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罗斯国皈依基督教

    6495年（987年）。弗拉季米尔召集群臣和全城长老，对他们说：“先是保加利亚人前来见我说：‘请接受我们的信仰吧’。接着来了德国人，他们夸耀一通自己的信仰。在他们之后来了犹太人。最后来了希腊人，他们诋毁所有的信仰，极力赞扬自己的信仰，他们说了很多很多，从世界的起源说起，一直谈到全世界的现状。他们谈吐明哲，引人入胜，谁都喜欢听他们的讲解。他们讲到另外的世界：他们说谁要改信他们的信仰，即使死了也会复活，他将获得永生；如果谁要信奉异教，在阴间将会遭受火刑之苦。你们有何高见？该怎么去答复呢？”大臣和长老们说：“大公，要知道，谁也不会说自己的坏话，对自己的东西只会夸奖。假如你真想弄清楚，那你身边不是有谋士吗？你就把他们派出去，广泛了解一下，他们都举行什么宗教仪式，如何供奉神祇？”大公和所有人都相中这个主意，选拔出十名精干聪明的谋士，对他们说：“你们先去保加利亚人那里，好好了解一下他们的信仰。”于是他们出发了。他们到了那里，目睹了他们干的一些坏事和在清真寺里做礼拜，就返回自己的国家。弗拉季米尔对他们说：“你们再去德国，仔细观察他们那里的一切，再从那里去希腊。”他们来到德国，看了他们教堂的宗教仪式，然后去帝都并拜见希腊皇帝。皇帝问他们：“你们来做什么？”他们向皇帝禀报了一切。皇帝听了他们的陈述后，十分高兴，当天就给予他们很高的礼遇。第二天皇帝派人去见大牧首并转告总主教说：“罗斯人前来了解我们的信仰，你要安排好教堂的仪式，动员全体教士，你自己也要穿上大牧首的法衣，以便让他们领略一下我主的荣光。”大牧首奉旨后，便吩咐召集全体教士，按惯例安排了一场节日仪式，点燃了手提香炉，设置了唱诗班和合唱队。皇帝陪同罗斯人来到教堂，把他们安排在雅座上，让他们参观富丽堂皇的教堂，听歌，看大牧首亲自主持的仪式和前排的助祭举行的祭祀活动，还给他们介绍了向上帝祈祷的仪式。客人们都为之赞叹不已，称赞他们的宗教仪式。皇帝瓦西里和君士坦丁 ［415］ 召见了他们，对他们说：“你们可以回国了”，并以厚礼盛情相送。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家。弗拉季米尔大公召集群臣和长老，对他们说：“我们派去的谋士们回来了，让我们听听他们的全部见闻吧。”————于是他对使节们说：“你们在群臣面前谈谈吧。”他们说：“我们到过保加利亚人处，观看了他们如何在寺庙，即清真寺里祈祷，他们不系腰带站在那里，膜拜后坐下，像走了魂似的，东张西望，在他们中间没有欢乐，有的只是忧伤和一股极其难闻的臭味。他们的宗教不好。我们还去了德国，在他们的教堂里参观了各种礼拜仪式，但没有见到任何美妙动人之处。于是我们来到希腊国土，他们把我们领到他们向上帝祭祀的场所，当时我们不知道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因为在人间从没见过有这种奇观，如此美妙的场所，真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一切。我们只知道在那里上帝是和人们融合在一起，他们的宗教仪式也比其他所有国家的都好。我们无法忘怀那种美妙景色，因为任何人如果尝过甜的，就再也不会去吃苦的了，所以我们已经再也不能在这里过多神教的生活了。”大臣们回答说 ［416］ ：“如果希腊宗教不好的话，你那位祖母奥尔加也就不会接受它了，奥尔加乃是人中之圣贤也。”弗拉季米尔问：“我们将在哪里行洗礼呢？”他们回答说：“你喜欢在哪就在哪。”

