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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阿布基尔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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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多面堡被包围,卫戍部队被杀光。17日正午,陷于……的炮台投降了 [196] 。从这时起,穆斯塔法没有再前进。他占领了两个丘陵(科洛迭兹和舍伊赫)的阵地。他在等候骑兵、套马和达达尼尔师团近卫兵的到来。他利用二百个军官的马匹来保卫自己和进行侦察。法军前卫向比尔卡前进,预定在那里扎营集合全军。法军从那里能攻击土军左翼,如果后者向亚历山大推进的话;或者攻击它的右翼,如果后者向尼罗河推进的话。亚历山大进行的防御工作令人十分满意。克列滕上校所表现的毅力和指挥能力深得总司令的嘉奖。

    过了几天,在比尔卡集合了八千人以后,法军就撤离这个营地,进到半岛中部科洛迭兹丘陵扎营。

    穆斯塔法和埃及内部没有任何联络。亚历山大卫戍部队的骑兵占领了所有出口,并把它们封锁起来。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指望出其不意地在穆斯塔法的兵营里把他生擒住。可是,有一个工兵大尉率领一连工兵和一支搬运土木工具的辎重队,由于很晚才从亚历山大出发,到达前方时迷了路,他没有找到隐蔽在悬崖下面的法军兵营,却撞到土耳其军队的篝火旁边。结果十名工兵被俘。土耳其军队因此惊悉:法军离他们只有一法里远。于是他们连夜整装,准备迎击他们认为不可避免的攻击。

    六、7月25日,拂晓前法军启程前进。缪拉将军指挥前卫,前卫包括骑兵和德斯滕旅的步兵共二千三百人,并携带有四门大炮。兰恩指挥右翼,右翼共有二千七百人,携带五门大炮。拉纽斯指挥二千四百人的后备队,备有六门大炮。达乌将军在法军整队时赶到开罗,他奉命率领三百名骑兵进行监视,以维护法军和亚历山大之间的交通,防止贝都英兵进入半岛。帕特朗纳别伊把十二艘炮舰开入迈迪耶湖,企图扰乱法军右翼。炮兵将军桑日斯带两门二十四磅的大炮、三门十二磅的大炮和三门榴弹炮向前推进。敌方炮舰在受了颇大损失以后都逃走了。梅努将军从罗泽塔方面携带两门大炮和一营步兵于早晨九点到达海滨。敌舰害怕被封锁在湖泊里,全部撤出该湖,于是再没有谁能阻挠法军前进了。法军在敌军前面停下来。敌军的部署情况如下:第一战线兵力八千人,分成三个支队:右支队占据舍伊赫丘陵,左支队占据科洛迭兹丘陵,第三支队接近郊区房屋。第二战线兵力七千至八千人,从两侧控制维齐尔丘陵,右翼和左翼都和海洋连接。后备军为四千至五千人,占据了阿布基尔村和炮台,那儿是辎重队、辎重库和维齐兵营所在地。有些炮舰停泊在公海上以支援右翼,另一些炮舰停泊在内碇泊场以支援左翼。三十门野炮则布置在第一战线和第二战线之间。桑日斯将军命令重炮连向前推进,同从左右两面掩护敌军的敌炮舰战斗,迫使它撤退。一艘停泊在碇泊场上的敌炮舰被击沉了,其余的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严重损失。此后法军后备师团铺开了,骑兵排成三列,站在中间,德斯滕旅在左翼,兰恩师团在右翼,拉纽斯率领向导兵留在第二线。遥望舍伊赫和科洛迭兹两个丘陵,可以看到不久以前做好的土方工程。敌近卫兵看样子似乎很好。巴夏带着自己的三麾 [197] 驻在维齐尔丘陵上。一些英国军官则在法军炮火射程外骑马奔驰,显示骑技。他们怀着通常的好奇心很快地走近法军骑兵,在相距十步远的地方和法军骑兵军官攀谈。这种举动使土耳其兵大为愤慨并且大惑不解。在离海岸一法里半的海面隐约看见帆樯林立。这是一批兵舰、运输舰和装载土耳其及英国海军军官的快艇。在这些快艇中可以认出希尼·斯密爵士所乘坐的那只快艇来。斯密爵士虽然没有一点陆战知识,没有一点陆战经验,可是他却驻在陆上,并且作为巴夏的顾问执行副巴夏的职权。穆斯塔法维齐(三麾巴夏兼鲁米利亚巴夏职务)是敌军的总司令。他的职位是帝国最重要的职位之一。

