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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回 吴用使时迁偷甲 汤隆赚徐宁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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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到四十里外,方才去食店里打火做些饭吃,只见一个人也撞将入来。「写得突兀。」时迁看时,不是别人,却是神行太保戴宗。见时迁已得了物,两个暗暗说了几句话。戴宗道:“我先将甲投山寨去;「妙妙。」你与汤隆慢慢地来。”时迁打开皮匣,取出那副雁翎锁子甲来,做一包袱包了;戴宗拴在身上,出了店门,作起“神行法,”自投梁山泊去了。

    时迁却把空皮匣子明明的拴在担子上,「奇奇妙妙。」吃了饭食,还了打火钱,挑上担儿,出店门便走。到二十里路上,撞见汤隆,两个便入酒店里商量。汤隆道:“你只依我从这条路去。「妙妙。」但过路上酒店,饭店,客店,--门上若见有白粉圈儿,「奇奇妙妙。」--你便可就在那店里买酒买肉吃;客店之中,就便安歇;特地把这皮匣子放在他眼睛头,「奇奇妙妙。」离此间一程外等我。”「奇奇妙妙。」时迁依计去了。汤隆慢慢的吃了一回酒,却投东京城里来。

    且说徐宁家里,天明,两个娅嬛起来,只见楼门也开了,下面中门大间都不开;慌忙家里看时,一应物件都有。「写得变动。」两个娅嬛上楼来对娘子说道:“不知怎的,门户都开了!——却不曾失了物件。”娘子便道:「便道者,不起身而道也。一写不曾失物,一写寒天懒起,的的如画。」“五更里,听得梁上响,你说是老鼠厮打;你且看那皮匣子没甚事么?”「何遽便及皮匣?故从五更鼠打而入,妙妙。不更作俄延,竟瞥然而入,妙妙。」两个娅嬛看了,只叫得苦:“皮匣子不知那里去了!”那娘子听了,慌忙起来,「听得不曾失物,且卧而不起;听得不见皮匣,便慌忙起来。只一娘子起身,亦必挑剔尽妙如此。」道:“快央人去龙符宫里报与官人知道,教他早来跟寻!”娅嬛急急寻人去龙符宫报徐宁;连央了三四替人,「定忙处极忙极。」都回来说道:“金枪班直随驾内苑去了,「写缓处缓极。」外面都是亲军护御守把,谁人能够入去!「缓处缓极。」直须等他自归。”「缓处缓极。」徐宁娘子并两个娅嬛如“热鏊上蚂蚁,”走头无路,不茶不饭,慌做一团。「写忙处忙极。」

    徐宁直到黄昏时候,「写缓处缓极。」方才卸了衣袍服色,著当值的背了,「缓处缓极。」将著金枪,慢慢家来;「缓处缓极。」到得班门口,邻舍说道:「偏写邻舍说,表出家中嚷做一片。」“娘子在家失盗!等候得观察不见回来。”徐宁吃了一惊,「先知失贼,次知失甲,写吃惊都有轻重。」慌忙走到家里。两个娅嬛迎门道:「先是邻舍,次是丫嬛,次是娘子,如画。」“官人五更出去,却被贼入闪将入来,单单只把梁上那个皮匣子盗将去了!”徐宁听罢,只叫那连声的苦,从丹田底下直滚出口角来。「奇语。」娘子道:“这贼正不知几时闪在屋里!....。”「写娘子活是娘子。○邻舍说,丫嬛又说,娘子只应如此矣。」徐宁道:「不答娘子,妙绝。」“别的都不打紧,这副雁翎甲乃是祖宗留传四代之宝,不曾有失!花儿王太尉曾还我三万贯钱,我不曾舍得卖与他。「忽然撰出一段事,妙绝。」恐怕久后军前阵后要用,生怕有些差池,因此拴在梁上。多少人要看我的,我只推没了。今次声张起来,枉惹他人耻笑!「或问失此宝贝,何得不去缉捕?故作此语解之。○不去缉捕,便单等汤隆矣。」今却失去,如之奈何!”徐宁一夜睡不著,思量道:“不知是甚么盗了去?「自问。」......也是曾知我这副甲的人!......。”「自答。○自学成才画出失物人家恍恍惚惚,心口问答来。」娘子想道:“敢是夜来灭了灯时,那贼己躲在家里了?「亦自答还自问。○前娘子问,徐宁不答;此徐宁自问自答,娘子不接话头,亦只是自答。活画出失物人家恍恍惚惚,东猜西测来。」必然是有人爱你的,将钱问你买不得,因此使这个高手贼来盗了去。「此一段与花儿太尉一段地。」你可央人慢慢缉访出来,别作商议,且不要‘打草惊蛇。’”「此一段与枉惹耻笑一段以。」徐宁听了,到天明起来,坐在家中纳闷。

