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经传集解定上第二十七

，楚为沈故围蔡。伍员为吴行人以谋楚。

    楚之杀郄宛也，在昭二十七年。员音云。伯氏之族出。郄宛党。伯州犁之孙嚭为吴大宰以谋楚。楚自昭王即位，无岁不有吴师。蔡侯因之，以其子乾与其大夫之子为质于吴。

    冬，蔡侯、吴子、唐侯伐楚，唐侯不书兵，属于吴、蔡。犁，力兮切。嚭，普鄙切。乾，其连切。质，音致。舍舟于淮。涒吴乘舟从淮来，过蔡而舍之。舍，音赦，置也。又音舍，弃也。涒，人锐切。自豫章与楚夹汉。豫章，汉东江北地名。夹，古治切。左司马戍谓子常曰：子沿汉而与之上下，沿，缘也。缘汉上下，遮使勿渡。沿，悦全切。上时掌切。遮，正奢切。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以方城外人，毁吾所舍舟。还塞大隧，直辕冥阨。三者，汉东之隘道。隧，音遂。冥，亡丁切，本或作置，之豉切。阨，于懈切，本或作隘，音同。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谓子常黑楚，武城大夫。曰：吴用木也，我用革也，用军器。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子而好司马，史皇，楚大夫司马沈尹戍。恶乌路切。好呼报切。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城口三隘道之总名。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禹贡》：汉水至大别南入江。然则此二别在江夏界。陈，直觐切，下同。夏，户雅切。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知吴不可胜，史皇曰：安求其事？求知政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言致死以克吴，可以免贪贿致寇之罪。难乃旦切。

    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经》所以书战二师吴楚师。阖庐之弟夫概王晨请于阖庐曰：楚瓦不仁，瓦子常名。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后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概王曰：所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以战死。卒，子匆切，下同。乘，绳证切。广，古旷切。吴从楚师，及清发，清发，水名。将击之夫概。王曰：困兽犹鬭，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后者慕之，蔑有鬭心矣。半济而后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食而从之，败诸雍澨，五战及郢。奔食，食者走不陈，故不在战数。噬，市制切。已卯，楚子取其妹。季秆畀我以出，涉睢。睢水出新城昌魏县，东南至枝江县入江。是楚王西走。秆，面尔切，楚姓。畀，必利切。世，《族谱》：季芈、畀我，皆乎王女也。服云：畀我，季秆之字。雎，七余切。针。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烧火燧，系象尾，使赴吴，师惊却之。针，之林切。燧，音遂。

    庚辰，吴入郢，以班处宫。以尊卑班次处楚王宫室。子山处令尹之宫。子山，吴王子。夫概王欲攻之，惧而去之。夫概王入之。入令尹宫也。言吴无礼，所以不能遂充。

    左司马戍，及息而还，息，汝南新息也。闻楚败，故还。败吴师于雍澨，伤。司马先败吴师而身被创。创，初良切。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司马尝在吴为阖庐臣，是以今耻于见禽。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夫不知子贤句，古侯切。三战皆伤，曰：吾不可用也巳。句卑布裳，刭而裹之，司马巳死，刭取其首。刭，古顶切。裹，音果。藏其身，而以其首免。传言司马之忠壮。

