类人都是最爱和平的。因为他们的货品、他们的工作和生计都是靠公民之间的交往来维持的,都是在和平生活的抚育之下的;如果店铺关门,他们的利润就要减少,那么如果店铺被烧掉,后果又将如何?

    情况既然是这样,元老们,罗马人民的保卫者不会辜负你们,你们也要注意不要使人看来有负于罗马人民。

    (9)你们目前有的是这样一位执政官,他曾从多次的危险和阴谋中得救,从九死一生的危急状态下得救,但这不是为了他个人,而是为了使你们能够保存下来。为了拯救共和国,所有的等级在目的、心愿、意见方面都已团结到一起。我们的祖国遇到了一次邪恶不义的阴谋的火与剑的威胁,她在向你们伸出恳求的双手。她把她自己托付给你们,她托付给你们的还有全体公民的性命,卫城和朱庇特神殿,她的家神的神龛,维斯塔 [127] 的永不熄灭的圣火,所有的神的神殿和庙宇以及我们罗马城的城墙和住宅。而且,今天你们的性命、你们的妻子儿女的性命、所有人的财产,他们的房屋和炉灶,这一切都有赖于你们作出决定。你们有一位关心你们,但是忘掉他自己的领袖————这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会有的一个有利条件;你们有所有的等级、所有的人、全体罗马人民的支持,绝对一致的支持:在政治事务方面,我们在今天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请想一下怎样在一夜中间便几乎摧毁了经过千辛万苦才建立起来的统治大权,摧毁了需要极大的勇气才确立起来的自由,摧毁了通过诸神何等的垂爱才增加和积累起来的财富吧。今天我们必须注意使公民在今后永远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甚至想一下这样的事情。而我讲这些东西并不是想激励你们,因为你们的热情往往比我还高。我只是把在共和国里应当第一个发出来的呼声要人们听到,以完成一位执政官应尽的职责而已。

    (10)现在,元老们,在我继续向你们征求意见之前 [128] ,关于我个人我也要简单讲几句话。我看到我已经给自己造成了像阴谋分子那样多的敌人————你们知道,阴谋者的人数是很多的。但是我认为他们是卑鄙、软弱无力的。即使如果在什么时候这帮匪徒在某个人疯狂罪行的教唆下压倒了你们的威望和共和国的威望,即使如此,元老们,我也绝不后悔我做的事情和我提出的意见。要知道,也许他们用来进行威胁的死亡等待着我们所有的人。你们明令加给我的赞颂之词是任何人在他生前也不曾得到过的;你们曾明令对其他人表示感谢,因为他们尽心国事,而只有对我表示的感谢,是因为我保存了共和国。且假定斯奇比奥 [129] 有名是因为他通过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迫使汉尼拔退出意大利;假定那另一位阿非利卡努斯 [130] 特别受到赞扬是因为他摧毁了我们最大敌人的两座城市,即迦太基和努曼提亚这两座城市;假定那位杰出的保路斯 [131] 所以是一位有声望的人是因为一度是强大的和高贵的国王佩尔赛乌斯给他的凯旋式添加了光彩;假定马略取得了永恒的光荣是因为他曾两次从围攻和被奴役的恐惧中把意大利解放出来 [132] ;假定庞培超出了他们所有的人是因为他的事业和德行遍及于太阳照射所及的地区和边界 [133] :确实,在对这些人的称赞中,也有我的一份光荣,除非也许给我们自己开辟行省以便我们能够前往较之保卫使那些出去的人们能够得胜返回的一个地方是更重要的一件事 [134] 。但是在某一方面,在国外取得的胜利比对国内叛乱者取得的胜利要好,这是因为国外的敌人不是被征服而变成了奴隶,就是被接纳为朋友而认为有义务对我们表示善意。但是我们本国公民中的那些敌人,一旦他们发疯而变成了我们祖国的不可救药的敌人,则你们要挫败他们的想摧毁国家的企图时,你们既不能用武力强制他们,也不能用善意去争取他们。因此我看到我已经同邪恶的公民展开了一场永远完结不了的战争。不过借着你们的帮助,借着所有正直的人们的帮助并且由于不仅是已经得救的罗马人民而且还有一切民族的语言文字和思想都永远不会忘记的这些巨大的危险,我相信我可以容易地使我和我的国家和人民 [135] 避免于此。并且肯定不会有任何力量强大到足以粉碎和破坏你们同罗马骑士的联盟以及所有正直的人们之间这一亲密无间的和谐。

