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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逞恶念不能害人反害己 送子息谁知成己又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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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受冤。虽死亦不甘心。” 知县听了便叫衙役且慢动手。只见利大即忙上前执道:“你不要哄骗老爷。你坐的这座禅关,现今还在本地小庵中寄放。地方施主,是那个不认得你的。若是老爷不信,只消差人去叫了地方众施主识认,你难道还赖得去么!”知县见说有理,正欲差人去唤,不期门外许多看审奸情的人,内中却有几个是看利大、春桃的。今听见了,便一齐进来跪禀道:“老爷不消去拘,小人们俱是女字铺居民。这冀得实是无相和尚,向日在本地方立关募化,只道是他有德行僧人,我等家家供养。不期一日夜间开关不知去向。小人们只疑他拐了化起的银钱,去买酒肉吃,谁知奸拐了利大的妻子。今日又来自投法网,真是天理难容!这样奸僧,求老爷正法,佛门有律。” 知县一时大怒,将无相夹了一夹棍。无相在地下百般哀求道:“犯僧虽是和尚犯戒,却是利大卖奸,和奸是实。利大得银甚多,只求老爷多寡追还,赏犯僧回寺,功德不小。” 知县喝叫收了夹棍,又用手丢下六棍签来,叫衙役重打。众衙役将无相拖翻,人人恨他是和尚偷婆娘,便尽力重打。无相口中只骂恨春桃不已,不一时打完。知县举笔作判,叫书吏念与众犯人听,书吏念道:

    审得犯僧,虽在空门,实事事拒空名为无相,却种种有相。仗佛得金,觅缘授受,以访师弟而陡遇春桃。少而有姿,立禅关以近洞房,调戏用谋,出金动欢。得谐鸳侣,复思窃逃,心何毒也!夫春桃者,富室之婢,因通主而为主母所逐,卖嫁利大为妻。前已不洁其身,矧后安可洁子。利大赤贫,见金不顾,卖奸是实。无相败教宿妇,即此示配徒,因卖奸灭等,受杖递回。春桃宜于官卖,有不背夫而先通,细究其情,有为夫贫而甘受辱,断合领回不究。利大即纵奸得金,宜重责以警众,因东门桥梁倾圮,罚修免责。苟不追金则无相之心未息。无相之金得于檀那,仍作公同之好梦,不致福因有漏。判断秉公,逐出。  书吏念完,这些施主与看者之人见知县断银修桥,俱各大喜,不时拜谢而出。利大与春桃亦自归家。

    只说这无相,一时受责,十分痛苦。又被差人押着立刻起身。再三哀求,同到大觉寺中,取了行李,一同起身。幸得无相身边还剩得数两银子,将来买酒买肉,与差人同吃。将到镇江,一日夜间,差人问起春桃事情。无相便细细说一回,恨一回,只流泪一回。一时再睡不着,翻了半晌,才合眼朦胧。见一尊丈六金身,手执降魔宝杵,对无相大喝道:“你这淫僧,久已要将汝打死,不受官刑,故尔迟迟。且你与春桃原有宿冤,他前世是你的丈夫,只因一言不合,将尔忧郁处死。理合今侣偿还。幸你今生投入佛门,已将冤仇皆释。不期募化得金,起了还俗之念。故我空中指你冤仇相见,春桃合死你手。但春桃能留人嗣,阴曹将他转祸为祥。你却并无善念,败我佛教,今受官刑,难逃我杵。与你说明,须当领受。” 说罢,照着无相顶门一下,直打得鲜血迸流。无相在梦中大叫一声:“韦驮菩萨饶命!”  差人一时惊醒来问,无相只得述知,道:“大约不能久生矣。” 说罢,一时头疼。次早涨如斗大。不三四日,头穿涨大而死。差人只得着人抛弃野外,自来回官。一时说与人知,人人称快。方知佛门淫僧果报。