    早饭时分,只听得有人扣问。当值的出去问了名姓,入来报道:「是失物纳闷人家气色。」“有个延安府汤知寨儿子汤隆,特来拜望。”徐宁听罢,教请进客位里相见。汤隆见了徐宁,纳头拜下,说道:“哥哥一向安乐?”徐宁答道:“闻知舅舅归天去了,一者官身羁绊,二乃路途遥远,不能前来吊问。并不知兄弟信息。一向在何处?今次自何而来?”汤隆道:“言之不尽!自从父亲亡故之后,时乖运蹇,一向流落江湖。今从山东迳来京师探望兄长。”徐宁道:“兄弟少坐。”便叫安排酒食相待。汤隆去包袱内取出两锭蒜条金,重有二十两,送与徐宁,「是钩镰教师聘礼,为之一笑。○有此便见不是为甲报信而来。」说道:“先父临终之日,留下这些东西,教寄与哥哥做遗念。为因无心腹之人,不曾捎来。今次兄弟持地到京师纳还哥哥。”徐宁道:“感承舅舅如此挂念。我又不曾有半分孝顺处,怎么报答!”汤隆道:“哥哥,休恁地说。先父在日之时,常是想念哥哥这一身武艺,只恨山遥水远,不能

    够相见一面,因此留这些物与哥哥做遗念。”徐宁谢了汤隆,交收过了,且安排酒来管待。

    汤隆和徐宁饮酒中间,徐宁只是眉头不展,面带忧容。汤隆起身道:“哥哥,如何尊颜有些不喜?心中必有忧疑不决之事。”徐宁叹口气道:“兄弟不知,一言难尽!夜来家间被盗!”汤隆道:“不知失去了多少物事?”「妙绝,便剔出单单二字来。」徐宁道:“单单只盗去了先祖留下那副雁翎锁子甲,又唤作‘赛唐猊。’昨夜失了这件东西,以此心不乐。”汤隆道:“哥哥那副甲,兄弟也曾见来,端的无比。先父常常称赞不尽。「说我先人,便剔起彼先人;说我先人犹称赞不尽,便剔起彼先人着实宝惜,盖分明劝之必追矣。」却是放在何处被盗了去?”「若在山泊中并不曾说梁山上也者。」徐宁道:“我把一个皮匣子盛著,拴缚在卧房中梁上;正不知贼人甚么时候入来盗了去。”汤隆问道:“却是甚等样皮匣子盛著?”「若在酒店中并不曾见红羊皮也者。」徐宁道:“是个红羊皮匣子盛著,里面又用香绵裹住。”「忽然在红羊皮里,另又添出一样铺设,妙不可言。」汤隆失惊道:“红羊皮匣子!......。”「接口说五个[字]一顿顿住,妙绝。」问道:「俗本失问道二字,便令上文红羊皮匣子五字,不得一顿,神色便减多少。」“不是上面有白线刺著绿云头如意,中间有狮子滚绣球的?”「徐宁在红羊皮匣里添出色泽,汤隆在红羊皮匣外添出色泽,妙文对剔而起,妙不可言。」徐宁道:“兄弟,你那里见来?”汤隆道:“小弟夜来离城四十里在一个村店沽酒吃,见个鲜眼睛黑瘦汉子「一百八人,有正出身便画者;有未出身先画者;有已出身却不画,少间别借一人眼中画出者,奇莫奇于时迁,在四十五回出身,直至此篇方与一画也。」担儿上挑著。我见了,心中也自暗付道:‘这个皮匣子