    (11)既然事情是这样,为了回报我已经放弃的权力、军队和行省,回报我为了照顾罗马城和你们的安全而拒绝的凯旋式和其他荣誉标记,回报由于我在城内的影响而费力地保持下来的被保护人以及我同行省居民的友好关系————保持它们并不比取得它们更省力,回报所有这一切事物,回报为了你们而我表现的极大热情以及回报你们看到的在保全国家方面的我的警惕性,我不要求你们别的任何东西,而只要求你们记住这一时刻和我担任执政官的全部时期。要知道,只要你们把它牢牢记住,我认为我就得到了铜墙铁壁似的保护。但是如果罪犯们的力量不像我所设想的那样并且得到了胜利,那么我就把我的小儿子托付给你们,而只要你们记住,这个孩子的父亲曾经冒着他个人的生命危险挽救过整个国家,那么不仅是他的安全而且他的事业便得到充分的保护了。因此,既然你们已经开始,那么就尽心地和勇敢地设法保护你们自己和罗马人民,设法关心你们的妻子儿女、你们的祭坛和炉灶、庙宇和神殿、全城的住宅和家庭、统治大权和自由、意大利的安全、整个国家吧。你们的执政官会立刻服从你们的命令的,只要他活在世上,他就能支持你们的决定,他自己也保证执行这些决定。

    * * *

    [1] 后世一般所说的四篇反喀提林的演说严格说来只有第一篇是真正针对喀提林本人的。按西塞罗在给阿提库斯(他的友人和他的演说的出版者)的信里就这四篇演说作了如下的说明(Ad Atticum,2,I,3):“第七篇(按即第一演说,余类推。————引者)是我在驱逐喀提林时发表的;第八篇是第二天在喀提林逃跑后我对人民发表的;第九篇是在阿洛布罗吉斯人揭发的那天我在人民的集会上发表的;第十篇是十二月五日我在元老院发表的。”

    按公元前63年11月6日喀提林在莱卡家中召开秘密会议,拟订了放火和掠夺的计划。他在会上指出执政官西塞罗是阻碍计划实现的主要人物。于是路奇乌斯·瓦尔恭泰乌斯和盖乌斯·科尔涅利乌斯自告奋勇想在第二天早上以问候西塞罗为名把他刺死。但西塞罗通过内线知道了这个计划而对此采取了预防措施。

    11月8日西塞罗在朱庇特·司塔托尔(意为阻止溃逃的朱庇特)神殿召集了元老院全体会议。由于喀提林也参加了这次会议,西塞罗就当面发表了这篇著名的演说。喀提林在会上为自己作了辩护,但是受到在场元老们的大声呵斥,因此他气愤地离开了元老院。就在当天夜里,外面传说他去了马赛利亚(马赛),实际上他去了埃特路里亚。————中译者

    [2] 帕拉提乌姆(Palatium)是罗马的一座略呈方形的小丘。罗马城最早便建立在这里。此时这里成了人们喜爱的居住区,西塞罗和喀提林的住宅都在这里。————中译者

    [3] 这些巡逻的人员是根据元老院的命令在城内各处设置的,一般由营造官、保民官和财务官负责。————中译者

    [4] 元老院开会时往往有许多骑士和其他公民站在元老院会场的外面表示支持或关注。————中译者

    [5] 选择这里开会是为了保证会议的安全,朱庇特·斯塔托尔神殿在罗马广场上首,在圣路(Via Sacra)最高处近旁,传统认为它是罗慕路斯在同萨比人作战时发愿修建的,但实际修建时期则是在公元前294年。————英译者注,有补充。

    [6] O tempera!o mores!原文已成为格言。————中译者

    [7] 普布利乌斯·斯奇比奥·纳西卡在公元前133年任最高司祭,这个职位不是民政官吏————如执政官————也不是军人,所以说是一介公民。————英译本注,有补充。

    [8] 提贝里乌斯·格拉古(公元前162——公元前133)在公元前133年曾以保民官身份建议民主的土地改革以维护贫苦农民的利益,这一建议虽触怒了富人,但还是被通过并交付一委员会加以施行。但格拉古谋求第二年继续当选时,在选举中他被以纳西卡为首的一群元老杀害。————中译者

    [9] 公元前439年发生饥馑时,骑士梅利乌斯因廉价出售粮食而被怀疑收买人心而图谋不轨。由于他没有迅速到独裁官肯齐那图斯那里去回答他提出的指责,他就被骑兵长官(magister equitum)阿哈拉杀害了。————英译本注,有补充。

    [10] 即senatus consultum ultimum,元老院这种最后的决定把独裁的权力授予执政官。————中译者

    [11] 元老院曾授权公元前121年度执政官路奇乌斯·欧披米乌斯对付盖乌斯·格拉古。————中译者

    [12] 盖乌斯·格拉古(公元前133——公元前121)是提贝里乌斯之弟,也因推行民主改革而被贵族派所杀害。————中译者

    [13] 玛尔库斯·富尔维乌斯是格拉古改革派的领袖人物之一。公元前125年他担任执政官时曾建议把选举权给予一般意大利人,但未获通过。————中译者

    [14] 公元前100年元老院发布的ultimum decretum。————英译本注,有补充。

    [15] 路奇乌斯·阿普列乌斯·撒图尔尼努斯和盖乌斯·赛尔维利乌斯·格劳奇亚都是马略当权时期民主派的领袖人物。公元前100年竞选公元前99年度执政官时曾发生暴力事件,候选人之一美米乌斯被杀害,元老院发布ultimum decretum之后,撒图尔尼努斯和格劳奇亚均在随后发生的激烈冲突中被杀害,这显然是元老贵族所同意安排的。————中译者