    一年过去了，6496年（988年），弗拉季米尔率兵攻打希腊城市科尔松 ［417］ ，科尔松人闭城坚守。于是弗拉季米尔在该城靠近码头（лиман） ［418］ 的一侧扎营，离城只有一箭之地 ［419］ ，城里人顽强抵抗。弗拉季米尔包围了这座城市。城里人逐渐疲惫，弗拉季米尔向城里人宣布说：“你们要是不投降，我就在此围上三年。”城里人置之不理。弗拉季米尔准备好军队，下令往城墙堆土。当他们堆土时，科尔松人便在城墙底下挖洞，把他们的积土盗走，运往城内，倒在城市的中心。士兵们不断地更多地堆土，弗拉季米尔按兵不动。这时有一名叫阿纳斯塔斯的科尔松人 ［420］ ，从城上射下一支箭，他在箭上写道 ［421］ ：“挖出并引走水流，水是沿管道来自东面，从你们背后的那些井里汲出的。”弗拉季米尔听此话后，仰望苍天说道：“倘若此事得以实现，我就接受洗礼！”他立即吩咐拦腰挖出诸条管道，切断水源。城里人由于没水干渴难当，只得投降。弗拉季米尔率领自己的亲兵队进城，并遣使去见瓦西里和君士坦丁皇帝说：“我已夺取了你们这座可爱的城市；听说你们有一位未婚的妹妹。如若你们不肯把她嫁给我，那我将像攻占这座城市一样拿下你们的国都。”两位皇帝听了之后十分发愁，于是派人向弗拉季米尔转达这样一条信息：“基督徒是不许嫁给多神教徒的。假如你能接受洗礼，那你就可以娶她，将来还可以领受天堂之乐，并与我们共奉一个信仰。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那么我们就不会把妹妹嫁给你。”弗拉季米尔听完之后，对皇帝的使臣说：“你们去告诉你们的皇帝，我接受洗礼，因为我早就考察过你们的宗教，我喜欢你们的信仰和宗教仪式，我们派遣的人已经向我介绍过了。”皇帝们听了这番话后都很高兴 ［422］ ，他们征得名叫安娜的妹妹的同意，派人去见弗拉季米尔说：“你接受洗礼吧，那时我们会把自己的妹妹给你送去。”而弗拉季米尔回话说：“你们把自己的妹妹带来，到那时你们才可为我施洗。”皇帝听从了他的要求，派大臣和神父一起送公主前往。可是安娜不愿走，她说：“我好像是俘虏一样前去出嫁，还不如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兄长们劝她说：“可能这是上帝派你去让罗斯国土忏悔，而你能使希腊土地免遭可怕的战争之祸。你不是看到罗斯给希腊人造成了多少灾祸？现在，你倘若不走，那他们也会像在科尔松做的那样，来对付我们。”他们勉强说服了她。安娜上了船，哭着告别了自己的亲人，从海路出发了。当她来到科尔松时，科尔松人出城躬身相迎，把她接进城里，让她入宫下榻。那时本着天意，弗拉季米尔正患严重眼疾，什么也看不见，他束手无策，痛苦万状。公主派人去对他说：“如果你想摆脱这场病痛，就尽快受洗；如若不接受洗礼，你的病痛就永远不会解除。”弗拉季米尔听后说：“如果这真能应验，那么上帝基督可真是伟大极了。”于是他下令为自己举行洗礼。科尔松的主教同公主的神父一起主持给弗拉季米尔施洗。当主教把手放在弗拉季米尔身上时，他的双目立即复明 ［423］ 。当弗拉季米尔察觉自己顿时重见光明时，不禁高声赞扬上帝说：“现在我才了解真正的上帝。”许多亲兵队员见此情景，也纷纷接受了洗礼。弗拉季米尔在圣瓦西里教堂受洗 ［424］ ，该教堂位于科尔松城的中心，那里是科尔松人经常集中做买卖的地方；弗拉季米尔的行宫至今仍坐落在教堂的旁边。而公主的行宫在祭坛的后面。弗拉季米尔受洗后，他们把公主领来举行婚礼 ［425］ 。不知实情的人说，弗拉季米尔受洗于基辅，也有的人说是在瓦西里耶夫，另一些则有另外的说法。他们为弗拉季米尔受洗后，向他讲解了基督的教义，他们这样告诉他说：“希望任何异教徒都无法把你诱惑，而你要恪守信仰，要这样说 ［426］ ：