    这利大郎与春桃来家,次日到东门,唤集人夫,不日修造。共去一百余金,方得完工。完工之日,当堂禀明,完了一番公案。

    却说当日这任员外,打发了春桃出门,不胜气苦,便在家中愈想愈恼,因而寻是寻非。忽一日发个狠,叫人拿了被褥,只住在园中过日,不理强氏。强氏便赶来吵闹道:“你今为了贱婢,将我结发夫妻弃掷。我今决不与你甘休。” 便撒赖起来,扯着任员外,不是撞□拳,就是要拼性命,终日在园中,吵得无了无休。任员外被他吵闹不过,只得重新拜降,依旧和好。这强氏虽然降倒了任员外,却费了一番力气,一片精神,又忍了一团怒,因此渐渐成病。到了五十四岁上,一病不起。任员外入哭了一番,开丧出殡忙乱了半年方才宁静。然心中悲悲喜喜。悲的是自幼夫妻,喜的是娶妻无阻,生子有望。又过了些时,便忍不住,只得着人唤柳媒婆说话。

    柳媒婆来见,任员外便苦诉他强氏亡过,我今寻你做媒,要讨妾生子。柳媒婆听了,便笑嘻嘻故意问道:“员外今年高寿了?”任员外道:“实不相瞒,我今年六十一岁了。” 柳媒婆笑道:“不是我冲撞员外,只怕这事能说,而不能行。又且养他不活了,不要耽阁了人家女子,被人咒骂。不如寻一个与员外差不多的年纪做个老伴儿罢。” 任员外听了作怒道:“你这人,真是胡说了。我一个万贯家财的财主,怎说我养他不活?当初是奶奶在前,不敢娶讨。如今奶奶去世,那个敢拦阻我。不要说讨一个,就讨一百个,也是容易的事。你怎么笑我能说而不能行。我今别叫媒婆讨几个来你看看!”柳媒婆听了笑说道:“员外莫恼,我不是笑员外讨不起,不要认错了话头。大凡讨妾生子,就如人家买田一样,买了田要人耕种,耕种得勤,方有利息,养活得人。我看员外年高力迈,自然精少血衰,有了美田,焉能日日去耕,日日去种?恐员外没有这等力量,所以说是能说而不能行。若是耕种懈怠,又焉能生息?这田就荒旱起来,不能养活人了。我今倒有一件天大的喜信要报知员外,不知员外可肯大出手赏赐我?”任员外被柳媒婆连讥带讽,说他年老讨妾,不会生子,一时颜色俱变。正要发作,忽听见他说有甚喜事报他,只得纳了气问道:“有甚喜事?且说来我听。” 柳媒婆道: “员外不消忧愁无子,那人已替员外生了儿子。已是三岁多了。不如领了回来,有了儿子,员外便心满意足。只少个同伴过日,故此我说不如寻个伴儿罢。” 任员外听了,一时摸不着头路道:“你这张寡嘴,专会哄人,我那里有甚么儿子,三岁四岁的乱说。” 柳媒婆笑道:“我从来不会哄人,难道员外竟忘记了昔年恩恩爱爱心上的人?如今外面人那一个不说是任员外的儿子。” 任员外忽听见说出心上人来,便惊惊喜喜道:“难道是春桃?”柳媒婆笑道:“不是他,难道是我?”遂将春桃嫁去,只六个月生下儿子,人俱叫淹死,春桃拼命留住,直养到如今,细细说明。任员外听了,不觉大喜道:“原来我当日与他已曾下种,只可惜不知,将他嫁出,不能挽回。今日若不是你来说明,我那里晓得他夫妻为我保养,不绝我嗣。是我任家的恩人了。你今速去,为我致意他夫妻,叫他领来,我看顾他二人再重重谢你。”柳媒婆领命,到利家来。

    此时利大郎与春桃为了这场官司又罚修桥,忙了多日,一发在这地方十分难住。便日日寻所在要搬。一时再不凑巧,这日适值柳媒婆走来,将任员外认子之事说知。春桃与利大郎暗暗商量道:“我们在此无依无靠,外面人俱猜我家得银未散,若不急离,只怕还有是非出来。如今不如趁此机会,(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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