    [16] 我认为这里指的是恺撒,因为这时西塞罗和恺撒在盖乌斯·腊比里乌斯的问题上以及如何对待喀提林一派的问题上出现了分歧和对立。————中译者

    [17] 普列涅斯特(今天的帕列斯特里那)在罗马东南约37公里,公元前90年之后它是一个自治市。由于它在军事上处于要冲的地点,内战时期它是马略派的主要据点,所以苏拉后来清洗了该城,把它变成一个军事移民地。————中译者

    [18] 当选执政官是当选为第二年的执政官,实际上尚未就职的执政官。————中译者

    [19] 玛尔斯广场是罗马的献给玛尔斯神的一处开阔的平地,位于第伯河、平奇乌斯山、卡皮托利努斯山和克维里那利斯山之间。百人团民会在这里进行高级官吏的选举。————中译者

    [20] 古代罗马的作家喜欢把国家比作一只船。————中译者

    [21] 撒路斯提乌斯:《喀提林阴谋》(第14章)便指出,喀提林特别喜欢拉拢青年人,用各种办法投其所好,使他们死心塌地地投靠自己。————中译者

    [22] 一个月的第1天(salends)以及第13天或第15天(ldes)按规定是还债或开出账单(在未能还债的情况下)的日子。————英译本

    [23] 公元前66年。————中译者

    [24] 罗马公民在城内携带武器是非法的。————英译本

    [25] virum optimun,这是一句反话。————中译者

    [26] 此人可能是在公元前51年担任执政官的那个人,西塞罗曾有为他辩护的演说;有人认为此人应当是克温图斯·梅特路斯·涅波斯。公元前62年他任保民官时曾发动反对西塞罗的非法行为的运动。他是公元前57年度的执政官。————中译者

    [27] 普布利乌斯·赛斯提乌斯公元前63年在西塞罗领导下任财务官,他在西塞罗反对喀提林的斗争中帮过他的忙。后来又积极活动使西塞罗从流放中返回罗马。————中译者

    [28] 可能是后来(公元前51年)任执政官的那个玛尔凯路斯,持反对恺撒的立场。————中译者

    [29] 西塞罗是骑士等级的家庭出身,所以谈到骑士,他总不忘记加上一些美妙的形容词语。————中译者

    [30] 从会场大门向外望去可以看到站在外面的人群。————中译者

    [31] 弗茹姆·奥列利乌姆(Forum Aurelium)是罗马以北约80公里的一个村落,在奥列利亚大道(Via Aurelia)上。当天夜里喀提林就是从这条道路离开罗马的。————中译者

    [32] 马略规定银鹰为军团的标记(相当军旗),据说这里所说的银鹰还是马略的军队的旧物,在军营,银鹰被安放在神龛里。————中译者

    [33] 普通罗马家庭都有一个奉祀家神(lares)的神龛,喀提林把神鹰放到里面,表示对它的重视。————中译者

    [34] 撒路斯提乌斯:《喀提林阴谋》(第5章)便提到说,他有着钢筋铁骨一样的体魄,经受得起常人绝对不能忍受的寒冷、饥饿和长时间的不眠。————中译者

    [35] 这是一种比较郑重的称呼,通常只用西塞罗来称呼就可以了。————中译者

    [36] 西塞罗出身骑士等级的家庭,人们曾嘲笑他是一个政治上的暴发户,因为他是他的家族里第一个取得元老地位的人。罗马执政官的职位过去实际上是被垄断在有着担任过显要职位的祖先的若干贵族豪门手里,而祖先无名的人要想担任执政官是十分困难的。能做到这一点的被称为“新人”(novus homo)。马略和西塞罗便都是“新人”。西塞罗生于公元前106年,从公元前75年担任财务官到公元前63年已做到执政官,论年龄算是比较早的。————英译本注,有补充。

    [37] 西塞罗把贵族出身的喀提林称为不被罗马主人当人看待的剑奴,这是对喀提林的极大蔑视,因为不过10年前的奴隶起义的领袖斯巴达克就是一名剑奴。————中译者

    [38] 按撒图尔尼努斯是公元前100年被马略杀死的(参见拙译《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516——522页);格拉古兄弟是分别在公元前133年和公元前121年被杀死的,罪名是想僭取非法的权力(参见同上书,第1部分,第20章《格拉古运动》);路奇乌斯·瓦列里乌斯·弗拉库斯是公元前86年度(和秦纳)的执政官,同年他奉命去东方接替苏拉进行反米特拉达特斯的战争,但是和他的副帅芬布里亚发生争吵,结果在比提尼亚行军时被芬布里亚杀死(公元前85年)。————英译本注,有改动。