    七、双方军队在两小时内一弹不发地对峙着,这是暴风雨快要到来的预兆。最后,配置在两个丘陵上的土耳其炮兵连同兰恩及德斯滕师团的野战炮连终于开始了炮战。缪拉将军派遣两支骑兵纵队前进。每个纵队拥有四个骑兵连和三门轻炮。第一纵队开往科洛迭兹丘陵和维齐尔丘陵的中间地区,土耳其步兵顽固地坚守着。双方狙击兵的火力都很激烈。可是当骑兵纵队带着轻型大炮从后方打击敌军时,敌军因为担心自己的后路被切断而失去顽强精神。兰恩和德斯滕两将军及时察觉了这点,他们率部跑步登上这两个高地,迫使土耳其兵往河谷里溃退,而骑兵正在那里等候他们。他们想撤退而不能撤退,就被紧逼到海边:一部分被紧逼到内碇泊场海岸,另一部分则被逼到公海边。这些逃命士兵在霰弹和枪弹追歼下,在骑兵攻击下,最后都投入海涛中。他们企图游水赶上自己的船舰,但十分之九都被海涛吞噬了。这时土军第一线的中路军向前移动,想要支援左右两翼;但他们这个行动是轻率的。缪拉下令把骑兵一连一连地左右展开,包围敌人。拉纽斯的步兵由于骑兵采取了这样的机动行动,失去了掩护,于是分成几营纵队拉开间隔,跑步前进。夹在骑兵和炮兵之间的中路军 [198] 这时惊慌万状。他们失去了退却的可能性,除了跳海向左方和右方求救以外,没有其他出路。于是他们遭到了同样的命运————被海涛吞噬。很快就在波涛中看到几千条头巾和披肩,随后海水把这些东西都冲到海岸边来,这就是这些勇敢的近卫兵所留下的一切。他们真无愧于“勇敢者”的称号!!可是无秩序、无纪律、不讲究战术的步兵能做什么呢?战斗仅延续一小时,八千人就被消灭了。五千人被淹死,一千四百人在战场上负伤或阵亡,一千二百人投降;十八门大炮、三十只弹药箱和五十面军旗都落入胜利者手中。

    随后就着手侦察敌军第二道战线。这道战线设在一个极有威胁性的阵地上。它的左右翼都与海洋连接,并且有几艘炮舰和十七门野炮掩护。中路盘踞着维齐尔丘陵的多面堡。看来要攻克它是不可能的————即使刚刚取得了第一线的胜利也是如此。总司令原来打算在两个已拿下来的高地上设置阵地,但他判明科洛迭兹悬崖脚下的海岸突入碇泊场,形成海角状态,就决定在这个海角附近设置炮垒,从后方扫射敌军的整个右翼。真的,这座炮垒迫使敌人集中在多面堡和村庄之间,改变战线正面,把左翼后撤。这样一移动,敌战线左翼上就留下了一个宽二百法尺的间隔。通过这个间隔,可以实行冲击,而冲击也就实行了。克列滕上校力图光荣地首先回到自己的多面堡里去,缪拉将军在他的引导下带领六百名骑兵钻入这个间隔中。同时,拉纽斯和德斯滕则对敌人的中路和左翼进行猛烈的炮火射击。第十八常备团 [199] 没有按时进行冲击,当敌多面堡差不多快被他们占领的时候,他们却动摇后退了,在斜堤上留下五十名伤兵。土耳其兵按照他们的惯例,拥上斜堤来割这些不幸者的头颅,以期换取银色的羽饰。为这种残暴行为所激怒的第六十九常备半旅团,跑步冲向多面堡,并攻入堡内。在维齐尔丘陵和村庄之间行进的骑兵队,对敌第二战线的侧翼进行了攻击,把敌军逼向海边。兰恩直向村庄前进,并在那里站稳下来。他从那里向驻有后备军的巴夏兵营进发。于是这个整个半岛的端头便成了乱七八糟和惊慌失措的屠场。巴夏手执汉德惹尔 [200] ,在一些极勇敢的战士的簇拥下,显出了神奇的勇敢精神。他的一只胳膊被缪拉将军击中受了重伤,而缪拉本人也被手枪子弹击伤头部。最后,巴夏不得不向不可避免的命运屈服,他率领成千的战士投降。其余那些惊慌失措的残兵败将,为了逃避死亡,竟跳入海涛求救。他们宁愿投入深海,而不想接受胜利者的宽待。希尼·斯密爵士也差点被俘。他千难万险地勉强登上自己的小船。巴夏的三麾、一百面军旗、三十二门野炮、一百二十只弹药箱、全副帐篷、辎重和四百匹马,都丢弃在战场上。有三千至四千名败兵逃回炮台。他们占据了炮台前面的村庄,在那里修筑工事。法军想把他们赶出那里的一切尝试都没有成功。

    胜利是圆满的。当总司令正待在舍伊赫丘陵的多面堡里的时候,有几门大炮被意外的爆炸所毁坏。这时传来了惊恐的叫喊声:多面堡下面的地雷爆炸了。这个造成混乱的大恐怖持续了几小时之久。