    楚子涉睢济江，入于云中。入云梦泽中，所谓江南之梦。梦如字，又音蒙。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孙由于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郧。钟建负季芈以从，钟建，楚大夫。中丁仲切。郧音云。从才用切。下同。又如字。由于徐苏而从。以皆受戈故，当时问绝。郧公辛之弟怀将弑王，曰：平王杀吾父，我杀其子，不亦可乎？辛蔓，成然之子鬭辛也。昭十四年，楚平王杀成然。杀或作弑，申志切，下我杀同。蔓音万。辛曰：君讨臣，谁敢雠之？君命，天也。若死天命，将谁雠？《诗》曰：柔亦不茹，刚亦不吐。不侮矜寡，不畏强御，唯仁者能之。《诗》《大雅》：言仲山甫，不辟强陵弱茹。音汝矜。古顽切。违强陵弱，非勇也；乘人之约，非仁也；灭宗废祀，非孝也；弑君罪应灭宗。动无令名，非知也。必犯是，余将杀女鬭。辛与其弟巢以王奔随，吴人从之。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实尽之。天诱其衷，致罚于楚，而君又窜之，窜，匿也。知音智。女音汝。衷音忠。窜，七乱切。匿，女力切。周室何罪？君若顾报周室，施及寡人，以奖天衷，奖，成也。施，以豉切。君之惠也。汉阳之田，君实有之。楚子在公官之北，随公官也。吴人在其南。子期似王，子期，昭王兄公子结也。逃王，而己为王，曰：以我与之，王必免。随人卜与之，不吉，乃辞。吴曰：以随之辟小，而密迩于楚，楚实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若难而弃之，何以事君？执事之患，不唯一人。一人。楚王辟四亦切。难乃且切。若鸠楚竟，敢不听命！吴人乃退。鸠，安集也。竟音境。??金初官于子期氏，实与随人要言。要言无以楚王与吴并欲脱子期。炉，本又作??，金名，音虑，氏也。王使见，王喜其意，欲引见之，以比王臣，且欲使盟随人。见，贤遍切，下注敢见同。辞曰：不敢以约为利。此约，谓要言也。此一时之事，非为德举，故辞不敢见，亦不肯为盟主。约，如字，又于妙切。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当心前割取血以盟，示其至心。

    初，伍员与申包胥友。包胥，楚大夫。包，必交切。其亡也，谓申包胥曰：我必复楚国。复，报也。申包胥曰：勉之！子能复之，我必能兴之。及昭王在随，申包胥如秦乞师，曰：吴为封豕长蛇，以荐食上国，荐，数也。言吴贪害如蛇豕。荐，在荐切。数，所角切。虐始于楚。寡君失守社稷，越在草莽。使下臣告急，曰：夷德无厌，若邻于君，疆埸之患也。吴有楚，则与秦邻。草莽，旧作茅，亡交切。今本多作莽，莫荡切，下同。厌，于盐切。疆，居良切。埸。音亦。逮吴之未定，君其取分焉。与吴共分楚地。逮音代。分，扶问切。若楚之遂亡，君之上也。若以君灵抚之，世以事君？抚，存，恤也。秦伯使辞焉，曰：寡人闻命矣。子姑就馆，将图而告。对曰：寡君越在草莽，未获所伏，伏，犹处也。下臣何敢即安？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秦哀公为之赋《无衣》，《诗》《秦风》：取其王子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与子偕作，与子偕行。勺市灼切，又音灼。为于伪切。仇音求。九顿首而坐，《无衣》三章，章三顿首。秦师乃出。为明年包胥以秦师至张本。

    经：五年春王三月辛亥朔，日有食之。无《传》。○夏，归粟于蔡。蔡为楚所围，饥乏，故鲁归之粟。○于越入吴。于，发声也。○

    六月丙申，季孙意如卒。○

    秋七月壬子，叔孙不敢卒。无《传》。○

    冬，晋士鞅帅师围鲜虞。

    传：五年春，王人杀子朝于楚。因楚乱也。络闵马父之言。○

    夏，归粟于蔡，以周亟矜无资。亟，急也。亟，纪力切。○越入吴，吴在楚也。○

    六月，季平子行东野，东野，季氏邑。行，下孟切。下恒子同。还，未至，丙申，卒于房。阳虎将以玙璠敛，玙璠，美玉，君所佩。玙，本又作与，音余。璠音烦，又方烦切。敛，力验切。仲梁怀弗与，怀亦季氏家臣。曰：改步改玉。昭公之出，季孙行君事，佩玙璠，祭宗庙。今定公立，复臣位，改君步，则亦当去玙璠。去，起以切。阳虎欲逐之，告公山不狃，不狃曰：彼为君也，子何怨焉？不狃，季氏臣，费宰子泄也。为君不欲使僭。狃，女九切。为，于伪切。泄，息列切。潜，子念切。既葬，桓子行东野，桓子、意如子、季孙斯。及费，子泄为费宰，逆劳于郊，桓子敬之，劳仲梁怀，仲梁怀弗敬，怀时从桓子行，轻慢子泄。劳，力报切。下从父、从王并同。子泄怒，谓阳虎：子行之乎？行逐怀也。为下阳虎囚桓子起。○