    [39] 市行政长官(praetor urbanus)或译内事行政长官,负责罗马公民间的诉讼。参见拙译《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40——141页。————中译者

    [40] 火箭(malleolus)系长竿竿头处带易燃物,由投射器械射出的。————中译者

    [41] 西塞罗念念不忘贵族与骑士之间的团结,把这作为他的一个政治理想,但实际上他们各自的利益是很难调和在一起的,西塞罗过高估计了这一团结的意义。————中译者

    [42] 元老院的会议是在朱庇特·斯塔托尔神殿召开的,所以主持人在演说结束时要向他呼告。————中译者

    [43] 过去罗马军队在同萨宾人的一次战斗中曾处于支持不住的状态。于是罗慕路斯便发愿给朱庇特神修建一座神殿,如果他能阻止罗马军队的逃跑的话。他的祈求应验了,但神殿是在公元前294年才在那个战斗地点修建起来的。朱庇特于是有了阻止逃跑者(Stator)的称号。西塞罗在这里虽然用了stator一词,但把它的含义加以引申而理解为保卫者、维护者。————英译者注,有改动。

    [44] 死去的人在地狱中继续受苦,希腊罗马神话便有这类的例子。————中译者

    [45] 前一演说发表后的次日即11月9日,西塞罗在集会场南侧的讲坛上向罗马人民发表了这篇演说,一方面向听众祝贺喀提林离开了罗马;另一方面又对留下来的喀提林派进行了威胁。朗图路斯、凯提古斯等人虽然在罗马活动频繁,但西塞罗直到三个星期之后才真正缴获了可以对他们进行逮捕的证据。喀提林派最后选定12月19日为杀害官吏和掠夺全城的日子。这时喀提林在费祖莱正式担任了反政府军的统帅,元老院得到消息后立刻宣布喀提林和曼利乌斯为叛国罪犯。

    集会场在罗马广场西北侧,方形,讲坛(rostra)在它的南侧,与北侧的元老院会堂遥遥相对。讲坛前饰以在公元前338年安提乌姆海战中俘获的船只的青铜船头(rostrum),讲坛的名称rostra (rostrum的复数)便由此而来。西塞罗还在这里发表了《反喀提林第三演说》和他晚年的几篇《反安托尼乌斯演说》。据普鲁塔克的记述(《西塞罗传》,第49章),西塞罗遇害之后,他的头和双手按照安托尼乌斯的命令被割下来钉在讲坛里面。————中译者

    [46] 这四个词都只说明喀提林已经离开了,作者所以一再加以重复,目的在于给听众造成深刻的印象。第一个词单纯是离开的意思(abiit);第二个词有退走的意思(excessit);第三个词有不光彩地溜掉的意思(evasit);最后一词有在强大压力下逃跑的意思(erupit),有强烈的动感。四个词表明了逃走的人的不同心态。西塞罗认为喀提林的离开是自己的初步胜利。————中译者

    [47] 这里说的都是和喀提林往来密切,但是不起作用的酒肉朋友。————中译者

    [48] 这个梅特路斯是克温图斯·梅特路斯·涅波斯的儿子,臭名昭著的克洛狄娅的丈夫。公元前63年任市行政长官,公元前60年任执政官,从西塞罗的《致友人书》(Epistulae ad Familiares ;s、1、2.)可以看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这里的军队是他根据元老院的命令征募来对付喀提林和曼利乌斯的。————中译者

    [49] 受法庭传讯的人要交保释金(Vadimonia)以保证他们的出庭。他们为参加喀提林的军队而离开罗乌,这等于放弃了保释金。————英译本

    [50] 罗马高级官吏白色的外袍都有紫边。————中译者

    [51] 向北通到费祖莱的大道。————英译本

    [52] 罗马的优伶都由奴隶和被释奴隶担任,他们组成戏班子(caterva,grex)由班主(dominus gregis)负责。女角均由男人扮演。有名的优伶也可能非常有钱,出入上层社会,但他们本身没有社会地位,和我国古时对优伶的看法一样。————中译者

    [53] 和我国古人的席地而坐和后来的围桌而坐的宴会习惯不同,罗马人是各自斜倚在躺椅上围着一个圆桌来赴宴的,这样就一面吃,一面休息,因而筵席可以拖很长的时间,吃到吃不下去时,便用催吐剂把已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然后再吃,其荒唐的程度真是难以想象。————中译者