    欲是盛甚么东西的?.....。’「只此三行文字,亦分作三段读,第一段骒红羊皮匣。」临出店时,我问道:‘你这皮匣子作何用?’那汉子应道:‘原是盛甲的,「第二段是盛甲红羊皮匣。」如今胡乱放些衣服。’「第三段是空红羊皮匣,妙绝。」必是这个人了。我见那厮却似闪了腿的,一步步挑著了走。「奇奇妙妙,见必或追着。」何不我们追赶他去?”徐宁道:“若是赶得著时,却不是天赐其便!”汤隆道:“既是如此,不要耽搁,便赶去罢。”「不令再计,行兵如脱兔,此之谓也。」「眉批:此第一段望空赶。」

    徐宁听了,急急换上麻鞋,带了腰刀,提条朴刀,便和汤隆两个出了东郭门,拽开脚步,迤逦赶来。前面见有白圈壁上酒店里。汤隆道:“我们且吃碗酒了赶,就这里问一声。”「奇奇妙妙。」汤隆入得门坐下,便问道:“主人家,借问一声,曾有个鲜眼黑瘦汉子挑个红羊皮匣子过去么?”店主人道:“昨夜晚是有这般一个人挑著个红羊皮匣子过去了;一似腿上吃跌了的,一步一攧走。”「此句不曾问,却答出来,文字变动之极。」汤隆道:“哥哥,你听却如何?”「一路汤隆语,段段作踢跳之调。」徐宁听了,做声不得。「是气昏人。」两个连忙还了酒钱,出门便去。前面又见一个客店,壁上有那白圈。汤隆立住了脚,「奇奇妙妙。」说道:“哥哥,兄弟走不动了,和哥哥且就这客店里歇了,明日早去赶。”徐宁道:“我却是官身,倘或点名不到,官司必然见责,如之奈何?”汤隆道:“这个不用兄长忧心,嫂嫂必自推个事故。”当晚又在客店里问时,店小二答道:“昨夜有一个鲜眼黑瘦汉子「此句前在汤隆口中,此在小二口中,文字变动之极。」在我店歇了一夜,直睡到今日小日中方才去了;「前店显说跌肭,此店虚写跌肭,文字变动之极。」口里只问山东路程。”「忽然插出路引,妙绝。」汤隆道:“恁地,可以赶了。”「段段作踢跳之调。」当夜两个歇了,次日起个四更,离了客店,又迤逦赶来。汤隆但见壁上有白粉圈儿,便做买酒买食吃了问路,处处皆说得一般。「省文。」徐宁心中急切要那副甲,只顾跟著汤隆赶了去。「是气昏人。○又好笔力。」