    申包胥以秦师至。秦，子蒲、子虎帅车五百乘以救楚。五百乘三葛，七千五百人乘，绳证切，注同。子蒲曰：吾未知吴道。道犹法术。使楚人先与吴人战，而自稷会之，大败夫概王于沂。稷、沂。皆楚地。沂，鱼依切。吴人获?，射于柏举。?射，楚大夫。射，食亦切，又食夜切。其子帅奔徒奔徒楚散卒。卒，子忽切。以从子西，败吴师于军祥。楚地。

    秋七月，子期、子蒲灭唐。从吴伐楚故。

    九月，夫概王归，自立也，以与王战而败，自立为吴王，号夫概。奔楚，为堂溪氏。《传》终言之。溪，若兮切。吴师败楚师于雍澨。秦师又败吴师。吴师居麇，麇，地名。麇，九伦切。子期将焚之。子西曰：父兄亲暴骨焉，不能收，又焚之，不可。前年楚人与吴战，多死麇中，言不可并焚。暴，步卜切。子期曰：国亡矣！死者若有知也，可以歆旧祀，言楚吴复楚，则祭祀不废。歆，许金切。岂惮焚之？焚之而又战，吴师败。又战于公婿之溪，楚，地名。吴师大败。吴子乃归，囚??舆罢。??舆罢请先，遂逃归。舆罢，楚大夫。请先至吴而逃归。言吴唯得楚一大夫，复矢之，所以不克。??音因。舆音余，又作与，羊女切。罢音皮。复，扶又切。叶公诸梁之弟后臧从其母于具，不待而归。诸梁，司马沈尹戍之子，叶公子高也。吴入楚，获后臧之母。楚定，臧弃母而归。叶，舒涉切。从如字，又才用切。叶公终不正视。不义之。○

    乙亥，阳虎囚季桓子及公父文伯，文伯，季桓子从父昆弟也。阳虎欲为乱，恐二子不从，故囚之。父音甫。而逐仲梁怀。冬十月丁亥，杀公何藐。藐，季氏族。藐，亡角切，又弥小切。已丑，盟桓子于稷门之内。鲁南城门。庚寅，大诅，逐公父歜及秦遄，皆奔齐。歜，即又伯也。秦遄，平子，姑婿也。《传》言季氏之乱。诅，庄虑切。敏，昌欲切。遄，市专切。○

    楚子入于郢。吴师巳归。初，鬭辛闻吴人之争宫也，曰：吾闻之，不让则不和，不和不可以远征。吴争于楚，必有乱，有乱则必归，焉能定？楚王之奔随也，将涉于成臼，江夏竟陵县西有臼水，出聊屈山，西南入汉焉。于虔切。臼，其九切。屈，其勿切，又君勿切。蓝尹亹涉其帑，亹，楚大夫。蓝，力甘切。亹，亡匪切。帑音奴。不与王舟。及宁，王欲杀之。宁、安，定也。子西曰：子常唯思旧怨以败，君何效焉？王曰：善。使复其所，吾以志前恶。恶，过也。王赏鬭辛、王孙由于、王孙圉、钟建、鬭巢、申包胥、王孙贾、宋木、鬭怀。九子皆从王有大功者。子西曰：请舍怀也。以初谋弑王也。舍，音舍，又音赦。弑，申志切。王曰：大德灭小怨，道也。终从其兄，免王大难，是大德。难，乃旦切。申包胥曰：吾为君也，非为身也。君既定矣，又何求？且吾尤子旗，其又为诸？子旗，蔓成然也，以有德于平王，求欲无厌，平王杀之。在昭十四年。为，于伪切。厌，于盐切。遂逃赏。王将嫁季秆，季秆辞曰：所以为女子，远丈夫也。钟建负我矣，以妻钟建，以为乐尹。司乐大夫。远于万切。妻七细切。