    [54] 这个人指格涅乌斯·庞培,他镇平了赛尔托里乌斯的叛乱,肃清了海盗并且战胜了米特拉达特斯。后来在恺撒对庞培的斗争中,西塞罗就是站在庞培一面的,并且把自己不多的钱拿出来资助庞培派。————英译本注,有补充。

    [55] 11月6日。————英译本

    [56] 罗马高级官吏的权力标帜,是走在前面开路的侍从扛着。这表明喀提林想取得执政官的大权。————中译者

    [57] 参见《反喀提林第一演说》,第9章有关注释。————英译本

    [58] 曼利乌斯过去是苏拉麾下的百人团长。————中译者

    [59] 由于这里的繁荣甚至不比罗马差,所以自愿流放的人喜欢到这里来。————中译者

    [60] 这逻辑是:有钱的人不会干坏事。————中译者

    [61] 西塞罗是当年的执政官,犹如在政府里值班。————中译者

    [62] 苏拉曾用意大利的土地来赏赐他的12万名老兵,当然是采用把土地原来的主人赶跑的办法。许多这样的土地是在埃特路里亚,也就是费祖莱所在的地区。————英译本

    [63] 苏拉在内战中通过宣布不受法律保护的手段(proscriptio)对敌对势力加以迫害,被宣布为国家敌人的人大批被屠杀,他们的财产被没收。————中译者

    [64] 暗示在反罗马的战斗中死去。————中译者

    [65] 外衣(Tunica)是外袍(Toga)下面穿的毛织品便服,最初外衣没有袖子,长仅及膝,这是为了生活和工作的方便,共和末期外衣有了长袖,下面也加长,所以西塞罗特意指出,说明这是奢靡之风的一种表现。外袍是罗马人的正式服装,但一般平民平时不穿外袍。冬天寒冷时人们可以穿多件外衣用以御寒。后来到帝国时期长袖和长身的外衣已成流行的样式。————中译者

    [66] 移民地最初是罗马公民或拉丁人与罗马人共同建立的:自治市的居民只享有意大利公民权。在西塞罗的时期二者的区别只是起源方面的区别,因为他们都已经有了罗马公民权。————英译本

    [67] 犹如我们所说的草莽。————中译者

    [68] 元老院与罗马人民(senatus populusque Romanus,简称S.P.Q.R.)即罗马共和国的同义语,但这里被西塞罗非同寻常描进了自己出身的骑士等级(equitibus),可见他对于争取提高本阶级地位的重视。————中译者

    [69] 参见本演说第3章有关注释。————中译者

    [70] 在集会场上,元老院和演坛南北相对,听众一转身就可以看到元老院外站满了人,就知道里面正在开会。主持人西塞罗为了向公民发表演说,所以不在元老院。————中译者

    [71] 图利亚努姆(Tullianum)相传为罗马国王图利乌斯所建。朱古达和维尔琴盖托里克斯和其他有名的人物都曾处死在这里。参加喀提林阴谋的朗图路斯、凯提古斯等人也是在这里绞死的。撒路斯提乌斯在《喀提林阴谋》里对这个地牢作了不甚清楚的描述(参见该书第55章)。————中译者

    [72] 这里特别指格涅乌斯·庞培在东西方和海上的胜利有诸神的护佑。————中译者

    [73] 这期间,到罗马来控诉罗马统治者的暴行的一个高卢民族阿洛布罗吉斯人的使团并没有从元老院得到满意的答复,于是城里参加喀提林阴谋的人同他们拉上了关系,鼓动他们起来反对罗马。阿洛布罗吉斯人感到事态严重,不敢贸然从事,在权衡得失之后,最后终于出卖了阴谋分子,把事情的全部经过告诉了他们的保护人克温图斯·桑伽,桑伽立刻又报告了西塞罗。

    正苦于没有阴谋罪证的西塞罗立刻抓住这个绝好的机会,指示阿洛布罗吉斯人的使节伪装成热心参与阴谋的样子。使节们向阴谋分子要求亲笔的文据以便带回给本国人民作为证明,阴谋分子立刻答应了。双方还约定使节在返回高卢途中到埃特路里亚去和喀提林会晤。朗图路斯并且派一个叫沃尔图尔奇乌斯的人携带着给喀提林的信件随使节同行。12月2日夜,在沃尔图尔奇乌斯陪伴下的使节离开了罗马。当他们经过城北约3公里的穆尔维乌斯桥时,西塞罗布置的两位行政长官和一队士兵截击并抓获了他们。使节手里的文件也为行政长官所缴获。

    12月3日早上,消息还没有传出去,西塞罗便派人把朗图路斯、凯提古斯、司塔提利乌斯和伽比尼乌斯召到元老院来,元老院的会议是在广场上的协和神殿召开的。沃尔图尔奇乌斯提供了重要的证据。给阿洛布罗吉斯人使节的信在检查了封印之后被打开在元老院当众宣读,结果完全证实了阴谋分子反对当局的行动。元老院这次会议开到当天很晚的时候,会议结束后,西塞罗向人民发表了这篇演说;它和前一篇一样,是政府公报的性质。