    我信仰主宰一切、开天辟地的独一无二的圣父上帝 ［427］ ，这是永恒的信条。还有：我信仰独一无二的超人所生的圣父上帝，独一无二的人所生的圣子和独一无二的无处不在的圣灵：三种所能想象的完美的本性，为数和质所区分，但不是神的本质；因为神是不分而分，不合而合。圣父，即圣父上帝，是永存的，处于父亲的身份，他是超人所生，无极无限，他是开端，乃万物之源，仅以其超人所生而为圣子和圣灵之长；是他生下先于一切时代的圣子，圣灵则游离于时间和肉体之外；圣父、圣子、圣灵本系一体。圣子也和圣父一样，只是出生有别于圣父和圣灵。圣灵也和圣父、圣子一样，永远同他们并存。因为圣父在父位，圣子在子位，而圣灵则漫游各处。圣父不会转变成圣子或圣灵，圣子也不会转变成圣父或圣灵，圣灵也不会转变成圣父或圣子：因为他们的本性是不能改变的……不是三位上帝，而是一位上帝，因为神性在三者身上都是统一的。本着圣父和圣灵拯救自己创造的生灵的愿望，在不改变人种的情况下，作为一颗神种下凡并进入童贞女圣洁的卧榻，形成了通灵性、会说话、有智慧而又非同以往的肉体，于是上帝的化身出现了，他是通过难以言表的途径而诞生的，完全保持了母亲的童贞，没有慌乱，没有混合，没有变化，而他还是他，并成为另一种样子，实际上而不是想象地变成一副奴隶的外貌，在所有方面，除了罪孽外，就和我们（人们）一样出现……他按自己的意愿降生了，按自己的意愿感受饥饿，按自己的意愿感受干渴，按自己的意愿感受忧伤，按自己的意愿感受恐怖，按自己的意愿去死亡————真正的而不是虚幻的死亡。他经受了人世间所固有的一切真正的苦难。当他的手脚被钉在十字架上时，他问心无愧地品尝了死难的苦痛————他借自己的尸体复活，未经腐烂便升上天堂，坐在圣父的右侧，再次光荣地降临，审判生者和死者；他就像连同自己肉体一起升天那样，同样地下凡……我坚信水和灵气的唯一洗礼，开始接受纯洁的圣礼，真心信仰圣体和圣血……我接受宗教的传说，崇拜忠贞不渝的圣像，崇拜贞洁的圣家族谱系和各种十字架、圣徒干尸及神器。我相信神父的七次宗教会议 ［428］ ，其中第一次宗教会议在尼西亚城举行，有神父318名与会，他们把阿里乌斯派革出教门，宣传圣洁正确之信仰。第二次宗教会议在君士坦丁堡举行，有神父150名出席，他们把否认正教仪式的教徒马其顿尼革出教门，他宣传三位一体是不可分的。第三次宗教会议在以弗所举行，有神父200名参加，他们反对聂斯脱利派，把他革出教门，宣传圣母地位。第四次宗教会议在卡尔西顿举行，与会神父630名，他们反对优迪克和狄奥斯科鲁斯，神父们把这两位革出教门，宣布我主耶稣·基督为完美之神和完美之人。第五次宗教会议在帝都举行。出席神父165名，他们反对奥立金的学说和反对埃瓦格里乌斯，神父们把这两个人革出教门。第六次宗教会议也在帝都举行，参加会议的神父170名，他们反对塞尔吉乌斯和居鲁士，神父们把这两个人革出教门。第七次宗教会议在尼西亚举行，有神父350名出席会议，他们诅咒了那些不崇拜圣像者。