    王之在随也，子西为王舆服以保路，国于脾泄。脾泄，楚邑也。失王，恐国人溃散，故伪为王车服，立国脾泄，以保安道路人。脾，婢支切。泄，息列切。闻王所在，而后从王。王使由于城麇于麇筑城。复命。子西问高厚焉，弗知。子西曰：不能。如辞。言自知不能，当辞勿行。城不知高厚，小大何知？对曰：固辞不能，子使余也。人各有能有不能。王遇盗于云中，余受其戈，其所犹在，袒而视之背，曰：此余所能也。脾泄之事，余亦弗能也。《传》言昭王所以复国，有贤臣也。袒音但。○

    晋士鞅围鲜虞，报观虎之役也。三年，解虞获晋观虎。

    经：六年春王正月癸亥，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游速大叔子。○二月，公侵郑。○公至自侵郑。无《传》。○

    夏，季孙斯、仲孙何忌如晋。○

    秋，晋人执宋行人乐祁犁。称行人，言非其罪。犁，力兮切，又力之切。○冬，城中城。无《传》。公为晋侵郑，故惧而城之。为，于伪切。○

    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郓。无《传》。何忌不言何，阙文。郓贰于齐，故围之。郓音运。

    传：六年春，郑灭许，囚楚败也。○

    二月，公侵郑，取厈，为晋讨郑之伐胥靡也。胥靡，周地也。周儋翩因郑人以作乱，郑为之伐胥靡，故晋使鲁讨之。厈，郑地。取厈不书，归之晋。为，于伪切。儋，丁甘切。翩音篇。往，不假道于卫。及还，阳虎使季、孟自南门入，出自东门，阳虎将逐三桓，欲使得罪于邻国。舍于豚泽。卫侯怒，使弥子瑕追之。弥子瑕，卫嬖大夫。豚，杜孙切。嬖，必计切。公叔文子老矣，《文子》。公叔发。辇而如公，曰：尤人而效之，非礼也。昭公之难，君将以文之舒鼎，卫文公之鼎。难。乃旦切。成之昭兆，宝龟。定之鞶鉴，鞶带而以镜为饰也。今西方羌胡犹然，古之遗服。鞶又作盘，步丹切，又蒲官切。鉴，古暂切。苟可以纳之，择用一焉。公子与二三臣之子，诸侯苟忧之，将以为之质，为质求纳鲁昭公。质音致。此群臣之所闻也。今将以小忿蒙旧德，蒙，覆也。无乃不可乎？大姒之子，大姒，文王妃。大音泰。姒音似。唯周公、康叔为相睦也，而效小人以弃之，不亦诬乎？天将多阳虎之罪以毙之，君姑待之，若何？乃止。止不伐鲁师。○

    夏，季桓子如晋，献郑俘也。献此春取匡之俘。俘，芳夫切。阳虎强，使孟懿子往报夫人之币，虎欲困辱三桓，并求媚于晋，故强使正卿报晋夫人之聘。强，其丈切，下同。晋人兼享之。贱鲁，故不复两设礼，明经所以不备书。复，扶又切。孟孙立于房外，谓范献子曰：阳虎若不能居鲁，而息肩于晋，所不以为中军司马者，有如先君。称先君以征其言，若欲使晋，必厚待之。献子曰：寡君有官，将使其人，择得其人。鞅何知焉？献子谓简子曰：鲁人患阳虎矣，孟孙知其衅，以为必适晋，故强为之请，以取入焉。欲令晋人闻虎当逃走，故强设请托之辞，因此言以入晋，令晋素知之。衅，许靳切。为，于伪切。令，力呈切。○

    四月已丑，吴大子终累败楚舟师，终累，阖庐子，夫差兄。舟师水战。累，力追切，又力轨切。夫音扶。差，初佳切。获潘子臣、小惟子二子，楚舟师之帅。惟，位悲切。本又作惟，亦如字。及大夫七人。楚国大愓惧亡。子期又以陵师败于繁扬。陵师陆军。惕他历切。令尹子西喜曰：乃今可为矣！言知惧而后可治。于是乎迁郢于鄀，而改纪其政，以定楚国《传》言楚赖子西以安。鄀音若。○