    这一篇和第一演说不同之处在于,第一篇是在十分激动的情绪中发表的,当时他对于是否能对付阴谋并没有很大的把握。这一篇则是在拿到阴谋分子的证据之后发表的。由于胸有成竹,他的情绪比较安定,演说中出现了较多平铺直叙的句子。————中译者

    [74] 指传说中罗马城的建立者和第一个国王罗慕路斯。传说维斯塔贞女列娅·西尔维娅和战神玛尔斯生了一对孪生兄弟罗慕路斯和列慕斯。孪生兄弟被抛入第伯河后却被一只母狼救出并加以喂养。国王的牧人缶斯图路斯和他的妻子后来又收养了他们。在他们重新被确认了王裔的身份(他们的外祖父努米托尔是国王)之后,决定在他们被冲上岸的地方建立一个新的移民地。神示决定罗慕路斯为国王,因而罗慕路斯在这里的帕拉斯提努斯山上修建罗马城,列慕斯因表示异议而被杀害。————中译者

    [75] 实际上这是差不多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英译本

    [76] 普布利乌斯·朗图路斯是公元前71年度的执政官,公元前70年曾因品行问题和其他63人被开除出元老院,现在他是行政长官(第二任)。————中译者

    [77] 行政长官虽然有审判权(所以罗马法学家,把他们称为大法官)但也可以有其他行政权,也可以带兵。————中译者

    [78] 离罗马东北约65公里的萨宾人的十分古老的城市。西塞罗是这个城市的保护人(patronus)。————中译者

    [79] 显然阿洛布罗吉斯人在执政官的授意之下假意和阴谋分子周旋,但他们并不知道执政官作了怎样的具体安排,因此当他们看到自己受到两岸士兵的进攻时也感到十分吃惊,所以拔刀自卫。伏击的士兵当然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中译者

    [80] 在别的地方只称他为伽比尼乌斯或普布利乌斯·伽比尼乌斯。在阴谋者原来的计划中,他和司塔提利乌斯的任务是在罗马放火。————英译本注,有补充。

    [81] 西比拉预言书据传说是由希腊传到库麦,从那里又传到罗马的,预言书有专人保管,在需要查阅时要根据元老院的命令进行。公元前83年朱庇特神殿失火时预言书也被焚毁,后来罗马当局又派人到四处搜集类似的预言。西比拉预言书版本众多,内容各不相同,往往各地按自己的需要随意编造,所以罗马当局需不断加以整顿和收缴以免造成混乱。————中译者

    [82] 对维斯塔贞女的审讯,即使后来证实她无罪,这也是一个不祥的事件。但是关于这一审讯我们不知道更多的情况。————英译本

    [83] 发生在公元前83年。————英译本

    [84] 撒图尔那利亚节是古意大利纪念撒图尔努斯(农神)的节日,开始于12月17日或19日,延续数日。节日的特点是相互表示友好和尽情狂欢。圣诞节的若干特点————如赠送礼品————便是从撒图尔那利亚节沿袭下来的。————中译者

    [85] 作为书信用的木板是用细麻绳系起来,再加封印的。————中译者

    [86] 高卢人的统治机构也是贵族组成的元老院。————中译者

    [87] 他的祖父普布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朗图路斯曾在公元前172年到公元前171年在希腊任副帅,公元前169年任高级营造官,公元前165年左右任行政长官,公元前162年任补缺执政官,公元前125年他在监察官编制的元老名单上被列为首席元老(princeps senatus),公元前121年他曾在因盖·格拉古之死而引起骚乱中负伤。————中译者

    [88] 盖乌斯·安托尼乌斯。————中译者

    [89] 按规定,任何在职的罗马高级官吏都不能加以追究。————英译本

    [90] 盖乌斯·赛尔维利乌斯·格劳奇亚是马略当政时期人民派的领袖。公元前100年他是执政官盖乌斯·马略下面的行政长官。格劳奇亚竞选下一年度的执政官时,在因竞选对手美米乌斯遇害而引起的骚乱中被杀死。马略当然倾向于陈掉这个极端民主分子,这里也就是西塞罗所表明的意思。————中译者

    [91] 公元前65年。————英译本

    [92] 预言者(haruspex)是埃特路里亚的占卜者,他们通过动物内脏来解释诸神的意旨。这些人没有社会地位,和地位高的罗马占卜师(augur)不同,占卜师通过鸟飞、闪电等进行占卜。————中译者