    不要接受罗马天主教的教义 ［429］ ，他们的教义离经叛道：他们进入教堂，不跪拜圣像，而是站着行礼，礼毕在地上画十字和亲吻，起来后又双脚踏上十字————这样一来，趴下而吻之，起立则踏之。这可不是使徒们所教导的，使徒们教导亲吻摆着的十字架和崇拜圣像。因为《福音书》的编述者路加第一个画出了圣像，并把它送往罗马 ［430］ 。正像巴西利奥斯所说的那样：对圣像的庆贺转为对其原型的庆贺 ［431］ 。更有甚者他们把大地称为母亲。如果大地是他们的母亲，那么苍天便成了他们的父亲了 ［432］ ————自古以来是上帝创造了天，也创造了地。他们这样说：我们的父亲已在天上。假如按着他们的说法，大地是母亲，那为什么还往自己的母亲身上吐唾呢？为什么你们又亲吻又污辱她呢？罗马人早先并没有这样做，而是他们从罗马城及各教区聚到一起，在所有会议上做出正确的决议。罗马（教皇）西尔维斯特派一些主教和神父到尼西亚参加第一次反对阿里乌斯的宗教会议，（总主教）阿法纳西从亚历山大城，总主教梅特罗法内斯从帝都也派出了自己的神父，于是改正了信仰。参加第二次宗教会议的有来自罗马的（教皇）达马苏斯，来自亚历山大城的（大牧首）提谟修斯，来自安条克的（大牧首）梅里特奥斯，来自耶路撒冷的西里尔和神学家格列高利。参加第三次宗教会议的有罗马（教皇）切莱斯廷、耶路撒冷的（大牧首）西里尔、耶路撒冷的（大牧首）朱韦纳尔。参加第四次宗教会议的有罗马（教皇）立奥、君士坦丁堡（大牧首）阿纳托利奥斯和耶路撒冷的朱韦纳尔。参加第五次宗教会议的有罗马（教皇）维吉里、君士坦丁堡（大牧首）优迪克奥斯、亚历山大（大牧首）阿波利那里奥斯和安条克（大牧首）汤姆努斯。参加第六次宗教会议的有来自罗马的（教皇）阿迦同，来自君士坦丁堡的（大牧首）格奥尔格，来自安条克的（大牧首）提奥法内斯，来自亚历山大的修道士彼得。参加第七次宗教会议的有来自罗马的（教皇）哈德良努斯，来自君士坦丁堡的（大牧首）达拉希奥斯，来自亚历山大的（大牧首）波利特阿努斯，来自安条克的（大牧首）特奥多罗斯，来自耶路撒冷的（大牧首）埃里亚。所有这些人都带上自己的主教一起来参加会议，以便坚定信仰。在这最后一次宗教会议以后，鼻音很重的彼得 ［433］ 和其他一些人进入罗马，夺取了教皇的高位，败坏了信仰，断绝了和耶路撒冷、亚历山大、君士坦丁堡和安条克诸教区大牧首的关系。他们散布敌对的教义，扰乱了整个意大利。一些教士供职期间只娶一房妻子，而另一些结婚达七次之多；因此必须提防他们的教义。更坏的是，他们甚至饶恕贿赂罪。愿上帝保佑你不做这些坏事。”

    在这一切之后，弗拉季米尔带上王后、阿纳斯塔斯和科尔松的一些神父，及圣克利缅特干尸，他的弟子菲夫，还拿走了一些教堂器皿和圣像好为自己祝福。（弗拉季米尔）还在科尔松城中央用从土堤上挖出来的土堆成一座小山，在山上建了一座教堂，该教堂留存至今。临走时，他还强行拿走了两尊铜像和四匹铜马 ［434］ ，这些铜像和铜马现在仍摆在圣母教堂（什一教堂）的后面，有些无知的人还以为它们是大理石的。（弗拉季米尔）把科尔松城作为娶王后的彩礼 ［435］ 还给了希腊人，而自己回到了基辅。当他回到基辅以后，便下令捣毁原有神像————有的砸碎，有的烧掉。他下令把雷神佩伦拴在马尾上，从山上沿鲍里切夫山坡道拖往鲁奇亚，并指派十二名壮士用铁钎敲碎它。这样做并非因为木头有什么知觉，而是为了凌辱以这种形象来骗人的鬼神，以使鬼神受到人们的报复。“主啊，你是伟大的，但与我们格格不入！”昨天雷神还受到人们的崇敬，而今天却受尽凌辱。当人们把雷神佩伦像经鲁奇亚拖往第聂伯河时，异教徒们都为之痛哭，因为他们尚未接受神圣的洗礼。人们把雷神像拖来后，把它抛进第聂伯河。这时，弗拉季米尔责令一些人跟随漂流的雷神像，对他们说：“假如雷神像漂靠到岸边你们就把它推开，如果它能漂过石滩，那你们就让它去吧。”