    周儋翩率王子朝之徒，因郑人将以作乱于周，儋翩子朝余党。郑于是乎伐冯、滑、胥靡、负黍、狐人、??外。郑伐周。六邑。在鲁伐郑取厈前，于此见者，为戍周起也。阳起县西南有负黍亭。见，贤遍切，下见湿同。为，于伪切，下同。六月，晋阎没戍周，且城胥靡为下天王出居姑莸起。○

    秋八月，宋乐祁言于景公曰：诸侯唯我事晋，今使不往，晋其憾矣。乐祁告其宰陈寅，以与公言告之，使所之切。憾，户暗切。陈寅曰：必使子往。他日，公谓乐祁曰：唯寡人说子之言，子必往。陈寅曰：子立后而行，吾室亦不亡。寅知晋政多门，往必有难，故使乐祁立后而行。说。音悦。难，乃旦切，下同。唯君亦以我为知难而行也。见溷而行。溷，乐祁子也。见于君，立以为后。溷，侯温切，又侯困切。赵简子逆而饮之酒于绵上，献杨楯六十于简子。杨，木名。楯。食允切，又音允。陈寅曰：昔吾王范氏，今子主赵氏，又有纳焉。以杨楯贾祸，弗可为也巳。知范氏必怨，将得祸。贾音古。然子死晋国，子孙必得志于宋。以其为国死。为，于伪切，下同。范献子言于晋侯曰：以君命越疆而使，未致使而私饮酒，不敬二君，不可不讨也。乃执乐祁献子怒祁比，赵氏。经所以称行人。疆，居良切。使，所吏切。比，毗志切。○

    阳虎，又盟公及三桓于周社，盟国人于亳社，诅于五父之衢。《传》言三桓微，陪臣专政，为八年阳虎作乱起。亳，步各切。诅，侧虑切。父，音甫。衢，其俱切。○

    冬十二月，天王处于姑莸，姑莸，周地。莸音由，又由旧切。辟儋翩之乱也。为明年单、刘逆王起。单音善。经七年春王正月○夏四月○

    秋，齐侯、郑伯盟于咸卫地咸音咸。○

    齐人执卫行人北宫结以侵卫称行人，非使人之罪。使，所吏切。○齐侯、卫侯盟于沙结叛晋也。阳平元城县东南有沙亭。沙如字，又星和切。○大雩无传，过也。○

    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夏国佐孙。○九月，大雩。无传，过也。○冬十月

    传：七年春二月，周儋翩入于仪栗以叛仪栗周邑。○

    齐人归郓阳关，阳虎居之以为政郓、阳关，皆鲁邑。中贰于齐，齐今归之。不书，虎专之。中，丁仲切。○

    夏四月，单武公、穆公子。刘桓公文公子。败尹氏于穷谷尹氏复党儋翩，共为乱也。复，扶又切。○

    秋，齐侯、郑伯盟于咸，征会于卫。征，召也。卫侯欲叛晋，属齐、郑也。诸大夫不可。使北宫结如齐，而私于齐侯曰：执结以侵我。欲以齐师惧诸大夫。齐侯从之，乃盟于琐。琐，即沙也。为明年涉沱捘，卫侯手起。琐，素果切。佗，徒河切。捘，子对切。○

    齐国夏伐我，齐叛晋故。阳虎御季桓子，公敛处父御孟懿子，处父，孟氏家臣。成宰公敛阳。敛，力检切，又音廉，或音虑点切。将宵军齐师。齐师闻之，堕伏而待之。堕毁其军以诱敌而设伏兵。堕，许规切。处父曰：虎不图祸，而必死。而，女也。女，音汝，下同。苫夷曰：虎陷二子于难，苫夷，季氏家臣。二子：季、孟。苫，始占切。难，乃旦切。不待有司，余必杀女。虎惧，乃还，不败。《传》言陪臣强能自相制，季、孟不敢有心。○

    冬十一月戊午，单子、刘子逆王于庆氏。庆氏，守姑莸大夫。晋籍秦送王，巳巳，王入于王城，己巳十二月五日，有日无月。馆于公族党氏，党氏，周大夫。党音掌。而后朝于庄宫。庄王庙也

    《春秋左氏传》卷第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