    [93] 参见撒路斯提乌斯:《朱古达战争》第114章:“就在这同时,我们的统帅克温图斯·凯皮欧和格涅乌斯·曼利乌斯却败在了高卢人之手(公元前105年————引者)。这件事引起的恐怖使整个意大利感到战栗。当时的甚至直到我们今天的罗马人都相信,对他们的勇气来说,所有其他一切都是容易对付的,只有对高卢人,他们是为了生存而不是为了光荣而战斗。”这段话可以代表西塞罗时代罗马人对高卢人的通行看法。关于罗马早期高卢人的入侵参见拙译《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53——166页。————中译者

    [94] 普布利乌斯·苏尔皮奇乌斯·茹福斯,杰出的演说家,公元前88年度保民官,贵族出身的民主派。他曾建议把意大利人出身的新公民分配进所有的特里布斯并将同样的权利给予被释奴隶;剥夺负债在两千狄纳里乌斯以上的元老的元老称号;特别是剥夺苏拉对米特拉达特斯作战的统帅权而将这一权力交给马略。苏拉拒绝服从而进军罗马,苏尔皮奇乌斯死在这次进攻的战斗中,他提出的法律也被苏拉取消。————中译者

    [95] 马略是在公元前88年苏拉攻入罗马时逃走的,他和另一些人逃到了阿非利加。————中译者

    [96] 苏拉派的格涅乌斯·屋大维和马略派路奇乌斯·科尔涅利乌斯·秦纳是苏拉去东方之后,公元前87年度的执政官。————中译者

    [97] 马略和秦纳攻入罗马后,又当选为公元前86年度的执政官。————中译者

    [98] 公元前82年苏拉又打败马略派,成了独裁官。————中译者

    [99] 苏拉死后玛尔库斯·雷比达(三头之一的那个雷比达的父亲)和克温图斯·卡图路斯是公元前78年度的执政官。列庇都斯企图取消苏拉的体制,结果在由此引起的一场内战中为卡图路斯所战败。参见拙译《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557——558页。————中译者

    [100] 原文nostrae res用复数表示郑重。————中译者

    [101] 指庞培,因为他在西方战胜了赛尔托里乌斯,在东方战胜了米特拉达特斯,战争都是在对当时来说很远的地方进行的,所以西塞罗说罗马的边界要用天空的界限加以确定。————中译者

    [102] 这里当然指他本人。————中译者

    [103] 西塞罗是在元老院开了很长的会结束后才发表这篇演说的,再加上这时又是冬天,所以讲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中译者

    [104] 12月2日到3日的夜里。————英译本

    [105] 阴谋分子被逮捕的次日,外面就传说阴谋分子的一派有打算用武力救出阴谋者的消息。罗马当局立即采取了应变措施。这之后,在12月5日,元老院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处理在押犯人的问题。当选执政官西拉努斯主张处死阴谋分子,这个意见得到其他元老的赞同;但恺撒发言主张把犯人看押起来,把他们分别囚禁在各自治市,这个意见也有部分元老同意。就在元老院发生意见分歧的时候,西塞罗发表了这篇演说,他在演说中评述了西拉努斯和恺撒的建议之后,明确表示他自己赞同对阴谋分子处以极刑。

    西塞罗认为,如果一个人有反对祖国的行为,那么他就成了公敌,公敌没有权利受到保护公民权利的那些法律的保护,元老院可以把他作为一个敌人加以审讯和判刑。

    在辩论中起了决定作用的是玛尔库斯·加图的发言。他坚决主张立即处死阴谋分子,这个意见得到了大多数元老的赞同。就在当天晚上,朗图路斯、凯提古斯、伽比尼乌斯和刚刚在城外被逮捕的凯帕里乌斯就在广场西北的地牢图里亚努姆被处死。撒路斯提乌斯的《喀提林阴谋》记述了西拉努斯、恺撒和加图的演说的内容,可以和这一演说参看。————中译者

    [106] 罗马公民是在罗马广场过社会生活的,男人也和古希腊人一样,一起来便到广场上来,广场也是社会舆论的中心,社会舆论一般是主持正义的。————中译者

    [107] 执政官选举必须在占卜中取得吉兆之后才能开始。罗马人认为他们国家的一切活动首先都要取决于诸神的意旨,而他们的意旨便表现在向他们垂示的朕兆上。朕兆主要通过鸟飞加以解释。解释虽有它的规则(ius augurlum),但也带很大的任意性。————中译者

    [108] 罗马高级官吏(独裁官、骑兵长官、执政官、行政长官、监察官和高级营造官)可以有一种表示他们身份的特定的坐椅;它的样子有点像是今天的马扎儿,没有椅背,有象牙的装饰或象牙的椅腿,可以随身携带。这种座椅保存下来的实物不多,它们的图像有时出现在罗马的钱币上。————中译者