    看看天色又晚了,望见前面一所古庙,庙前树下,时迁放著担儿在那里坐地。「奇奇妙妙。」汤隆看见,叫道:“好了!「段段作踢跳之调。」前面树下那个不是哥哥盛甲的红羊皮匣子?”「眉批:此第二段押贼赶。」徐宁见了,抢向前来,一把揪住了时迁,喝道:“你这厮好大胆!如何盗了我这副甲来!”时迁道:“住!住!不要叫!「如此接口,匪夷所思。」是我盗了你这副甲来,「偏不赖,匪夷所思。」你如何却要怎地?”「反问怎地,匪夷所思。○奇奇妙妙。」徐宁喝道:“畜生无礼!倒问我要怎的!”时迁道:“你且看匣子里有甲也无!”汤隆便把匣子打开看时,里面却是空的。「奇奇妙妙。○看他行文何等撇捷,何等洁净,我一生学不到者。」徐宁道:“你这厮把我这副甲那里去了!”时迁道:“你听我说:小人姓张,排行第一,泰安州人氏。本州有个财主要结识老种经略相公,知道你家有这副雁翎锁子甲,不肯货卖,特地使我同一个李三两人来你家偷盗,许俺们一万贯。不想我在你家柱子上跌下来,闪朒了腿,因此走不动,先教李三拿了甲去,只留得空匣在此。你若要奈何我时,便到官司,就拚死我也不招!「一段作对。」若还有肯铙我时,我和你去讨来还你。”「一段作正。」徐宁踌躇了半晌,决断不下。「是气昏人。」汤隆便道:“哥哥,不怕他飞了去!只和他去讨甲!「承他第二段。」若无甲时,须有本处官司告理!”「翻他第一段。」徐宁道:“兄弟也说得是。”三个厮赶著,又投客店里来歇了。徐宁,汤隆监住时迁一处宿歇。「见鬼绝倒。」原来时迁故把些绢帛扎缚了腿,只做闪朒了的。徐宁见他又走不动,因此十分中只有五分防他。三个又歇了一夜,次日早起来再行。时迁一路买酒买肉陪告。「一路无事,惟恐寂寞,故特写此一句,便有多少景色可想。若写作徐宁、汤隆买酒肉吃,便无多少景色可想也。」又行了一日。

    次日,徐宁在路上心焦起来,不知毕竟有甲也无。正走之间,只见路傍边三四个头口,拽出一辆空车了,背后一个驾车;傍边一个客人,看著汤隆,纳头便拜。「忽然变幻出来,奇奇妙妙。」汤隆问道:“兄弟因何到此?”那人答道:“郑州做了买卖,要回泰安州去。”汤隆道:“最好;「更不说第二句,陡然便合,何等撇捷,何等洁净,我一生学不到。」我三个要搭车子,也要到泰安州去走一遭。”那人道:“莫说三个上车,再多些也不计较。”汤隆大喜,叫与徐宁相见。徐宁问道:“此人是谁?”汤隆答道:“我去年在泰安州烧香,结织得这个兄弟,姓李,「林连切洛。」名荣,「云元切学。」是个有义气的人。”徐宁道:“既然如此,这张一又走不动,「闪腿为可赶地,今又为搭车地,妙绝。」都上车子坐地。”「眉批:此第三段上车赶。」只叫车客驾车子行。四个人坐在车子上,「一个贼,一个失主,一个报信人,一个闲人,坐得好笑。」徐宁问道:「赶甲极急,搭车又极闲,东究西审,便如活画。」“张一,你且说我那个财主姓名。”时迁推托再三,说道:“他是有名的郭大官人。”徐宁却问李荣道:「问一个,又问一个,又画出急,又画出闲。」“你那泰安州曾有个郭大官人么?”李荣答道:“我那本州郭大官人是个上户财主,「是出得一万贯人。」专好结识官宦来往,「是要扳老种经略相公人。」门下养著多少闲人。”「是张一李三主人。○只三句,而句句恰当,奇奇妙妙。」徐宁听罢,心中想道:“既有主在,必不碍事。......。”又见李荣一路上说些枪棒,喝几个曲儿,「不惟引路,亦已明明写出此客人。」不觉又过了一日。

    看看到梁山泊只有两程多路,只见李荣叫车客把葫芦去沽些酒来,「是。」买些肉来,就车子上吃三杯。李荣把出一个瓢来先倾一瓢来劝徐宁。徐宁一饮而尽。李荣再叫倾酒,车客假做手脱,把这葫芦酒,都翻在地上。李荣喝叫车客再去沽些,只见徐宁口角流涎,扑地倒在车子上了。李荣是谁?便是铁叫子乐和。「好笔力。○如脱面具。」三个从车上跳将下来,赶著车子,直送到旱地忽律朱贵酒店里。众人就把徐宁扛扶下船,都到金沙滩上岸。宋江已有人报知,和众头领下山接著。