    工兵上校克列滕中弹身亡。他是这个兵种的极优秀的军官之一。第十四龙骑兵团长杜维夫耶上校被巴夏的一个军官用汉德惹尔打死了。他死得很光荣。他行为果敢、大胆而又谨慎,是一个极优秀的法兰西骑兵军官。缪拉将军负重伤,他对这次会战的光荣结局贡献最大。总司令在战场上曾对他说道:“难道骑兵今天发誓要破釜沉舟吗?”副官尤别尔被霰弹打中胸部。这个勇敢的青年回答那些鼓励他的人说:“我有足够的勇气,可是我太痛苦了。”第十八常备半旅团旅长弗尤日尔上校被炮弹打断了双手。他对总司令说:“您失去了一个最忠诚的战士。不论什么时候,您都得怜惜那些同我一样没有死在战场上的人————勇士的死亡。” [201]

    法军把穆斯塔法·维齐送到码头边的兵营里,非常客气地对待他。第二天早上,总司令去看望他,结果,巴夏派了一条小帆船去君士坦丁堡。他向被封锁在炮台里的儿子和卡希亚建议:只要能率领守军返回分舰队,就投降。这个建议交给了炮台守军。可是守军一致拒绝这个建议。他们发誓要保卫这个阵地到最后一滴血。于是法军不得不构筑堑壕。兰恩师长奉命领导围攻,工兵营长贝特兰奉命指挥工兵部队,而弗特里耶则奉命指挥炮兵。总司令动身前往亚历山大。

    这次会战中法军的损失情况是:阵亡二百人,负伤五百五十人 。土耳其军队差不多全军覆灭,计阵亡二千人,被俘三千人,溺死一万至一万一千人;幸免于难的,连炮台守军在内,最多不过一千二百人。英国国王赠给苏里曼苏丹的两门不大的英国炮也交给了骑兵旅。总司令的言论,缪拉…… [202] 杜维夫耶的名字和几个骑兵团的番号,都雕刻在这两门炮上。

    八、穆斯塔法巴夏斥责他儿子的顽固态度。他再度写信给他,要他认识到不愿防止流宝贵的血,不愿利用自己的地位来拯救他手下的勇士,是不对的。为了传递这封信,曾达成停火数小时的协议。贝特兰营长曾想利用这个机会去侦察炮台情况。可是停火不久,很快又开始了对射。被围攻者夺回了他们所需要的几幢房屋。这件事激怒了兰恩将军,他决计把敌人赶回去。可是工程师贝特兰劝阻他说:“这是对一些绝望的亡命之徒作战,您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战斗中使自己受损失呢?我们预料敌人这种行动对我们是有益无害的————现在把他们赶回去了,可是在随后几天里为了保住这个村庄,还是要受损失。必须让围攻者安静地过两三天,赢得构筑堑壕所需要的几天时间。到堑壕筑好的时候,敌人将被阻挡在自己炮台围墙之外,那时候围攻者可以不费一兵获得全胜。”

    6月28日,因小胜而自骄的敌人再度出击,并且又夺去了村里的几幢房屋。此后,他变得更冒失了,他们又来一次出击,并威胁着舍伊赫丘陵的多面堡。兰恩忍耐不住,率部向敌人冲去,把敌人击退了,但他本人也中弹负伤,以致不得不离开围攻兵营。梅努将 军代替他指挥围攻军队。堑壕修好几天之后,炮垒也建成了,当被围攻者举行新的出击,占领一个据点时,法军就着手揭去它们的伪装。待在堑壕里的达乌将军,对以后备军为首的敌人发起进攻,夺回了村庄,把被围攻者赶回炮台。当时三座重炮炮垒和两座臼炮炮垒都开始行动。30日晚间,一些地雷工兵深入地下,去掘开炮台外沿。但8月2日拂晓,被围攻者没有宣布投降就成群结队地走出炮台请求宽恕。这些不幸者没有水喝,炮台里已被一千二百具尸体和一千八百个濒死的人塞满了。这样多的土耳其伤兵是非常麻烦的。法军叫他们回到他们的兵舰上去,这就成了两军总司令部之间开始谈判的楔子。穆斯塔法巴夏告诉说:半年前欧洲已恢复战争,法军处处打败仗。英国海军准将交出一捆英吉利法兰克福的报纸,报上载有4、5、6三个月中的种种新闻。

