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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死人与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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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露出口风,表示我已经猜到这件不幸的事,只是准备不辞艰苦的替她效劳。

    “前些日子,我病得厉害。”表婶开始说了。“两年多来,我一直生着种特殊的心脏病,这病毫无惊人症象,逐渐把我身体搞垮了,没药可救了。我也许还能活几个月,也许说死就死。”谈到这里,听差说大夫来了,律师布罗夫先生也正在书房等着,我被领到书房里等候。

    布罗夫先生看见我时显得有点吃惊,“呃,克莱克小姐,您做见证人倒行。您已经过二十一岁了,再说您对范林达夫人的遗嘱一点利害关系也没有。”

    听到布罗夫先生的声音,我如梦初醒。

    “呃,克莱克小姐,慈善界最近是什么消息?您那位朋友高孚利先生近况如何?俱乐部有人在谈论这位大善士的一桩妙事呢!”

    我说:“虽没机会加入俱乐部,我知道您提到的那件事是无耻谰言。”

    “不过,要一般人相信他不容易,实际情况对他不利。钻石丢失时,他凑巧在范林达夫人公馆里,后来他又是头一个到伦敦的。”

    我原该趁他没往下扯就说他错了。可是又忍不住要听他说下去。“人家说那三个印度人出牢以后,到伦敦来找鲁克先生。鲁克先生家里藏着的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石’,实在放心不下,就把存到银行保险库里。他真绝顶聪明。可那三个印度人跟他一样,他们疑心‘宝贝’转移地方了。他们抢的谁?搜的是谁?不单是鲁克先生,还有高孚利-艾伯怀特先主。什么缘故呢?事情很明显,艾伯怀特跟鲁克一样,同那件‘宝贝’有利害关系,三个印度人拿不准宝石在哪个手里,只好把两个人都搜查一通。大家都这么说克莱克小姐。”

    我说,“可侦查这件案子的伦敦探长只疑心范林达小姐一个人呀。同时,范林达小姐亲口声明说这完全冤枉。”

    “如果雷茜儿证明她是冤枉的,我就相信。”这位老律师离开窗口,坐在我对面坐,一脸奸诈的冷笑。

    我们不再讨论了,布罗夫先生收拾文件,我们走进范林达夫人的房间。

    签遗嘱的事很简单,不到两分钟一切都办妥了。

    他一走,表婶就在沙发上躺下。她面有难色的谈到了遗嘱:“希望你别以为我把你忘了,我打算亲手把你应得的一小份遗产交给你,亲爱的。”

    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当场抓紧时机。马上打开手提包,将面上的一本书取了出来。这正是第二十五版无名氏的名著:《家中恶魔》。这本书上说到处都有恶魔在害着我们,例如,《发刷里的魔鬼》,《镜子后面的魔鬼》,《茶桌下面的魔鬼》——以及诸如此类的章目。

    “亲爱的表婶,您只消费神看看这本善书——您就算称我的心愿了。”夫人把书还给我,脸色难堪地说她目前不能看这本书。医生只准她看些轻松愉快的书。

    我偷偷把书插在沙发垫子下面,马上跟她说了声再见,偷偷溜进书房,我在书桌上面放了两本;在早餐室放了一本;在金丝雀笼边,在会客室里,我把几本书夹在钢琴上面,我就这么把带来的书全都留在公馆的各个房间里。我偷偷溜出公馆。度过了那个快乐的无比的晚上,第二天早晨,心里感到相当快乐。

    将近中饭时,使女在门口探头说,“范丽达夫人的听差要见小姐。”来人胳肢窝下夹了一大包东西。“夫人向您问好,小姐;夫人叫我转告您说,这里头有封信。”我拦住他问几个问题,知道表婶陪着雷茜儿小姐和艾伯怀特先生一起出去兜风了;雷茜儿小姐今晚参加舞会;艾伯怀特先生陪她一起去。明天有个早晨音乐会,女东家还替艾伯怀特订个座等等。

    那天晚上,我们委员会要举行一个特别会议,打算向高孚利先生讨教和求助。他不来帮我们解决这问题,反而去参加舞会!原定第二天下午要举行另一个重要会议,他不但不出席,反而去参加早晨音乐会!啊哟!我们的基督教徒英雄要以新面目出现了。

    听差一走,我就打开那包东西——我上一天留在他们家的那十二本善书,按照医生的吩咐,全给我退回来了!

    现在怎么办?好在我训练有素,真正的基督教徒从不屈服让步的。不到傍晚,我已经替表婶弄了十二封信,代替十二本书。六封,我用邮寄,六封,我放在口袋里,准备第二天亲自送到她府上。

    刚过两点我又到了夫人的公馆门口。

    头天表婶一宿休息这时正睡着。我在书房里等她,把两封信一封留在书房里,一封留在早餐室里——然后轻手轻脚的跑上楼,把信放在客厅的地上。我正走迸前房,就听得临街大门有人在敲门,听差在楼下说,“请上搂,先生。”接着,听见一个男人的脚步声。我偷偷溜进一问小后房,听见那位客人不住走来走去,自言自语,我觉得好象认得这人的声音,难道我听错了?我把沉甸甸的门帘掀开一条缝倾听,听到“我今天就办!”说话人是高孚利,我的手从门帘上放下,正准备从藏身的地方出来,忽听房里又有一个人的声音,这是雷茜儿!

    “你干吗上这儿来,高孚利?她问。

    “我听说夫人今天身体欠安,你知道我跟你一起多快乐!”

    “难道你忘了在乡下彼此说定的话,高孚利?我们当时说定只做表兄妹。”

    “一见到你,我就要赖掉说定的话了”他的声音发抖,她那副铁石心肠软下来了,“你当真那么喜欢我,高孚利?要是我坦白了,不知你会不会丢下对我这份痴心妄想?真的,高孚利。我自甘身败名裂的生活着——这就是我眼前的日子。”

    “亲爱的雷茜儿!你根本没理由说这话。你那些真心朋友,并没因为你保持沉默而看轻你。”

    “你说的是月亮宝石吗,高孚利?”

    “我的确以为你是说——”

    “我说的根本不是这种事。有天要是钻石的事真相大白,人家就会知道我只是保守了一个令人伤心的秘密罢了。我没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假定你爱着另一个女人呢?”

    “嗯?”

    “假定你发现那女人不值你一爱呢?假定你一想到跟这个女人结婚,就羞得满脸通红呢?啊,我怎么说才能叫男人懂得我那种又惊又喜的心情呢?这是我的命根子,高孚利,不过也是害死我的毒药——又是命根子,又是毒药!走吧!我照眼前这样说下去,准得发疯。天哪,你走吧!”

    她倒在垫子上放声大哭了。我看到高孚利先生在她的跟前跪下——双脚跪下,还伸出胳膊去搂住她的腰,我不禁吓坏了。

    “好人儿,”他只说了这几个字,“你是个好人儿!我跪下来,恳求你让我治愈你那可怜的、破碎的心,雷茜儿!请你嫁给我吧!”

    这时我头一回听到雷茜儿嘴里吐出一句有理性话,“高孚利,你准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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