    [109] 参见《反喀提林第三演说》,第4章。————英译本

    [110] 即克温图斯·西塞罗,此时已是当选的行政长官。————英译本

    [111] 特伦提娅。————英译本

    [112] 图利娅,这时大约13岁。————英译本

    [113] 玛尔库斯,这时是2岁左右。————英译本

    [114] 图利娅的丈夫盖乌斯·卡尔普尔尼乌斯·披佐。这时他还不是元老院成员,所以只能站在会堂外的门厅那里。但从西塞罗的发言来看,他是看得见披佐的。————英译本

    [115] 保民官不能连任虽有明文规定,但实际上在提贝里乌斯·格拉古前早已有过保民官连任的先例,贵族不过是想以此为借口除掉他罢了。————中译者

    [116] 美米乌斯是在公元前100年竞选下一年度执政官时被撒图尔尼努斯和格劳奇亚杀害的。他由于揭发接受努米底亚国王朱古达的贿赂的人们而引起了他的嫉恨。————英译本

    [117] 显普洛尼乌斯法是公元前123年在盖乌斯·显普洛尼乌斯·格拉古的建议下通过的。它规定不经人民的同意任何罗马公民都不应处以死刑。西塞罗的意思是提出那一法律人的人实际上却被宣布为国家的敌人并不经审讯,未经向人民上诉而被处死。————英译本

    [118] 紫红是王室的颜色,这里暗示伽比尼乌斯将要在国王的宫廷担任重要的职务。————英译本注,有补充。

    [119] 路奇乌斯·恺撒(公元前64年度执政官)是公元前90年度即发生同盟战争那一年的执政官路奇乌斯·恺撒的儿子。他的母亲富尔维娅是支持盖乌斯·格拉古的玛尔库斯·富尔维乌斯·弗拉库斯的女儿。后来盖乌斯·恺撒出征高卢时,路奇乌斯·恺撒是他的副帅(公元前52年——公元前49年)。————中译者

    [120] 即朗图路斯,他是路奇乌斯·恺撒的姐姐优利娅的丈夫。————英译本

    [121] 玛尔库斯·富尔维乌斯,弗拉库斯是被公元前121年度的执政官路奇乌斯·欧皮米乌斯处死的。————英译本

    [122] 公元前121年格拉古和弗拉库斯同元老院发生冲突时,他们曾派弗拉库斯的18岁的儿子去向元老院建议谈判以求和解,但元老院把这个青年投入监狱,后来又把他绞死在那里。————中译者

    [123] 参见《反喀提林第三演说》第5章有关注释。————英译本

    [124] 西塞罗总是不忘记提醒骑士等级的作用,但这里显然是没有必要的。————中译者

    [125] 争论的问题:“哪个等级,元老还是骑士,应当在刑事审判中担任陪审员?”先前由元老享有的这一特权直到公元前122年才由盖乌斯·格拉古给予骑士。苏拉又把它收了回去。公元前70年奥列利乌斯法(Lex Aurelia)把陪审员在两个等级中间平分;这一法律把司库(tribuni aerarii)列在骑士的下面。他们职责是收集和付出为军队征收的税金。但是在西塞罗时期他们的任务是什么还不清楚。————英译本

    [126] 12月5日,也就是发表这篇演说的日子,财务官在国库这里抽签以确定他们担任的职位。他们的书记员(scribus)也和他们一道来参加抽签活动。————英译本

    [127] 罗马人家家供奉的灶神,她的圆形神殿里点着不灭的圣火(每年3月1日重新点燃一次)由所谓维斯塔贞女看管。维斯塔神的节日即维斯塔利亚节(Vestalia)在每年6月9日。————中译者

    [128] 西塞罗之前已有一些元老发言,在他之后自然还要有别的元老发言。————中译者

    [129] 这里指普布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斯奇比奥·阿非利卡努斯(Publius Cornelius Scipio Africanus,公元前236年——公元前184年),即所谓大斯奇比奥,公元前205年度执政官,公元前202年他因扎玛一役的胜利而结束了第二次布匿战争。————中译者

    [130] 这里指小斯奇比奥(公元前185年——公元前129年),他是路奇乌斯·埃米利乌斯·保路斯的次子,后过继给大斯奇比奥为养子。公元前146年他攻占并摧毁了迦太基并建立了阿非利加行省,公元前133年他攻占并摧毁了努曼提亚。————中译者

    [131] 路奇乌斯·埃米利乌斯·保路斯,小斯奇比奥的生父,公元前168年他在第二次担任执政官时因披得那一役的胜利,结束了第三次马其顿战争并生俘国王佩尔赛乌斯。————中译者

    [132] 马略战胜了日耳曼人的两个部族。公元前102年他战胜了条顿人,公元前101年他战胜了金布里人。————英译本

    [133] 参见《反喀提林第三演说》,第11章有关注释。————中译者

    [134] 西塞罗的意思是,这些人虽然进行了广泛的开拓,但是我却保存了他们可以光荣的返回的祖国。————中译者

    [135] 原文是我和我的(事物),这是据演说上下文的意思补充。————中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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