    土耳其政府表示不满是有充分理由的,它向英国海军准将希尼·斯密爵士表达了这种不满情绪,并且把这种毁灭性事件归罪于他。德热札尔也责备他不该把他牵入一些轻率的军事行动,以致使他受了巨大的损失。由塞浦路斯岛来的近卫兵和船上的乘务员都责备海军中将帕特朗纳别伊纵容和顺从异教徒,因此把他处死。希尼·斯密爵士建议进行这样一些错误的军事行动,他指望着什么呢?在没有骑兵和大炮挽具的条件下,用一万八千名不守纪律的步兵能夺取埃及吗?能促使法军通过谈判返回欧洲吗?他不能不知道,决定局势的主人是拿破仑。可见,他的举动要归咎于这位军官对陆战完全无知。过了几个月以后,他又犯了更大的错误,他把精锐的达达尼尔近卫兵师团派到达米塔海滨来,使他们陷入死亡的绝境。如果说希尼·斯密爵士在这次战争中既没有显示才干,又没有显示健全的理智的话,那么以后在阿耳——阿里什的谈判中,以及在其他方面,他却表现出狡猾、奸诈和善于搞阴谋的本领。他善于装腔作势,以此骗取克列别尔的信任。

    缪拉和兰恩都升为师长,佛特里耶上校升为旅长,贝特兰升为上校 [203] 。

    英国海军准将盛情地送来一些报纸,报上报导了共和国所遭受的一切灾难。第二次联盟看样子是天下无敌的:俄奥联军在多瑙河上打败了儒尔当将军,在阿迪杰河一带打败了舍烈尔,在阿达河击溃了莫罗将军;南阿尔卑斯共和国被消灭了,而曼图亚要塞遭受着围攻;哥萨克兵已抵达阿尔卑斯边界,马塞纳将军则困难地坚守着瑞士山脉。

    对宪法进行了第三次谋害,马涅什 [204] 的雅各宾党人已经抬了头。看到他们这种情形以后,旺代郡人又拿起了武器。人们在国民论坛上大声疾呼要意大利方面军总司令 [205] 回来拯救祖国。沾满了不幸的波兰人鲜血的野蛮人在厚颜无耻地威胁着法国人民。再不能错过一分钟了,拿破仑决意返回祖国,把祖国从外国人和自己子孙的暴政下拯救出来。他看出法军的败北是巴黎军事计划不良的结果。如果多瑙河方面军、霭尔维提方面军和下莱因方面军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如果那波利方面军和意大利方面军于3月间在阿迪杰河上联合起来,那么共和国就不会打任何败仗。俄国统帅4月间在阿迪杰河上打了胜仗,6月间却让那波利方面军开到波河上来 [206] ……拿破仑知道,如果他在场的话,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他知道果月18日、花月22日和牧月30日————这三天 [207] 消灭了1795年的宪法,这部宪法已不再给任何人提供任何保障了。他将很容易地成为共和国首领。他充满着决心,要在回到巴黎后使祖国面貌一新,并且满足自1798年以来就已吁请他领导政府的全国舆论。1798年花月22日的法律消灭了他以前对共和政体所抱的一切幻想。

    * * *

    [1] 作者这里可能有错误,根据伊斯兰教的传说,阿里·莫赫迪不是天使,而是到世间来树立公道的领袖。————俄文版编者

    [2] 阿皮斯,古埃及的“圣牛”,主要在公元前十至十六世纪受尊敬;奥西里斯,古埃及宗教中水和植物之神。————译者

    [3] 这一段从“……多马尔田将军”起是拿破仑用铅笔亲笔书写的,在有删节号的地方将近有二十五个字没有辨认清楚。“4月17日”这个日期是可疑的,但正确的日期也未能查对出来。————法文版编者

    [4] 北非和阿拉伯沙漠中的干河谷,每逢暴雨之后充满河水。————译者

    [5] 卡法列利。————俄文版编者

    [6] 这段文字完全是拿破仑用铅笔亲笔写的。删节号代表辨认不清的字。————法文版编者

    [7] 麾(旌节)————土耳其军事长官使用物,形如槌矛,顶上悬有马尾。————译者

    [8] 土军中路军。————俄文版编者

    [9] 这里是作者笔误,因为参加远征埃及的是第十八常备半旅团,而不是第十八常备团(参看第一章 )。————俄文版编者

    [10] 汉德惹尔,武器名。————译者

    [11] 这里最后一句话是拿破仑自己用铅笔写的。在战场二字以前他还写了另外一个字,这个字没有辨认出来。————法文版编者

    [12] 最后几行字是拿破仑自己用铅笔写的。在缪拉名字后面还有许多人名未能辨认出来。————法文版编者

    [13] 即本回忆录的编者。————法文版编者

    [14] 马涅什,督政府时代巴黎的一个民主俱乐部。————俄文版编者

    [15] 即拿破仑。————俄文版编者

    [16] 以下大约有两行是拿破仑用铅笔写的,这两行字辨认不出来。————法文版编者

    [17] 分别指1797年9月4日、1798年5月11日和1799年6月18日三次政变。————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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