    徐宁此时麻药己醒,众人又用解药解了。徐宁开眼见了众人,吃了一惊,便问汤隆道:“兄弟,你如何赚我来到这里?”汤隆道:“哥哥听我说:小弟今次闻知宋公明招接四方豪杰,因此上在武冈镇拜黑旋风李逵做哥哥,投托大寨入伙。今被呼延灼用‘连环甲马’冲阵,无计可破,是小弟献此‘钩镰枪法。’——只除是哥哥会使。由此定这条计:使时迁先来偷了你的甲,却教小弟赚哥哥上路;后使乐和假做李荣,过山时,下了蒙汗药,请哥哥上山来坐把交椅。”徐宁道:“却是兄弟送了我也!”宋江执杯向前陪告道:“见今宋江暂居水泊,专待朝廷招安,尽忠竭力报国,非敢贪财好杀,行不仁不义之事。万望观察怜此真情,一同替天行道。”「此数语是宋江所以赚人做强盗者,乃村学究遽许其忠义,何哉?只看他处处用,便可知。」林冲也把盏陪话道:“小弟亦到此间,兄长休要推却。”「缴还林冲,章法。」徐宁道:“汤隆兄弟,你却赚我到此,家中妻子必被官司擒捉,如之奈何!”宋江道:“这个不妨,观察放心;只在小可身上,早晚便取宝眷到此完聚。”晁盖,吴用,公孙胜都来与徐宁陪话,安排筵席作庆,一面选拣精壮小喽啰,学使钩镰枪法,一面使戴宗和汤隆星夜往东京搬取徐宁老小。

    旬日之间,杨林自颍州取到彭圯老小;薛永自东京取到凌老小;李云收买到五车烟火药料回寨。「先吉余文。○中间一篇徐家金甲文字,两头却插出别家别事许多余文,章法奇绝。」更过数日,戴宗、汤隆取到徐宁老小上山。「次结正文。」徐宁见了妻子到来到,吃了一惊,问是如何便到得这里。妻子答道:“自你转背,官司点名不到,我使了些金银首饰,只推道患病在床,因此不来叫唤。忽见汤叔叔著雁翎甲来说道:「仍用甲,奇奇妙妙。」‘甲便夺得来了,哥哥只是于路染病,将次死在客店里,叫嫂嫂和孩儿便来看视。’把我赚上车子,我又不知路迳,迤逦来到这里。”徐宁道:“兄弟,好却好了,只可惜将我这副甲陷在家里了!”汤隆笑道:“好教哥哥欢喜:「余波更作一曲。」打发嫂嫂上车之后,我便翻身去赚了这甲,「甲赚人,人赚甲,一时几转,变动之极。」诱了这个娅嬛,收拾了家中庄有细软,做一担儿挑在这里。”徐宁道:“恁地时,我们不能

    够回东京去了!”汤隆道:“我又教哥哥再知一件事来:「余波之余,再作一曲。」在半路上撞见一伙客人,我把哥哥雁翎甲穿了,「仍用甲,奇奇妙妙。」搽画了脸,说哥哥名姓,劫了那伙客人的财物,这早晚,东京己自遍行文书捉拿哥哥。”徐宁道:“兄弟,你也害得我不浅!”晁盖、宋江都来陪话道:“若不是如此,观察如何肯在这里住?”随即拨定房屋与徐宁安顿老小。众头领且商议破连环马军之法。

    此时雷横监造钩镰枪已都完备,「与前呼应。○得此一呼一应,便知从前偷甲赚人之时,皆打造钩镰之时也。」宋江、吴用等启请徐宁,教众军健学使钩镰枪法。徐宁道:“小弟今当尽情剖露,训练众军头目,拣选身材长壮之士。”众头领都在聚义厅上看徐宁选军,说那个钩镰枪法。有分教:

    三千军马登时破,一个英雄指日降。

    毕竟金枪班徐宁怎的教演钩镰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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