他们按照指示的命令办了。当他们把雷神像扔进河中，雷神像漂过石滩，被风卷到了浅滩上，因此那地方就以“雷神浅滩” ［436］ 而闻名于世，并一直称呼到现在。然后弗拉季米尔派人到全城传达他的旨意说：“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无论是乞丐还是奴隶，假如谁要明天不到河边，那他将会是我的敌人。”人们听说以后，高兴地去了，他们兴高采烈地说：“假如这不是件好事，那我们的大公和贵族老爷们也不会信的了。”翌日，弗拉季米尔带领王后和科尔松的神父来到第聂伯河河边，无数的人已聚集在那里。人们进入水中，一些人站在水里，水深到脖子；另一些人站在水里，水浸到胸；而年轻人靠近岸边站在浸泡到胸部的水中；有些人还抱着婴儿；已成年的人徘徊着；神父们站在原地举行祈祷仪式。有这么多人的灵魂得到拯救，真是普天同庆，皆大欢喜；而魔鬼却痛苦地呻吟道：“呜呼哀哉！他们正要把我从这里赶走！我本想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归宿，因为在这里从来都听不到圣徒的布道 ［437］ ，这里的人不知道上帝，而我高兴那些奉我之人的殷勤侍奉。我就是这样被一群无知者，而不是被圣徒和殉教者所战胜；我不能再继续统治这些国家了。”人们接受了洗礼之后，各自回家。弗拉季米尔很高兴，因为他本人和他的臣民认识了上帝，他仰望苍天说：“开天辟地的上帝基督啊！看一看这些新的子民吧！主啊，让他们也像那些基督教国家一样认识你————真正的上帝。主啊，让他们能坚定一种正确的始终不渝的信仰，并帮我反抗魔鬼，愿我能依靠你和你的力量战胜他的阴谋诡计。”他说完这些话之后，便下令拆毁神庙，并在原先供奉神像的那些地方建造教堂。在曾供奉过雷神及其他神像，大公和臣民曾为之祭祀过的山上，他修建了一座纪念圣瓦西里的教堂。于是在其他城市也开始修建教堂，在教堂中设立神父，并在所有城市和乡村引导人们接受洗礼。他派人从优秀的家族中挑选一些孩子，送他们去读经书。这些孩子的母亲却为孩子而哭泣；因为她们尚未坚定信仰，她们就像为死人送葬一样为自己的孩子而痛哭流涕。

    就在这些孩子被送去攻读经书之际，在罗斯实现了这样一条预言，即：“在那时，聋子将会听见书上的话，那些吐字不清的人说起话来，将清楚易懂。”他们从前没有听过书面的布道，但是上帝本着自己的安排和自己的仁慈之心宽恕了他们；如预言家所说的那样：“我宽恕我想宽恕之人。”因为他用神圣的洗礼和灵魂的升华宽恕了我们，这是按照上帝的旨意，而不是根据我们的行为。歌颂主耶稣基督，他热爱罗斯的土地，并以神圣的洗礼使它大放光彩。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崇拜他，我们说：“主耶稣基督啊！我们用什么才能报答你赐予我们这些有罪之人的一切呢？我们不知道用什么来酬谢你的恩赐。”“因为你是伟大的，你的事业是美好的；你的伟业是无限的。人们将世世代代颂扬你的业绩。”我将同大卫一起赞颂：“来吧，让我们为主而高兴吧，为上帝和我们的救世主而欢呼吧。让我们站在他的面前忏悔；”“颂扬他，因为他慈善为怀，因为他的仁慈是永恒的，”因为“他使我们摆脱了我们的敌人”，即摆脱了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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